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十二個大佬
想到宋國超在原主慘死的下場裏添了多柴火,宋暄和幾乎要被這句“下不去手”逗笑了。
虎毒不食子,但是這句話對於活到四十多歲還被兩個兒子了一頭的宋國超並不起作用,相反,如果可以,他或許恨不能早點將他們逐出宋家才好,畢竟宋氏只有一個,而兒子他只要想生就不是問題。
事實上,原主會有書裏的慘劇,與宋國超存心將他養廢也不無關係,後來得知宋暄和得罪了蕭家的繼承人,更是第一時間大義滅親,不但將宋暄和逐出宋家,還把他送給了蕭淵穆,希以此平息之前他在宋暄和上所經歷的事帶來的怒火。
然而,宋國超的如意算盤卻打錯了,蕭淵穆冰冷鬱,而且喜怒無常,他想要報復宋暄和有千百種方式,哪里會理會他厭惡已久的宋氏遞來的“求和書”,所以他不但直接讓人放了宋暄和,還在不久的宴會後,當著帝都整個上流圈子的人淡淡評價宋家:冷無。
也就是這麼一句話,為了宋氏大廈坍塌的引火索。
雖然以宋暄和來看,要說冷無,這本書裏沒人能敵得過主角蕭淵穆,但是他的評價也確實沒錯,宋國超不但冷無,而且還虛偽至極。
宋國超一邊打著大義滅親的名義驅逐宋暄和,在外又一副慈父的模樣做出不得已的表,搶佔先機控制了輿論,即便圈子裏有人認為他不顧親,卻也沒人因此指摘他,畢竟在此之前,宋暄和有多麼無禮叛逆,宋國超又有多麼無奈大度,這些人也看在了眼裏,在他們看來,宋國超這種行為也算是萬不得已,棄卒保帥了。
也正是因為之前宋國超的“慈父”姿態做得太足,宋暄和才會一夕之間面臨眾叛親離,不但沒有一人幫他,還被落井下石。
這也是宋暄和一定要與宋國超撕破臉的原因,不論日後會怎麼樣,他都不可能再讓宋國超保持著“大度包容”的慈父形象坑他了。
所以聽到這句話,宋暄和真的是真流的嗤笑了一聲,既為宋國超的“下不去手”,也為他不知死活的想手到蕭淵穆上。
不過,讓宋國超給他拉點仇恨值也沒什麼不好。
“爸,你現在不僅不放過年輕人,就連年輕男人都不想放過了嗎?“
宋國超沒被宋暄和諷刺意味十足的話激怒,只是冷聲威脅道:“宋家雖然不能由我完全做主,但是把他逐出公司的權利我還是有的,你也不小了,以後做事學會分寸,不要丟了我宋家的臉面。”
聞言,宋暄和終於出些不忿的表來,不過也只是一瞬,他就飛快掩飾道:“就算他不上班,我也能養著他,難道我怕你不?”
“你確定他不能留在宋氏之後,還會留在你邊?”宋國超一眼就看出了宋暄和的搖,深知自己抓住了他的肋,儘管心裏厭惡他竟然對一個男人這麼上心,卻也知道這件事好好利用的話,日後自己的日子可就舒心多了。
“我自然有辦法留下他!”
“用福利院的人?”宋國超冷笑道:“我們宋家的權勢可不是被你用來欺男霸的,你敢用這個威脅他,我為了宋家的名聲自然要幫助他,你說到時候你還有什麼籌碼?”
宋暄和咬了咬牙,最後只能氣急敗壞的回了房間。
關上門後,宋暄和臉上的怒氣瞬間不見,取而代之的是幸災樂禍的笑臉,如果宋國超和蕭淵穆對上了,日後蕭淵穆對付他時,宋國超就算是為了自己保命,都不可能輕易妥協,更不要說將他送給蕭淵穆求了。
到時候宋國超和蕭淵穆鬥起來,他正好趁跑路,只要堅持兩年,回到自己的世界之後,他還怕個什麼。
將心裏的計畫過了一遍之後,宋暄和放鬆了不,隨便洗漱了一下,他躺在房間裏比那邊小別墅要更大更的床上,舒服的呼出口氣,難得的不用和蕭淵穆在同一屋簷下,神經都真正放鬆下來,開始思考今天晚上劇偏離的原因。
從烤店回來的一路上,宋暄和就一直在琢磨著蕭淵穆離劇的原因,雖然系統說過這種事並不見,但是以前蕭淵穆從沒有偏離過劇,今天會偏離,一定是有什麼發原因。
只是,他思來想去,怎麼也沒有找著那個原因,唯一讓他覺得可能的,大概就是自己無意識的偏離人設了。
宋暄和深知自己幾斤幾兩,在原世界,他過的就是隨心所的日子,即便是面對那一大家子居心叵測勾心鬥角的人,他心不爽都是當場懟回去,唯一不能懟的祖父,他也不過是收斂幾分子,並未偽裝賣乖過,更不要說忍著虛與委蛇了。
現在當著蕭淵穆的面演戲,雖然一部分喜歡尋求刺激的心理讓他覺得有趣的,但是理智告訴他,如果不能做到滴水不,他現在出的任何違和,都可能影響蕭淵穆對他的判斷,進而導致更慘的下場。
他沒有自信自己能夠時刻保持著原主的格特點,更沒信心讓本就察力極強的蕭淵穆都查探不出一一毫違和,他只是想著能夠拖久些就拖久一些,因為朝夕相,到時候這些變化都已經潛移默化,他就算察覺可能也不會多想。
而且,時間久一些,他準備的工作也就更足,對日後的應對也更有把握。
現在看來,他還是低估了蕭淵穆的直覺,也高估了自己的演技,蕭淵穆目前或許沒有察覺什麼不對,但是他偶爾流出的本,卻還是帶來了影響。
目前看來,這種影響好像是緩和了他們的關係。
但是宋暄和卻知道,就算是蕭淵穆真的因為他發生了改變也不代表什麼,因為他將蕭淵穆送給富商這段劇不可避免,蕭淵穆重生這個整本書的關鍵點也不可能不發生,那麼不論劇怎麼偏離,重生後的蕭淵穆恨他骨這件事都不會改變。
將自己與蕭淵穆之間無法逃的仇敵關係看清楚了,宋暄和反而減了些許對未來那些劇的恐懼,畢竟反正都是死,還不如想方設法博一條死相好一點時間拖長一點的路。
破罐子破摔的宋很快就睡了過去,然而獨自留在獨棟小樓的蕭淵穆卻有些失眠了。
作者有話要說: 蕭淵穆:暄崽不在的第一天,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