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是至親在眼前被凌的恐怖景象,也無法對抗時間的洪流。
只需要一個念頭,趙海便再也無法行半步。
失去了支撐的力量,年男子地倒在地上,只能讓腦袋向上仰起,雙目死死地瞪著眼前的慘劇。
而路言坐在男人的上,與趙海一起注視著房間盡頭。
房間里有三個。
其中一個是綁架犯中的一員。作為團伙中唯一的,下手的作卻比其他男要更加殘忍。
男人們再怎麼暴,也肯定是為了他自己的**而行。
但那名不同,的行完全出于辱對方,專門挑著狠的下手。
換做以前,趙海肯定不會理會那個人的所作所為,大不了就讓自己玩,進牢子也和他們沒有半錢關系。
“**媽的,給老子——嗚嗚!”
沒等趙海說完話,那暴怒到極致的嘶吼聲便被打斷了。
是那名如同魔鬼一般的孩。
路言強地騎在男人的背上,肆意暴著自己的。
不僅不做任何遮掩,反而還將自己的左手前臂塞進男人口中,另一只手則從背后繞過男人的脖頸,像是摟著人一樣近他。
“那是誰呢?路言?”
愉悅地反問著,更加用力地將前臂塞進男人口中,完全不理會對方的撕咬。
“顯然不對吧,小言現在趴在你的背后呢~”
“莫非那是你的老婆孩子?”
不。
孩并非沒有理會男人的啃咬。
“是不是啊!可心!看看這是誰來了!”
手臂上的組織傳來的陣陣痛,反而讓孩俏麗的臉蛋上浮現出一暈紅。
房間盡頭,原本綁縛著路家大小姐的角落,現在卻躺著另一個孩。
的年齡比路言更小,約莫只有小學生左右、初中生未滿的年紀,稚的小臉顯得格外可。
但是,旁邊的五男一,卻將眼前的小天使變了宛若噩夢般的慘狀。
“……爸爸?”
孩抬起頭,原本黯淡的目再次被點亮了。
雖然于深不可測的絕之中,但卻又遇見了新的希。
“爸爸!救救我!我不認識……嗚噫!!”
小孩泣著,再次發出一陣掙扎,但卻被五男一生生按住了。
聽見趙可心的求救,男人雙眼中的更加鮮明了幾分。
“可心……可心……”
如果不是路言此時正趴在他上,估計沒人聽得見男人低聲抖的聲音——事實上,男人此時已經說不出完整的話了。里塞著一大的**的他,只能吐出這樣由簡易的音節組的詞語。
“不只有小可心一個人哦,看看那邊?”
路言扶著男人的腦袋,強迫著他看向趙可心的旁邊。
之前,這個房間里什麼都沒放,但現在卻多了一張四四方方的木桌。
上面站著一個人,也是這個房間里的第三位。
看上去比路言要大很多,是個市井街頭隨都能看見的中年。眉宇間能看見幾分趙可心的影子,似乎是有著緣關系的親人。
但現在真的能被稱為人嗎?
人呆愣地站在桌子上,四肢呈大字形張開。若是仔細從肢干的連接看去,就能看見一道深骨頭的裂隙。
脖頸、手腕、手肘、腳腕、膝蓋、腰部……
就像是拼裝玩一樣,人被拆分多個區塊,又被“拼裝”到一個地方。
“老婆……”
“好了,叔叔們,”路言卻突然回手臂,撐著男人的站起來,輕輕地拍著手,將那六個人的注意力吸引回來,“你們有誰想來跟這位先生玩個游戲?只有三秒鐘回答,不然全都進小黑屋。”
“我!”
“我!!”
連第一個數都沒數出來,其中的兩個男便急沖沖地開口了。
一人消瘦、佝僂著腰,看上去像個猴子一樣。另一人則型壯碩,手臂和小都能看到紋的花紋。
但他們和房間里剩下的三男一一樣,都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異樣的眼神。
充斥著呆板和麻木,就算是第一眼看過去,都容易讓人出現恐怖谷效應。
那種眼神絕不是正常人可以擁有的。
在他們的雙眼里,趙海什麼也看不出來。他只能模模糊糊地覺到,那似乎是一種“融化”。
原本他們有著某種堅如磐石的事,卻在這位宛若魔鬼一般的孩子面前,逐漸變得稀薄而。
直到此刻,趙海才終于醒過味來,察覺到那莫名浮現出來的骨悚然究竟來源何了。
【——啪啪!】
臉上傳來了火辣辣的痛。
趁著他還勉強思考著的時候,高中生悄然進了房間,一把提起桌上的人頭,抓起那顆不斷尖的頭顱,拎在手里沖著他搖晃。
見男人竟然在這種況下都能走神,很是不悅地甩了他一掌,著他收回了思緒。
“喂,看這邊。”
燈之下,不知是人還是惡魔的孩,再次出了笑容。
♦
結束了。
從男人帶著手下對下手的那一刻起,這樣的結局便已經注定了。
假如路言有著其他超能力,那可能不會玩的這麼過頭。
但事實非常巧合。
就像是在故意對抗著什麼一樣,崇尚著“絕不做不可挽回之事”這一人生信條的路言,得到了能夠挽回一切的強大能力。
只憑意志就足以挽回任何事,這是什麼概念呢?
無論是誰,都有心來的時候。
例如被上司辱罵的時候,想要對著他那張臉來上一耳。例如遭遇暴力事件,心充斥著不服就是干的心態。又或者是將合同里完全不可能做到的要求,一把摔在甲方的臉上。
這是每個人心都存在的死結。
但現在卻真正擁有了那樣做的能力。所以,無論這一世再怎麼任,都一定能把事扳回到正軌上。
例如現在趴在地上的這幾個綁架犯。
除了參與這次行的七個人之外,路言還特意把策劃者的家人一并送進了這個世界。
當然,既然已經玩得差不多了,那也就沒必要讓們繼續被折磨。
婦人上被切斷的傷口都已經愈合完畢,小孩也已經安安靜靜地睡著了。
等到們再次睜開眼睛,那些記憶早就已經隨著時間的回溯而消失了,除了路言和趙海之外,再也不會有人記得做過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