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裳都不值錢,二小姐金貴,想穿我家的裳,我家的裳恐怕會承不起。”蘇蝶本來只是聽了兒的話,才沒去拿裳,現在被拓跋瑤一罵,是打心眼里不想給裳了。
這話聽起來的意思就是:我家干凈的裳是有,就是不給你穿。
拓跋紫很滿意,看來這個看起來弱弱的母親其實比他的父親有個,以后不用擔心自己不在他們邊時,他們會被別人欺負得還不了手了。
“二妹嫌那抹地的布臟也沒關系,二妹可以到院中站著,這夏天的裳薄,太升起來,二妹在太下站一兩個時辰,裳絕對能曬干。”拓跋紫非常好心地給建議。
拓跋沐這會兒很天真地補了一句,“我們保證都不看你,你不用覺得丟臉,因為你丟的臉已經夠大了!”
“你們!”拓跋瑤氣得想撕了這一家人的心都有。
拓跋紫再提醒,“二妹若是不曬,那就趕的,趁著天早,等街上熱鬧起來,二妹可就要京城名人了。”
“拓跋紫,本小姐不會放過你的!”拓跋瑤左思右想,無奈想不到一個好方法,只得狠跺了一下腳,跑出去,十分厭惡地手去拿那件破裳。
手快要到那件破裳時,停了下,最后又不得不咬牙,快速拿起那件破裳裹在上,轉沖出院子。
偏偏,拓跋紫還不讓跑得那麼快,在院門口攔住了。
“你干什麼?”拓跋瑤怒問。
“就算我爹不再是拓跋家家主,也還是拓跋家長子,你的親大伯,你父親的親大哥,想要我們回去,讓你父親親自來請。”拓跋紫一字一句道。
“休想!”拓跋瑤擲下話,跑得更快,那兩名隨從也跟了出去。
拓跋紫拍拍手,走回屋里,就聽李嬤嬤說道:“看著二小姐拿破裳那糾結的樣子,真是解氣。”
蘇蝶卻不無擔心,“阿紫,你這樣戲弄,怕是以后會給你麻煩。”
“不戲弄,照樣會給我們麻煩。”拓跋紫不以為然。
“哎,都是為父沒用,害你們都跟著我苦了!”拓跋毅萬分自責。
“爹,你還想回那個家嗎?”拓跋紫看得出拓跋毅對那個家還是放不下責任的,雖然更喜歡現在的生活,但只要父親想回去,一定支持父親,還會幫父親拿回家主的位置。
“拓跋家,終究是要回去的。”拓跋毅嘆了口氣,那是他的,死也得死在那里才能瞑目,“還好,三皇子現在醒了,你要是嫁進皇家,就不用再跟著為父苦了!”
“兒并不覺得苦,相反,兒覺得能跟在父親邊,很快樂幸福。”拓跋紫說出心聲,早把父母弟弟看自己的親父母親弟弟對待,跟親人在一起,無論是苦是甜,都是最幸福的。
拓跋沐也說道:“沐兒跟姐姐一樣,也覺得跟爹娘在一起很幸福。”
拓跋毅苦笑,只覺得這對兒是在安他,不由得心中一酸,更加覺得對不起他們,這對兒太懂事了。
蘇蝶握著他的手,暗暗給他力量,讓他不要疚自責。
“對了,阿紫,院子里養的那批,最近突然失蹤了好幾只,我們在圈附近找到了很多,還有。”李嬤嬤突然一拍大,想起這個重要事兒來。
“難道是妖怪?”拓跋毅疑。
“管它是妖怪,還是人,我今晚去會會就知道。”拓跋紫說道。
“阿紫……”蘇蝶有些不放心。
“姐姐,沐沐跟你一塊去。”拓跋沐小小的人兒已經很有擔當,心想不能讓姐姐一個人去面對危險,他要跟過去幫忙。
拓跋紫剮了一下他的鼻子,“乖乖給我在家里陪著爹娘,要真是妖怪,姐姐抓回來給你當玩玩。”
說完,抬頭看著雙親,“爹,娘,你們不用擔心,兒自有辦法。”
看著靈的眼神,拓跋毅和蘇蝶都是不由自主地相信,說到底這個兒從三年前難產醒來之后,就像變了一個人一樣。
之前一家子從拓跋家搬出來,拓跋毅沒拿家里一分錢,一家子只能住在破房子里,生活艱苦。
拓跋紫醒來后,也不知哪里來的方法,總有賺錢的一套路子,一家子的生活過得好了起來,還買了這個一進的房子。
這些年,也是在配藥調理拓跋毅的,否則拓跋毅的估計早就了。
拓跋瑤回去后,換了服就去找拓跋傲,哭哭啼啼的,把在拓跋紫那兒的委屈添油加醋地說了一遍,“爹,兒的臉面都丟盡了,兒以后不敢再出門了……嗚嗚……”
“一個連天眼都沒有開的臭丫頭,居然敢這麼狂!”拓跋傲看到自己最疼的兒被欺負這樣,心疼得不得了。
“還讓爹您得親自去請他們,要不然他們就不回來了!”拓跋瑤擔憂道,“爹,拓跋紫要是真跟三皇子了親,會不會連爹您的家住之位都得讓出來?”
拓跋傲當即變了臉,他最在乎的就是家主之位,怎麼可能讓出來,“一個天眼都沒開的廢而已,三皇子醒了又如何,既然要我親自去接,那我明天就去把他們接回來,但能不能嫁給三皇子,就要看有沒有那個造化了!”
拓跋瑤暗暗得意,就知道父親忌憚大房,只要煽個風點個火,父親就絕不會讓大房的人好過。
等拓跋紫被三皇子退婚,命就由拿了,今日之仇一定要報,拓跋紫你就等著被折磨吧!
子時,已經睡了一個容覺的拓跋紫施施然起床,搬了張椅子坐在窗前守株待兔。
沒一會籬笆外就響起了靜,拓跋紫悄悄探頭往外看,果然看到一只黃鼠狼翻過圍墻落在籬笆前,變了人形。
“呵,果然是妖怪吃了姐的!”拓跋紫頓時來了神,目前要煉的藥正好缺一味藥引子,這味藥引子就是妖的尸,這只黃鼠狼送上門來剛剛好。
那黃鼠狼也警惕,快要進籬笆的時候,突然警覺到了什麼,猛地又變回原形,跳出圍墻,往遠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