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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聾子受決定擺爛任寵》 第21章 發表

 紀阮還是冒了。

 早上睜眼就不對勁, 蚊帳頂比低糖的時候轉得更厲害,紀阮閉眼緩了緩,再睜開,還是沒什麼用, 頭很暈, 太脹痛。

 他含了顆糖,爬起來背靠墻壁坐了會兒, 眩暈減輕了些, 再慢吞吞下床。

 因為頭暈紀阮每一格都踩得很小心,但還是踏空了一腳嚇得他攀住樓梯, 心突突跳,大腦倒是清醒了些。

 韓小林起床就聽到紀阮一直在咳嗽, 斷斷續續的, 有時候還咳得彎腰撐住桌子。

 “紀阮你沒事吧?”韓小林滿牙膏沫從洗手間出來。

 紀阮擺擺手, 他剛吃了顆潤糖, 又喝了好多熱水,嗓子終于好了些, 慢吞吞說:“刷你的牙,沫都掉服上了……”

 韓小林低頭看了眼, 黑T恤上果然一坨白沫,慘著沖回洗手間。

 紀阮看他咋咋呼呼的背影, 笑著搖了搖頭,拿起手機隨意翻看。

 顧總又是五點半起的床, 在五點三十五分發來一條消息:[怎麼樣?]

 紀阮瞟了眼時間, 現在七點, 顧修義可能剛運完還在沖澡, 不慌不忙回復:

 [冒了, 你沒事嗎?]

 對面竟然秒回:[我昨天沒有淋到雨。]

 其實就算淋到了,以顧修義的質也不可能冒,這麼說只是為了不讓小朋友產生落差。

 他著頭發單手打字,沾了水的面孔顯得更加凌厲,發梢掉了一粒水珠在屏幕上,被拇指瞬間劃去:

 [我等下讓小雅送藥過來,你到哪個門方便?]

 紀阮待會兒得去圖書館選課,想了想回道:[正門吧,我八點左右到圖書館。]

 [好。]

 紀阮關掉手機,他早就洗漱完,撐著額角養神,等韓小林弄好去吃早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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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韓小林風風火火在洗手間折騰完,又風風火火跑出來換了件服,然后提著包來紀阮這里:“你還行嗎,要不要請假啊?”

 紀阮掩咳兩聲,笑了笑:“就是冒,選課比較重要,關系到一整個學期呢。”

 “話說這麼說……”韓小林看著紀阮的臉,總覺得有點危險:“你知道你現在氣多差嗎?”

 紀阮聽了,打開手機前攝像頭看了眼,確實有點嚇人,沒有眼睛黯淡無,像下一秒就要暈。

 他自己都被這幅樣子弄得笑出來,找了只口罩戴上:“我就是生病上臉,看起來嚇人其實沒什麼,走吧,了。”

 韓小林將信將疑卻不知道怎麼反駁,還是和紀阮一起去了食堂。

 兩人一起點了籠小籠包,嚷嚷著的紀阮卻只吃了一個,而后就按著額角興致缺缺地喝豆漿。

 冒會讓人喪失食,紀阮算是見識到了,二食堂的小籠包一直遠近聞名,好多隔壁校的都會讓京大的朋友幫忙代買。

 狀態好的時候,紀阮早飯能吃四個,可今天吞了一個就咽不下去了,胃里有點反酸,倒是熱騰騰的豆漿喝下去會舒服點。

 韓小林早上第一節有課,從食堂出來就得和紀阮分頭走,外面下著小雨,他撐著傘三步兩回頭地看紀阮:“你真沒事兒吧?”

 “要是不舒服就去醫務室啊!”

 “你走慢點……不對,還是稍微快點,選課也重要啊……”

 紀阮哭笑不得,知道再磨蹭下去韓小林得遲到了,索揮揮手轉先走。

 最近的天氣進了夏秋界時,有雨就冷沒雨就熱的詭異時期,天空飄著細雨,紀阮穿了件長袖襯衫也還是覺得涼颼颼的。

 昨夜一場雨下去,林蔭道上落滿梧桐葉,噠噠地在地面上,的空氣里夾雜了一些樹葉腐敗的氣味,不算好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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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紀阮被風吹得有點頭痛,胃也不太舒服,口罩加快腳步。

 到正門時小雅已經等在外面了,看到紀阮燦爛地招了招手。

 紀阮靠近收起雨傘,隔著門口的刷卡機沖小雅笑笑:“小雅姐。”

 “誒,小阮你沒事吧?”小雅穿著致的套,將藥袋子遞給紀阮:“老板本來想親自給你送藥的,但今天公司比較忙,就讓我過來了。”

 紀阮笑著接過來,咳嗽兩聲,嗓子疼得皺了皺眉:“謝謝小雅姐,公司忙的話你就快回去吧,別耽誤你工作。”

 “這有什麼呀,不會耽誤的。”小雅想打量紀阮的臉,但他戴著口罩大半張臉都遮住了,只能通過眉眼觀察到有些倦

 “對了,”按顧修義的話叮囑道:“老板說這些藥一天三次飯后吃,如果今天一整天都不見好轉的話,就給他打電話,他接你回家。”

 “回家?”紀阮正在看袋子里面的藥,聞言抬頭。

 “是啊,”小雅笑笑:“今天周四,周末開始是中秋假期,老板說你如果不舒服明天就請假,那樣可以連著休息四天。”

 紀阮是覺得因為一個小冒休息四天有點夸張,但他中秋確實得回去,趙阿姨已經握著電話說過好幾次想他了。

 他明天只有早上有課,原本的計劃也是下課直接回別墅,趕上趙阿姨的中午飯。

 想到這里紀阮也沒反駁,抿笑了笑:“我知道了,小雅姐你代我給顧總說聲謝謝哦。”

 “懂的懂的,”小雅看了眼手表:“喲,我真得回去了,小阮你注意哈。”

 “嗯,”紀阮揮手,“拜拜小雅姐。”

 校圖書館就建在正門不遠,八點開門,現在八點剛過,排在門口的隊伍開始勻速前進。

 紀阮到的時候剛趕上最擁的那一波,刷了校園卡進門,想把卡放回包里,卻被人一撞掉在了地上。

 紀阮彎腰去撿,右邊耳朵突然響起一道尖銳的耳鳴,他下意識抬手扶住柵欄,眼前黑了兩秒。

 幸好眼前的黑霧和耳鳴都只有那一下,可能是冒的原因。

 視線恢復清明后,掉落在地面的校園卡被另一雙手撿起來,紀阮抬頭,跟隨那人的作一起站直。

 “同學,你的卡。”對面是位個子高高,五很帥氣的男生。

 “謝謝你。”紀阮手來接卻扯不,對方沒放手。

 “?”紀阮疑皺眉。

 圖書館剛開門時的一波人過后,門口漸漸松散下來,零星路過幾個學生。

 幫忙撿卡的男生站在原地看了紀阮幾眼,才松開手:“你是紀阮?”

 紀阮一愣,將卡收進包里:“你認識我?”

 男生笑笑:“當然,你很有名。”

 并不太想當風云人的紀阮移開眼:“是嗎……”

 男生像是沒發現紀阮的回避,笑著出手:“你好,我白安格。”

 名字好耳,紀阮睫抖了抖,忽然想起火鍋店那天室友的談話,他們學校的現任校草好像就這個名。

 紀阮抬眸看了眼面前的人,拔五也確實英俊,應該就是傳說中那位校草。

 白安格注意到了紀阮的遲疑,勾了勾角:“看來你也聽說過我啊?”

 圖書館的冷氣吹得紀阮有點頭痛,他笑意淡了些,客氣道:“你也很有名。”

 白安格聞言舒朗展眉,晃晃手機:“那有名的人可以和有名的人個朋友嗎?我覺得我們會非常談得來。”

 紀阮不太想。

 白安格眼窩深邃瞳很深,和顧修義那種對誰都一臉淡漠的神采不同,白安格看人的時候尤其認真,強烈直白的視線一直停留在對方上,無意識地進行迫,不給別人息的機會。

 明明外形是很親切的學長形象,眼神卻總給人一種割裂,紀阮非常不喜歡被這種目注視的覺,有種本能的排斥。

 “抱歉,”紀阮退后半步,用戴了戒指的手整理頭發,“我先生不太喜歡我和別人談得來。”

 白安格似乎因為那枚戒指沉默了一瞬,一言不發看著紀阮。

 面前的人眉形淡而長,不似其他男生有鋒利的眉峰,而像一淺淺的彎月,神卻懨懨的,或許不太舒服,眼周有些泛紅。

 白安格笑起來:“你比傳言里長得更好看,格也更有趣。”

 紀阮扯了扯角,不去探討對方是怎麼過口罩發現他比傳言更好看的。

 從兩人開始說話起,白安格就再沒分給周圍一點視線,紀阮不知道他這是他和別人流的習慣,還是只對自己這樣。

 耳后的神經,牽連起一陣頭痛,紀阮輕輕皺起眉。

 “安格,”不遠傳來一道聲:“你怎麼還在這兒?”

 紀阮循聲看去,生留著披肩長發,穿了件改良款的淡紫旗袍,氣質非常好,是程子章。

 紀阮微微松了口氣,彎起眼睛:“子章學姐。”

 程子章是他的直系學姐,兩人報道時見過,后面上課在一棟樓里也經常見,一來二去了見面可以打招呼的關系。

 程子章看見他也有點驚訝,把碎發挽在耳后笑起來:“小阮你也在呀。”

 白安格的手肘:“你們認識?”

 紀阮搶在白安格回答前說:“剛才我校卡掉了,這位學長幫忙撿到了。”

 程子章看上去就是隨口一問并不太在意,忽然想起什麼對紀阮說:“對了小阮,今天是你們選課吧?”

 紀阮點頭。

 “那還不快去,”程子章指了指樓上:“我剛從那里過來,電腦幾乎被占滿了。”

 “是嗎。”紀阮提了提單肩包的帶子,沖程子章揮手:“那學姐我先走了。”

 擺了白安格紀阮走樓梯去了二樓,和程子章說的一樣,人很多,放眼去幾乎沒有空著的電腦。

 紀阮排了會兒隊,才從別人挑剩下的里面搶到了一門還算比較水的選修課。

 因為和白安格耽誤的那一會兒,紀阮上課快遲了,跑了幾步才趕到教室。

 幸好這是節專業的公共課,烏一堆人在大階梯教室里,講臺的老師也不太注意得到后面的況。

 韓小林在最后一排幫他占了座,紀阮彎腰小心坐下,長長抒了口氣。

 “你怎麼回事,選個課這麼久?”韓小林把手機放在桌面明正大地玩。

 “別提了,”紀阮抹了把汗,“點名了嗎?”

 明明氣溫不高,紀阮還是跑出了汗,被后面的空調一吹,起了一皮疙瘩。

 韓小林給他遞了張紙:“點了,幫你喊過到了。”

 “謝了。”紀阮摘下口罩,接過紙有氣無力地汗。

 “不是你真沒問題嗎?”韓小林湊過來小聲說:“臉比早上看起來更差了。”

 “沒事。”

 紀阮從包里翻出保溫杯,稍稍彎腰避開老師的視線吃了顆藥,顧修義給他帶的都是很常規的冒藥,也不知道能不能管用。

 “剛剛我在圖書館到白安格了。”紀阮說著咳嗽起來。

 “白安格?!”韓小林順手給他拍背,睜大眼睛:“他認識你?你們說啥了?”

 紀阮又喝了口熱水,趴到桌上:“他說想和我朋友。”

 “臥槽,”韓小林震撼地拍拍口:“那不就是搭訕嗎,所以他果然是彎的?”

 紀阮扯了扯:“誰知道呢。”

 “朋友”三個字很巧妙,男生和男生朋友,怎麼就能說人家一定是彎的呢?

 紀阮不在乎別人的取向,只是第一印象作祟,對白安格好不起來,不想有別的接

 韓小林也和他一起趴到桌上:“那你們加上好友了嗎?”

 紀阮搖頭:“我說顧修義不喜歡我和別人朋友。”

 韓小林當即笑起來:“真有你的。”

 紀阮也笑了笑,半闔上眼不說話。

 后的空調把紀阮的汗吹干了,也吹得他更頭痛,紀阮趴了一會兒,斷斷續續咳嗽著。

 到后面開始上涼颼颼的,耳朵卻發燙,頭暈的厲害還一陣一陣地耳鳴。

 紀阮暗暗覺得不太對,自己的額頭,人都木了覺不出來。

 他韓小林的手臂。

 韓小林回頭:“咋了?”

 紀阮開口聲音就很弱,像提不起勁:“你看我是不是發燒了?”

 韓小林立馬手,神嚴肅了些:“燒得不輕啊還。”

 紀阮閉上眼,重重嘆了口氣。

 “我就說你狀態不行吧,你還不信呢,”韓小林聽起來有點急:“咋說,咱現在去醫務室吧?”

 紀阮看了眼手機,離下課還有半小時:“現在?”

 “對啊,”韓小林已經在收拾包了:“就是一節水課,哪有你重要,反正都已經簽到了,悄悄溜出去發現不了。”

 紀阮琢磨了下,他現在還有點力氣,要是再在空調前面坐半個小時,等下課就不一定走得了。

 “行,”他輕輕撐了下課桌:“走吧。”

 可紀阮還是,最后被韓小林攙扶著弄去校醫室掛水。

 躺到病床上,紀阮全的力氣都用了,得像灘水一不能

 韓小林陪他坐了會兒,又去食堂買了份白粥給他墊肚子。

 紀阮其實吃不下,胃里火燒火燎地疼,但他知道如果不吃等下會更難

 他緩了緩,看著上空旋轉的天花板,咬了咬牙坐起來,在韓小林的監督下喝了幾勺粥。

 這已經是他的極限了。

 而后紀阮就靠在床頭捂著胃,努力不讓自己吐出來,他結滾了滾,脖頸浮著一層細汗,閉著眼對韓小林說:“你下午滿課,先走吧。”

 “那怎麼行,”韓小林不放心:“我哪能把你一個人留在這里?”

 紀阮緩緩睜開眼,角帶笑:“有醫生啊。”

 他燒得眼睛霧蒙蒙的,眼尾有點紅,像哭過一樣,韓小看了會兒,又忍不住在心里罵人。

 怎麼有人他媽的能病得這麼好看?

 蛋的是那人還是他兄弟。

 更蛋的,他兄弟的貌不能共

 “行吧,”韓小林站起來,低聲音:“那你睡一覺,我晚上再帶飯過來。”

 紀阮闔上眼,這已經是他能做出的最大幅度的回應了。

 韓小林走后,校醫來喂紀阮喝了口水,紀阮自己下午也是滿課,休息了會兒,拿出手機給老師們發消息請假。

 頂上彈出一條好友申請,是白安格,紀阮皺了皺眉,按下拒絕。

 沒過兩秒,又彈出一條。

 紀阮燒得眼眶都痛,一直盯著手機讓他有點想吐,他按按太,直接忽略這條申請。

 ·

 “嗡嗡——”

 韓小林上了一下午的課,突然收到顧修義的短信,混沌的腦子瞬間清醒,也不去猜顧修義怎麼會有自己的手機號,戰戰兢兢點開。

 [韓小林同學你好,我是顧修義,我聯系不到紀阮,請問他和你在一起嗎?]

 顧總不論表現得再怎麼親民,總還是有殺氣在上,韓小林隔著屏幕手都哆嗦兩下,連忙回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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