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洗了個澡，我站在花灑底下，讓溫水劈頭蓋臉澆下來，把臉上的汗和土洗乾淨。我哥坐在水晶馬賽克臺面上，倒三角的背上濺了水珠，昨晚被我撓的指甲印還紅著。

他低著頭，的短發遮住眼睛。我以為他僅僅因為撞見親爹這事堵心，或是因為早上我在他腦門寫了變態兩個字讓他生氣，總之他渾籠罩著低氣。

我在他邊有點不過氣，關上水蹲下拿海綿給他背時卻發現他的指尖在輕微發抖。

“行了，我這不沒事嗎。”我拿著海綿塊從背後環住他的脖頸，小腹前和我哥的脊背嚴合熱乎地在一塊兒，“其實你不來我也能應付，老不死的追不上我。”

“哥，我跟你說話呢！”他一直不理我，我就變得很暴躁，扯著他的頭髮強迫他仰頭看我。

他從容轉過，從我手裡拿走浴綿，了點沐浴幫我，我索著屁坐在地板馬賽克上，舒舒服服等小銳子伺候朕。

我坐得低，我哥不順手，單膝跪到地上一手扶著我的，一手幫我泡沫，從脖頸打著圈路過口三道刀割疤痕。我知道他不敢在上邊停留太久，我哥親眼見過這些傷口湧針的樣子，那時候他也很小，吃力地一路把我抱到醫院，到醫院時我倆渾是，狼狽不堪。

我壞心眼地把我哥拽過來，按著他的腦袋強迫他吻我前的疤痕。他果然吻我，我像大狗那樣安他。

“哥，我們現在親，算接吻嗎？”

“嗯。”

“我們昨晚了，算做嗎？”

“算。”

“我們在談嗎？”

“……”我哥跪在地上注視著我，微微出虎牙尖，“不喜歡嗎。”

他一笑，我就不能思考。男人的大腦一停止思考，下半就會開始思考。

他撲過來倒我，我倒下時不小心撞在花灑開關上，冰冷的涼水兜頭澆下來，我們在飛濺的冷水中接吻，不得不屏住呼吸直到輕微缺氧，缺氧時的味道會被無限放大。

親兄弟談有一個好，那就是不會分手。組我們的每一個細胞核都擁有共通的基因，他會痛我所痛，我所，彼此馴化對方。

半個小時前段近江罵罵咧咧逃走，臨走還跟我倆放狠話，說遲早讓我倆這對不檢點的狗崽子在市裡混不下去，說要把我和我哥的事捅到學校，讓學校把我開除，不想讓人知道就給他打五百萬。

我哥離開我的兩毫米，輕笑著注視我的鼻尖：“五百萬，還不如我再添點錢給你學校捐個圖書館，我看誰敢開除我寶貝兒。”

我哥的吻技很人，舌尖鑽進我齒間與我的舌頭纏繞吸吮在一塊，他我的舌下和邊緣，不知道法式吻是不是這個意思，我覺得很，渾發甚至不經意嗯了一聲，半抬頭。

他握住我的有技巧地擼，邊吻我邊說，小琰英語很好，把托福雅思過了就可以出國。

他還說我不想念書也可以不念，他樂意養著我。

洗個澡的工夫，他就幫我把後路全部思考妥當，盡管他就是這麼一個事事考慮周到的男人，我還是覺到了他的不安和後怕。

他試探著吻我的脖頸，妖總會在黑夜裡勾起男人的，我哥是隻妖，他的眼睛是黑，頭髮是黑，翅膀也是黑，微笑著裹挾著我下地獄。

他問我願意嗎。於是我抱著他一起墜落。我不喜歡思考對錯，人不需要活得太理智，也不需要一輩子都做對的事。

至於選錯的代價，我哥會承擔，活該他是我哥。

他到我上，用寬闊有力的脊背替我擋住花灑澆下的冷水，熾熱的掌心過我大上烙印的十幾個煙疤。

我故意痛，喜歡看他心疼愧悔的眼神。我哥其實很可憐，別人犯的錯我卻要他收場，親爹打碎我，我卻要他把我拚回原樣。

我也很疼他，雙手握住他滾燙起的，心地擼，在鈴口摳挖撓，興地聽他公獅子般沉重的低。

他扶在我上的手弄得越來越重，我痙攣著，摟著他的腰瘋狂發抖，我哥在了我的肚子上，順著腹雛形的隙流淌。已經變溫的水流衝刷著我倆上靡的，也衝刷著我奪眶而出的眼淚。

我們額頭相抵，相擁著滾在浴室裡，像被水融化在了一塊兒，任何人都無法把我們分開。

當我睜開眼，我們在倫。當我閉上眼，他可以是我的人——，依，變態，墮落，共沉淪，是媾的瘋狗，又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