隴啟終於要展他真實的一面了,隴西月之前所察覺的異樣,就是隴政和隴啟之間的定位。
隴政是家主,一直事都很嚴厲,可是最近卻頻頻出錯,而原本玩世不恭的隴啟,在面對隴頒的刁難時卻條條有理,他們又是嫡親的兄弟。
唯一的解釋,隴啟才是隴政背後出謀劃策的那個人,他藏著自己,實際掌控著整個隴家的決策。
心機不可謂不深沉。
聽聞有道,他很快就安排了兩個人守住假山,他自己則帶著幾個近侍一同下到了室裡。
室裡一片黑暗,一個近侍就拿了熒石出來照明,卻不想剛拿出儲袋熒石就突的炸開,隴啟一個閃往前越了幾丈,他淡定的回頭看著被炸死的幾個近侍,眼睛瞇了瞇,又對著還能站立其他人低聲開口,“這裡設置了機關,你們都回去吧。我獨自前往。”
幾個近侍互相看了兩眼就一同往出口退去,這些人都是他私下培養的死侍,對他的命令言聽計從。
隴啟轉繼續走,這室很長,隴嘯要是從這裡逃跑,肯定已經逃出隴家主宅,要追應該抓時間,可他卻慢慢的一步步的像在散步一樣。
很快,他發現一個岔道,岔道上一個寫著書房,一個寫著碼頭。
他看了兩眼不作理會徑直就往寫著書房的路走,一刻鐘後,他看到了一間府,整個設置就跟一個書房般,還多了一個打坐的團。
他漫步閑庭的翻著案桌上的玉簡和紙張,突然他神一愣,快速的從一堆玉簡裡翻出一個在額頭,半響,他皺著眉抬頭,掃視了房間一遍,然後整個人斜靠在椅子上,細細的擺玩著自己的指甲,口裡卻說,“我數到三,你最好自己出來,我允許你為自己挑個死法。”
沒有人答話,四周靜悄悄的,只有他聽的聲音輕輕響起,“一……二……”三還沒念出口,他猛地一揮袖,房門“咚”的一聲關上,隨著關門聲還有一聲重重的“啪”,顯然有個東西狠狠的撞在了門上,泛起一個個靈氣波紋來。
被門阻止的人知道自己已經被發現,便下了上的法鬥篷拿在手上,顯現了人形,隴啟見到他的真容,麗的丹眼挑起,角微含著笑,發出一聲嗤笑。
“原來是二哥啊,二哥見到小弟還躲什麼呢,大家都是自家人,不要這麼客氣。”
隴嘯雙目含火,心裡一陣苦,他恨恨的吼道∶“自家人,呸,你也配。”
他又看了看隴啟剛才翻過的玉簡,怒視著隴啟,悲痛的開口,“自家人,你對自家人做的那些事,我還不願意跟你這種畜牲做一家人。”說完他還不解恨,接著又罵了一句,“真是個豬狗不如的東西。”
反觀隴啟仍舊是那副玩世不恭的樣子,並不因為隴嘯的怒罵而氣惱,他搖搖頭,用著恨鐵不鋼的語氣說道∶“二哥呀,看來你是全知道了啊,你瞧,我本來是要留你一命的,你偏要往刀口上撞,這可是你我的。”
他笑著站起,隴嘯卻表一凝,據他的調查,眼前這個人可不簡單,他的實力決不像他所表現的那麼弱。
隴啟從戒指裡取出來一把長劍,他舉著劍,直指向隴嘯,“二哥,去了黃泉路別忘了,是誰送你去的。”
隴嘯被隴啟突如其來的氣勢得毫無鬥意,直接給自己施放了一個穿牆就往門口竄,他作雖然極快卻還是能沒快過隴啟揮出的一劍,只見他兩只眼還著一逃生的欣喜,卻已經分了兩半,像剛才一樣,“啪”的一聲倒在地上,鮮紅的,潺潺流淌。
“嘖嘖,還真是殘忍啊。”隴啟走過去用劍挑起隴嘯的儲袋和那件鬥篷,自言自語,“想不到你還有這樣的好東西。”
他打開門,往後的室直接施放了一個大火球,頓時整個室便燒起來,他親眼看著那些玉簡一個個被燒毀後才轉離開。
很快,他返回到了地面,幾位近侍都還在假山候著,“你們都回去吧,我去見家主。”
隴政這會兒正在自己的書房,當真是春風得意得很。
他前日聽了隴啟的建議把隴頒找人假冒一事泄了出去,然後再挑幾位修士鬧事,趁給隴頒下了鎖神散,這會兒隴頒正被關在自己的室裡,被他狠狠踩在腳下。
他那得意的臉上,張狂的笑一直沒停。不曾想,隴啟正站在窗外,冷冷的看著他。
隴家老祖宗在閣樓上打坐,已經有兩天沒有聽到山腹穿來琴音了,心裡有些犯糊塗。
以往找來的那些個修士見到自己都是欣喜若狂,聽說了在山腹修煉有益更是個個都賣力得不行,每天都是琴音不斷,殊不知,們越努力越活不長久,那些黑霧固然一開始會被制,但是很快就會反彈,反彈的力度會不斷加大,接著會一點點腐蝕們的生命,修為高的可以活上兩三年,修為低的就是幾個月。
雖然覺得這樣對待自己的後輩實在殘忍,可是沒辦法,要是沒這些子的犧牲,等到火蓮熄滅時,就會變更適合邪修的黑蓮子,而不是適合的白蓮子。
一百年前就是服用了黑蓮子,因為蓮子裡的魔氣,導致修煉的《戰神闕》一直突破不了,甚至了傷都還會被反噬。想到這些,有些心神不寧的站起,準備去山腹看看。
另一邊,在隴家主院裡,隴政帶著隴啟開了門往暗室走去,邊走邊誇贊,“幹的不錯,我等這下可是打了一個漂亮的翻仗,那隴嘯整日與我等做對,現在他死了,接下來就該是隴頒了!”
隴政說著停了下來,重重的拍了一下隴啟的肩膀,眼裡有深厚的誼,“四弟,這些年你沒給我出主意,你知道哥哥腦子沒你靈活,多虧你,不過……“他流利的語言突然猶豫了些,繼續說道:”我們是一母同胞的親兄弟,別的人我都可以不在乎,唯獨你,所以不論你要什麼,為兄都會給你。”
“我會幫助哥哥一輩子的,你我不分彼此。”隴啟笑著開口回應,眼神熱切。
盡管一切都在他的預料中,苦心為隴政營制了心狠手辣的形象,嚇唬住了不的人,不過,他比誰都了解隴政,子弱,做事猶豫不決,偏偏還很重視誼,尤其是曲媛,隴郊音,還有就是自己。
“可是,哥哥,隴頒與隴嘯不一樣,你忘了他曾經怎麼對你的,不能手啊。”他還是開口提醒了隴政兩句,絕不能容許隴政因為心破壞他的計劃。
“我沒忘,為兄一定會好好折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