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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名門閨秀》 議親

重生之名門閨秀

(上)

夏冬雪晚上將下午聽到的事告訴了母親,蔣嵐坐在牀邊,眉頭深鎖,若有所思的說:“大公主家出了這種事,我必然會寫信去問的,說起那隋麼寒的年齡,倒是和你大表姐配的上……”

“大表姐?”夏冬雪猶豫了片刻,道:“可是二舅舅家的蔣風姐姐嗎?”

鎮國侯府嫡系有三房,長子蔣勵不是親生的,如若不是在外建功再加上老太君的有意安排,他也是要住在鎮國侯府的,如今被封安南侯,自然有了自己的府邸。蔣勵的原配是薛老太君的親侄,薛蔚如,已逝,留一,蔣燕,雖然已經獨立門戶,因爲是蔣家這一代的老三,便被做三姑娘,如今已經有十四歲。蔣勵的續絃是殿閣大學士馮梓日的庶,雖然是庶卻是從小養在嫡母邊的兒,做馮青昭,才極高,再加上其父是皇帝曾經的太傅,如今的正一品殿閣大學士,即便是薛老太君,也不敢對馮青昭太過怠慢。

嫡系二房,蔣治繼承了鎮國公的爵位,因爲太祖保蔣家平級繼承三世,如今是第四世,便降了鎮國侯,從品節上來說,蔣治和蔣勵是同級。蔣治之妻李氏祖上也是勳功世家,如今雖是凡級,其父也做到了從四品的城門令,其兩個兄弟也在軍中居要職。李氏門先開花得一,又結果連得三子,分別是蔣浩,蔣,蔣如。蔣浩是早產兒,子骨一直不好,議親一戶書香門第方氏,只待等年後便娶進家門。蔣,人如其名,行爲**,是京城幾大出了名不學好的紈絝子弟之一,至於那蔣如,便是蘇孜純笑話過的胭脂男。也是夏冬雪前世喜歡過的三表哥,此時蔣嵐所謂和隋麼寒年齡匹配的姑娘便是李氏的嫡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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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正是你蔣風表姐。”

“蔣風表姐有十六歲了吧?難道至今沒有議親?”夏冬雪模糊的印象裡這個表姐最後似乎是進宮了,在二皇子前掌燈,因爲言行妥當,經常在錦德貴妃面前抄寫佛經,後被提爲才人,也曾寵幸一時。如果不是因爲這位大表姐的面,怕是三表哥和寧國公秦府的婚事未必能呢。想到此,夏冬雪不由得有些傷……

“蔣風是母親的第一個孫,從小養在邊,自然是極其捨不得的,總是想尋個更好的人家,再加上你二舅母一心撲在幾個兒子上,倒是把好好的姑娘耽誤了。”

夏冬雪皺眉,二舅家的三個表哥一個比一個淘氣,老大雖然一心向學,卻子極弱,從小燕窩伺候著,老二倒是聰明,卻不學無,至於老三,憑著一副好相貌到遊玩,哪裡有學習的心

“母親是想建議外祖母將蔣風許給隋家嗎?只是以鎮國侯府的面,再加上隋家又出了那樣的風言風語,怕是不會輕易答應吧。”

“恩,這我自然知道,但是京中十六歲尚未議親的子又有幾個,如今要是留幾年,怕是真找不到年齡匹配的了。”

“哦……”夏冬雪沒有反駁,在大黎國,凡是面些的人家至會在孩十四歲前將親事議下,等到十六歲及第的時候準備出嫁。若是大齡未議的子多數是家中有變故,比如親人去世,需要守孝三年。當然,如果門第略低的普通家庭,反而沒那麼多規矩,不用如此早的議親。不過像蔣風表姐這種純粹是想多留幾年才被耽誤的實屬數,再找那些年齡合適的男孩,凡是看的上眼的幾乎被定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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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嵐覺得此事靠譜,便寫了封信寄出去,即便不,也該提醒母親孩子大了,不能總是一味留著。夏冬雪卻覺得,外祖母那般好玩好耍的人,幾個舅舅也都是閒職,府裡規矩越來越,後來還娶了個商賈之管家,雖然說對二表哥的媳婦秦月荷印象還,可是對方終歸貪了夏家的家產,心裡頓時升起了厭惡之,母親和外祖母提起這個事,雖然說是好意,就怕二舅母會不領呢。想起那個笑面虎似的人,夏冬雪一陣躊躇,而事實上如所料,這封信確實在蔣府掀起了一風波。薛老太君覺得兒說的在理,並且大姑娘年歲大了,父親整日裡和那些門客賞風賞月,母親又只顧著教養兒子,還教養的不好,弄得大姑娘至今沒定下親事。

如果不是大公主府的嫡子出了這種事,怕還不到他們鎮國侯府呢。經歷兩代皇室,自然清楚這奪嫡繼位一事不能定論太早,嫁進大公主府,未必不是一種福氣。但是那二媳婦卻是個傻的,一聽說要將自己的嫡說給那個克妻的隋麼寒,便開始哭哭啼啼,百般阻撓,甚至鬧到了孃家,求助於嫡兄,恨不得立刻將兒許給親哥哥孃家的孩子。於是蔣治的妻子李氏心裡愈發怨恨小姑了,曾經蔣嵐是姑娘的時候,就讓過幾次氣,現在居然還摻和自己孩子的婚事?不行!自得了老太君的消息後,便開始盤算,急匆匆的給丈夫蔣治去了一封信,讓他儘快回家,商議要事。

(下)

蔣治和一羣文人在城郊的莊子上賞梅賦,好不興致,拖了兩三天才回到侯府,見妻子一副無打采,盡委屈的模樣,不快的問道:“什麼事這麼著急,讓栓子家的催了我那麼多次。”

李氏抿著角,頓時紅了眼眶,幽幽道:“我知道自己出將門,學識不高,婆婆一直嫌我小氣,不如小姑大氣,有才,但是我的兒卻是極好的,爲什麼要嫁給那樣的人?”

蔣治聽的迷糊,他一向不理世事,只是大概理解妻子的意思是說兒要嫁人了,怎麼他竟是完全不知道呢,便打斷了哭哭啼啼的妻子,道:“你胡說些什麼,我怎麼聽不明白。”

“呵呵,你可知你那遠在江南的妹子跟老太君說了什麼。”

“嗯?”蔣治清醒了幾分,凝著他。

薦了一門‘好’親事給大姑娘。”

“那是好事啊,妹妹做事一向妥當,我倒是相信的眼。”蔣治無所謂的聳聳肩,他於仕途沒什麼大的作爲,便不再特別介意子的婚事。

“什麼好事,對方是誰你可知道,你就當是好事!你們不愧是一家子的人,欺負我這個外人,還連帶著我可憐的大姑娘。”

蔣治一聽,瞥了一眼四周,幾個丫鬟見夫人如此不顧及場面,急忙退了出去,關屋門。

“你說的這都是什麼混話?大姑娘十六了,難道還不議親了?”

“議親議親議親,到底是誰把這事拖到了現在,大姑娘自出生便養在婆婆邊,我這當孃的想好好和說些話都不,我和婆婆提過好幾次我孃家侄子,但是婆婆卻一直看不上。”

蔣治聽他提起孃家侄子,便想起了上次那孩子來府裡做客,一武氣,連四書都不曾多讀過的年。那等魯之人實在是配不上他家兒,即便如今進了軍營,有了品節,在自古讀慣聖賢書的蔣治眼裡,也沒有多大的面。相反,他希兒即便不嫁給王侯清貴,至也要許配給書香門第之子,便打岔道:“夠了,嵐妹到底說的是哪戶人家,讓你如此委屈了!”

“嵐妹,嵐妹,你們終歸是一家人,我爲你傳宗接代生了三個兒子,終歸抵不過一句話。蔣嵐竟是勸老太太此時去和大公主走,可不是要讓我家姑娘配那個克妻的隋麼寒呢。”

“隋家?大公主?”蔣治自稱文人,於這些京城八卦不是十分了解,便詫異道:“這不是極好的一門親嗎?只是八字沒有一撇,大公主不回京也罷,既然回來了怕是皇上會家嫡子的親事。”

李氏見丈夫居然對於近來京城的事完全不知,不由得氣急了眼睛,惱怒道:“我的老爺,風兒到底是不是你親生的兒,你不關心也就罷了,竟然是要把往火坑裡推。”

“你說的這是什麼話。”蔣治煩了,他以爲多大的事,沒想到不過是風兒的親事,既然妹妹和母親都認爲是好的,那麼便自然不會壞到哪裡去。

李氏一肚子的言辭不知道該如何說起,呼吸了好幾次,才緩緩解釋道:“你可還記得,大公主家的幾個嫡子,都是議了親的,其中長子的未婚妻是寧國公家的嫡七小姐。”蔣治聽一說,便仔細回想,彷彿有那麼一回事。

“可是那七姑娘前幾天去了,因爲這事,原本太后想給大公主辦的接風宴都給停了,你莫不是忘了吧?當時老爺還說讓我帶著幾個姑娘去貴妃面前說說話呢!”

蔣治頓時恍然,皺著眉頭,看著妻子,道:“那又怎樣。”

“怎樣?”李氏吸了一大口氣,真是快被他氣死了,怒道:“如今京裡公侯府邸誰會把嫡說給隋家?你就算不顧及我的面子,也要顧及侯府的面吧?若是此時我們上趕著去大公主府拜見,讓人誤會了去,以爲我們有心將風兒配給隋麼寒,老爺,你難道不怕被人脊梁骨嗎?說你攀圖富貴,寧願舍了兒也要和皇親拉上關係,咱們蔣家的清譽,豈不是沒了?”

這句話說的著實讓蔣治鬧心,他這爵位便是大哥讓的,背後不知被人說了多閒話,如今雖然他是不信什麼克妻之言的,只是若上趕著去接這門親,怕是日後在和幾大公府的朋友喝酒聊天時,都會覺得不自在,一時間有點猶豫了起來,悶聲道:“行了,此事我立刻去詢問母親,你就別參與了。”

“老爺!”李氏生怕蔣治被薛老太君說泣道:“老爺,我前日裡去寧國公府做客,聽家夫人說皇上有意在年後選秀,年齡大致在十二歲到十六歲未議親子中篩選……”

“胡鬧,風兒都十六歲了,幾個皇子也都有了嫡妃,你讓去參選,難不當個?”蔣治否定了的想法,心裡卻琢磨著,如今皇上年長,龍欠安,把風兒送進去即便得了青睞能支持幾年?還不如找一個門當戶對的好人家嫁了呢。人家隋麼寒名聲再差,也是十六歲的大好男兒,這個媳婦,真是個沒有遠見的。

蔣治其實心裡明白李氏爲什麼會如此排斥這樁婚事,年輕時嫁過來時過婆婆的氣,再加上小姑蔣嵐是京城才,又是公主伴讀,協助母親管家多年,樣樣都比強上三分,尤其是兩個人一起管家的那段時間,這種骨子裡的差別就更明顯了,李氏特別沒有面子,凡是小姑說的,都是不好的,故意給難堪,結下大仇,但礙於婆婆和丈夫都特別疼蔣嵐,只能將委屈嚥到了肚子裡。

所以,上一世夏子旭託孤鎮國侯府的時候,李氏對夏冬雪沒有一點好毫不覺得自己貪圖了人家家產有什麼愧疚之,更是想方設法的破壞了和自家兒子的姻緣。

李氏見蔣治臉不善,咬著脣,小聲道:“可是那六皇子還沒有嫡妃呢?”

“你,你這個沒眼界的婦人……”蔣治無奈的搖搖頭,難怪母親看不上李氏,居然想結親六皇子,倒是真當自己兒是金,想那玉德貴妃最皇上寵,幾個皇子十分面,哪裡會看的上和無親無故,又日漸衰落的鎮國侯府?一時間越發看李氏不順眼,氣哄哄的甩袖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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