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昂著急往前繼續,手越握越,沒松手的意思。
他見有人已經遙遙領先,不由地拉著人提快速度。
因為軍人的關系,常年練習刀槍,爬滾打,手上多多有些老繭。
顧昂以前手上也有薄繭,但跟從小高強英訓練下的葉斐來相比,還算得上是。
而現在,葉斐垂眼盯了盯兩人還疊著的手,好像比以前,更了。
得好像要化在他的手心。
他不由地握了些,舍不得松開。
目送著兩人的背影,遠的白斯寧了下,“沒想到互相看不上的死對頭也能有並肩作戰的一天,我現在看他們倆都帶了點兒慈父的心態了,他們長大了,了,懂事了。”
旁邊有人嘀咕,“道理是這個道理,但幹嘛牽手?”
不覺得,有些膩歪麼?
“你不懂,這是軍人傳遞戰意的一種儀式。”白斯寧自帶偶像濾鏡,歎道,“為了班級榮譽,手牽手為彼此加油,多令人啊。”
眾人被說服,看兩人跟看英雄一樣。
放下私人恩怨暫時休戰,實在是可歌可泣。
顧昂松開葉斐,兩人很快穿上兩人三足的護,向著前方水上漂的湖面上走了過去。
“太狗了,趁著我們被圍攻,這麼多人提前跑水上漂。”顧昂瞟了一眼和自己的綁在一起的葉斐,心弦又被挑了一下。
明明說好要和這人保持距離,總是莫名其妙又撞在了一起。
這個婚離的可太難了。
“六隊,三十人。估計大部分都是作為最後一波攔截我們的力量。”葉斐檢查好綁帶,提前做著評估,“走吧,最快的那一組已經跑了三分之一了。”
顧昂點頭,“行。”
“摟著我?”葉斐面毫無波,淡淡開口。
“嗯??”
您在說什麼?這麼直接?
顧昂茫然地了耳朵,差點兒以為自己耳朵出了問題。
葉斐語速如常,“高搭肩,矮摟腰。兩人三足的小技巧你不知道?”
他臉平靜,如正常作戰一般,然後順勢將顧昂摟住。
寬大的手掌摟在肩上,顧昂幾乎可以過薄薄的運服到手掌傳來的熱度。
更要命的是,他的後背側著完全靠在了葉斐的膛上。
再往旁邊挪一點,幾乎就能變完全的後背擁抱。
回憶裡,這種背抱的時候有過太多次。
他在晨裡被抱著,惺忪醒來;
他勝仗凱旋,襲葉斐的後背撲過去給人驚喜;
葉斐做飯的時候,他撓著他的腰擾;
還有,那些赤相對,製不住彼此的時候……
擁抱跟親吻不一樣,帶著溫的安全。
就好像保持著那個姿勢,就能定格永恆。
而現在,雖然知道一切都是為了勝利,但兩人這種關系,這就……
實在是太他媽曖昧了。
顧昂臉紅到炸,想投河自盡了事。
真的要跟葉斐這樣拉拉扯扯跑到終點?
正在糾結,葉斐手掌發力,“別發愣,出發。”
顧昂深吸一口氣,把雜的念頭拋到腦後,“走!”
“咚!”
鬥志昂揚的兩人,剛準備發力就直接摔了大馬趴。
水上鋪滿的竹席被巨大的力道了下去,漫上來的湖水浸了運腳。
顧昂心想,那些默契的習慣,出腳第一步抬右腳,殺敵都喜歡割,爭上面也決不妥協……
這會兒,倒是了障礙。
葉斐迅速調整,“你右,我左。”
顧昂嗯了一聲,兩人一左一右同時踏出,重新猛然發力。
兩人像是一枚炮彈一樣轟了出去。
巨大的浪從四面八方,毫無規律地衝擊著由竹席製的道路。
喪心病狂的學校為了製造障礙,找來十幾臺反海嘯造浪機安置在了湖邊。
而鋪在湖上的竹席作為參賽者唯一能夠在湖上借力的道路,所有考生正在力向前奔跑。
然而巨浪打來,衫盡。
本來平靜的竹席開始起伏翻滾,正在朝前奔跑的眾人覺到腳下瘋狂的抖,本沒有辦法借力。
靠後的學生聽到靜回頭,瞬間頭皮發麻。
他們看到竹席鋪的道路的起點,有一道黑影帶在滔天巨浪向著自己衝了過來。
黑影劃過湖面,像一把利刃,直接將原本就波濤洶湧的湖面劃分兩半。
“是葉斐和顧昂!”
“攔住他們!”
“目標出現,一起上!!”
眾人停住腳步,改變方向怒喊著在逆行,想要提前阻止兩人前進。
不需要擊敗他們,只需要所有人上去抱住兩人一起下沉,讓湖水淹沒全超過四分之一就可以淘汰。
這是後半段的比賽規則,也是普通班提前作戰的打算。
一旦S班唯二的希落水,那麼他們便可以穩勝券。
拿下這場比賽,橫掃S班的面。
然後雙方剛一接,一沛然巨力由上而下貫了下來。
讓原本第一組趕來狙擊的普通隊,直接破開了竹席陷到了湖底。
顧昂和葉斐相視一,無需言語,一秒之間就同步了戰鬥策略。
兩人借著這力,再一次騰空而起。
十幾組前來阻擊的普通班學生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被兩人當踏腳木樁一般,踩了水中。
一隊,兩隊,三隊……無一幸免。
兩人力道太強,一旦對面落水,再也沒有掙扎余地。
當他們將最後一組人解決完畢,前方再無敵手。
離終點還有一小段距離,結局已經注定。
兩人加快速度,快步朝著終點大步跑去。
顧昂心臟狂熱的跳躍,為彌補上過去錯過的校園戰鬥時而激,也為邊並肩的這麼默契的搭檔而心安。
從穿越以來,他一直在找一個心態。
需要適應新的人生軌跡,也需要正視兩人新的關系。
但此刻頓悟,也許,穿越過來最好的事,就是可以改變憾。
可以改變嗎?
他和葉斐,那場巨大的戛然而止的憾。
兩人最後一步,一起踏上湖邊上岸。
S班的眾人已經挪到終點迎接,見到兩人出現在視線裡,所有人都開始無所顧忌的歡呼。
雲朵散開的燦爛下,迎面而來的是他們的神。
結束完戰鬥,顧昂先去淋浴間換上了一乾淨的服。
等再出來的時候,已經是傍晚,吹著點兒微風,倒是愜意。
回宿舍路上,想起比賽前葉斐提醒自己的話,顧昂走到校外拐彎找了家小店。
店門口掛著明晃晃打著的牌子,上面寫著各種適用ABO的小玩意兒。
明明算是正常的店,加上曖昧的線倒是得有那麼一不正經。
顧昂猶豫了兩秒,推門進去。
“買點兒什麼?”店主是個絡腮胡子的大叔,叼著煙含糊不清的問。
顧昂抬眼往貨架上看了看,沒找到自己常用的那款。
“就是那種,能阻隔信息素的……”
“味道不好聞?你這種客戶我見得多。”大叔哼笑一聲,從貨架上拿下一堆花花綠綠的瓶子,“我們這有新出的信息素覆蓋劑,想要什麼味道隨便挑。”
顧昂垂眼,香橙、玫瑰、烏木、薄荷……應有盡有。
東西多,就是怎麼看起來都那麼O。
顧昂單手撥弄了一下,咬牙切齒,“你看我這麼強的Alpha,合適麼?”
“這個不分AO,都是銷量很好的味道。”大叔了下,“你什麼味兒啊?”
顧昂臉漲紅,想說,您管的實在是太多了。
礙於禮貌,牙間艱難出一句,“白桃烏龍。”
“謔,這味道可不多見,”大叔吐了一口煙,“瞎蓋什麼浪費錢。”
顧昂耐心耗盡,“我錢多,別扯了,直接給我阻隔劑。”
大叔頓悟,“你嫌味道太?我這有猛的。”
說完從桌子下面掏出一瓶深棕的玻璃瓶,“威士忌,猛到Omega見到你都跪著哭。”
顧昂:“……”
倒也不必。
“我不要。”顧昂扯了扯角,“大叔,說實話,你這兒是不是沒有阻隔劑?”
東拉西扯,瞎扯一通。
大叔卡了一口煙,劇烈咳嗽了幾聲,“啊是,確實是……賣完了。我跟你說學校附近就我這一家,你找不到的。”
您還一家獨大,真牛。
顧昂怕信息素越發濃烈,那就實在是太丟臉。
心勉強掙扎了一下,酒的味道,湊合湊合,“行吧,威士忌那個,給我。”
“對了嘛,4000星幣一瓶,好用下次再來。”
賣這麼貴?你店還沒垮?
顧昂心裡罵罵咧咧的付了錢,安自己有總比沒有得好。
他拎著小棕瓶子回到宿舍,按著說明朝著脖頸的地方噴灑下去。
東西比他想象中好,只有一縷一縷淡淡地酒香,就是聞著有點兒上頭。
顧昂滿意地在房間裡轉了幾圈,忍不住又皺著鼻子嗅了嗅。
又猛又好聞,果然適合他這樣的星際猛A。
正在自我陶醉,門口傳來聲響,葉斐下門把開門進來。
他一進房間條件反神經繃,Alpha天生對於陌生信息素的敵意。
葉斐走近了些,看到懶洋洋躺在小沙發上甩著長的人,姿態悠閑,裡還哼著歌。
宿舍進了人,心還這麼好?
葉斐沒開口,抿了在房間轉了一圈,空空。
他轉回沙發前微微彎腰,才發現那威士忌的味道是從顧昂上散發出來。
縷縷,帶著酒香。
他好像聞不到白桃烏龍的氣味了。
到底是要多親的姿態,才能沾染上這麼濃烈的信息素?
葉斐指尖掐進沙發,覺得自己嫉妒得快要失控。
顧昂心不錯,正準備邀人共賞新味道,就聽見葉斐冰到了極點,略帶嘲諷的聲音。
“你剛跟誰廝混了?”
作者有話要說: 顧昂:你聞聞我香不香?
葉斐:,背著我人?
舊版文案: 陶淮南是個瞎子,遲騁是他撿的烈狗。 陶淮南小時候養過一條狗,死了。 他摸著老狗已經涼了的身體,有些孤獨地呢喃,我怎麼辦呀。 遲騁抓著他的手放在自己蹲著的膝蓋上,跟他說,我是你的狗。 瞎子和丑狗慢慢長大,一個還瞎,一個不丑了。 后來瞎子又沒有狗了。 這篇有一定控度的無論攻控受控都不適合看。小朋友要學會慢慢長大,長大的過程中會做錯事,難免的。
一個風流薄倖、肆意遊戲人間一個歷經千帆、 理智凌駕感情這場由“及時行樂”開始的關係,逐漸演變成兵不血刃、 攻心為上的較量,他們互不信任卻又互相吸引, 在猜忌與試探之間不斷挑戰著彼此的底線,清醒著淪陷、茫然著動情, 最終作繭自縛誰比誰認真誰把誰當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