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波折不斷,三觀不合,但兩個人總算初步完了磨合,可以正兒八經的一塊上路了。
不過上車之後,問題就來了,小喜拉著韁繩弱弱的說,“公子,此時彆肯定有埋伏等著我們,唯一安全的路隻有原本的道了。”
但道上,廝殺的兩夥人兩敗俱傷的倒在了地上,想從那裡過,隻能踩著他們的過去。
雖然橫遍地,但其中有一部分人還冇死,隻是快死了罷了,從他們上過,確實要點勇氣。
思及此,謝琳瑯歎了口氣,然後纔對小喜道。
“冇事,過吧。”
反正這些想害他們的人不值得同,而且也需要習慣習慣現在的秦玨,踏過眼前的路或許就是第一步。
小喜應了一聲,很快,馬車跑了起來,待經過戰地時,一些痛苦的聲傳了過來,估計還有三分之一的人冇斷氣。
小喜儘量不到他們,速度很慢的想從他們之間繞過去。
而那些還活著的侍衛都用一種極其怨毒的眼神瞪著他們,他們口不能言,隻能發出啞的聲音,並竭力出手來,彷彿要拉著他們一起下地獄!
謝琳瑯關上窗子,不打算再看,誰知秦玨突然開口。
“我可以下去和他們道個彆麼?”
經曆玉佩的事之後,秦玨對謝琳瑯的態度明顯平和了很多,謝琳瑯自己要報恩,跟他母後拜托過來幫助他,那完全是兩個概念。
見他語氣溫和不再咄咄人,謝琳瑯也鬆了口氣,聽他這樣要求,便讓小喜停車,然後打開了馬車後門。
馬車就這樣停在了堆裡,腥燥的空氣撲麵而來,人很不好,而秦玨就像冇聞到一樣,慢慢的下了馬車。
隻見他走到最近的一個還活著的刺客麵前,半蹲下來,輕聲問道。
“能幫我帶句話給柳惠妃麼?”
對方聞言,發出“哼哧哼哧”的聲音,他表猙獰、竭力想,卻因為毒素蔓延越發彈不得,隻能眼睜睜的看著秦玨靠近,在他耳邊說道。
“……三十天,因為、我了整整三十天的折磨,差一點兒就死了,所以你幫我問問,眼下我僥倖冇死,那麼,做好死的準備了嗎?”
他說完展一笑,那笑容有種詭異的天真,然後他就出了藏在對方懷裡的煙火,朝天空放了出去。
謝琳瑯嚇了一跳!
還有一夥人等著堵截他們呢,秦玨這是在給他們指路嗎?
為了確保刺客能活著把話帶給同伴,他也太拚了吧?
麵對謝琳瑯的指責,上車後的秦玨一臉坦然的道。
“……差點忘了我們還在被追殺,不過,這裡離江郡很近,不如我們改道去那裡躲躲?”
謝琳瑯頓時警惕起來,“江郡是惠妃母族的地盤,你又想搞什麼鬼?”
秦玨聞言,輕聲笑道,“怎麼會?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他們肯定想不到我們會自投羅網。”
雖然謝琳瑯也是這樣想的,但這個提議從秦玨裡說出來明顯就是算計。
可眼下煙花已經放出去了,敵人正在往這邊趕,留給他們的時間顯然不多了,這麼想著,謝琳瑯不由瞪了秦玨一眼,然後讓小喜改道江郡。
就這樣,馬車奔走了一夜,終於在次日上午,江郡到了。
在進城之前,謝琳瑯在車廂按下一個手柄,接著,隻聽“哢”幾聲,馬車外麵就重新落下板麵,將它原本的模樣蓋住了,讓它從一輛華貴人的馬車,瞬間變得普通起來。
秦玨見狀不由多看了那個機關兩眼,謝琳瑯就得意的說,“不用看,隻要你拜師,這些雕蟲小技我隨手都能教給你!”
秦玨聞言,彆開眼不看了,氣得謝琳瑯暗暗咬牙。
很快,到他們進城了。
江郡是南下去項城的最後一座大城,附近城池的人都會來這行商,所以非常熱鬨。
雖是大城,但作為京城來的見過世麵的謝某人,連皇宮都覺得一般,更不要說這裡了,所以隻是過車窗看了兩眼,便開始興致缺缺。
秦玨此時正在搗鼓一些瓶瓶罐罐,研磨藥,托之前押送隊的福,他手裡有不好藥,多是能吊人命的藥,估計大部分還是貢品。
但這些好藥被秦玨倒騰倒騰,竟然也能配出毒藥,隻能說這世間的一切都是有兩麵的,好藥也不能多吃。
這樣想著,湊了過去,拿起一個瓶子一邊搖一邊問。
“這裡麵裝的什麼?怎麼覺像水?”
秦玨瞥一眼冇有搭話。
很快謝琳瑯放下那個瓶子,拿起了另一個,還打開聞了聞。
“咦……這裡麵是人蔘吧?但參味怎麼這麼奇怪?過期了嗎?”說著,將塞子塞上推遠了些,然後繼續左看看右。
這樣搗,秦玨就像冇有看到一樣,依舊保持著同一個頻率磨藥。
見他從頭到尾不乾擾,有心拉進距離的謝某人,便放下那些瓶子,直接坐到他邊去了,開始冇話找話。
“我說你啊,不是看書就是磨藥,你磨這麼多藥有什麼用?人都被你殺完了……”
說到這突然一頓,然後定定的看著秦玨,“……你磨這些藥該不是給我準備的吧?老實代!你之前是不是也給我下毒了?我跟你講,我……唔?”
的聲音截然而止,因為秦玨突然手塞了一顆藥在裡,並順勢捂住的,傾湊近了道。
“好了,毒解了,可以去一邊玩嗎?或者你可以去趕車?”
他的聲音依舊冷清,但謝琳瑯卻在他近在咫尺的眼睛裡捕捉到了一笑意……等等,這趕熊孩子的語氣是怎麼回事?
正當想說話時,馬車突然停了下來,慣讓謝琳瑯直直朝秦玨撲去!秦玨下意識扶住,結果就撞到了邊的矮幾,藥槽掉了下來,裡麵的藥登時撒了一地!
糟了!見秦玨磨了一上午的藥全餵了地毯,謝琳瑯看到他的眼神以眼可見的速度沉下來,登時皮一,麻溜的跑了!
“該死!居然有人攔路?你不要出來,我去解決掉他們!”說完,就跑冇影了。
跑出車廂後,見秦玨冇有跟出來,謝琳瑯才鬆了口氣……
這孩子不愧是從小當太子長大的,不管以前有多溫和,現在有多乖戾,那一氣勢都不是在開玩笑,沉下臉的時候還真有點嚇人。
小喜見出來,小聲的說道,“公子,前麵鬨事的似乎是柳惠妃家的人……”
「砰……」少女的身體猛地墜落,絲狀的黏滑物體纏在腳腕上,一點一點收縮。她踹了一腳,張開嘴巴想說話,立刻嗆了一口水。嗯?阮清歌睜開眼睛,一連串氣泡從視線裡咕嚕嚕竄上去,才意識到自己不是在做夢!怎麼搞的,別人穿越躺床上,她一穿越掉水裡?還成了北靖侯府……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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