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刻開車去尤達家, 把那箱粽子給了尤達。
兩個男人又一次并肩坐在馬路牙子上,一人手里夾一支煙,福寶跑到江刻邊趴下, 乖巧地依偎著他。
江刻剝了一火腸, 一半喂福寶,一半塞進自己里。尤達和福寶都眼神復雜地看著他, 福寶要是能說話, 估計會問:你為什麼要和我搶東西吃?
江刻發現尤達在看他, 三兩口就吃完了火腸, 挑眉道:“看什麼?我沒吃晚飯,著呢。”
尤達說:“我給你下碗面吧?今天端午, 你這好不容易回趟家還沒吃上飯……”
江刻說:“不用, 我煙就走,就是來給你送粽子。”
他低頭煙,半天沒說話,尤達問:“你怎麼了?最近見你都是心事重重的樣子,工作不順心啊?”
江刻說:“達子, 我想趕買房。”
尤達一驚,為難地說:“我和你說了, 我要到年底才能……”
“沒問你要錢。”江刻打斷他,“買房前, 我得先找個人結婚。”
尤達:“哈?!”
太他媽嚇人了!尤達確定自己沒聽錯后才磕磕地問:“買、買房和結婚,有、有什麼, 因果關系嗎?”
江刻沒回答, 因為不知從何說起。
尤達又問:“你和誰結婚啊?”
江刻眼神暗下來, 還能和誰?就只有那個人唄, 那個冷酷無、鐵石心腸的人!
對鄭馥玲說自己要結婚, 完全就是江刻在瞎掰。他順著的話頭去探探的態度,結果也看到了,無非就是多一次失。
江刻不可能把錢給鄭馥玲,但剛才發生的事令他有了危機。他覺得他必須要快點買房,把手上的存款用掉,他怕鄭馥玲不死心,再出點別的幺蛾子。
可他錢不夠,還差七、八萬,尤達還不出,他只能問人借。
江刻從不問人借錢,如果真的要借,他只愿意向一個人開口。
而現在,有個新辦法擺在他面前,比借錢更高大上一些。
結婚,登記,一起買房!
其實這個念頭不是剛剛才出現,上一次和尤達聊完后,江刻心里就約約地有了這個想法。
工科生最講究邏輯思維,江刻在心里條分縷析,把所有事一一理順。
他的夢想是什麼?
賺錢,買房,徹底地離開那個家,買一個屬于自己的房子,可以住一輩子,住到老,住到死,誰都不能趕他走。
唐亦寧的夢想是什麼?
賺錢,給父母換電梯房,現在又加上結婚、生孩子。
結婚要滿足什麼條件?
單狀態下的一男一,按照尤達說的,再有個房子就行。
唐亦寧為什麼要和他斷?
因為他是不婚主義者,而想要結婚,已經開始相親。
他為什麼是不婚主義?
因為他不相信只憑一張紙就能維系一段。他也曾經有過一張紙,有法律效應的紙,結果呢?一夕之間被全盤否定,他像個皮球似的被人踢來踢去。那張紙還關系到緣,結婚證和緣都無關,讓他怎麼去相信?
還有一個原因,婚姻意味著責任,不僅要對伴負責,還要對孩子負責。江刻極度排斥生小孩,不覺得自己會為一個好父親。既然這輩子都不會要小孩,為什麼還要結婚?
如果,結婚對象是唐亦寧呢?
江刻著煙,暫時沒有回答自己問出的這個問題。
他和唐亦寧在一起近五年,快樂嗎?
快樂。他倆幾乎沒吵過架,唐亦寧脾氣很好,他說什麼都聽。同事聊天時說起朋友或老婆有多任、無理取鬧、買東西,他心里就會想起唐亦寧。乖巧溫,從來不會和他鬧,生活也很節儉,和他一樣熱衷存錢。
江刻第二次面對這個問題:如果是和唐亦寧結婚,他買的那個小房子,寫上唐亦寧的名字,和一起生活,他愿意嗎?
江刻瞇起了眼睛。
愿意,他愿意,這真是個不錯的主意。
反正是早婚派嘛!與其通過相親去認識別的七八糟的男人,還不如和他結婚呢。他倆多啊!認識都六年了,各方面都很合拍,對來說,還有比他更合適的結婚對象嗎?
可是,唐亦寧想要小孩怎麼辦?
江刻了口煙,發現這個問題暫時無解。
尤達不知道江刻山路十八彎般的心路歷程,還在喋喋不休:“刻子,你冷靜一點,買房是大事兒啊!那些錢都是你辛辛苦苦存起來的,你可別被人給騙了呀!”
江刻說:“放心,我很冷靜。”
他完一煙,拍拍福寶的腦袋,站起后對尤達說:“我先走了,回去要聯系中介,趁這幾天休息,抓去看幾套房。”
“看房?”尤達問,“那、那結婚呢?”
江刻想了想,說:“有點麻煩,我得想想辦法。”
怎麼做才能說服唐亦寧,讓兩人“復合”,讓答應結婚,江刻還沒理出頭緒。
次要矛盾要為主要矛盾讓路,江刻心想,孩子的事可以先放放,他現在要做的第一件事,是找到一套合適的房。
尤達著福寶的腦袋,愣愣地著江刻離去的背影,心里百思不得其解。一個堅持多年的不婚主義者,到底要到怎樣的契機才會將觀念大轉變?突然吵吵嚷嚷說要結婚?
是了什麼刺激嗎?
還是……做了太久男,憋壞了?
——
兩周后的周日,職工歡樂運會迎來閉幕式。經過兩個星期的比拼,球類比賽都決出了冠軍,只剩一場七人制足球賽的決賽在閉幕式當天舉行,比賽場地設在科創城的一所校。
杋勝科技闖進了決賽,這兩周,江刻過得特別忙碌,除了上班和瘋狂看房,他還趁周末和晚上踢了四場球。3000獎金雖已到手,一起踢球的同事們卻苦不迭,說這錢可真不好賺,累死個人。
江刻倒覺得還好,又能鍛煉,又能賺錢,何樂而不為?恨不得這比賽能辦常規聯賽。
這時已是六月下旬,下午太很曬,江刻開車去校,在場地邊和同事們會合。
直到這時,他都不知道決賽對手是誰。
“錢塘義嘉生科技有限公司。”同事小南對江刻說,“刻哥,你今天力很大!我打聽過了,對方有個前鋒,四眼仔,不知道是水平太好還是走了狗屎運,每場比賽都能進球。打了四場,他特麼進了七個球!比梅西都厲害!”
江刻整理著裝備,手套、球鞋、護板……都是竇鈞買給大家的,說:“大不了輸球,反正三千到手了。”
“你想得!你不知道老大已經嗨了嗎?”小南低聲說,“下了軍令狀,必須拿冠軍!”
江刻無語:“他跑十分鐘就得跟頭牛似的,還好意思下軍令狀?”
正說著,義嘉生的球員和啦啦隊也到了,球場上頓時熱鬧起來,音樂聲都響了許多。
江刻朝義嘉那行人看了一眼,不知道四眼仔是哪一個。
場地里除了參賽球員、雙方公司的啦啦隊和工作人員,還有一些來觀賽的親友,年輕人居多。讓單男通過育運互相認識,本來就是婚網站搞這次活的噱頭之一。
小南看著簡易看臺上那些陌生的漂亮孩,激地對江刻說:“刻哥,好多妹子啊!你看那個,那個穿藍子的,真清純!哦還有那個,穿黑服的,哇哦,好長!”
江刻近視眼,又沒戴眼鏡,刺眼的下本看不清那些人的臉,便懶得搭話。
小南樂在其中,轉頭時,無意間看到場地口,一個年輕孩正撐著遮傘走進來。
長發扎起馬尾,穿著一條白連,子收腰,顯得那腰格外細。烈日照耀下,白得發,姿輕盈窈窕,蹁躚而至。
小南怔怔地著,趁著遮傘擋不住的時候,看到了傘下那張人的臉龐,孩正眨著大眼睛四張,像是在找人。
小南覺得幸福極了:“哇……又來一個。”
江刻蹲在地上換鞋,什麼都沒看見。
——
唐亦寧如約來看章一格踢決賽。
已經一個多月沒往城西跑了,坐地鐵過來時,心里七上八下,又鼓勵自己,怕什麼?難道以后都不來科創城了嗎?這地方又不是那人造的。
章一格接到,把帶到義嘉生的準備區,遮棚下,一群原本嘰嘰呱呱聊著天的男士們瞬間安靜下來,有人整理頭發,有人悄悄窺探,當然也有人沒心沒肺地問:“格格,這是你朋友嗎?”
章一格大方地說:“不是,這是我好朋友,唐亦寧。我先去換個球,一會兒我去比賽,你們多照顧一下,不許欺負啊。”
唐亦寧微笑:“你們可以我小唐。”
老聶咂了咂:“甜吶!”
唐亦寧在義嘉的準備區坐下,被群狼環伺,不太自在,好在這群男生都是科研工作者,言行相對斂,對唐亦寧說話時彬彬有禮,有個年紀比較小的男生甚至還紅了臉。
“我尚秋,高尚的尚,秋天的秋,你可以我小尚或小秋。”尚秋二十三歲,畢業才一年,長著一張娃娃臉,坐在唐亦寧邊張地問,“小唐,你真的不是格格的朋友嗎?”
唐亦寧坦然回答:“不是,我和他就是普通朋友,之前答應過他,要來給他加油。”
尚秋放心了,狗地問:“你不?我去給你買飲料,你想喝什麼?”
唐亦寧說:“謝謝,不用了,我帶了礦泉水。”
老聶在邊上用手掌扇風:“小尚,太熱了!去給我們買點雪糕、冰淇淋吃。”
尚秋聽出老聶是在助攻,立刻蹦起來:“好嘞!”又去問唐亦寧,“小唐,你想吃哪種口味?”
唐亦寧推不過:“香草或巧克力都可以,謝謝。”
尚秋一溜煙兒地跑去小賣部,章一格換好球來到唐亦寧邊,問:“你今天回廠還是明天?要是明天,今晚我們公司有聚餐,你一起來吧?很多親友都去,老板請客。”
唐亦寧說:“我不去了,我每周只休一天,想回家陪爸媽吃飯。”
章一格說:“行,那我一會兒先送你回家。”
唐亦寧說:“不用啦,一東一西的,我坐地鐵就行。”
章一格說:“沒事,我送完你再去吃飯,老板定的餐廳在市中心,順路。”
唐亦寧沒再拒絕:“好吧,謝啦。”
老聶等人聽完這些對話,立刻湊過來和唐亦寧聊天。幾個男生坐在左右和后面,問大學在哪個學校念、學什麼專業、現在在哪兒工作、做什麼職位、怎麼是單休……唐亦寧應接不暇,轉著子認真回答,會了一把團寵的滋味。
尚秋買好雪糕回來,提著兩個大袋子,讓同事和來觀賽的親友們自己拿。
他把一個香草杯遞給唐亦寧,害地說:“這個最貴,只有一杯,給你吃。”
唐亦寧接過,看到男孩子靦腆的臉龐,小聲說:“謝謝。”
義嘉的準備區歡樂和諧,唐亦寧漸漸放松下來,吃著香草杯,和幾個男生愉快地聊著天,都沒空去關注球場的其他區域。
尚秋絞盡腦地說笑話,逗得唐亦寧咯咯笑,正咬著勺子笑得彎下腰時,有個人站到了面前。
唐亦寧先看到一雙長,穿著藍球,膝蓋下是護板和球,腳穿足球鞋。
抬起頭來,隨著視線上移,就看到一副高大的軀,外加一張悉的臉。他眼神凌厲,薄抿,像一座移冰山,悄無聲息地就漂到了這里。
晴朗的天空突然炸起一道雷聲:“轟隆隆……”
尚秋抬頭看天:“是不是要下雨了?”
唐亦寧恍若未聞,只驚悚地看著眼前人。
江刻也很震驚,完全沒想到會在這里見到唐亦寧。
他們已經“分手”四十一天,沒有一一毫的聯系,江刻過得很郁悶,吃不香睡不好,還要鄭馥玲的氣。他看了好幾套房,沒有一套合心意,還琢磨著找個什麼樣的理由才能去聯系唐亦寧。
可唐亦寧呢?打扮得這麼漂亮,坐在一群男人中間,吃著冰淇淋,神采奕奕地與他們聊著天,剛剛還在笑,笑得那麼開心!
尚秋終于注意到江刻,又發現唐亦寧也在看他,便了一聲:“小唐?”
唐亦寧回過神,江刻搶先開口了:“你怎麼在這兒?”
他雙手掐腰,居高臨下,很是盛氣凌人,讓尚秋有點不爽:“你是誰啊?”
江刻瞟了他一眼,又看回唐亦寧,生地問:“這是你的相親對象?”
唐亦寧:“……不是。”
“那你在這兒干什麼?”
“看球。”
尚秋不滿地站起來:“你到底是誰啊?你是杋勝的吧?這兒是義嘉的準備區!你過來干嗎呀?”
江刻比尚秋高出半頭,目森冷地盯著他:“你管我是誰?我和我朋友說話,不用向你匯報吧?”
尚秋氣道:“有你這樣和朋友說話的嗎?跟審犯人似的,你趕走吧!這兒不歡迎你!”
唐亦寧見他倆膛都快頂上了,立刻起去拉尚秋:“小尚小尚,你別沖。”
又對江刻說:“你走吧,回你公司那兒去,我不知道你在這兒比賽,我要是知道我肯定不會來。”
江刻看著拉住尚秋胳膊的手,腦子一熱,突然就做了個很不理智的舉。他拽住唐亦寧的手腕,讓不得不松開尚秋,然后一把把拉到自己邊。
唐亦寧“啊”地了一聲,腳下都踉蹌了一下。尚秋急了,上手就往江刻膛一推:“你干什麼?!”
江刻一手扣著唐亦寧,一手也去推他:“你管得著嗎?!”
唐亦寧大:“你放開我!”
場面頓時混,老聶等人都圍過來,個個出聲指責江刻,讓他趕松開唐亦寧。科研人員都是君子口不手,只有尚秋年輕氣盛,和江刻對著膛推來推去。
唐亦寧的手腕一直沒被江刻松開,急壞了,喊他“放手”他也不理,眼看著老聶等人都上了火,江刻即將被圍毆。
杋勝科技的準備區終于發現不對勁,小南、趙海濤等人都跑過來。
“怎麼了?誰在那邊?”
“好像是江刻。”
“臥槽,江刻和他們打起來了!”
正在熱的章一格也注意到這邊的異狀,和隊友們大步跑來,問:“小唐!小尚!怎麼回事?”
十幾個氣方剛的男人在一起,大吵大鬧,你推我搡,是打群架的先兆,連著主辦方工作人員都過來拉架了。
江刻已經被迫松開唐亦寧,拉扯中還被人了幾腳,章一格把唐亦寧護到后,怒視江刻:“你干什麼?!大白天的耍流氓啊?”
江刻冷眼看他,章一格戴著眼鏡,形修長,容貌英俊,能看出是個有學識、有教養的男生。他一出頭,義嘉的人都自站到他邊,不再戰。
兩撥人馬面對著面,涇渭分明,尚秋向章一格告狀:“格格,這人杋勝的,來搗呢!”
趙海濤不樂意了:“什麼搗?是不是你們先手的?那麼多人打一個,當我們沒看見啊?”
尚秋指著江刻:“是他先欺負生的!”
江刻氣極:“我什麼時候欺負了?!”
唐亦寧頭都大了,這時候只想走人,大聲開口:“都別吵啦!一格,是個誤會,那是我朋友,江先生。”
一格?
江先生?
江刻都飆高了。
“哦,原來是你朋友,真巧。”章一格那麼聰明,看唐亦寧和江刻之間古怪的氛圍,已經猜到這男人是誰了。
狗賊先生,久仰大名。
章一格讓大家坐回看臺去,杋勝的人看沒什麼事,也都走了,只剩江刻還站在原地。
趙海濤他:“刻兒,回去!”
江刻說:“你們先過去,我一會就來。”
他一直目灼灼地盯著唐亦寧,而唐亦寧躲在章一格后,只想逃跑。
江刻突然想起很久以前的事,有一次,他去茶店和房東對峙,唐亦寧就是這樣躲在他后。
還有一次是在酒桌上,面對那個惡心的男人,他就像現在的章一格一樣,牢牢護著后的唐亦寧。
難道,現在惡心的人,變了他?
“江先生,你是杋勝的守門員嗎?”章一格發現江刻上的藍球與別的球員不同,笑著說,“一會兒咱倆可以切磋一下,我章一格,打前鋒。”
江刻木著一張臉與他對視。
很好,原來你就是那個場場進球的四眼仔。
距離比賽開始還有半小時,江刻對唐亦寧說:“你出來一下,我有話對你說。”
章一格、尚秋、老聶等人都看著他倆,唐亦寧不想去:“咱倆沒什麼可說的了。”
江刻垂下眼,低聲說:“就五分鐘。”
唐亦寧被他們吵得滿頭大汗,思考以后,提起包對章一格說:“對不起,一格,我不能繼續看比賽了,我去和他說幾句,說完我就回家,不進來了。”
章一格看了眼江刻,問唐亦寧:“他會不會欺負你?”
唐亦寧搖頭:“不會,放心吧。”
章一格表示理解:“行,那你先走,注意安全,我們保持聯系。”
江刻一直在聽他們說話,忍住火氣,冷著臉率先往出口走去。
唐亦寧和章一格道別,跟在了江刻后。
作者有話說:
V第三更,本章更新后24小時都有紅包~歡迎留言~
——
讀者:今天江刻發瘋了嗎?沒有
讀者:今天江刻發瘋了嗎?沒有
……
讀者:今天江刻發瘋了嗎?
作者:發瘋了。
讀者:哦耶!
小江:……
她外貌甜軟動人,膚若凝脂,身姿曼妙,哪怕不笑時,也叫人瞧著心生歡喜,仿似那臉蛋兒上真能掐出蜜糖般。然而,只有親近的人才知道,內里是個喜歡尋求刺激的野丫頭。這一次,當她拿到最高級別的潛水證,出去浪的路上...遇上了飛機失事。沒死成,意外穿越到…
一紙契約,她成為一城權貴的枕邊人,她得到他的身,卻入不了他的心。直到有一天,他看到一個和他幾乎是一個模子印出來的小正太。“叔叔,我們是失散多年的兄die麼?”冰山總裁難得露出親和的笑意:“或許,是父子。”小正太搖頭:“不,媽媽說我爸爸已經歸西了。”冰山總裁:“!!!”分開五載,她雖是個單親媽媽,卻活得風生水起。有車有房有公司,還有一個聰明絕頂的兒子,身邊追求者無數,提及孩子父親,她都輕描淡寫的說去了天堂。但某天回家,卻發現她口中“歸西”的男人,正翹著二郎腿,高貴的坐在沙發上,好正以暇的對她邪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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