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文龍的話很晦,但這的確是蕭銘現在面臨的實際問題。
齊王府沒錢,械司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強行拉壯丁也是不能的,不然天怒人怨,他剛建立的形象又要崩潰。
“事兒是你的,錢是我的。”蕭銘咬了咬牙,他砸鍋賣鐵也要把這械司給整合起來,這是他唯一翻的機會。
不然就憑這封地的貧苦勁,他就是堯舜再世,過兩年也得在蠻人的屠刀下嗝屁。
陳文龍著皺眉苦思的蕭銘,困不解,這械司在大渝國中一向不被重視,今天齊王也不知道犯了什麼渾。
不過想起以前齊王乖戾的格他也不敢多問,心想齊王也許只是心來,只是既然他這樣吩咐了,他只能回道:“遵命,殿下。”
代了陳文龍把城中的木工,鐵匠集中起來,蕭銘一路想著如何籌錢回了王府。
來錢大富,他問道:“大富,咱們齊王府還有多銀兩?”
“回殿下,加上珍妃娘娘讓紫菀和綠蘿帶來的銀兩,咱們齊王府還有大概一千兩紋銀。”
“一千兩?”蕭銘大皺眉頭。
以前的蕭銘賺錢的本事沒有,花錢的本事倒是有的,拿著珍妃救濟的銀子沒出去揮霍,這青州城的價他也是一清二楚。
總來說,大渝國一兩銀子可以買到兩石大米,據他的經驗,大渝國的一石相當于現代的一百二十斤。
一兩銀子等于可以買到二百四十斤大米,而現代一斤大米均價基本在兩塊五一斤。
所以一兩銀子基本等于現代人民幣六百塊錢。
這一千兩紋銀看似很多,但是僅僅只夠王府的開銷,畢竟王府中仆役,馬夫,庖丁都是需要發工錢的。
比如錢大富,一年的工錢也得二十兩紋銀,綠蘿,紫菀也得十五兩,再加上吃喝用度,剩余的也有限。
“拿出五百兩給我。”蕭銘手。
“殿下,這是娘娘今年剛發的歲銀,全給您送來了,你可要省著點花。”
錢大富一副摳門勁,害怕蕭銘像往年一樣又把銀子揮霍掉。
“本王這次辦的是正事,又不是尋花問柳。”蕭銘撇了撇。
錢大富聽了,這才猶猶豫豫取了五百兩銀票給了蕭銘。
收下銀票,蕭銘對錢大富說道:“筆墨伺候,我要給父皇去一封信。”
錢大富這兩天對蕭銘的怪異舉已經麻木了,讓下人立刻去準備了筆墨紙硯。
他這次寫信當然不是為了和蕭文軒敘舊,而是為了哭窮,信上的大概意思是封地困苦,百姓就要吃不上飯了。
即便如此,他還要出錢出力抵抗蠻族,昨日剛剛擒獲了三十個蠻族騎兵,損失頗大,械司已經沒錢制造箭只了,希能給點援助。
“快馬加鞭送去長安!”蕭銘滿意地看了眼洋洋灑灑的一千字的哭窮作文,順手扔給了錢大富。
要是蕭文軒還顧點骨之,說不定能撥點錢,要是這蕭文軒絕,這封信就全當是惡心他一下了。
能籌錢的法子蕭銘基本上想了遍,還剩下一個就是本地的豪門大族了。
不過這些人肯定是不會甘心掏腰包的,他們不得齊王府半死不活,這樣他們就可以逍遙自在。
但是蕭銘可不會放過他們,現在這些豪門就是一頭頭羊,蕭銘可是個雁過拔的人,何況羊。
想了想,搶估計搶不過,不過要讓他們吐錢也很簡單,這些大族不是擔任吏就是兼職商賈,只要有他們心的商品,不怕他們不拿錢來買。
接下來三天,蕭銘整天待在械司,五百兩白銀讓械司空前富裕起來,每日購買的木材,煤餅,鐵礦石進進出出,一改往日門可羅雀的凄涼模樣。
械司里,三十個匠人席地而坐,蕭銘站在他們面前滔滔不絕。
這三十個匠人基本上是青州全部的匠人,主要是木匠和鐵匠,現在蕭銘給他們講的正是一種他們從未聽過的東西——車床。
在分析了科技庫中的知識,又結合了第一次工業革命的經驗,蕭銘認為工業革命的基礎正是車床,這些車床包括鏜床,銑床,磨床,鉆床,齒加工床等等。
在工業革命前夕,正是這些工的誕生,才生產出了的機械配件,而的機械零件制造出了合格的蒸汽機氣缸。
蒸汽機又進一步讓車床實現了自化,更的零配件出現,讓更多的機械為可能。
在戰國時期,中國已經有原始的車床出現,這些車床一般用來切削水車用的圓木,這種工藝一直留存下來。
只是這個時期的車床是木質結構,而且是腳踏力,機床刀固定的很不穩固。
而真正的車床需要質量優質的剛,這樣機床刀才能固定,加工出各種械零件。
俗話說工善其事,必先利其,這說的就是工匠的工。
車床作為工匠技的積累果,也是發工業革命的基礎。
現在蕭銘要干的事就是首先讓工匠們制造各類工。
他現在既然站在了巨人的肩膀上,就不需要遵循工業革命前那漫長的步驟,而是直接切重點。
當然,在制造車床前,蕭銘還要辦一件事,那就是傳授這些工匠如何煉鋼。
蕭銘觀察了一下這些匠人打造兵的步驟,嚴格來說,這些匠人還在采用傳統的灌鋼法,這種方法煉制出來的鋼還是可以用在機床上的。
不過本來他是想傳授他們坩堝煉鋼法的,只是坩堝的材料石墨這里的人本不知道在哪兒。
不過通過科技庫,蕭銘了解到山東地區本來在當代本就是石墨礦大省,確定位了石墨礦的位置,他就可以讓人去尋找這種石墨礦。
到了那個時候,他就可以燒制坩堝,實現大批量的坩堝煉鋼。
如今已經是十七世紀末,大渝國正如明末清初渾然不知道外面世界的變化。
因為消息閉塞,蕭銘也是不清楚。
但是他知道歷史上蒙古征服歐洲的事似乎沒有發生,如果此時歐洲獲得了平穩的時期,他也無法預測歐洲文明現在到了何種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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