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嬸兒。”賀母又朝著江氏說話:“你說是不是?”
江氏悄悄看薛染香:“這個……”
兒不開口,做不了主啊。
“我那天不是都說了嗎?”薛染香也不藏著掖著:“口糧送回去了,咱們兩家兩清了。”
現在一門心思解決溫飽問題,終大事暫時不考慮,再有一個,有賀斟眾那樣的小叔子,敢嫁過去嗎?
以后生萬一個口舌是非,就要拿鐮刀割的頭……
嘶……想想都可怕。
“香香……”賀母失聲哭了起來:“那日要賣三丫,眾兒他是實在沒辦法,才來跟你鬧的。
我回去……我回去湊糧給你,求你別退親,我給你跪下了……”
說著就要往下跪。
“誒,你……”薛染香無語,這不是道德的綁架嗎?
“唉呀,老嫂子可使不得。”江氏忙扶著:“香兒還是個孩子,你這不是要折煞嗎?”
賀母靠著泣不聲,男人去了,一個人拖著四個孩子,破家窮的叮當響,眼看著兩個兒子都快長大人了,可這樣的家境,誰家愿意把兒嫁進來?
今天就是舍出這張老臉不要,也要求薛染香回心轉意,否則以后哪有臉去地下見男人?
“娘,你這是做什麼?”賀斟呈大步流星的走進來扶過了賀母。
賀斟眾也跟了進來。
“做什麼?你這個逆子!”賀母推搡著賀斟眾:“還不給你嫂子賠禮。”
“噗通!”
賀斟眾二話不說,就朝著薛染香跪了下來:“嫂子,對不起。”
薛染香忙閃到一邊,特麼的,一會要殺人,一會說跪就跪,這小子腦子絕對有大病。
賀斟呈扶著賀母看著,一言不發。
“磕頭!”賀母呵斥。
“不用了,不用了。”江氏連連阻止。
薛染香心累的站在一旁。
“能否借一步說話?”賀斟呈忽然開口。
“可以。”薛染香看他像是個講理的,便同意了。
兩人到了門外禿禿的棗樹下,薛染香站住腳:“說吧。”
“能幫幫我嗎?”賀斟呈依舊是從前的姿態,不過眼神里沒有了厭惡。
“幫你?”薛染香差點翻個白眼,就這德行,有半點求人的覺悟?
“你們家三個子,你母親子又弱,難免被人欺負。
若是你幫了我,我可以護著你們家,咱們兩不相欠。”賀斟呈下微微抬著,很是有把握。
“你要我幫你什麼?”薛染香好奇。
“先不退婚。”賀斟呈臉微微黯淡:“我娘的子……大夫說,撐不過一年。”
“哦……”薛染香拖長了音,恍然大悟:“不好意思,我幫不了你。”
原來是為了盡孝,確實人的。
不過,關什麼事?求人還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請問你禮貌嗎?
“嫂子,我求你你幫幫我們!”賀斟眾不知從哪兒冒出來,胳肢窩里夾著把鐮刀,用最的語氣說出了最的話,還瞪眼睛看著。
薛染香后退了兩步:“你不要過來啊!”
這鐮刀老演員了,求人幫忙還帶威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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