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妃還想進去瞧個究竟,卻又被攔住:“這麼晚了,太妃娘娘還是請早些回院里休息吧。”
太妃被攔,自然很氣,表面還是溫和地朝里喊道:“墨寒,你醒了嗎?本宮想進來瞧瞧……”
“王爺不希人打擾。”這是毫不留面。
同時,穆凌薇也愣了愣,新王妃?難道還有舊王妃?
只覺得安王府的氣氛抑得讓人不過氣來,一個下人也敢攔王爺他娘,膽子真是大得很。
太妃又指著穆凌薇,“你是說,墨寒只要見?”
“新婚之夜,新娘不進新房不吉利,一切都以王爺的著想,還請太妃見諒。”
最后,太妃還是佯裝著抹了兩滴眼淚,“讓王爺好好休息吧。”
旋即,瞪了一眼穆凌薇就走了。
原本王府的白綾都掛好了,安王病重的消息也傳開了,怎麼就醒了,太妃也想進去探個究竟。
這喜沖得眼皮直跳,冒出來的是個什麼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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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新房,穆凌薇唯一的覺就是暖和,并且很大很有錢。
線不算亮,但也比外面黑燈瞎火的強太多,與在田府的所見所聞簡直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首先映眼簾的就是一面高兩米,寬四米的山水屏風,屏風上的圖案全是用線繡上去的,奐,仿佛臨其境。
“過來。”
冷,這聲音很冷,冷得骨頭都抖了抖,不過卻很有磁。
穆凌薇繞到屏風后,瞬間就愣住了……
,比屏風上的畫還的男子正斜靠在檀木大床上,一襲白勝雪,年齡看著不過二十出頭,病怏怏的依然得人神共憤。
但而不娘,全散發著濃濃的戾氣,又似有些病態。
穆凌薇還是忍不住從上往下的暗暗打量著,烏黑的秀發如瀑布披散開來,猶如雕刻的五,棱角分明,濃的劍眉,狹長黝黑的眸子似古井一般幽深,高的鼻梁,厚薄適中的瓣像是沒有。
病了,的確是病人,還有殘疾,并且是雙殘,這麼一個男子卻是個廢,真是可惜了……
君墨寒見一會翻白眼,一會兒又點頭,一會兒又嘆氣,眼珠上下,地盯著他打量,眼睛閃現出滿滿的厭棄,冷聲道:“看夠了沒有?”
穆凌薇也毫不示弱,回道:“,怎麼看得夠。”
君墨寒了手指,指節分明,白得發亮,怒氣森森,“你是本王的第六位王妃,前面五位都死于非命。”
穆凌薇拍了拍口,故作害怕,“原來王爺的命這麼,已經克死了五位王妃了,不過我的命更,死了都能復活。”
既然闖進人家的暗流里,就要大大方方地活,死過一次,也惜命得很,唯唯諾諾不是的本。
又見桌子上擺著茶水點心,肚子得很,也不客氣,既來之則安之,先填飽肚子再和他們周旋。
于是,輕輕地捻了一塊放口中,口即化,接著又捻了一塊,像自己家一樣。
又見輕抿了一口茶水,道:“糕點還行,就是茶水有些涼。”
“放肆。”君墨寒呵叱道。
“咦,不像是快要死的人啊,中氣十足。”穆凌薇又判斷道。
“咳咳咳……”
頓時,君墨寒猛地咳嗽起來。
穆凌薇也不是不識好歹的人,連忙給他倒了杯水,湊到他的面前:“既然腳不方便,就不要那麼大的火氣,好歹我也是你明正娶的王妃。”
“好像說錯了,雖然你沒有明正娶我,我是你們搶來的,但也是從正門進的,聽說只有從正門進才能稱之為妻。”.七
又氣死人不償命地道:“夫君,請用茶。”反正是個殘廢,他也不敢把怎麼樣。
君墨寒冷冷地盯著,似一座冰川,又嫌棄地掃了一眼的全,只覺得上的味道令他作嘔:“你上什麼味道?”
穆凌薇抬起胳膊左右聞了聞,突然,裂開一排潔白整齊的牙齒:“屎味。”
“哐當!”
瞬間,手中的茶杯被一陣風給掀翻摔碎,而則被一陣風給推得老遠,摔在旁邊的柱子上。
“我的腰……好痛,你什麼意思?”穆凌薇覺得背脊骨都要斷了,還好裹得厚。
君墨寒還是面無表,臉上除了嫌棄,一多余的緒都沒有。
又翻爬起來,昂首地盯著他,眸子里也猶如冰山火海,“是你們說黃金滿地,要抓我來當王妃,怎麼?我沒有委屈,你倒是給嫌棄上了。”
暗忖著:“明明都沒有到他,就被推得老遠,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氣功?”
這時,門外傳來郭焱的聲音:“王爺。”
“無事。”君墨寒冷聲道,靜靜地打量著眼前的人。
前面進王府的人,沒說過“不死不休”這種話。
片刻,門外又安靜了,郭焱也老實地守著。
君墨寒見穿得像頭牛,一襲寬大的喜袍半點不合裹在的上,臃腫大。
剛才他已經聽了郭焱的稟報,那個人給他找了只“凰”來沖喜,沒想到半路“凰”逃跑了,臨時找了這個人代替。
君墨寒微瞇著眼眸,冷冷地看著,也暗忖著:“這個人真的是誤打誤撞才被抓來的,還是另有目的……”
四目相對,卻是誰也不讓誰。
穆凌薇拿出前世收錢的氣勢回瞪他,眼前是男,看了也不吃虧。
“郭焱。”君墨寒又喊了一聲。
頓時,門又被應聲打開,屋子里瞬間被灌了冷空氣,使得穆凌薇張的心松了半分,剛才以為他要一掌劈死。
目測,這個男人不簡單,旋即,又換了副面容,“你們想干什麼?殺人滅口嗎?我是你娘給你娶的媳婦,不是你想打想殺的。”
君墨寒抓住“你娘”這兩個字,目更冷了,似寒潭冰窖,生生要將凍冰塊:“你說什麼?”
“我說你不能殺我,我是你娘……”
“砰!”
“哐當”
承上啟下的兩種聲音在新房里回,異常刺耳。
穆凌薇以為茶杯要砸到的臉上,下一秒,只見腳邊濺起碎瓷片,嚇得愣是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