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妹三回了屋子,裏頭已經飄起了一陣香。
當然,玉容是捨不得買的,買的是沒有的骨頭。陶罐里咕咚咕咚直響的只是一鍋沒有的骨頭湯。
因為屋子裏沒有桌案,買回來的東西都只能擺在地上。而那花費最貴重的兩床薄被已經放到了兩張床板上。
玉竹便是趴在新被子上,看著姐姐們整理東西的。
長姐買的東西可不,有刀有碗有盆兒有幾雙筷子。還有一顆水靈靈的大白菜,一小把蔥,和一塊……嗯?陶板子?那樣子有些像團扇,看不懂是做什麼用的。
旁邊還有兩袋糧食,不知道是栗米是黍米。聽二姐說,栗米要更便宜些。家裏應當是沒錢了的,可能是栗米。
玉竹瞧著二姐提了兩袋糧食去了小屋,看樣子是打算放床上自己親自看管。火堆旁就只剩了一小袋們從冀城領的那些黍米。
「長姐,你要做什麼好吃的呀?」
「做點咱們小妹沒吃過的~」
玉容攪了攪骨頭湯,見湯開始泛白了,滿意的把自己早就和好的黍米面小疙瘩一點一點加了進去。一邊加一邊攪,免得糊鍋。
玉竹看出來了,這是做的疙瘩湯。
這和想像的生活有些不太一樣。
以為自家該是窮困潦倒,連黍米都吃不上的那種。結果長姐一出手買了這麼多東西,還煮疙瘩湯?
「長姐,咱家還有錢嗎?」
聽到小人兒用那的聲音正經的問話,姐倆兒不知怎麼就想笑。玉玲拍下上的灰走過去拉了拉小妹的手笑道:「這呀是大姐跟二哥該心的事兒,咱們玉竹呢,只要多多吃飯把養好就行了。」
玉竹懂了。
家裏確實沒什麼錢了,但一家子的在這逃荒路上都虧的狠,尤其是自己,到現在還不能走路。所以長姐才捨得去買這些好東西吃。
「玉竹會乖乖多吃飯的!」
要快點好起來!
「咱們家玉竹最聽話了。這疙瘩湯還要涼一會兒,先吃些陶家嬸嬸送的蛋羹墊墊肚子吧。」
玉容端著蛋羹走過來想像平日那樣給妹妹餵食,卻被玉竹拒絕了。
「長姐,我可以自己吃的。」
說完便拿過了勺子,穩穩噹噹的舀起一勺,塞進了一旁的二姐裏。
玉玲:「!!!」
還沒等兩人反應過來,玉竹又是一勺送進了長姐裏。再一口才是給自己的。
陶二叔這碗蛋羹蒸的份量可是足足的,別看他面上酸著妻子對玉竹的照顧,實際上他也可憐玉竹的。打蛋的時候還多拿了個蛋敲進去。
姐妹三一人裏含著一口蛋羹,誰也沒捨得咽下去。就這麼你看我我看你,品了又品才彎著眼滿足的把蛋羹吞下了肚。
「好久沒有吃到過蛋羹了,真好吃!」
玉玲不自的慨,卻勾起了玉容的傷心事。
又想起以前爹娘還在的時候。
爹娘從不像那樣重男輕,每日撿了蛋都會蒸上兩碗蛋羹給自己和二妹。不然便是直接煮白蛋,自己和二妹一人一個。
一月里爹娘還會稱上幾次做給們吃,那時候的日子真是幸福。
可惜小妹太小了,都記不住爹娘的臉,也沒來得及爹娘的疼,日後長大了連個念想都沒有。
「長姐,你怎麼哭了?」
玉竹看著碗裏香的蛋羹,有些不明所以。
難道是蛋羹太好吃了?
「長姐沒事,就是開心,玉竹這麼小就知道疼姐姐和哥哥。」
玉容笑著了淚,把那些抑的緒都收了起來。
是長姐,不能帶這個頭。
「二弟,去拿個乾淨的碗過來,咱們給陶二嬸家送一碗麵疙瘩去,請嘗嘗味兒。」
玉玲應聲而去,很快拿了個洗乾淨的碗來。很實在,拿了個玉容買的幾個碗裏最大的碗。這一碗下去,陶罐里得直接上一半。
姐妹兩都是一樣的人。
你對我好,我便對你更好。
當然,你若欺負,們也不是好惹的。
玉竹端著大碗的疙瘩湯送去了隔壁家,陶二嬸二話不說便歡歡喜喜的收下了,還給玉竹把碗給洗了乾淨。
看到那乾乾淨淨的大碗玉容倒是有些不好意思。
陶二嬸比想像的要更為大方利落些,自己該向學習才是。
「好啦,現在該咱們吃了。」
玉容把小妹抱到撿回來的石頭上坐好,轉去舀了兩碗疙瘩湯出來。
熬的濃濃的骨頭湯里沉浮著一顆顆黃的黍米麵疙瘩。裏頭還加了的白菜芯,再加上幾顆香蔥,那味道,香氣撲鼻,聞著便人胃口大開。
「長姐……」
這樣好的伙食,就連玉玲都開始擔心起家中的存銀來。
玉容有些心酸,點了點二妹的額頭笑道:「安心吃吧,長姐是那樣沒分寸的人嘛。我還留了五個銀貝,不會的。其他的你別管,先把養好要。」
說完又想到了什麼,回頭把放在地上的一個袋子拿了過來。
「再說了,便是家中無銀錢了,這不還有小妹養家麼。你看看,就這小爪子,去了海灘邊就一上午便刨了這許多的蛤蜊回來。」
玉玲疑的探頭一看,好傢夥,還真多。再一提,說也有兩三斤的樣子。
「這東西能吃嗎?怎麼吃?真的都是小妹刨的?」
「當然是我刨的呀!二哥下次你帶我去吧,沙灘上好多好多蛤蜊,聽陶家嬸嬸說,還有別的海,都是能吃的。以後玉竹來養家!」
小大人的一番話逗的姐妹兩笑的不行。
「你還有長姐跟二哥呢,哪就用得著你去養家了。才多大點兒人吶,別心那些。」
玉竹撇撇沒再說話。
自己現在走路都走不了,說其他的還太早了。等自己能走了,一定可以幫著姐姐們養家的!
姐妹三個開開心心的把那半罐疙瘩湯吃了個乾淨。
下午的日頭很大,不過海風吹著倒也沒那麼燥熱。玉玲力氣大,拿了屋子裏原有的農把屋前的地刨了一半,然後才跟著陶木去學泅水。玉容便留在家中照看妹妹,等小妹睡著了才出來在那刨過的地里撒上菜種,還澆了水。
地里的活以前也沒跟著爹娘做,只是種個菜而已,小意思。
今日去城裏原本還想買幾隻回來養著的,結果那賣的老伯籠子裏的都懨懨的,瞧著不太康健,便沒敢買。
不過先前去隔壁家接小妹的時候,有聽見幾聲,陶二嬸家養了。那村子裏養的應該也不,倒是可以去找陶家嬸嬸幫忙問問村裏有沒有賣。
還有,家裏得買個水缸。回回都是玉玲抱著兩個陶罐去打,很是不便。
玉容仔細琢磨了一遍,忍不住的慨錢真是不經花的很。
今日只是買了些要的東西,便花去了四個銀貝。再買買水缸,又是一筆錢出去。等再過一月天冷了,還得再添裳,想想就讓著急。
這隻出不進的,實在人心裏不踏實的很。下回再去城裏得好好轉轉,看看有沒有什麼能夠賺錢的法子。
玉容是有份手藝在的。
子穩重,又有耐心,從小就跟著娘學了繡花製鞋的手藝。村子裏誰見了都要贊一聲手巧。
也不知這淮城,收不收那些繡花樣子。
玉容心裏沒個底,但那蔡大爺說了,下個月月初幾日還會帶村裏人去城裏買東西,到時候再進城打探清楚便是。
現下,有點發愁該怎麼理小妹挖回來的那袋子蛤蜊。
蛤蜊這東西,老家從來沒有見過。倒是有見村民從河裏撈過河蚌,跟這樣子長的差不多,就是個頭比這個大的很。
莫不是要跟河蚌一樣,先撬開了再取?
這麼多得撬到啥時候去……
玉容把它們倒出來,放到新買的木盆里,再倒上水。正準備去裏頭拿了刀來撬,就瞧見陶二嬸拿了兩個小竹凳朝自家過來了。
「喲!我這來的真是巧,準備弄蛤蜊呢?」
「是呀,嬸兒,疙瘩湯吃過了嗎?」
說到疙瘩湯,陶二嬸臉一言難盡。
方才玉林送疙瘩湯過去的時候聞著就很想吃了。不過想著要把碗給人家便把疙瘩湯先騰進了自家碗裏,然後出去洗碗。
就那麼一小會兒的功夫,等送走了玉林再回去,碗裏的疙瘩湯就被自家那三個憨貨吃了大半。
還算有良心的是他們給自己留了。可孩兒他爹居然一邊吃一邊嫌棄自己的廚藝,簡直不能忍。
然後……
算了不想了,家裏一天鬧騰的,也是丟人。
「那疙瘩湯是你做的嗎?」
「嗯嗯,算是家鄉的一種小食,嬸兒吃的慣嗎?」
陶二嬸連連點頭,豈止是吃的慣,簡直是太合胃口了。
「玉容你這手藝,真是沒得說。」
自己做的吃食得到認同,玉容笑的那一個開心。不過因為逃荒一路忍飢挨,那張臉被的又黃又瘦,笑得讓人心酸的很。
陶二嬸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一見這玉家兩小丫頭就忍不住去心疼,就是那麼的合眼緣。瞧們這一家,也沒個長輩,自己便力所能及的多看顧著些,也算是積福了。
「你這蛤蜊啊,先別去,就讓它們在盆里泡泡水,泡上幾個時辰讓它們將腹中泥沙吐凈了再吃。不將泥沙吐乾淨,吃到裏就要硌牙了。」
玉容聽得格外仔細。
「嬸兒,那等它們泥沙吐乾淨了,要如何烹煮呢?」
「直接煮便是,你平日怎麼煮湯便怎麼煮它。蛤蜊湯鮮香的很,玉竹那小丫頭定然喝。」
說起玉竹,兩人的共同話題便多了起來。
陶二嬸坐下閑聊了一會兒,走的時候又主給自己攬下了一堆的事兒。
像是幫玉家買啦,幫玉家訂水缸啦,還有教玉容辨海,習這邊的風俗等等等等。
接下來的日子更忙的團團轉,酸的陶二叔兩天沒理陶二嬸。
陶二嬸才不管他,現在有了要忙活的事兒,再不用天天惦記著兩個兒子的婚事,也不用每天為著點皮蒜的事兒跟男人吵,心舒爽的很。
陶木兩兄弟更是高興,娘忙著去玉家,都沒功夫催他兩的婚事,晚上睡覺都格外的香。
數來數去,整個家裏也就陶二叔格外的難。
不過玉容是個會來事兒的,隔三岔五的便會做些新鮮小食送到陶家。吃人短,陶二叔也就只能化悲憤為食慾了。
一個月過去,陶家人驚訝的發現,陶二叔胖了……
「阿容,這回說什麼你也不能再給送吃的了。」
陶二嬸非常堅定的拒絕了玉容端過來的那什麼蔥,蔥油餅?
「拿回去給小丫頭吃,你二叔都快胖的走不路了,這東西給他吃了也是浪費。」
玉容:「……」
還是頭一次見怕自家男人吃多了的媳婦,陶二嬸還真是與眾不同。
這一月相下來,兩家已經是的不能再了,見陶二嬸是真的不要這吃食,玉容也不勉強,直接又端了回去。
如今家裏已不像剛來時那般蕭瑟,屋外的空地被陶二叔新編的籬笆給圍了起來,又高又,這樣抓來的那四隻小便不怕會飛出去。一個月前種下的幾樣菜果也都出了苗長的又快又好。石屋外放著一個大大的水缸,比玉竹都還要高兩個頭。
屋子裏添了幾樣桌櫃,都是向村民們買的他們不用的舊,拿回來請陶二叔一修繕,勉強也還能用。
沒辦法,家裏的銀錢越用越,新的件兒太貴,捨不得買。
不過這一個月花出去的銀錢還是很有用的。
最起碼,小妹現在上有力氣了,自己已經可以扶著籬笆在院子裏來來回回的走路。二妹也長了些,臉上氣好了很多,就是天天出去泅水跟船,上曬的很黑。任誰來看,都看不出原本是個姑娘。
也不知這樣放任瞞著份,是好是壞。
玉容這剛才想到二妹,就聽到後籬笆被撞的輕響,回頭一看,竟是二妹回來了。
那臉,黑中著白,難看極了。
「二弟!你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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