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完全聽不見任何聲音后又過去了好一會,計緣一下子就靠在了山神像上沒了力氣,更多的汗水不要錢的流出來。
剛剛耗費的力就好似大學期間連續跑了幾次五公里越野,現在的計緣連手指頭的力氣都沒了,只是如同一條死狗一樣靠著山神像氣。
這形看得張士林等人有些不知所措,原本他們正在慶幸自己還活著,這會就慌了神。
“大師,大師您沒事吧?”
“水……”
“水水水!!快給大師弄點水來!!”
張士林和一眾行腳商手忙腳,取巾的取巾取竹筒杯的取竹筒杯,還有人在邊上用服給計緣扇風。
“水來了水來了,大師您喝!!”
張士林原本想將竹筒遞給計緣,發現對方只是氣沒有抬手,就小心的將竹筒湊到計緣的邊傾斜。
“咕嚕…咕嚕…咕……”
一陣狂飲之下計緣都喝夠了張士林還張著不松手,而現在里堵著竹筒手腳又無力。
‘靠,有點眼力勁啊!!!’
計緣只好屏氣閉,等看到水淋出來了張士林才意識到大師不要喝了,趕忙把竹筒撤了。
“嘶…呼……”
計緣長出一口氣,算是緩過來一些了。
張士林和其他行腳商見狀紛紛也跟著松了一口氣,隨后忽然想起來什麼,張士林直接在計緣面前跪下了。
其他行腳商見狀也紛紛效仿。
“謝大師救命之恩,謝大師救命之恩,給您磕頭了,給您磕頭!!!”
“謝大師救了我們!!”“謝謝大師……”
剩下八個行腳商磕頭落地有聲,不是裝裝樣子的。
這頭磕頭計緣非常不好意,長這麼大被人鞠個躬都害臊,更別提被這麼多人磕頭了。
“快起來吧,別磕頭了,你們不埋怨我沒能救下王東他們就不錯了……”
這是計緣心里話,上輩子見多了升米恩斗米仇的事,與其讓行腳商們在心里念著帶來什麼變數,還不如自己先挑明了。
果然,此話一出行腳商們都愣住了,相互之間看看,氣氛有些尷尬。
他們沒膽子承認這點,但不代表沒這麼想,實際上就連張士林也想過如果大師早點出手,王東和金順福他們就不會死了。
這些行腳商的沉默證明了計緣的猜測,他又不是黃老邪,喜歡我行我素自,做好事未必需要別人一直念著自己的好,但也不想在人心里留誤會。
計緣想得有點多,萬一這些人里頭有人回頭越想越憤憤呢,萬一那些死者家人一直憤恨呢,說不定怕猛虎怨自己呢。
“不是我剛才不想救那四人,實在是剛才我也分乏,你們也聽到那猛虎所說的了,化死為生這種事哪里能簡單了,當時倀鬼前來,我正在關鍵時刻,渾不能彈!”
反正編一次是編,編兩次也無所謂了,計緣也就胡謅了,還打算說嚴重些。
“為了救你們,我不惜耗費自道行破困而出,可惜那四人已經離開,現在這狀態嗎,能保下你們已經是萬幸了!!”
結合計緣現在這幅樣子,這話還是很有說服力的,讓張士林等人倍汗。
“嘿,以后多留心眼,深山老林,夜遇什麼俊書生婦人,都不是什麼正常事。”
計緣這語重心長的話既是說給行腳商,其實也是在提醒自己。
“謝謝大師教誨,謝謝大師教誨!!”“謝謝大師!”
“大師您嗎?我們還有點吃的。”
“別大師前大師后了,還是先生把……”
計緣覺得大師這詞怎麼都像是被人當神了,還不如猛虎陸山君的用詞妥當。
至于吃東西,雖然他知道現在很虛,可實在是沒有任何胃口。
當晚,哪怕知道危險已經遠去,可依然沒什麼人敢睡覺,除了累到不行的計緣,他發誓自己僅僅是累得想躺著休息一下,結果幾秒鐘眠。
。。。
第二天天一亮,在擔驚怕中挨了一夜的行腳商們都坐不住了,紛紛起來準備離開這里。
張士林等人將另外四人的行李全都拿出來,放到自己的背簍里,空的背簍就套在自己的背簍下面。
“哎…小東走了,怎麼和王叔代啊……”
“是啊,老金家里還有兩個孩子呢…這一下…哎……”
“劉全和李貴都還沒娶媳婦,年紀輕輕的……”
“以后我們多幫襯著點吧!”
“是啊,只能這樣了……”
行腳商們唉聲嘆氣,因為天亮,懼怕已經緩和了不,氣氛有些傷。
張士林走到山神像后面,那位高人還在酣睡,上蓋著一件衫和蓑,都是張士林他們在計緣睡著后蓋上的。
也不愧是高人,昨夜所有人都不敢睡,就連尿都憋著,也只有藝高人膽大的才睡得踏實。
“大師,大…先生,計先生,我們要走了,您有什麼打算?先生?”
計緣疲憊得很,約聽到有人在他。
“先生,我們要走了,您有什麼吩咐嗎?先生……”
“哎…別吵我…煩不煩啊……”
睡夢中的計緣一手撓著面部的瘙,一手像趕蒼蠅一樣揮了揮手。
“士林,別打擾先生睡覺了!!”
“是啊張頭,先生都在這住一個月了!趁現在天亮我們趕下山吧!”
“士林哥,先生都趕人了,我們快走吧!”
張士林本來還想當面道個別,最好再求個什麼護符之類的,現在也不敢多打擾了。
猶豫了一下,從籮筐里取出一袋干餅饅頭和一個裝滿水的竹筒,小心的放在山神塑像旁邊。
“我們給先生磕個頭再走吧!”
“嗯對。”“有道理!”“好!”
一眾行腳商和張士林一起,圍在山上像一側,跪下來朝著睡的計緣磕了兩個響頭。
“咚咚咚咚……”
“哎吵個屁啊……”
計緣翻罵了一句。
“哎呀先生生氣了!!快走快走!!”“走走走!!!”
“哎等等我。”“噓,小聲點!!!”
…
行腳商們趕忙背上背簍,離開了這座令他們驚心魄的山神廟,并且在心中暗自決定,以后絕不走牛奎山這條道了。
。。。
日上三竿,廟里頭的計緣著懶腰醒了過來。
“嗬阿呼……睡得…真舒服啊!!!”
周圍似乎有些太安靜了,計緣著眼睛看了一圈,雖然視線模糊得很,也看得出天亮了,就是覺得有哪不對勁。
等等!!人呢?人都去哪了!!!
臥槽槽槽槽槽!!挨千刀的張士林,你們他娘的把老子給落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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