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鄭清瀾久久不能睡,劉瑞的影反復出現在腦海里。
甚至生出了對方如果不是妹妹的夫婿該多好這樣的想法。
這個想法生的一瞬間,連自己都覺不可思議,覺自己不知廉恥。
可又一想,反正自己命不久矣,期待一下又有什麼關系呢?
第2天一大早,劉瑞收到丫鬟綠云送來的消息,大小姐同意去看病了。
“好,回去轉告你家小姐,我會盡快安排的。”
綠云回去之后,劉瑞找到扣兒,他要見鄭清筱,最起碼也得和商量一下。
因為這件事的關鍵就在鄭清筱上。
聽說劉瑞要見自己,鄭清筱心跳加速,本來不想見的,但仔細想想還是決定給他個機會。
見面的地方不是在閨房,而是在后花園的涼亭里。
“你……你找我何事?”
“我找你是關于大小姐的病……”
劉瑞并沒有瞞什麼,將自己的計劃大概敘述了一遍。
“你說什麼?你要的帶我姐姐出去看病?還要姐姐扮男裝?”
鄭清筱嚇了一跳,看向劉瑞目滿是不可思議。
“不行!這絕對不行!”
鄭清筱直接拒絕,對方的行為實在是太大膽了,本就不敢同意!
可劉瑞拍著脯保證,對方真的是一位神醫,將大小姐治好的希很大。
和丈母娘趙氏不同,鄭清筱對劉瑞沒有那麼不信任,再加上也是真的心疼姐姐,最終勉強同意。
“那好,我就信你一回!三天之后我要去給外公置辦壽禮,到時候我會拉著母親一起去的,你看準機會吧!”
“放心,肯定沒有問題的!”
鄭清筱再三警告劉瑞,看病什麼的倒在其次,尤其是不能讓姐姐出意外,否則回來后饒不了他!
時間很快便到了三天之后,這三天的時間里,鄭府上下都忙的,主要是籌備著去給鄭清筱的外公拜壽。
沒錯,就是那位當朝的吏部侍郎趙凱勛!
而鄭清筱這邊兒,果然帶著趙氏去置辦壽禮,一大早就出門了。
劉瑞接上鄭清瀾,登上早早就停在后院的馬車,然后一路朝大門行去。
“姑爺,你今天要出門嗎?”
管家鄭海山正好在大門口呢,賊眉鼠眼的一直往馬車里瞧。
馬車里的鄭清瀾相當張,手心里全都是汗。
“是啊,要出門,你有什麼指教嗎?”
“指教不敢,指教不敢……”
鄭海山最終也沒敢攔劉瑞,馬車一路駛出崇化坊。
馬車之,劉瑞和鄭清瀾相對而坐,狹窄的空間里,彼此都能聽到對方的呼吸聲。
鄭清瀾真的是男裝打扮,寬袍大袖,還帶著方巾,但人要是漂亮了,穿什麼服都好看。
男裝的鄭清瀾竟然別有一番風韻。
“兄臺,小弟這廂有禮了!”
劉瑞抱拳行禮,惹得鄭清瀾撲哧一笑。
笑過之后馬上收斂,然后同樣學著劉瑞的姿勢抱拳行禮:“劉賢弟,為兄這廂也有禮了!”
“哈哈哈……”
說完兩人相視而笑。
日頭差不多快到頭頂的時候,馬車行至聚寶樓門口。
看門的王彪非常有眼力勁兒,一進門就認出了劉瑞,但卻并沒有過分親熱,只是親自把兩位貴客迎上了樓上雅間兒。
說是雅間兒,實際上也只是有兩面屏風隔斷,另外一邊空出來,對著欄桿下方,正好可以看到王朗說相聲。
另外一邊靠窗,可以看街上的行人和天邊的流云。
不久之后,石鍋烤和石鍋涮被端上來,濃烈的香味一下子就四散開來。
鄭清瀾就坐在靠窗的位置,瞪著大眼睛四觀瞧,這一切的一切對來說都太新奇了,可以說是前所未有的經歷。
“鄭兄稍等片刻,我去請華神醫前來……”
“別!”
這個字幾乎是口而出,陌生的環境讓讓驚奇,但也讓慌張,只有眼前的男人在時才會尤其的安心。
“也罷,那我就陪鄭兄小酌幾杯……”
劉瑞給王彪使了個眼,王彪自然知道去找誰。
劉瑞坐到了鄭清瀾對面,給夾菜涮,還給倒了一小杯酒。
鄭清瀾的胃口一直不大好,但面對著如此新奇的吃法卻十指大,但酒卻是無論如何也不肯喝的。
劉瑞當然不會勉強,給對方倒了杯酒也只是意思一下而已,更何況這酒的度數低的可憐,就算是普通子喝上一兩杯也不會有什麼問題的。
“是瑞哥兒來了?病人在哪兒?”
不久之后,華佗到來,劉瑞早就跟老人家說過鄭清瀾的事,所以他一來就直奔主題。
“老人家好,我的病給您添麻煩了!”
鄭清瀾知道眼前的老人不是尋常郎中,而是劉瑞的表爺,當下站起來,鄭重其事的行禮。
“小……公子不必客氣,治病救人乃是醫者的本分,咱們馬上開始吧。”
鄭清瀾將手放在桌子上,玉腕似雪。
華佗開始把脈,雅間里的空氣在一瞬間凝固,只有石板上的烤還在滋滋作響。
大概一盞茶的功夫之后,華佗意味深長的看了鄭清瀾幾眼,轉頭對劉瑞說:“問題不大,先配幾副藥吃一吃吧。對了,你出來一下,我有其他事和你商量。”
“這……”
劉瑞歉意的看向鄭清瀾,后者報以微笑,示意沒有關系。
此時的心態已經發生了巨大的變化,一個將死之人又有什麼好怕的呢?
2樓,華佗的房間,老頭一臉的糾結,想說什麼卻又支支吾吾的說不出來。
劉瑞關心鄭清瀾的,直截了當的說道:“我說表爺,我牛都給你吹出去了,你該不會是治不了吧?”
“治不了?什麼治不了啊?”
老頭很詫異,臉上的表很彩。
“就是你剛才看的病人,的病該不會是絕癥吧?”
“誰說的?”
華佗用看傻子一樣的目看著劉瑞:“我剛才的話你沒聽明白嗎?我說問題不大,配幾副藥吃一吃就可以了。還有就是這丫頭的太虛弱了,得好好的補一補,平時注意加強運,多吃綠蔬菜,多喝水……”
“真的?你沒看錯?”
“瑞哥兒,你這話可就是罵人啦!”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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