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泠再怎麼孤陋寡聞,也不至于掉這麼重要的信息。
重生回來后,有些事發生了變化,譬如文華印和武極印,那一世,可沒有擁有文華印和武極印的異人。
“文華印和武極印都分了金木水火土五種,土印為門,最高為金印。每提升一級,都能帶給人大造化。在大楚,只要凝聚任何一種印,都會得到皇室重視。”
至于怎樣的大造化,獨孤鶩還沒來得及細說,獨孤小錦的小腦袋就從門外探了進來。
有人來了。
“你的傷有些棘手,封閉針不能多用,我回去研究醫案后,再想法子替你治療。”
白泠還在琢磨文華印和武極印的事,匆匆叮囑一句,就要帶獨孤小錦離開。
小錦的傷口只經過了簡單的包扎,最好打一針破傷風。
“獨孤小錦,我平日是怎麼教導你的?”
獨孤鶩睨了眼兒子,他不是個細心的父親,又常年在外行軍打仗,可這并不意味著他不在乎自己的兒子。
獨孤小錦僵著小團子臉,站軍姿似的站得得筆直。
白泠默默在心中將獨孤小錦和小鯉對比了一番,額,還是別比了,傷自尊。
“我教導過你,若忍無可忍,哪怕那人是天王老子,揍了再說。”
獨孤鶩眉心皺個川字,教兒子若是像行軍打仗那麼容易就好了。
他這個兒子,自小聰慧,一歲不到就能識遍三字經上的字,兩歲就能背誦四書五經,如今不過三歲……國子監的先生就斷定,說他不出明年就能凝聚文華印。
四歲就能凝聚文華印,放眼大楚,無人能與之媲。
可獨孤小錦有兩個很大的病,他不說話,還怕人,無論獨孤鶩怎麼引導,都沒有用。
獨孤小錦本以為自己要挨訓,可沒想到……他眼眸發亮,用力點了點頭,嗯,下回一定,先揍為敬!
白泠帶著獨孤小錦剛走出側殿,迎面就一干眷,走在最前頭的是名宮裝麗人,和東方離有幾分相似,面容明艷,一雙丹眼里著張揚。
那是蕭貴妃,東方離的娘親,雖然生育了一雙兒,可風韻猶存很得永業帝的喜。
蕭貴妃娘家是平南將軍府,在獨孤鶩崛起之前,平南老將軍也曾獨領風過一陣子,可獨孤鶩這個后來之秀崛起后,平南將軍府風不再,以至于蕭家一直將獨孤鶩視作中刺。
蕭貴妃的旁還有一抹鵝黃,正是香雪。
香雪在頌春宴上沒有出任何風頭,很是不甘,本想宴席后和東方離親近一番。
可東方離心不快,丟下就走了。
在宮中迷路,沒想到好運的遇到了蕭貴妃,香雪就趁機添油加醋將退婚之事告訴了蕭貴妃。
蕭貴妃一聽,對白泠簡直是恨之骨。
“泠姐姐,你怎麼會在這里,那里面不是獨孤王爺,難道你們?”
說還休的模樣就好像白泠和獨孤鶩做了什麼茍且之事。
“不要臉的東西,天化日之下,膽敢宮廷。來人,把叉出去,杖二十。”
聽香雪這麼一說,蕭貴妃音調驟然高了起來,白泠這個一無是的丑八怪居然退了兒子的婚,的離兒還被折磨得黃疸水都吐出來了。
這口惡氣,一定要出。
“蕭貴妃,還請慎言,臣只是偶遇迷路的獨孤小世子,送他回來罷了。”
白泠后,獨孤小錦很配合的探出頭來。
蕭貴妃的面子有些掛不住了,為貴妃,豈能讓一個黃丫頭弄得下不了臺。
“還敢頂,掌。”
蕭貴妃可不管真的假的,只是想找茬教訓白泠罷了。
這里是后宮,除了太后皇后,就屬最大。
再說了,永安公主份尷尬,駙馬爺又是個不得勢的,白泠就是殘了死了,也沒有人替屈。
蕭貴妃使了個眼,后兩名太監就狼般撲向白泠。
可不等太監們拿下白泠,其中一人哎呦一聲,滿臉痛苦,被一小短絆倒在地。
余下那名太監眼前一晃,就見一個小小的影擋在白泠前,抓住了他的手臂。
忍無可忍,揍了再說。
“不許我母妃。”
幾個字,石破驚天。
就聽得喀拉一聲,那名太監發出了豬聲。
太監的胳膊,被獨孤小錦折斷了。
躺在地上的太監也癱在那不能彈,他的骨斷了。
獨孤小錦如同變了個人,臉上的可消失的無影無蹤,他的眼中,瞳的發生了些許變化。
獨孤小錦是個非常聽話的孩子,父王的話,他現學現用了。
其實,他在外面都聽到了,父王要娶白泠。
和以前幾次不同,這一次,獨孤小錦很高興。
在他看來,白泠和其他人不同,除了父王之外,是第一個敢直視他的眼睛和他說話的人,的也不會讓他起疹子。
蕭貴妃被獨孤小錦盯得渾汗直豎,眼前明明是個三歲大的小孩,可那種氣勢,怎麼和他老子差不多?
可蕭貴妃好歹也是貴妃,見過了各種大場面,很快就冷靜了下來。
“獨孤小世子,你可別被騙了,可不是什麼好人。就在昨日,還是別人的未婚妻,今日就來騙你父王。”
蕭貴妃一臉和藹可親的神。
“你在騙人。”
獨孤小錦了小拳頭,一陣豆子的脆響聲。
“本宮怎麼會騙你,的未婚夫就是本宮的兒子東方離。連皇子都不要,又怎麼會要你的父王。”
蕭貴妃循循善道。
“他不如我父王。”
獨孤小錦口而出,只有他知道,父王是天底下最厲害的。
“你敢說本宮的兒子不如獨孤鶩!”
孤獨小錦的話,功刺激到蕭貴妃。
“他還真不如。獨孤鶩十歲讀天下兵法,十四歲披甲殺敵,第一仗就拿下了敵國十個城,名揚天下,二十歲封王。敢問蕭貴妃,二十一歲的東方離干了些什麼?”
白泠毫不客氣,繼續努力刺激!
蕭貴妃憋紅了臉,絞盡腦想要反駁這一大一小。
“白泠,在你眼中,我就這麼一無是?”
后,一個抑著憤怒的聲音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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