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已死,又怎麼會再疼?凌墨言只是沒有想到這一天竟會來的這麼快這麼忽然代價又是這麼的慘痛。孩子終究沒有保住,凌墨言那顆了冷冽整整二十年的心,似乎也隨著孩子一同去了。
在凌墨言知道自己懷上了冷冽的孩子之后,那種帶著恐懼的狂喜幾乎將吞沒。
凌墨言知道冷冽是絕對不會留下這個孩子的,于是便計劃著躲到一個冷冽永遠也找不到的地方去,然后一個人的把孩子生下來。
只想把孩子養大人,既然得不到冷冽的,那麼余生,有一個他們共同的孩子來陪伴,似乎是對凌墨言最大的安。
說了半天,這個該死的人始終呆呆的看著自己,一點兒反應都沒有,冷冽心中又是一陣火大,“凌墨言,我在問你話呢?你聾了嗎?”冷冽狠推了凌墨言一把問道。
“冷冽,親手殺死自己孩子的覺,好嗎?”凌墨言的聲音聽起來又輕又緩,卻像一把鋒利的尖刀,直直的刺進冷冽的心里。
“那不是我的孩子!”冷冽激憤的咆哮聲在病房里回。不過是酒后沖的產,冷冽絕不承認那是他的孩子。
房門又一次被推開,賀明城帶著一名護士走了進來。護士繃著一張臉,說了句“病人需要換藥,請無關男士回避”,便把冷冽趕了出去。
“言言,你覺得怎麼樣?”冷冽剛走,賀明城便一步到凌墨言的床前,“刀口疼不疼?現在讓護士給你換藥,別怕!”賀明城多想握住凌墨言的手給溫暖給力量,可是他卻不能。
“刀口?”凌墨言不解的看著賀明城,“什麼刀口?”凌墨言下意識的了一下小腹,果然有的痛傳來,“名城哥哥,我怎麼了?”
呵,已經麻木到什麼地步了?要不是賀明城提醒,凌墨言竟然半點都沒有察覺到自己上多了一條刀口。
“你……”賀明城嘆了口氣,心中對凌墨言的憐又勝幾分,“對不起言言,給你主刀的專家真的已經盡力了,但……”
慘淡的一笑,凌墨言斂下眼瞼,“沒關系的,反正我以后也不會再有孩子了,做不做這個手都沒什麼分別。”
為什麼明明已經逃出去了,卻又冒險回來?不就是因為這個孩子的況非常不好嗎?回來就是為了找賀明城幫想辦法保住這個孩子的。
可結果……卻是枉然。
“不不不,言言你誤會了,不是你想的那樣。”賀明城連連擺手說道,“你的況比較復雜,你看看這個吧。”說著,賀明城把病歷本給了凌墨言。
跟凌墨言討論婦科方面的事,賀明城倒沒什麼,他是怕凌墨言會覺得尷尬。
凌墨言怔怔的低頭看去,只見病歷本上赫然寫著“一側卵巢切除”的字樣。不是子宮切除?然而凌墨言的心里并沒有多大的波。
凌墨言本不在乎到底是子宮切除還是卵巢切除,反正以后都不會有自己的孩子了,切什麼不切什麼又有什麼區別呢?
護士手腳麻利的換完藥便出去了,賀明城坐在凌墨言的床邊聲問道,“以后……你有什麼打算?”
在凌墨言面前,賀明城始終扮演著大哥哥的形象,小心翼翼的把那份炙熱藏在心底,不敢表分毫。不是沒有想過表白,可是賀明城更怕連默默守護凌墨言的機會都沒有。
“還不知道。”凌墨言平躺在床上疲憊的閉上了雙眼,“把他進來吧,我想跟他談談。”凌墨言驚訝于自己此刻提到冷冽時的平靜心。
“你……”賀明城的眼底劃過一憂。
“沒關系的明城哥哥,我沒事。”凌墨言對賀明城報以安的一笑,“有些帳總歸是要算清楚的。”
猶豫再三,賀明城在凌墨言的堅持下把冷冽了進來。明知道沒什麼用,但賀明城臨走的時候還是再三的叮囑冷冽,他面對的是一個剛剛經歷過重大變故的病人,一定要注意自己的態度。
“凌墨言,別以為這樣我就會放過你。”冷冽語氣森寒的說道。
“你聽說過一句話沒有?”并沒有看冷冽,凌墨言的目落在窗邊的一顆綠植上,“我你的時候你說什麼就是什麼,我不你的時候,你說你是什麼?”
如今想來,冷冽之所以能懲罰折磨,難道不是因為在心底深,一直可憐的抱著冷冽可以回心轉意的渺茫希嗎?
“那我就讓你知道知道我是什麼!”冷哼一聲,冷冽滿怒氣的踢門而去,“一個星期之后我來接,到時候要是看不見人,你這個破醫院就等著摘牌子吧。”冷冽給守在外面的賀明城丟下一句話。
冷冽走了,病房里只剩下呆呆的看著窗外的凌墨言,和立在床邊不肯離開的賀明城。
“要不要吃點東西?”賀明城打破了這一室的靜默。
“謝謝明城哥哥,我吃不下。”凌墨言收回目,淡淡的回道。
“怎麼之前沒有聯系我?”
賀明城想說既然孩子的況很不好,為什麼不早點找他想辦法呢?可是又擔心問得太直白會惹凌墨言傷心,支吾了半天才拼湊出這麼一句。
“我今天剛回A市。”凌墨言低著頭看不清臉上的表,“本來是想過來找你的,結果……”
說到這里,凌墨言幾不可聞的嘆了口氣。本沒想到冷冽會神通廣大到這種地步,自己才剛一下飛機,就被抓了個正著。
剛剛得知自己懷孕的凌墨言如同一只驚的小鹿,一心只想著逃離冷冽的控制。因為只有那樣,才能把孩子生下來。
可是事并不像設想的那麼順利,小腹中不時傳來的疼讓凌墨言惶惶不可終日。當看到底上的鮮紅跡的時候,凌墨言徹底的慌了。
去過幾次當地的醫院,醫生告訴的況不是很好,建議立刻終止妊娠。凌墨言自然不可能接這種結果,無奈之下凌墨言只能著頭皮回來找賀明城求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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