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芍院裡喬蒙正在等,邊跟著兩個侍從,走過去施了禮,又特意致了歉:“含音今日有事不便前來,特意托我跟公子道個歉。”
喬蒙倒不是很在意,擺擺手,介紹著自己的兩個近侍:“我邊的這兩位,這是喬大,那是喬二。”喬大和喬二長相相似,但喬大要更壯實一些。
對著二人,也是笑著打了招呼。
很快,按著隴政的代,帶著喬蒙在南沽大街上走了一圈,街上商鋪林立,又風獨特。可這一圈走下來,心裡一直惦記著有什麼辦法可以說服喬蒙同意讓坐船離開。
另一邊,喬蒙也顯然一副興趣缺缺的樣子,兩個人都各有心思,醉翁之意不在酒,一路下來雖然沒怎麼說話可氣氛還和諧。
時不時介紹一些南沽島特有的產,喬蒙也很賣面子的聽著,偶爾也會買上一些。
最後二人相安無事回到隴家,才剛過午時,隴西月看喬蒙甚是無趣的樣子,心裡雖然煩面上還是帶著微笑,說話的語氣也很溫和,“喬公子既然累了,不若休息一會,但若公子想外出遊玩可隨時西月陪同。南沽島雖然不大,可是公子一個人出行,難免顯得隴家招待不周。”
話音落,剛準備告辭,那喬蒙卻突然開口留∶“這人相伴路途才能有趣,隴姑娘不如留下陪我這外來人再說些南沽島的風趣事?”
喬蒙終於開口要從這裡套取報了,想到隴政的代,本想拒絕,但又一想,眼前這人不就是能去往中州的最大助益嗎?
通過他能避免很多麻煩,不過如今他與隴家是對立面,無憑無故哪能輕易讓搭順風船。最重要的是對他還不夠了解,只有通過談才能快速增進彼此間距離,讓能因人制定計劃。
腦子飛快的轉想著辦法,口裡卻回道∶“喬公子哪裡話,西月自生活在南海,最悉的也不過南海了。倒是公子來自中州,中州地大博,肯定有更多風,西月才是要向公子請教。”
喬蒙倒像是聽出些什麼一樣,玩味的看了兩眼隴西月,卻看見隴西月明如畫的眼睛一片赤誠,心裡默默提醒自己,眼前這個人是個極會偽裝之人。
他笑著招過喬二吩咐了幾句,就邀請隴西月陪他坐在院子裡的藤椅上,“隴姑娘在島上長大,想必對隴家各都十分了解?但我今日與隴姑娘出門時,怎麼不見隴姑娘為我介紹那座山呢?”
他手指向隴家後山,隴西月順著看過去,隴家後山,兩端高中間低,山呈現流利的線條,像側臥的人,而中心的凹窩更像人優的腰肢,曲線滿,不過覺得那更像一個圓缽。
在隴家貌似地位極高,實則不然,本沒有資格進隴家的地。只聽聞那是老祖宗的住,設有法陣,老祖宗是元嬰修士,布下的法陣可見一斑,不是一般修士可以擅闖的。
收回目,如實對喬蒙道∶“那是老祖宗的住,老人家好幽靜,平日裡我們這些小輩都不過去的。”
喬蒙鼻頭,笑道∶“在下第一次見這樣形似人的山峰,見獵心奇,得罪了。”
自然是直說不見怪。二人正一搭一答的聊著,那頭喬二端上來了一壺茶,茶香淩冽聞之竟有境界突破之。
隴西月閉目深吸一口氣,驚歎不已。
喬蒙見狀一點不意外的表現,笑了一聲隨後解釋道∶“這是中州帶來的雪峰靈茶,只有在極寒之地才能找到,普通的雪峰靈茶只有明心安神的功效,而我這頂級的雪峰卻是生長在冰魄周圍,能助人修為增長,我看你即將要突破煉氣八層,特意叮囑喬二為你煮的,你嘗嘗口可算好。”
含笑道了謝,這靈茶一端出來本就有些松的瓶頸更進了一步,想來喝上兩口晚上再修煉一番就可以突破。
想到這,突然記起隴含音卡在四層也有些日子,不太好意思的向喬蒙提出購買一些雪峰。
喬蒙倒是很大方的送了一些,也沒有收取的靈石,只說是陪自己遊玩的報酬。
接下來喬蒙又給隴西月講述了不中州的事,比如中州其實沒有南海這麼缺靈石,修真者還會大量用靈石來修煉;比如中州宗派林立,最強大的要數五大宗門,不過整個寰真界,佛法兩家才是占地最廣的;比如中州有很多境,很多宗門就喜歡靠境來篩選優秀的弟子等等。
聽著這些中州的趣聞,到了一個與南海截然不同的世界,倒是與喬蒙聊的還算不錯,兩人頗有相見恨晚之意,不知不覺中竟有一種對方是值得信賴的覺,讓人沖想要把告訴他。
殊不知,這是喬蒙修習的一種魅,能夠迷對方並消除對方對自己的戒心。
而令喬蒙驚奇的是,隴西月的定力實在不錯,他已看出隴西月對他有所求,可竟能在他的功法加持之下還堅持沒有說出口,眼下況不明,不能妄,他停下施法,心裡的計劃也只得徐徐圖之。
兩人正談得起勁,而在隴家室裡,隴政和隴啟討論的就不那麼愉快了,隴啟對今日隴政借小驢兒打臉隴嘯的事一直好,“哥,你今日那樣辱他,做的對極了,哼,我就說隴嘯那家夥不能給好臉。”
隴政放下手上茶盅,對眼前憤憤不平的隴啟說道∶“以前你不讓我與他對著幹,現在卻不一樣,咱們時間不多了,我總要催催他趕做個決定,要是不願意站在咱們這邊,就……”
隴政做出抹脖子的作,看著隴啟,認真的說起另外一件事,“你總不會認為那喬蒙真是來島上求突破的吧,來者不善,現在島上那麼多人都在走門路要離開南沽島。我有些擔心,四弟,你有沒有什麼好的方法?”
見隴啟不說話,他下,靠在椅背上,臉上也呈現疲態,“那隴嘯也不知道有沒有查出什麼沒?”
隴啟見兄長一臉勞累,也跟著放語氣道∶“那個老家夥,真要查到了什麼怕也不會跟我等匯報。他就想著明哲保,也不想想火燒起來他逃不逃的掉。”
見隴政十分認同的點點頭,他又接著說:“自五年前後山傳來話讓準備突破金丹期的丹藥靈材,隴嘯就開始舉棋不定,他是想著隴頒為金丹修士到時候好和哥哥你分庭抗禮。”
隴政眉,語氣有點低落,“大哥資質自小比我等好,十五年前也是大伯出任的家主,話說要不是我先大哥一步煉金丹,這家主之位只怕也是大哥的。”
這話有理有據,隴啟卻不能認同,他嚷嚷道∶“隴家家主不舉嫡而舉賢,他技不如人也好意思同哥哥你爭搶。”
他聽了自己弟弟的恭維話,心裡倒是舒坦不,也有心跟著打趣∶“你這小子,那大哥可是修煉《絕生之地》的,攻擊力最是強悍。”
隴啟也跟著笑,他跟隴政一母同胞,是這世上最親近最值得信賴之人,這會兒倒是豪氣萬丈,就說∶“那怕什麼,哥哥你一手《戰神闕》最是克制那勞什子的《絕生之地》。怕他做甚?”隴政聽了這話,面上的笑卻緩緩淡了下去。
隴啟見了,他的笑容也頓時跟著停住,不歎口氣,道:“老祖宗這些年一直用心教導著隴頒,若是老祖宗也站在隴頒那邊……”
隴啟自然明白隴政為何傷神,話剛說到一半他就停了,不再接著說,漂亮的丹眼裡,他的眸子深邃幽暗。
他的話雖沒有說完,可隴政卻也知曉了他的話外之音,一雙眼裡,帶著濃濃的狠意。
隴啟見他眼神不對,急忙轉了話頭,安道:“不會的,老祖宗要是屬意隴頒當初就不會讓哥哥你做家主。何必今日來多此一舉。是吧?”
他說到最後,聲音越來越小,顯然是自己都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