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嚇的我激靈一下子就坐了起來,倒是把喬師傅也嚇了一跳。
「哈哈哈,我就說你小子肯定沒事……」
我沒搭理喬師傅,先低頭看了一眼柳葉青。
說實話,我還以為活過來了,但此時仍然毫無生氣地躺在那,雙手疊放在前,一雙眼睛再次閉起來。
我把手放在的鼻子下面,試了試。
手冰冷,沒有呼吸。
雖然皮還是較為,卻沒有半點活人溫度。
我有些失,回手,暗嘆了口氣。
看來剛才那聲音,應該是我的幻覺吧。
「你不會以為能活過來吧?傻孩子,已經死了七天,沒有化煞就算是大造化了。」
喬師傅拍了拍我,然後把我從棺材里拉了出去。
我回頭看了柳葉青一眼,才問喬師傅:「既然這樣,應該可以安葬上路了吧,今天已經是死後的第七天,不能再停放了。」
喬師傅點點頭:「按理來說是這樣的,不過柳老太太應該有安排,就不用咱們心了。」
說完這句話,他又正看著我,說:「你要記住,從今天起,柳葉青就是你的媳婦,雖然已經亡故,但你要為守節一年,在這一年,不得與其他子有私沾染,心中需要時常念及亡妻。這樣你們之間的一縷不斷,一年期滿,才會安然往生。在這一年中,的在天之靈也才會護佑你,你明白了麼?」
喬師傅說的一本正經,我也沒有多想,於是滿口答應下來。
「放心吧喬師傅,我現在都還沒想過那麼多,既然跟有這一段姻緣,就算相隔,我心裡始終當是我媳婦,只要能安然往生,那我這一夜也就算是沒白忙。」
這幾句話我說的也是誠懇無比,就在這時,屋門聲響,柳老太太從裡面走了出來。
「如果在這一年之中,有人欺負,阻礙,不想讓往生,那你又如何?」
柳老太太目爍爍地盯著我,我坦然道:「已經是我媳婦,如果有人欺負,我當然是不惜一切代價保護。如果有人傷害,那我拼了命也要護周全。」
聽了我這話,柳老太太嚴肅的神總算緩和了些,眼神里也流出了一欣。
「很好,青兒能遇到你也算的造化。不過,我希你以後能對你今天的話負責。」
說完,又瞥了喬師傅一眼,說:「老太婆說話算話,今天下午三點,你們準備一塊三尺三寸燙金鑲邊紅布,一桿兩尺七寸黑底白邊無字令旗,再要一個三寸三分銅香爐,一碗無水,一谷。東西預備好了之後,就來找我。」
喬師傅一一記下,我卻多問了一句:「那個趙雲柱的兒子,怎麼辦?」
柳老太太看了看我,便來到棺材,從柳葉青的頭髮上輕輕扯下幾頭髮,給了我。.
「拿去剪碎,和水服下。」
代了這些話之後,柳老太太又瞇著眼看了看我,角彎起一個讓人捉不的笑容,轉慢吞吞地走回了屋子裡。
砰的一聲,屋門關閉。
「這老太太真摳,好歹留我們吃頓早飯啊……」
喬師傅苦笑著一攤手,然後拉著我就往外走。
走到門口,我回頭看了一眼靈棚,想要說些什麼,但很快就被喬師傅給拖走了。
其實我想問問柳老太太,柳葉青何時下葬,既然是我的媳婦了,我也應該來幫忙辦。
不過喬師傅告訴我:別多管閑事。
我只好跟他一起來到鎮子里,看看時間還早,便一起去了趙雲柱家,救他兒子。
趙雲柱正在家裡焦急的等待,一見到我們趕忙迎過來,說他兒子的況更嚴重了,已經人事不省,只剩一口氣了。
於是我也沒跟他多說什麼,直接拿出那幾頭髮,讓他剪碎了和水一起給他兒子服下。
這玩意到底有沒有用,我也不知道,但柳老太太應該不會撒謊。
趙雲柱倒是聽話,趕按我說的去辦,結果不大一會的功夫,他兒子口劇烈起伏,哇的一聲吐出了一大攤又臭又黏的黑水,然後便醒了過來。
那毒確實是霸道無比,這孩子雖然醒了,但還是虛弱得很,臉烏青,不住的喊冷。
但,他這條命起碼是撿回來了。
趙雲柱是歡天喜地,拉著我們不住道謝,又讓家裡人準備飯菜。
喬師傅也沒客氣,先是跟我一起填飽了肚子,然後從包里拿出一髒兮兮的線頭狀的東西,遞給了趙雲柱。
「把這東西用水煎了,給你兒子連喝兩天,拔出他餘毒,就沒事了。」
趙雲柱自然不敢懷疑喬師傅的話,但他接過那東西也是一臉疑,拿在手裡翻看了一下,估計是沒認出來是什麼。
「喬師傅,這是……」
「不用多問,拿去用就好了,保管藥到病除。不過,你要幫我們去辦一件事。」
喬師傅便把柳老太太要的那幾樣東西告訴了趙雲柱,他是青山鎮本地人,去買這些自然不費勁。
趙雲柱一一記下,轉要走,我喊住了他,讓他幫我做一塊刻有「胡三太爺」的牌位。
在東北幾乎沒人不知道胡三太爺的名號,趙雲柱知道我們不是普通人,也沒敢多問,趕忙照辦去了。
等他走後,我才問喬師傅,剛才他給趙雲柱的到底是什麼,喬師傅對我神一笑:「聽說過長白山的千年老參王麼?」
千年老參王?
我撓了撓頭,對他說:「好像是聽我爺爺提起過,那東西是世間罕見的寶貝,你剛給他的,不會就是千年老參王吧?我爺爺說,平常人能找到百年以上的已經是寶,千年的……不得價值連城?」
「呵呵,你想多了,別說我沒有千年老參王,就是有,那一須子就價值不菲,那都是要賣錢的啊……其實我剛給他的,是千年老參王出現過的十米範圍,一個普普通通的草而已。」
「一個草,居然也能治病?」我有點不可思議。
「那當然了,千年老參王生長的地方,別說十米之,就是百米之,也都是天才地寶。我當年在長白山蹲了三個月,結果還是去晚了一步,讓那老參王跑了,就只好挖點邊角料回來了。」
喬師傅言下頗為憾,不住搖頭,然後又看了看無於衷的我。
「怎麼,聽我說到千年老參王,你有沒有什麼想法?」
「呃……沒啥想法啊……」我隨口說道,但看他眼神有點不對勁,又試探著問:「我是不是……應該有點想法?」
他翻了我一個白眼,才說:「不是應該有點想法,是必須有想法……」
說完,他的神慢慢嚴肅起來,似乎有話想跟我說,但最終還是忍住了。
「算了,還是等你立堂續命之後再說吧。」他拍了拍我的肩膀,語氣聽起來有點擔憂。
我本來已經是信心滿滿,讓他這一說,又有點犯嘀咕了。
他這言又止的樣子,是怕我續命不一定能功,還是說……另外還有什麼麻煩事在等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