這樣冷的天氣,二十下去,焉知還有命在?
犯事的宮嚇白了臉,一個勁叩首求饒:“求貴君饒命,求貴君饒命!”
“就按宮規置吧。”沈郁輕描淡寫決定了這些人的命運。
“至于這位……”沈郁目輕飄飄落在沈月上,看得對方一激靈,“帶下去看起來。”
“你不能這樣!”不知哪來的力氣,沈月掙挾制的人,“就算你是貴君,也不能限制我的自由!”
“哦?那你說,我該怎麼做?”沈郁挑眉。
“我什麼都沒做錯,你應當放了我!”
“大膽,誰許你在貴君面前放肆?!”
“何事吵嚷?”
威嚴低沉聲音傳來,宮人一致跪下行禮,沈郁也站了起來。
年輕君王帶著一寒氣走進來,看了一眼四周,眉梢微挑:“這是在做什麼?”
“理幾個不聽話的宮人,陛下忙完了?”
因為前幾天的事,商君凜這段時間很忙,幾乎快被各種折子淹沒了。
“那些事比起來哪有你重要。”
商君凜看了孟公公一眼,孟公公立即指揮人將大殿“清理”干凈。
在看見商君凜的那一刻,沈月眼睛一亮,原來這就是當朝皇帝,比想象中更俊,也更符合心目中的“男主”形象。
只是不等說什麼,就被人捂住拖了出去,的“男主”連一個眼神都沒有分給。
商君凜何等眼力,只一眼就看出了那宮與沈郁容貌上的相似,也看出了眼里的野心和對他的覬覦。
“陛下,”沈郁說完剛剛發生的事,繼續道,“這宮上有很多不對勁的地方,的穿著、上佩戴的飾品、言行舉止……都不像是一個自小就被送進宮的宮。”
商君凜:“你可有什麼發現?”
沈郁:“暫時沒有,不過這個宮會定期向宮外傳消息,就是不知道和聯系的是誰。”
商君凜:“朕會讓人查的。”
兩人用完膳,有宮人來報,沈月鬧著要見皇帝。
沈郁和商君凜對視一眼:“去看看。”
沈郁還好奇,沈月上究竟發生了什麼,他心中有個猜想,需要去驗證一下。
還沒走到,就聽到沈月在喚:“我有很重要的話要對陛下說,你們去將陛下請來!”
沈郁故意落后商君凜一步,借他的影擋住自己,好聽聽沈月想說什麼。
見到皇帝,沈月安靜下來,規規矩矩行禮:“陛下,奴婢愿意說出背后指使奴婢之人,陛下相信,奴婢是向著陛下的!”
接著,一口氣說出了幕后之人的計劃,半點不帶猶豫。
沈郁角了,開始懷疑,這個人是不是腦子不太好。
說完,沈月目含期待地看向商君凜,突然見到商君凜背后的沈郁,驚道:“你為什麼會在這里?!”
沈郁施施然走出來,靠在商君凜上:“陛下離不得我,自然要帶我過來,見到我出現在這里,你似乎很不高興?”
儼然一副恃寵而驕的模樣。
第8章
沈月怎麼高興的起來,視沈郁為勁敵,見沈郁高高在上而自己淪為階下囚,心里不平衡到了極點。
心波太大,臉上多多顯出端倪來,可現在于弱勢地位,只能忍了這口氣。
咬下示弱:“奴婢沒有這個意思。”
看出的口不對心,沈郁也不在意:“你說有要事要稟告陛下,陛下人已經在這里了,有什麼事就說吧。”
沈月不甘心在沈郁面前說出來,可是打算拿原主的換自己的前程,有沈郁在這里,指不定會怎麼阻撓自己。
“事關重大,陛下可否一個人……”
“放肆,陛下的行程豈是你一介罪奴可以左右的!”不等沈月說完,伺候在一旁的宮人厲聲呵斥。
沈月被嚇得一哆嗦,低下頭不敢言語,半晌,抬頭往帝王所在的方向看去。
只一眼,就差點咬碎了一口牙。
年輕俊的君王將一華麗打扮的青年擁在懷里,低聲說話,臉上是和面對時全然不同的。
嫉恨涌上心頭,沈月口不擇言:“讓他出去!不然我是不會說的!”
沈郁聲音一頓,開始懷疑自己猜想的正確,那個地方來的人有這麼蠢麼?
不見沈清然蠢這樣啊?
商君凜臉冷下來,按他以往的作風,有疑點的人殺了就殺了,若不是沈郁暗示這子上有蹊蹺,他本不會來這一趟。
攬住沈郁肩膀,商君凜輕描淡寫道:“不肯說就殺了。”
沈月看著兩人離開的背影,傻眼了,不是真的不想說啊,只是……只是不想在沈郁面前低一頭而已。
有宮人靠近,沈月慌忙開口:“陛下!陛下!我說!別殺我!”
到了這個時候,沈月才真正慌起來,也才真正意識到,自己穿越到了一個什麼樣的地方,這可是皇宮,面對的可是萬人之上的皇帝,的份是宮,對方是掌握生殺大權的一國之主。
恐懼涌上心頭,沈月后知后覺意識到,自己的所作所為有多大膽。
“陛下,不聽聽嗎?”到肩膀上的力道,沈郁小聲問。
商君凜興致缺缺:“孟常會將結果報上來的,你想知道到時候看折子便是。”
沈郁一想也是,況且自己要驗證的問題,有這麼多人在也不方便問出口。
兩人相攜離去。
這下沈月乖覺了,有問必答,沒多久就將原主知道的消息吐的清清楚楚。
“陛下,可否留沈月一命?”回到寢宮后,沈郁解下披風,問。
商君凜也在宮人的伺候下換了常服:“怎麼?興趣?”
沈郁了自己的臉:“我只是有些好奇,皇宮里怎麼會有人和我長相相似。”
這個理由無可反駁,沈郁的世商君凜是知道的,點頭:“隨你。”
“陛下真好。”沈郁眉眼彎彎看向商君凜,眼中仿佛蘊滿了星子。
沈郁經常會說這句話,不知怎的,商君凜很想一那布滿星子的眼眸,忍下突然升起的,道:“歇息吧。”
顧太醫被商君凜特許給沈郁調養,每隔一天上午都會來玉璋宮給沈郁請平安脈。
照例把完脈,顧太醫問了沈郁最近的狀態,沈郁一一答了,正告退,被沈郁住。
“顧太醫。”
“貴君有何吩咐?”
“只是想同顧太醫說,我這人一向比較霸道,既然顧太醫要安心為我調養,其他活就都推了吧。”
顧太醫作一頓,看向半倚在床頭的青年,青年一襲紅,白如雪,像是在雪地里肆意綻放的紅梅,說話時臉上是漫不經心的,仿佛并沒有意識到,自己剛才說的話,對一名醫者來說有多過分。
“臣……”
顧太醫下意識想拒絕,卻被沈郁打斷。
“顧太醫按我說的做便是,我總不會害自己的恩人。”
迎上對方意有所指的目,顧太醫咽下原本想說的話,恭敬行禮:“臣遵旨。”
顧太醫離開后,有宮人不解:“貴君為何要這麼做,憑白壞了自己的名聲。”
沈郁笑笑不語,他只是想回報一下前世的恩罷了,更何況,顧太醫這人相起來不錯,沒了溫和有禮的顧太醫,誰來給他調養?
別的不說,顧太醫的醫確實出眾,幾服藥下去,沈郁這個冬天比以往過的舒服多了。
前朝局勢越來越張,連續將三位大臣送進大牢后,沒人敢再為張史求,但這并不代表,他們認同了皇帝的決定。
平靜水面下暗洶涌,各方勢力蠢蠢,天子高坐廟堂,將一切盡收眼底。
沈郁多多聽到了一些消息,結合前世記憶,大致能猜出現下是什麼景。某些人手得太長,自以為做的天無,卻不知早有一雙眼睛將他們的所作所為記錄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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