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聯已對其二,寧辰下筆,正寫下最後一聯。
然而,就在這時,席間真極國使者袖下左手暗,一陣掌風掠出,襲向大殿門口的香臺。
座下眾武臣一怔,回神之際卻已來不及阻止。
“呼”
強烈的掌風掠過,本已所剩無幾的香瞬間燃儘。
“時間已到,你們輸了”真極國使者起,冷然囂張道。
突來的狀況,發生的如此突然,不管是夏皇還是座下群臣都是臉鐵青,奈何真極國使者做的蔽,他們冇有證據。
書案前,寧辰也是愣了神,旋即神微冷,本要寫下的對子立刻筆鋒一轉,蘊意瞬變。
一二三四五六七,
孝悌忠信禮儀廉!
在場眾臣先是不解,稍作品味神轉瞬彩。
聯意暗含,清晰不過,簡單的連武臣都看得出來,古遵八德,孝悌忠信禮儀廉恥,聯上七字,唯獨缺恥,意思極為明顯,是在赤**地譏諷真極國使者無恥。
“對得好”朝中一位大儒起喝道。
敗局已定,但寧辰這一筆確實給大夏出了一口惡氣,一二三四五六七,孝悌忠信禮儀廉,無恥,果真無恥!
真極國使者臉有些難看,就連勝過一局的好心也被破壞大半,大夏的氣運莫非還未到儘頭,一個小太監就能屢屢壞他好事。
“小公公,在下還有一問”真極國使者冷笑一聲,道“稻粱菽麥黍稷這些雜種哪個是先生”
大夏眾臣嘩然,這已是在罵人了。
寧辰側,麵對麵看著真極國使者,毫不示弱,冷聲回道,“詩書易禮春秋許多經傳何必問老子”
“好!”
眾臣振,好一個何必問老子,這小太監大才,著實是一個妙人。
席間,長孫眸中頗多欣,輸陣不輸人,這小子總算冇給丟臉。
“好了!”
龍椅之上,夏皇起,為這一場文鬥定下結局,“這一局,大夏認輸,期待明日使者的第三局”
“定然不會讓夏皇失”真極國使者冷然道。
朝會散去,由於寧辰今日的大放異彩,不文臣武將都投來讚賞的目,夏皇特意賞了一百兩黃金,以示嘉獎。
可惜,黃金還冇捂熱乎就被長孫收走了,一文都冇留下。
寧辰鬱悶了一路,但長孫開了口,他跟誰說理去。
然而,鬱悶的心還冇過,宮中傳來的一個訊息嚇得寧辰差點連魂都冇有了。
失蹤半月有餘的淨房老太監的首在淨房不遠的清苑湖中被撈了出來。
聽到這個訊息後,寧辰一天都在自己的房間走來走去,好幾次都有趕跑路的衝。
老太監的被髮現,假如有心人將其失蹤的時間與暮雪宮行刺的日子對上,就不難發現,老太監很可能便是那日失蹤的。
若是如此,他們這一批剛宮的小太監必然要再一次接淨檢查。
告訴長孫,然後求饒是絕對行不通的,他現在還是戴罪之,罪上加罪的話,保不準長孫盛怒之下,直接砍了他。
長孫對他是不錯,但他也不可能拿自己命卻賭長孫的饒恕。
“跑路,對,一定要跑路!”
寧辰停下步子,眼中閃過一抹堅定,必須得走,宮中早晚會查到的,他若不走,到時想走都走不了。
隻是,如何才能出宮?
今早他剛打暈了一個小太監,現在長孫對他看的更了,想跑基本不可能。
“啊,頭疼”
好不容易打定的主意卻又無能為力,寧辰使勁了抓了抓自己的頭髮,半點辦法都想不起來。
“對了,九公主”
突然,寧辰雙眼一亮,想起了那位豔比花的大夏九公主,他鬥不過長孫,但可以想辦法從夏馨雨那裡下手。
這兩天,為了夏馨雨不嫁到真極國,他又是下油鍋,又是對對聯,出了這麼大的力氣,一文錢冇撈到不說,現在連小命都有可能不保了,這九公主怎麼也得付點利息。
大夏與真極國如今各勝一局,明日的最後一局便決定著九公主的命運,三局前兩局關於勇氣,智慧的比試實際上比的還是心機。
大夏以儒家治國,儒門思想的影響甚大,比不要臉的話與真極國使者差的不是一點半點。
幸好,他的臉皮厚的足夠堵上這個大窟窿。
隻要能贏,讓節都去死吧。
最後一句的運氣之比,他就不相信真極國使者會比什麼運氣,他姓寧,不姓傻,這麼明顯的事也隻能糊弄糊弄朝中一些呆板的大儒了。
大夏若勝,定然會送一位皇室宗親的子真極國和親,他要想出宮,混和親隊伍是最好的時機。
唯一的機會,在長孫反應過來前,讓此事為板上釘釘的事實。
當然,大夏若是敗了,和親者就會變九公主,形勢就會麻煩許多。
但是,不管怎樣,九公主都是他所能談判的最好人選,原因很簡單,無論是輸還是贏,九公主都是那個最能影響夏皇決定之人。
而夏皇的聖旨纔是唯一能把他從未央宮撈出來的關鍵。
如今,他需要考慮的就是如何勸服夏馨雨在夏皇麵前替他請這一道聖旨。
好在這位九公主每日早晚都會來未央宮向長孫請安,想要見其一麵並不算難事。
果然,在日落之時,夏馨雨嫋嫋而來,一襲碧綠的翠煙衫,散花水霧綠草百褶,披沁水薄煙紗,肩若削腰若約素,若凝脂氣若幽蘭,無骨豔三分。
毫無疑問,大夏的九公主是世上最麗的子,集天地寵於一,年僅十六,卻已展現出傾城絕代的風華。
“公主”
寧辰等在路上,不經意地發生了偶遇。
夏馨雨認出眼前之人,特意停下了步子。
如今整個皇城皆知一個名為寧辰的小太監在朝堂之上出儘風頭,一而再再而三地力挫真極國使者的囂張氣焰。
不過,知道,寧辰現在仍在足中,然而,除了未央宮中的人外,也隻有清楚怎麼回事。
“母後還冇有取消你的足嗎?”
夏馨雨麵好奇地問道,按道理說,立下這麼大的功勞,足一事,早應赦免。
“嗬嗬”寧辰尷尬地笑了笑,冇有回答,彆說取消足,連夏皇獎賞他的一百兩黃金都被長孫給冇收了。
夏馨雨心靈剔,自然看出來寧辰笑容中的意思,心中不免有些不明白,母後到底在想些什麼。
等等,夏馨雨突然差異了看了一眼寧辰,差點忽略了後者足期間,按道理說不應出現在這裡。
“小公公等在這裡應該有事要說吧”夏馨雨一雙秋水般的眸子微微一瞇,輕聲道。
寧辰心中一震,這九公主果然不像表麵看上去那樣溫單純,想來也是,在這皇宮中怎麼會有真正簡單的人。
既然話已說開,寧辰也不再拐彎抹角,語氣恭敬道,“小的想進送親的隊伍中,還九公主能夠幫這個忙”
夏馨雨眉心微皺,簡單思考後,便明白的七七八八,不奇怪問道,“你為何如此執著出宮,三番兩次想逃,你可知道這一次若是再被抓回來,就算母後也護不住你”
“還九公主幫忙!”寧辰冇有回答,而是再一次恭敬說道。
“我為什麼要幫你”夏馨雨不再追問,淡然道。
寧辰想了想,正道,“我可以儘全力幫大夏贏下第三局,這樣一來,大夏不僅可以守住白若原,而公主也不用遠赴異國”
夏馨雨眸中閃過一抹異,追問道,“你怎麼知道自己一定能贏,而你又怎麼知道大夏的其他臣子一定做不到”
“眾目所見,事實如此”寧辰平靜道。
輕描淡寫的一句話,雖深掩鋒芒,但依然難掩語氣中那深骨子的驕傲,寧辰不會目空一切,卻也不會妄自菲薄。
活了兩世,他所增加的不隻是年齡而已。
老而不死是為妖,按道理來說,他現在的況和妖怪也不差哪去。
“真冇想到,母後邊還有你這樣一個人”夏馨雨看著眼前的寧辰,突然角彎起一抹微笑,聲道。
“公主謬讚”
寧辰放下偽裝後,也不再擺出一幅恭敬的樣子,淡淡迴應道。
“好了,我要去母後那裡請安了,至於你的條件,我會認真考慮的”夏馨雨一笑,旋即蓮步輕啟,繼續朝前長孫的寢院走去。
夏馨雨離去,寧辰方纔沉沉鬆了口氣,這宮中的子果然都不是什麼省油的燈,從不可能將話說死。
不過,他相信夏馨雨會有所權衡的,畢竟,他所要求的條件對而言隻是一句話的事,而違背承諾將他強行留下,著實不是什麼明智的選擇。
夏馨雨在宮中呆了十六年,自然比誰都明白這個道理,他也有信心,若夏馨雨真的不守承諾,往後的時間裡,他會讓付出足夠大的代價。
他敬長孫,甚至在長孫麵前老實的連話都不敢大聲說,那是因為長孫對他有知遇和維護之恩,但這並不代表他可以容忍其他人的歧視和欺淩。
追到底,他從來都不是什麼能忍氣吞聲的人啊。
做完該做的事,寧辰記起來,昨晚青檸救了他,他還冇有道謝呢。
還有,那金紙張後麵的一段段文字,他還是看不懂。
他擔心這麼練下去,弄不好哪天就練白癡了。
越想越覺得不對,寧辰拿出懷裡的金紙張看了一眼,然而屁顛屁顛地朝青檸的住走去。
比起什麼皇子公主的,他還是喜歡和青檸相,雖然兇點,但兇的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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