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娘的話居然真了,這男人想做什麼?
醫生的天職是救死扶傷,不管那個人是不是窮兇極惡,該救的命必須得救,可如果救完了病人,反而遭到病人的傷害那就是天理難容!
那個男人已經走得很近,看他前傾的架勢,下一秒該朝譚璇撲過來了,譚璇握了拳頭,剛要有所作抓住男人的胳膊,卻發現男人往下一栽,“撲通”一聲,雙膝跪在了譚璇面前,抱著旁邊的馬桶吐了起來。
吐得很厲害,咳得驚天地,看樣子喂過的鹽水讓他虛弱的醒了過來,說明他的素質相當不錯。
譚璇還抓著他的一條胳膊,要的手也放下了,上前去替他拍了拍背,怕他被嘔吐堵住了嚨。一個虛弱的病人,沒有自理能力,無論是大暴雨還是嘔吐,很容易致命。
“好點了嗎?”
等那個男人抱著馬桶再吐不出什麼來了,譚璇開口問道,順便了紙巾遞給他。
那男人很久沒刮的胡茬了,努力地仰頭從劉海的隙里看了一眼,嚨里又發出刺耳又渾濁的聲音,像是口齒不清的老人。
如果不是看他的結構很年輕,看他的胡子、頭發以及聽他的嗓音,譚璇會以為他有四五十歲。
聽不清他說什麼,譚璇想了想,道:“你暫時很虛弱,說不了話就算了,我扶你去躺著。”
那男人的腳步沉重,被譚璇架著,不算輕的重得譚璇的肩膀一垮,一步一拖地往床邊走。
路過電視旁的柜子,那男人停住不肯走了,劉海遮住的眼睛盯著柜子上那只碗。
譚璇順著他的視線看去,頓時明白他應該聞到了白粥的香氣,問道:“嗎?可以吃得下的話就吃點吧。”
那男人不用說,已經主往白粥的方向傾斜,譚璇差點沒抓住他,他的沾上椅子的一角,手已經揭開了碗蓋,狼吞虎咽地大口大口吃起白粥來。
墻上的鐘在走,譚璇抬頭看了一眼,晚上十點,靜靜地看著一個只穿一條底、像個乞丐似的男人吃完了半鍋白粥。如果不是場合不對,幾乎想拿起相機給他拍一張特寫。
“drink up with me now,and forget all about the pressure of days. do what i say, and ill make you okay ,and drive them away…”
悉的手機鈴聲在這時響起,打破了沉寂,譚璇走到男人邊,拿走了放在柜子上的的手機。
看了眼來電顯示,譚璇沒立刻接通,而是對偏著頭靜靜等說話的男人道:“既然你醒了,我就去隔壁房間了,你再休息休息,有什麼況可以打前臺電話。”
在說完這些之后,譚璇拎起放在一旁的包朝門外走去,帶上門的同時接通了電話:“喂,宋世航……”
電話那邊的男人氣急敗壞地吼道:“譚璇!你丫活膩了!居然三天不接老子電話!你現在在哪兒呢?!”
聽到這句話,屋里坐在椅子上的那個男人不可察覺地了一下,猛地抬頭朝門口看去,卻只看到孩高挑而纖瘦的背影被擋在了門外。
屋里頓時陷一片死寂,“咔嚓”一聲響,男人手里的不銹鋼湯勺被生生折斷,男人劉海下出的眼睛危險而深沉,像一只蓄勢待發的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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