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棟別墅一樓是訓練區跟生活區, 二樓三樓都是房間,四樓則是儲房跟一個很大的天臺。臨牧,梁郁, 古白都住二樓,周喬一個生,就安排住在三樓。
老羊幾個人下樓把周喬的行李搬上來。
一樣樣地給周喬放進屋里,接著幾個男生加老羊眉弄眼地離開了三樓。周喬探頭看著房間, 有些震驚,“這麼大。”
蕭然走到窗戶邊,把窗戶拉開, 說:“提前讓人收拾好了。”
“這房間比我家那個都大好多,還要獨立衛生間, 這也太棒了吧。”周喬推開浴室的門,居然還有浴缸。
蕭然靠在靠窗的桌子旁, 看著跟個姥姥進觀園一樣, 這兒那兒。他眉梢微挑, “喜歡?”
周喬抬眼看他, “好的環境誰不喜歡。”
“你不喜歡啊?”反問。
蕭然抱著手臂,說:“喜歡就好。”
周喬聳肩, 彎腰開始收拾東西。
蕭然人高,懶懶地靠在桌子旁,說:“等會一塊出去聚餐。”
周喬:“好。”
一邊掛服,一邊看他,“你住哪兒啊?”
蕭然走過來, 給拿架說, “偶爾住這里。”
“哦哦。”
周喬頓了頓, 幾秒后又問, “這俱樂部現在都是你的了?”
“嗯。”蕭然眼眸看到手里拿著的紅吊帶,瞇眼道:“這條子還留著?”
周喬低頭一看,抬起頭笑道:“是啊,也沒穿多次。”
蕭然沒吭聲。
幾秒后說,“訓練的時候穿子不方便,俱樂部也會發訓練服,到時穿訓練服就好。”
周喬哦了一聲:“我又沒說要穿。”
接著,蕭然幫周喬收服,發現他給買的服基本也沒怎麼穿,看起來都還很新。他說:“偶爾跟我出去的時候,可以穿。”
周喬聽罷,笑著轉頭瞪他,“你也太奇怪了,一會兒說不要穿,一會兒說要穿,那到底是要穿還是不要穿?”
話音一落。
蕭然長就往那兒邁去,直接把堵在了柜跟他之間。他手按在門上,垂眸看著,“你仔細回想我剛剛說的話。”
周喬呼吸一頓。
子往后靠。
腦海里真的在回想。
訓練的時候不要穿?
跟他出去的時候可以穿?
所以。
抬起頭。
蕭然淡淡地道:“對,跟別的男生在一起的時候不許穿,只有跟我才可以。”
周喬臉一下子冒紅。
說:“憑什麼啊。”
說著,嘀咕道:“我想什麼時候穿就什麼時候穿,我有權利決定——”說著說著就因為他眼眸的冷而心慌意地想要轉,肩膀卻被蕭然的手摁住,摁了回來。周喬撇,蕭然看著說:“我心思這麼明白。”
“你什麼時候給個回復。”
周喬心里咯噔一下。
垂眸,睫扇了幾下。
蕭然盯著看。
見神猶豫。
他那句“你不喜歡我對嗎...”
生生地梗在嚨里。
他摁在肩膀上的手掌輕微用力,許久許久,他掌心的力道一松,他說:“收拾好出來。”
說完。
他收回手,轉出去。
他一走。
周喬就松了使勁抓著服的手指,呆呆地看著他出去后半掩的門,幾秒后轉把服掛好。
接著。
收拾得心不在焉。
終于弄完了。
撲到床上,拿起手機,給暖和孟淺淺發微信。
周喬:啊——
周喬:要瘋。
暖:你到了?
孟淺淺:是不是到京都了?現在什麼況?怎麼要瘋了。
周喬:班長的意思非常明顯了。
暖:喜歡你的意思?
孟淺淺:哇偶,這是好消息啊。
周喬:可是,我覺我好多顧慮。
暖:什麼顧慮啊?江雅妙?
孟淺淺:江雅妙確實是個顧慮。
周喬:對。
周喬:還有....我覺他跟我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暖:他本來就跟我們不是一個世界的啊。
孟淺淺:就是,你覺得他哪里像?他在連城讀書而已,又不是這里的人,你覺得他跟你一樣臉上刻著‘連城狗’三個字嗎。
周喬:....淺淺,你越來越能說了。
孟淺淺:嘿嘿。
暖:這不是問題,周喬,你不該被這個影響,你那麼勇敢努力的一個人,你就告訴我,你喜歡他嗎?喜歡就上!
周喬:.....
暖:不用回答我了,你的臉上刻著“我喜歡蕭然”五個字。
孟淺淺:喬喬,你太牛了,一抓就抓個最優秀的,哈哈哈,應浩要是....
孟淺淺那邊打到應浩二字。
猛地停頓住,想刪除,結果點錯了,點發送。
周喬在這邊看到了,看著孟淺淺這條信息,即使沒有那麼明確地表示什麼,但是不敢提及一個人的名字。
恐怕是很難忘得了吧。
而這種,難道不也是一種憾。
暖單獨發信息給周喬:喬喬,我們不要給自己留下太多憾,我們還這麼年輕,遇上喜歡的人多不容易,你不要退,天塌下來,蕭然頂著。
周喬:嗯。
暖:走吧,去抱抱淺淺。
于是,兩個人回到三人群里,去擁抱孟淺淺。
孟淺淺回復:哎,都干嘛呢,我等下要炒菜了,你們別膩歪了啊。
周喬:想念淺淺的手藝。
暖:可不是,我也是,我也是,不過我吃得著,喬喬你吃不著。
周喬:嘖。
周喬:滾。
跟暖和孟淺淺聊完,周喬心豁然開闊,翻了一下微信,找到江雅妙的微信,之前是從扣扣那邊導過來的。
找到后看著江雅妙的頭像發呆。
蕭然的頭像是一頂鴨舌帽。
江雅妙的居然也是一頂鴨舌帽,但是的鴨舌帽是畫的,蕭然的是真的。
周喬一頓。
不知道說什麼。
最后默默地退出了搜索欄。
門板響了下。
周喬從床上起來,整理了一下服,說:“等我幾分鐘。”
說完,轉走向柜,隨后一把拉開柜,從里面取出那條紅的吊帶,接著跑去浴室里換。
其實自從高三那個運會被暖著穿上這條子后,周喬就再沒穿過了,一直珍藏在柜里。
這次再次穿上。
看起來還是很不習慣。
整理了下頭發,把馬尾放下來。
一頭直長發披散在肩膀上,黛未施,轉走出去,拿著手機,一把拉開門。
門外。
蕭然按著手機。
聽見門開了,掀起眼眸。
下一秒。
他臉沉,“今晚聚餐。”
周喬撥弄頭發,笑道:“嗯,我知道啊。”
說完。
就拐從旁邊走過去,發尾還掃過蕭然的手臂。他站在原地,眼眸看著從側走過,發間的發香,還有后背了一小片的,鎖骨,脖頸,都白得如玉。
蕭然手在袋里,沉著眼眸跟著。
他一時不知什麼意思。
話沒說明白?
或者是,確實是不喜歡他。
所以故意這樣穿,跟他唱反調?
想告訴他。
他管不了對嗎?
周喬在前面走著,覺后的腳步聲,也能覺到蕭然冷的眼神,呼一口氣,了子,心想不要怕他。
哼。
他說他的心思。
可是他也沒說明白。
不管他。
而此時,樓下四個男生,男人在等的,看到樓梯下來的周喬時,滿眼驚艷,隨后看到走在后面滿臉沉的蕭時。
得。
男生男人們趕挪開視線。
梁郁沒忍住,說道:“姐姐,你真漂亮。”
周喬笑道:“謝謝。”
不自在地拉拉子。
臨牧一掌拍得梁郁差點跌倒。梁郁看一眼臨牧,接著看一眼自家蕭老大,默默地鼻子,老大這眼神真嚇人。
老養笑著趕招呼:“走走走,車子在外面候著了,今晚為了周喬,我們吃頓好的。”
幾個人一前一后地出門。
周喬提著子跟著。
老羊回頭看一眼蕭然。蕭然神很冷,他手取下架上的外套,搭在手臂上,跟在后走出來。
老羊:“.....”
這表真嚇人。
人多,準備的是商務車,老羊開車,臨牧坐了副駕駛,另外兩個往后挪,坐到最后面,梁郁上去之前,拍了下第一排的位置,對周喬說,“這是你以后的專屬座位,姐姐。”
周喬笑道:“謝謝啊。”
說著,提彎腰上車,坐到靠窗的位置。其實有點不習慣這子,肩帶掉了,手去拉。
男生的手按住車門,蕭然也跟著上來,他手臂搭著外套跟著坐進來,就坐在周喬的側。
以至于周喬拉肩帶的手一頓。
蕭然偏頭看一眼,掀起眼眸對老羊說:“空調開大一點,熱。”
老羊一頓,他低頭看一眼空調檔。
很低了好嗎。
都開了三檔了。
臨牧見他發呆,趕手,幫他調到了四檔。
得。
本來就很涼的車廂里,更涼了,風呼呼地直吹。
周喬下意識地把腳往窗戶那邊靠去,可惜這涼風依舊吹骨里。車子行駛上大路,這個點正好是下班高峰期,紅綠燈又多,車子又多,原本一段的路程要用兩段的時間,別說周喬了,后的梁郁都被吹得瑟瑟發抖。
周喬也開始著手臂。
有點生氣地看一眼蕭然。
而他卻長疊,靠著椅背,低頭按著手機,眉宇冷淡,一點都不覺得冷似的。
周喬突然踢了下蕭然的。
他了回來,繼續玩著游戲,指尖飛快。
下頜線線條分明,廓俊。
周喬冷得不行了,又踢他一下。
蕭然沒有抬頭,語氣冷淡,“覺得冷了?”
周喬真是有苦說不出。
又狠狠地踢了他幾下。
蕭然面不改,掀起眼眸定定地看著。
周喬咬牙切齒:“你故意的。”
蕭然冷哼:“就故意的。”
周喬啊了一聲,手就想打他。蕭然握住的手腕,按下去,接著抖開外套往肩膀上披去,問道:“以后還敢不敢。”
“我為什麼要聽你的。”周喬委委屈屈地反問。
蕭然一頓。
他瞇眼看著。
接著,他垂眸,冷著臉,把外套一樣一樣地給拉好,肩膀,袖子,本來要扣鈕扣,周喬躲開了。
蕭然停頓下來。
靠回了那邊的沙發扶手,繼續玩手機。
周喬靠著椅背上,裹著外套。
突地道,“老羊,把空調關小點吧。”
老羊一頓。
他看一眼蕭然。
蕭然沒吭聲。
旁邊的臨牧冷得煙都拿不穩了,他了一聲,趕關小了空調,全車的災難這才停止。周喬出手機編輯。
周喬:班長,你太過分了。
周喬:哼。
蕭然:呵。
幸好很快到了餐廳,老羊剛把車子停下,后的梁郁跟古白爭前恐后跟大逃亡一樣,從車里跑出去。
外面的高溫讓他們覺得回到了人間。
梁郁拉著古白的肩膀,吊在他上,說:“我跟你說,我覺得我們老大肯定是求而不得。”
古白:“沒想到蕭也有這麼一天啊。”
“沒看下午老大牽姐姐的手的時候,姐姐的手輕微扭著,這個細節你看到了沒。”
古白:“我沒有你那火眼金睛,但是我相信你。”
臨牧在后面說:“我凍得煙都拿不穩了,靠。”
老羊嘆氣。
“蕭可憐哦。”
這一冷一熱,讓周喬從車里下來,也覺得熱了。準備了上的外套,蕭然指尖按住的服,說:“餐廳里面更冷。”
周喬偏頭看他。
“班長,你太霸道了。”
也不像以前那麼退了。
“呸。”說。
蕭然還沒察覺語氣的變化,他抿薄,盯著看,兩個人就這麼較勁著進了餐廳。老羊訂的是一家烤店。
烤香味撲面而來。
走向包廂時。
蕭然看著周喬,說:“別人穿得那麼簡單,只有你,跟要走秀一樣。”
周喬梗住。
掃一眼周圍的人。
穿得好看的生不,但是確實沒有像這麼火紅這麼惹眼。周喬反駁:“這子本來就是平時可以穿的。”
“再說了,很多人看著我啊,他們肯定都覺得好看。”
越說。
蕭然臉越沉。
是。
都在看。
腳還綁著條紅繩,不看看誰。
門一開。
蕭然把推進去,砰。
門關上。
里面的幾個人聽見這靜,齊刷刷地轉頭,看蕭然這一臉的冷,又默默地收回了視線。兩個人在外面肯定是拌了。
哎。
幸好周喬穿的是涼鞋,要是高跟鞋,都要站不穩了。瞬間覺得蕭然也沒以前想象得那麼高大上。
他還是有小脾氣的。
嘖。
不過周喬第一次吃烤。
確實好吃。
好吃到眉眼一直揚著,跟蕭然剛剛那點兒別扭也沒了,說:“好好吃。”
蕭然冷淡地看,用銀筷子夾起,又包了一份,放在碗里。周喬拿起來,塞進里,瞇眼,開心道:“太好吃了,班長你也吃。”
蕭然嘖一聲。
他手拿過可樂遞給。
周喬接過來,喝了一大口。
梁郁笑道:“姐姐,吃一塊烤配一口快樂宅水是一件很快樂的事。”
周喬:“你是說可樂嗎?確實確實。”
梁郁哈哈笑,端起可樂跟周喬杯。
一下子包廂里就傳來了笑聲,氣氛比剛剛要輕松愉快很多。蕭然眉目也沒那麼冷。這頓烤吃得晚的。
一行人準備離開的時候。
一個記者突然拿著話筒沖上來,懟著臨牧就問,“請問對于春季賽賽前四個小時前酗酒的事,你就沒有別的解釋嗎?”
臨牧指尖夾著煙。
那記者見狀,又把鏡頭對著臨牧的手指。
得。
煙酒全占。
梁郁沖上去,擋住臨牧。
這個記者估計是在這邊吃烤,正好上了,他還想往前走近。臨牧就撥開梁郁懟著那人說:“我該回答的已經回答了,其他的無可奉告。”
記者笑了一下,“你這樣的人怎麼配做隊長。”
接著,他鏡頭轉了下,往周喬那里轉去。
“這位是新選手嗎?居然是的。”
話還沒說完。
蕭然就擋在周喬的面前,他狹長的眼眸定定地看著記者,“滾。”
記者一頓。
他學財經出來的,一眼就認出這是蕭家的那位小爺,而蕭老不好惹。記者趕轉離開,老羊車子刷地開到跟前,說:“上車吧。”
幾個人紛紛上車。
經過這次。
一個個門甩得都有些重。
蕭然一早就用手攬著的肩膀,把的臉埋在他口。他把周喬送進車里,周喬坐穩后,拉下外套,還有點余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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