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不歡想了想說道:“錢!你想要多?盡管開口,只要能護我周全。”
“那就要你名下最大的那家公司吧。”蕭玉龍淡然說道,仿佛要的是一百兩百。
金不歡跟葉小曼的眼睛都瞪大了,這真是獅子大開口。
“你知道我名下最大公司的市值是多嗎?”
“不知道,也不興趣。我只知道,你在求我救你。”蕭玉龍攤開手。
金不歡當時就萎了,抱著蕭玉龍的大說道:“蕭神醫,你本領那麼大,抬抬手就能救我于水火之中,何必趁火打劫?”
“停,我不接道德綁架。你想好了再來找我!”蕭玉龍說完,甩開金不歡,去忙活了。
金不歡咬了咬牙,“我就不信了,離了你張屠夫,難道還要我吃帶豬?天底下那麼多士,我去請一群來,也用不著這麼多錢。”
醫院門口,葉小曼追上蕭玉龍,“你剛才為什麼不救他?”
“跟你說不著,有事兒嗎?”蕭玉龍反問。
“我想跟你一起去張建設家,想見識見識你們中醫的奇特本領。”
張建設,就是張局。
“想去?幫我背包。”蕭玉龍把自己的帆布包遞上去。
葉小曼看了看那陳舊,還打著補丁的布包,一時之間皺起了眉頭。
蕭玉龍轉就走,葉小曼呼喊道:“等等!”
上前奪走蕭玉龍的包背在上,頓時一個城里靚麗,瞬間就接了地氣。
兩人很快就找到了張建設跟辦理了出院的小孩子,這孩子張鐵軍,與現在的00后名字格格不。
張建設很客氣的請蕭玉龍上車,是一輛奧迪車,車上放著一箱華子跟兩瓶茅臺。
路上的時候,路過一個小區,張建設把東西放在了門崗,打電話讓人下來取。
等那人頭后,他又讓司機把車開走。
葉小曼小聲的在蕭玉龍耳邊說:“這是典型的送禮方式,只怕這姓張的不怎麼干凈,等會兒我們去了別瞎轉別瞎問……”
這擔憂也不無道理,蕭玉龍就點了點頭。
果然,車子停在了一套中式別墅前面。
進了門,院十分雅致,小橋流水,涼亭假山。
只是蕭玉龍看著院中的格局,微微皺了皺眉頭。
進了屋,正面八仙桌,左右太師椅,也都是檀木家,頗上檔次。
張建設請兩人坐下,親自給他們斟了茶,隨后帶著孩子進堂,說是去請夫人。
葉小曼的八卦氣息又上來了,子往蕭玉龍這邊靠了靠,“我說的沒錯吧?他一個小小局長,幾輩子的工資都買不起這套院子。真沒想到,他道貌岸然,人面心。”
“沒錯,我前幾天去中藥城考察,就他兒子吃的那種人參,價值不下百萬。”蕭玉龍也有自己的判斷據。
“那你準備怎麼辦?”
“山人自有妙計。”
正說話中,后堂傳來一陣咳嗽聲,跟著張建設帶夫人現。
他夫人年近四十,舉止端莊,面容雖有滄桑,但能看出人底子。
“這是我人師玉珠,這咳嗽的病已有多年,還請蕭醫生幫忙瞧瞧。”張建設幫忙引薦。
葉小曼多道:“咳嗽只是小病而已,有炎癥用左氧氟沙星加鹽酸氨溴索……”
“老病了,看過多醫生,反反復復總是不管用。”師玉珠搖了搖頭,頗有些氣餒。
蕭玉龍沒多,示意坐下,然后手號脈。
他面閃過詫然,接著又抬頭看向師玉珠的面龐,看著看著,恍悟一笑。
“您能治?”師玉珠臉上浮現出希。
蕭玉龍點頭道:“小病,舉手之勞而已。”
“那就煩勞蕭醫生了。”張建設趕致謝。
蕭玉龍抬手制止,“別急,我向來是先收錢再治病。”
“好,需要多錢?我現在就給您取去!”張建設連忙詢問。
蕭玉龍出一手指。
“一千?”張建設問。
蕭玉龍搖頭。
“一萬?”
“一千萬!”
“什麼?”張建設跟師玉珠全部驚得站了起來,師玉珠又是一陣連連咳嗽。
葉小曼朝著蕭玉龍悄悄的豎了個大拇指,表示他干得漂亮。
可師玉珠卻搖了搖頭,“蕭醫生,這個病我們看不起,您請回吧。”
“原來是惜財之人,看來這個條件我開對了。”蕭玉龍起準備離開。
張建設連忙說道:“蕭醫生,不是我惜財,我是沒那麼多錢啊。您便宜點,我人被這個病折磨的死去活來,求求你了……”
說著,這個高傲的男人低下了頭。
葉小曼在旁邊冷笑道:“住這麼大的房子,茅臺喝著,華子著,還哭窮?您好意思嗎?”
是從國外回來的,生冷不忌。
要是國的醫生,真不敢跟衛生系統的領導這麼說話。
張建設先是一愣,接著一拍腦袋,“兩位誤會了……”
原來那華子跟茅臺是別人趁他不在放在他車上,他剛才是去還人家。
至于這別墅,是他夫人師玉珠娘家的嫁妝。
當年他還是個窮小子,師玉珠執意要嫁給他,因此跟娘家人鬧僵了關系。
最終娘家只送了套宅子給充門面,兩人婚后一直和睦,但孩子總是夭折,三十多歲才生了現在這個張鐵軍。
前不久孩子過生日,那人參正是有錢的舅舅送的。
師家似乎對孩子不錯,鐵軍的名字正是他們起的。
蕭玉龍再看周圍的擺設,才發覺空有家而沒有陳列古董字畫,本就是個虛有其表的空殼子。
他竟然看走了眼,頓時愧難當。
這時,對張建設說道:“罷了,醫生本該仁心仁,他這麼財,想必也沒有什麼真本事。做人沒有傲氣,但要有傲骨,用不著低三下四求他。”
咳咳咳……
師玉珠一激,再度咳嗽起來。
蕭玉龍取出魚腸手套戴好,走到師玉珠面前。
“你想干什麼?”師玉珠有些害怕的后仰。
蕭玉龍十分無禮的在鼻梁上手一,只聽道咔的聲,十分輕微。
“你放肆!”師玉珠怒了。
張建設驚訝的喊道:“玉珠,你不咳嗽了。”
師玉珠了下,“咦,是真的,真的沒有那種要咳嗽的覺了。”
“太神奇了。”兩人都驚訝的看著蕭玉龍。
葉小曼更加驚詫,“咳嗽不是支氣管跟肺部的問題嗎?怎麼跟鼻梁也有關系?”
“鼻梁錯位,導致氣機不暢,發咳嗽很正常。”蕭玉龍聳聳肩,就是這麼神奇。
張建設夫婦激過后,卻是全都面難。
“蕭醫生,這個診金,我們真的……”
蕭玉龍環顧四周,最后手從張建設上口袋拔出一鋼筆,“我看這筆就珍貴的,歸我了。”
“筆沒問題,可診金。”
“診金你們已經付過了。”蕭玉龍晃了晃筆桿子。
葉小曼懵了,剛才一千萬的診金,如今卻只收一破鋼筆?
張建設跟師玉珠齊齊就要拜倒,但被蕭玉龍手扶起。
兩人千恩萬謝,又要留蕭玉龍跟葉小曼吃飯。
但蕭玉龍跟葉小曼還要回醫院打卡,只好回絕。
兩夫妻又很熱絡的把他們送到門口。
蕭玉龍扭頭看了眼院中格局,臨出門前還是止住了腳步,“你們這別墅是誰設計的?太缺德了!”
“什麼?”張建設不解。
蕭玉龍指著院中陳設:“哪有人在院中位種鐵樹的?還有這假山石,是金屬礦石,涼亭不用卯榫用鋼板。這整格局,五金鎖,常人本不了。”
人家五行俱全才能調和,他倒好,四面八方全是金。
“這不只是三金嗎?”
“其中一金是你家孩子,鐵軍也屬金。難怪你這孩子有此一劫,金多弱,這五金鎖陣不破,他活不了多久。”蕭玉龍一番話,說的張建設夫婦半信半疑。
五金鎖,其中鐵樹、假山、涼亭與張鐵軍各為一金,乃是四金,還有一金,才是鎮,雅稱陣眼。
“陣眼?蕭醫生,不是我不信你,而是我覺得太天方夜譚了,這院中花花草草我都親手打理,本沒見過什麼陣眼。”師玉珠不相信。
張建設也說道:“您的醫我是相信的,但您說的這些超出了我接的范疇,我保留反對意見。”
“蕭玉龍,你別信口胡謅。有種你找出陣眼來。”葉小曼也不信什麼風水陣勢。
于是蕭玉龍在院中左右丈量片刻,最終選定一,腳步一踏,“從這里,挖!”
張建設為了證實蕭玉龍的錯,拋開份之尊,抄起鐵鍬親自干活。
約莫三尺左右,鐵鍬咔的聲,遇到了東西。
手一拋,從里面拋出個鐵打造的人偶,細看之下,發覺竟然是一把金剛打造的古代鐵鎖。
這是正兒八經的五金鎖,被鎖的人終生逃不出樊牢,做做不高,做生意做不大,人丁不旺,錢財不多。
眾人都看傻眼了。
這準的方位,就像是蕭玉龍看著埋下去的。
可那鎖銹跡斑斑,早已有二十多年之久,那時候只怕蕭玉龍還沒出生呢。
噗通聲,師玉珠跪在了草地上。
張建設捧著鎖仰頭哈哈大笑,笑聲中滿是凄涼。
顯然,他們是有故事的人。
“建設,師家對不起你,對不起……”師玉珠抱著張建設道歉。
蕭玉龍不好追問人家舊事,心想既然這宅子是師家送的,那這陣勢必然也是師家布下的。
看來,這江城也有風水堪輿的高人。
也不知道二師父讓他找的那位,在不在這里。
他見張建設有些巔峰,拍了拍他肩膀,“張局,你也別太難。五金鎖鎖住的氣運,這些年都積攢下來了。如今鎖一去,你福運將至。”
說罷,蕭玉龍不再多留,帶著葉小曼匆匆離去。
這邊,張建設跟師玉珠久久難以平息。
張建設握著拳頭說道:“三個孩子啊,我一直沿用他給的鐵軍這個名字,我敬他重他,卻不想他都是用來布局害我。”
“對不起……”師玉珠一直甩淚。
“他為什麼……為什麼要這麼做?難道就因為我們當初違背他的意愿……”張建設紅著眼發問。
“不,不僅僅如此。他邊有名很厲害的方士,以旁門左道為他續命,這五金鎖,極有可能就是他茍活于今的依仗。我欠你太多了!”
張建設摟住發妻,“不要再說這些了,好在我們遇到蕭醫生這樣的高人,終于破了五金鎖。他說,我積攢的鴻運就要降臨了……”
“我不否認他是個高手,但這句話多半是哄哄你的,你別當真。”師玉珠搖了搖頭。
嘀嘀嘀,張建設的手機響了。
“建設啊,我代表組織跟你談話,你掛副廳也久了,大家對你上廳長還是很看好的,你自己有什麼想法?”
轟……
張建設差點暈過去,他可是排名在后的副廳啊,只是兼職掛上去的而已。
“這破格了啊……”
“不拘一格降人才嘛,你這些年做的,大家都看在眼里。”
放下電話后,張建設久久無法從震驚中回神。
直到被師玉珠搖醒,他才說出了組織上擬任命他為廳長的事。
夫妻倆對視,眼中都是濃濃的震驚。
“老張啊,這個蕭玉龍可是你命里貴人,你欠下的可是天下的人,你可千萬不能忘了人家。”
“我懂,我懂!”
……
與此同時,師家莊園。
正在后院遛彎的老爺子師盛,張口吐了鮮,一頭栽倒在地。
原本紅潤的面龐,瞬間就慘白下來,仿佛被人干了鮮似得。
“快,送醫院。”下人們忙作一團。
師盛艱難的說道:“不,別找醫生,快找無心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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