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福貴十分崇拜地著宋團圓;“娘,你怎麼知道這麼多?以前沒聽您說起過啊!”
宋團圓輕輕地清了清嗓子說道:“以前你爹迂腐,覺著這人不能做生意拋頭面,其實只要咱們不爭不搶,怎麼就丟人了!”
宋福貴趕點頭:“是,以后我就跟著娘做生意!”
宋團圓見宋福貴真的對做生意興趣,也就淡淡的點點頭。
宋福傳一直沒說話,只是偶爾趁著宋團圓不注意,他地打量著。
宋團圓知道這三個兒子之中,其實老小最聰明最不好騙,但是讓保持原主的極品,也實在演不下去,所以宋福傳懷疑就懷疑吧,反正也不稀罕當他們這幾個人的娘,等將他們安頓好了,就離開,也算是對得起這原主的軀殼重生一回。
“老小,鎮里的九書院你可知道?”宋團圓問了宋福傳。
宋福傳一怔,點點頭。
除去宋福信所在的白云書院,最出名的就是九書院,招收的是生或者生之下資格的學生,但是都是經過挑細選的。
可以說,白云書院中的大多數都是來自九書院。
“你若是愿意,就去那邊讀書吧,你還小,還長呢,在家里干田里的活可惜了!”宋團圓說道,“但是有一樣,你得讓九書院答應收你!”
宋福傳滿臉的不敢置信:“你不送我去當學徒了?”
宋團圓看他一眼:“我說了,你可以去讀書,但是得去九書院讀,要最正直的夫子教你!”
宋福傳喜歡讀書,這麼小的年紀,不管以后能不能考功名,多讀點書,知禮儀,總是好的,就會離著那山賊之路越來越遠些,等大一點,宋福貴這邊若是能做好生意,也能幫個忙記個賬什麼的。
宋福傳點頭:“我聽說九書院里有位陳夫子,教得最好,人最正直,我去求他,求他收我當學生!只是娘,九書院一年的束金不……”
九書院作為鎮子里的第二大名學院,雖然不像白云書院那麼天價的束金,但是一年也要一兩銀子的,再加上讀書用的文房四寶什麼的,一年下來一兩半是要的。
“錢的事你不用心,只要陳夫子肯收你,你就可以去!”宋團圓看了宋福貴一眼,“你跟你弟弟一起去,我還有些事!”
還與紀長安約好了拿薄荷。
宋福貴趕應著,兄弟兩朝著九書院方向而去。
終于剩下宋團圓一個人,宋團圓一下子覺著輕松了。
看不到那幾個兒子兒孫子的,宋團圓覺著整個人都年輕了,瞧到路邊有幾朵小花,紫的,在春風里舒展著,迎風開放,十分好看,停下腳步,蹲下來仔細地瞧著,還聞了聞。
聞著花香,宋團圓這才覺著自己像真正地活著了。
摘了一把花,宋團圓步履輕松地前去酒樓,走在安靜的小巷子之時,突然抬起頭來,朝著那窗口去。
果真有一個影站在那邊,是紀長安
宋團圓愣了一下,這紀長安為什麼總這麼神出鬼沒的盯著,是看出那指環有問題了,還是因為前世之死?
這男人不會也記得前世的事吧?
宋團圓躊躇了一下,就想轉離開,但是想想陳家兒子需要的薄荷,最后還是咬咬牙上了酒樓。
雅間里,宋團圓大大方方的坐在了紀長安的面前。
這次桌子上有兩只杯子,倒好了茶水,似乎早已經等著宋團圓前來。
宋團圓笑道:“那我就不客氣了!”
宋團圓端起杯子來喝了茶水,又抬眸打量了幾眼這位紀公子。
紀長安長得很好看,尤其那一雙眼睛,瑩亮清澈,如盛滿了全世界的明,讓人看一眼就難忘。
一青的長袍,蜿蜒漆黑青上垂下來著薄薄的白領口,接的錦緞襯著烏發的潤澤,一點細膩的檀香味道縈繞在鼻息之間。
宋團圓之前幾次都沒有仔細地觀察過男人,如今瞧了,頓時覺著這樣的一個男就那樣死在了新婚當日,如若換做是,也會魂不散,回來找的!
宋團圓幽幽地嘆口氣,突然抬眸問道:“紀公子之前可認識我?”
紀長安眸抖了一下,角微微地了一下,但是很快就恢復了平靜,淡聲問道:“為何這麼問?”
宋團圓打著哈哈,“沒事沒事,就是覺著紀公子眼,似乎在哪里見過!”
“我們在陳家見過,那日陳家兒子沖喜!”紀長安淡聲說道。
“是吧,哈哈,你瞧我這記,我說呢!”宋團圓故意笑著說道,垂眸角咧了咧,看來是想多了,如果這男人記得前世的事,是重生來的,面對這個仇人,還能心平氣和坐在一起喝茶?
“我要的薄荷可有了?”宋團圓放了心,繼續笑嘻嘻地問道。
紀長安點頭,將桌上的木盒子打開,推到宋團圓的面前。
一清香之氣縈繞在鼻下,的確是薄荷。
宋團圓仔細地檢查了一遍之后問了價錢。
“一兩銀子!”紀長安淡聲說道。
“一兩?”宋團圓瞪圓了眼睛,這薄荷怎麼可能這麼貴?現在很確定這男人就是想要報復的,明明知道想要這薄荷,竟然獅子大開口。
“你若是嫌棄貴……”紀長安出皙白修長的手指來,按住盒子就要取回。
“好,我要!”宋團圓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為了陳家兒子的病,為了宋雙喜的賣契!
只是之前已經給了陳家三兩銀子,那日買東西七七八八又花了接近一兩,剩下的一兩,本來打算給宋福傳束金的,已經答應了他,誰知道薄荷會這麼貴!
而且這幾日要做當歸,家里也沒有黃酒了……
“你若是手頭,可以只給我一半,剩下的一半慢慢還!”紀長安說道。
宋團圓忍不住想要翻白眼,這男人有夠綠茶的,明明自己哄抬薄荷的價格,還要裝出一副好心的模樣!
果真前世今生,都跟這男人有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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