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月雖意外至極,且想破腦袋也沒想出來找提親的這位世家公子到底是誰,可還是被鄰居們的恭維沖昏了頭腦,「大家放心,我結婚肯定會給所有鄰里發喜糖的,我也忘不了大家對我們全家人的照顧。」
關月是影視學院的學生,總會有機會接到一些有錢人家的公子哥,所以,想當然的以為是哪位公子哥拜倒在了的石榴下。
畢竟,的值哪怕在影視學院裏,那也是數一數二的校花。
關月得意的掃了眼旁邊的關雎。
這一刻,被這些耀眼的風一襯,頓時覺得自己的份地位都比關雎高了許多。
「怎麼樣,關雎,沒想過自己也會有被我踩在腳下的這一天吧?」
關月有些得意忘形,嗤笑道:「是不是很生氣?不過氣也沒用了,畢竟,我馬上就要飛上枝頭變凰了。」
關雎淡淡挑眉,並不以為然。
對於攀附權貴之事,從來不屑一顧,也只有張淑芬和關月這對母會在意罷了。
「關小姐。」
兩人正說著,前來求親的老先生已經走到了倆姐妹跟前來。
他的手中還托著一個做工緻的小禮盒。
他道:「這是我們家爺心為您挑選的求婚鑽戒,希您會喜歡。」
老先生說著,恭恭敬敬的打開了禮盒。
盒蓋一開,全場嘩然。
「哇————」
默契的驚呼聲,震驚全場。
禮盒中躺著一枚晶瑩亮的鑽石,它彷彿被眼淚浸泡沖洗過一般,純粹之至,不過一眼,就懾人心魂。
「太了吧……」
關月覺自己全然被這顆鑽石奪去了呼吸。
就連從不迷珠寶的關雎,這一刻,也有一種失了魂的錯覺。
「天啊!這鑽戒也太好看了吧!」
「鑽石好大!小月,你這未婚夫到底什麼來頭啊,太厲害了吧!」
關月興得心臟「砰砰」直跳。
這麼奢華耀眼的鑽戒,可是連做夢都不敢想的。
「快,把鑽戒戴起來試試。」
一旁,張淑芬也迫不及待的催促著兒。
關月還在假裝矜持,「可我還不知道是誰花這麼多心思來向我求婚呢!」
上這麼說著,手卻已經非常誠實的朝那枚人心魄的鑽戒了過去。
然而,老先生托著禮的手,卻避讓了開去,「不好意思,關二小姐,您好像誤會了什麼。」
「嗯?」
關月蹙眉。
什麼意思?
沒想,下一秒,老先生卻把手中的禮盒,恭恭敬敬的推到了關雎跟前,他半鞠躬,「關小姐,爺代了,這枚鑽戒是特意為您量打造的,所以,務必親手送到您的手上,中間不可經其他任何人的手,哪怕是您的親妹妹都不行。」
一句話,震驚全場。
萬萬沒想到,這龐大的求婚隊伍,居然不是為關月而來,而是為了……關雎?!
關月震住。
瞳孔急。
面更是因為難堪,紅一陣白一陣的不斷替著。
怎麼可能?!
一旁,張淑芬也同樣看傻了眼。
而當事人關雎呢?
手足無措的木在當場,腦子裏一陣「嗡嗡」響著。
這……什麼況?!
所以,這浩浩的求婚隊伍,實則是為了關雎而來?
開什麼玩笑?!
昨兒才剛退婚,今天居然就……
可不信自己能有這麼好的異緣。
關雎防備的往後退了兩步,與來人保持著安全距離,「我本不認識你們。」
「就是,你們分明就是搞錯了人!」
關月氣急敗壞一把扯過老先生的胳膊,指著自己的鼻子道:「你看清楚,我才是關月,我才是!」
「我知道你是關月小姐,但我們找的人是關雎小姐,而我們爺求婚的對象也是關雎小姐。」
「……」
關雎頭皮發麻。
這位老先生口中的爺,到底是哪個神經病?
無端端的,居然要娶?
關月難以置信,「怎麼可能!怎麼可能會是這個人?」
關月完全被嫉妒沖昏了頭腦,指著關雎的鼻子,尖聲罵起來,「這個人,就是個婦!你說,你們家爺到底是誰?他是誰?他憑什麼看上這麼一個人盡可夫的婦?」
老先生聞言,面上瞬時一冷,「關小姐,請你對我們未來放尊重點,不然,休怪我不客氣。」
他氣勢凜然,且威懾力十足。
不過一句話,就滅了關月所有囂張的氣焰。
氣得直跺腳,「你們本就是欺人太甚!」
而周遭,鄰居們的態度,也一個個從起初的恭維,逐漸轉為了嘲笑與奚落。
再一想到那滿屋子裏的奢華聘禮,以及那顆量定製的鑽戒,關月氣得眼淚一下子就從眼眶中滾了出來。
臉上更像是「啪啪」被人甩了幾十掌一般。
又疼,又難堪。
「就只會哭,丟人現眼的,還不給我滾進屋裏去!」
張淑芬氣惱的拽著哭哭啼啼的關月進了屋去。
經過門口關雎那堆前,狠狠踹了一腳,「賤蹄子,永遠別想再踏進這個家裏半步!」
關承山神複雜的睨了關雎一眼。
他無法認同的搖了搖頭,嘆息一聲,轉進了屋裏去,順手關上了屋門。
門闔上的那一瞬,關雎的心,狠狠地揪扯了一下。
最終,還是被自己的親生父親掃地出門了……
「關小姐,看來我的到來,給您造了不困擾,實在抱歉。」
老先生向關雎鞠躬道歉。
關雎吸了吸鼻子,搖頭苦笑,「沒有,這個家本來就沒有我的容之,你來不來都一樣。」
這裏,打從母親走後,就已經不是的家了。
「老先生,我們借一步說話吧。」
「好的,關小姐,請。」
一樓,賓利車隊前——
「關小姐,我魏松,是顧爺的管家。小姐您若不嫌棄,也可以隨爺我一聲魏叔。」
「誰?」
關雎一驚。
周瞬時築起高高的防護牆,心中更是警鈴大作,「顧爺?哪個顧爺?」
「顧顯,顧三爺。」
「……」
果然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