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喜見慕容卿懷里還多了個東西,定睛一瞧,竟然是一個嬰兒袋,小世子正睜開黑漆漆的大眼睛窩在慕容卿懷里,啃自己手指頭玩。
“王妃,您是要連小世子也一起帶出府去啊?”
素喜擔心起來,這要是出點意外,可怎麼辦啊。
自從上次發現孩子被人下毒,慕容卿就一直嚴加防守,像今天這種況,必定不可能讓小孩自己留在院子里。
“行了,樂安很乖,帶著他又不會礙什麼事。”
慕容卿自從發現這會功法,力運轉自如之后,多帶一個小嬰兒無足輕重,走起路來氣息十分平穩。
都這麼說話,素喜也沒有別的辦法,只好默默跟著王妃出府。
一路暢通無阻,慕容卿來到一墻之隔的大街上,呼吸著自由的空氣。
古代別的什麼不好,新鮮空氣和花草植這些自然都是現代難得一見的,所以走得很慢。
素喜以為累了,提議道:“奴婢要不去雇一輛馬車?”
慕容卿聳了聳肩:“我們哪有閑錢雇馬車?”
素喜失地垂頭。
慕容卿輕松地走在原原味的商業街上,瞧來瞧去,一副出來逛街的姿態。
“等有錢了,咱們一定可以坐上最好的馬車。”
素喜握拳說道。
慕容卿笑道:“你們這里的馬車有什麼好坐的,骨頭都顛散架了。”
要坐也是坐改造之后的馬車才行,只不過現在是要解決容膏的銷路問題,這些事等以后再考慮也不著急。
素喜還沒坐過很好的馬車,但想到王妃以前也是千金小姐,肯定是坐過的,所以說的話也有道理,“原來是這樣嗎,王妃以前坐過的馬車也是那個樣子的?”
慕容卿心想自己以前坐過的可不是馬車,那是帥氣人的裝甲坦克和戰斗機。
想到這里就出了懷念的神。
素喜嘆了一口氣:“唉,奴婢就知道王妃是在安奴婢,馬車要是那麼不好,那些慣會的夫人們怎麼會繼續坐呢。”
慕容卿不再多言。
等到了生意最好的那家胭脂鋪門口,停了下來。
鋪子外面的街面上,停著幾輛裝飾奢華的馬車,一看就是來自達貴族們的府中。
素喜仰頭朝這店面同樣豪華的鋪子去,“王妃,咱們要去這里嗎?”
慕容卿抓著肩膀將換了個方向,來到了街對面。
對面有一家同樣店面寬闊的鋪子,也是賣胭脂水的,只不過比起來,生意相當慘淡。
“我們要去的是這家。等會兒注意你的稱呼,我姐姐就好了。”
慕容卿抬腳走進去。
素喜擔心地跟上去,這家店鋪昨天也看過了,生意慘得連普通的鋪子都比不過,似乎所有的客人都被對面的店搶走了。
慕容卿的目標就是這里,剛一進去,小伙計就熱地迎上來:“兩位,要來點什麼?”
即便慕容卿和素喜現在看起來其貌不揚,還窮的,但這年頭,有客人就不錯了。
慕容卿那張臉一看就是缺保養,伙計覺自己表現的時候到了,眼神一掃店里貨架上的香膏水,心中略一思量,就要開始賣貨。
慕容卿很有禮貌地聽介紹完所有的容產品,期間還問了一些問題,對方也一一解答。
“這麼說,你們店里還是胭脂口脂一類裝飾的貨品更多,而真正可以起到養護皮的東西卻很。”
甚至可以說是沒有。
古人喜歡裝點自己沒錯,多是添加一些和氣味,使自己看起來氣好,聞起來香氣襲人。
原本這也沒錯,和現代一些化妝品的思路是一致的。
但最基礎的護,也就是從底上改善,基本上是被忽略掉了。
所以像原主,像素喜這樣待遇不好的下人,大多只能聽天由命。
“啊?您的意思是要護?”
店中伙計勉強理解了的意思,但還是充滿著疑。
慕容卿點頭:“你說的對,我需要一款像這樣的護品,可以讓人在不涂脂抹的況下,也可以很好看,并且是持久的效果,而不是一沾水就沒了。”
伙計愣了一會兒,然后大笑:“你在說什麼玩笑話,是要來這里砸場子的嗎?說,是不是對面派你們來的!”
慕容卿已經預料到的反應,淡定地站在柜臺前,說:“反正你們的生意已經被對面搶走了,死馬當活馬醫又能如何?”
伙計的神變了變,知道自家生意不好,老板天天揪頭發,都要把自己揪禿了,可是就是沒什麼好辦法。
對面的鋪子有宮里的人當靠山,就連原料都能和宮里的娘娘用一樣的,這何嘗不是最吸引人的資本。
他們家本就沒底氣和對方爭,只等著奇跡降臨,或者關門大吉。
慕容卿說完,伙計點了點頭,對說:“那你在這等著,我去找老板過來跟你親自談。”
慕容卿不急不忙地找了個椅子坐下來,帶著慕容樂安一起看外面的古代街道人來人往。
沒過一會兒,老板出來了。
見到慕容卿愣了一下,問:“就是這位姑娘手上的香膏?”
伙計介紹道:“沒錯就是,說手上的香膏效果比對面鋪子的東西效果還要好,可以護、護。”
“護?什麼護?”
老板也是第一次聽到這樣的詞匯,猶疑不定地打量慕容卿二人,“你一個人帶著孩子,來這里跟我說什麼比對面鋪子的東西還好,你是真沒見識,還是故意鬧事?”
他的反應和伙計差不多,慕容卿淡定自若地等待他自己思考完畢。
老板還是頭一次看見這種渾上下找不出一點值錢東西卻這麼泰然自若的人,而且還是一個不算漂亮的人。
“是誰給你的底氣讓你說出這種話的,”老板憂心忡忡地看向對面那人來人往的店面,“你不知道嗎,他們家的東西,都是宮里娘娘們用的,使用的配方,也是宮里流傳出來的,你拿什麼跟們比?真當我是傻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