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廂里,有淺淡的煙酒味,隔音上佳,又在偏角落的地方,還算是安靜。
其他人都被走,只有程季青和曾兩人。
“你要是不打算說,那就算了,別浪費彼此時間。”程季青沒接曾遞來的那杯,而是自己彎腰從桌上開了一瓶烏蘇。
曾:“小程總,看來你真是變心了,以前你跟我一起玩的時候,從來不會說這些令人傷心的話。”
歪著子,手搭在程季青的肩膀上,那紅抹頻頻有墜落的危險。
的上涂著alpha最喜歡的香水味道。
程季青側開:“以前也沒發現你這麼能裝。”
曾一頓:“這是什麼話啊?”
程季青幽幽看去,一字一句的問:“那天真的是我自己吃的藥?”
看到曾臉微變,程季青冷笑:“你以為讓我喝多,再給我制造一點混的記憶,就萬事大吉了是嗎?”
因為有小說已知劇的干涉,加上看到了原和曾的聊天記錄,也就潛意識以為導劑的事就是原的問題。
而曾只是一個始作俑者,提供者,幫助者。
可是那天晚上,除了夢到白小姐變小貓咪之外,還做了一個夢。
準確的說,不是夢,是原的記憶碎片。
那天原的確去找了曾,一開始是被曾說的藥效所迷。
但是到了地方就沒了興趣,曾拉著喝酒,兩個人喝得酩酊大醉,但其實醉的人只有原一個。
曾在意識薄弱的況下,說要幫把秦語芙弄到手,并且不斷的在原耳邊重復:“我聽你的,已經讓人聯系秦語芙去別墅了。”
“你要我給秦語芙下的藥,可千萬別告訴你姐是我給你的。”
這樣的話,不自覺的刻在原腦子里。
還有原喝的藥。
程季青似乎沒看到曾的張,緩緩道:“我來的時候我記得清楚地告訴你,那個東西我不要了,可是在我喝醉后,你還是拿了出來。”
“還是一樣的套路,你讓我覺得導劑是我自己要的,也是我自己吃下。”
實際上,導劑是曾在原不知覺的況下,給喝掉的。
目的就是事后就算有麻煩,也不會是一個人扛著,要讓原以為都是自己的責任。
在程家本家的時候就覺得奇怪,原的房間,所有的布置,,包括個人品怎麼看都沒有那麼外界描述的那麼污糟。
曾煞白著臉,這種事絕不可能承認,竟還能保持住嫵的笑:“小程總,你著魔了吧?事都過去了,怎麼還要把鍋甩在我一個omega上呢?”
“你認不認都不重要。”程季青也沒想過曾會承認,笑了笑:“反正我也沒證據,你我的關系我也不打算追究,而且你也是因為我喜歡秦語芙才幫我,算是為了我嘛……但是有件事你得如實告訴我。”
曾聽到這句,心里松口氣,紅抿了一口紅酒,問:“什麼事啊?你問了我還能瞞你?”
“既然你是要給秦語芙下藥,那我床上的人又他媽怎麼會變白新?omega就算了,給我下了藥丟個alpha給我?”程季青扭過頭,瞇起眼:“好玩嗎?”
曾聽完這話,神中也顯出怒意,甚至咬牙切齒:“小程總,你要相信我是真心想幫你得到秦語芙的,但是我也不能直接綁了人啊。所以找一個幫手。”
“白幸幸。”程季青道。
曾點頭:“是啊,你猜到了?白幸幸和秦語芙認識,比較好下手,而且不是什麼好東西,我一說就答應了。只是我沒想到居然會去給白新下藥。事后我去問,那賤人跟我玩兒一問三不知,別說你,我也恨得牙呢。”
程季青沉口氣,事到這里算是清晰起來。
可是白幸幸只是因為和白新關系不好,懷疑白新是omega,就把這種臟東西給自己的姐姐用麼?
如此荒唐。
“小程總,我也知道你生氣,我也是啊……其實之所以今天你來,也是為了給你解氣。”
程季青此時還不知道曾的意思。
曾又見程季青黑著一張臉,不說話:“那天陪著你喝,我也喝多了,只想著你喜歡秦語芙,想幫你。”
曾是順著程季青剛才的話說的。
閉口不談騙吃藥的事。
導劑在ABO世界只有特定況能申請,私下使用都是違法的。
曾的行為不只是下藥,是把原往火坑里推。
還有白新,又有什麼錯?
背后給曾提供東西的人,又是誰?都到這里,不如問清楚。
的表緩和下來,曾見狀,將手中酒杯和程季青的了,嫵一笑:“那天的omega到底是誰呀?”
程季青心底生出厭惡:“別提了,我自己都不知道是哪個,我姐來之前,那人就跑了。”
這倒是和打聽的說法差不多,曾抿了一口酒,如果隨便一個人都可以,那為什麼不可以?
“別生氣了,答應給你解氣,小程總,笑一個?”曾示好。
程季青:“行吧,不過我還要問一個問題。”
曾著,指尖在程季青手臂刮過,抹挨在牛仔邊:“你問。”
程季青聞到了一縷omega信息素的味道。
陌生的濃郁的茉莉香。
是omega故意釋放出來的,說白了,曾在勾、引。
程季青想起第一次見到白新的時候,那屋子里的味道也是濃郁的花香,但和這個比起來,卻好聞——數萬倍。
皺著眉頭將酒杯放到桌上,這次直接將曾推開:“我想知道渠道。”
曾被數次拒絕,又見人將酒杯放下,面上的笑收斂起來:“我就提了一次,你干嘛對這個這麼興趣?”
“那個藥確實不錯,但讓你拿個藥磨磨唧唧,有了渠道我也不用這麼麻煩。”程季青隨口扯了一句。
曾聽完:“抱歉了小程總,這個東西我還真不能告訴你。”
“你在耍我?”
“怎麼是耍?誰讓你最近不理我,也不來我這兒玩?我頂多是為了見你騙騙你。”曾翹抬到膝蓋上,從桌上了一支煙,再拿打火機。
“哎呀,我是真不能說,說了我就完了。”話到這兒,程季青不便再問。
但曾之后肯定是要收拾的。
也不知道白新回去沒有?不知為何,程季青的腦子里蹦出這個問題。
打算走了,順便把今天的事跟白新說說。
來的時候已經在手機錄音,今天和曾的對話也算是給白新一個代。
只是不知,白新會不會信?
煙草的味道沒鼻息,程季青準備起離開,耳邊再次傳來曾的聲音:“渠道我不能說,可剛才我說給你解氣也不是說著玩兒的……”
程季青側頭,目詢問。
曾笑笑,抬起下,將煙吐向程季青,霧氣朦朧讓程季青的五更加迷人:“我想不管對白新還是白幸幸,你一定都恨之骨,我今天約你,也是為了讓你來看一場的好戲的。”
曾從旁邊拿了手機,包廂的投影立時跳出畫面。
“白新,你不過就是一個野種,被爸爸帶回來就居然了我的姐姐?這就算了,仗著一點本事想跟我搶公司?”
程季青驀然站起,畫面中,白新被人按在地上,白幸幸就站在的面前。
“是不是很有意思?我也是無意間知道白幸幸還要對白新下手,居然懷疑白新是——額。”
話還未說完,程季青一把扯住人:“人在哪兒?”
“我倒要看看你要是一個omega,你還能得到什麼?白家有家訓,omega是沒有資格繼承的。”
程季青聽著耳邊白幸幸對白新的辱。
的緒非常不好。
已經不是怕白新黑化,也不是怕自己到牽連。
僅僅是因為聽到白新因疼痛而發出的低哼,聽見白新清冷的嗓音,此刻連流都十分微弱。
程季青手上用了力:“我再問一遍,人在哪兒?!”
“你怎麼回事?你這樣可不像是討厭,不會傳言是真的吧?你真……程季青!你瘋了吧?跟我手?!”曾的肩旁承不住alpha的力量,便是程季青的威也足夠讓。
程季青沒去看屏幕上的畫面,聽著那聲兒便讓氣的止不住抖,沒有時間去問曾。
冷下臉,松開曾從口袋里拿出手機,一邊往外走。
“你到底什麼意思?我幾次三番低聲下氣的討好你,小程總我沒有哪里對不住你吧?”曾上前拉住,手按在手機上一并阻止了打電話的意思。
屏幕里的聲音還在繼續,聽到白幸幸在給白新打第一針。
那是什麼東西不知道,但白新現在很痛苦。
或許等不到一間間找人。
程季青怒不可歇將人踹到地上,蹲下,頂級alpha的威并未一個B級omega可以承。
程季青對alpha信息素的使用還不練,是不自覺放出來。
“告訴我人在哪兒,我們的帳一筆勾銷。”
曾渾被制的渾發抖,咬著牙:“我說……”
話音落下的下一秒,曾眼底驟狠意,手中不知何時拿了一塊東西,抬手往程季青上捂。
程季青心思都在白新那邊,雖已是反應極快,還是被布過鼻尖。
聞到一抹刺鼻的味道。
程季青反手住曾的手,隨著清脆的聲響,曾慘一聲,手腕竟是直接斷了。不知那布上是什麼東西,知道什麼以牙還牙。
這種時候無需忍耐,的生存本能讓將那布還到了曾臉上。
程季青這次沒有再心,的五指也還未松開,渾滿是寒霜:“最后一遍,在哪兒?”
…
白新的肩膀被后的人死死在地上。
的手背管正被打第一針alpha信息素,因為疼痛,冷汗從額頭低下來,白新滿臉蒼白,恨道:“那天給我下藥的人果然是你。”
白幸幸冷笑:“就算我現在承認又怎麼樣?你又能拿我怎麼樣?”
“我如果是omega,秦語芙會跟我結婚?你有腦子?”
“語芙沒跟你發生過關系,自然不知道你是什麼東西。”白幸幸抱著,俯視。
含有alpha信息素的藥劑,從靜脈管完全沒白新,后的人才將松開,白新無力倒在地上。
聲音孱弱:“理由呢?”
白幸幸觀察著白新的反應:“我早就開始懷疑你了,你還住在家里的時候,我去過你的房間,在你鎖起來的屜里看見過omega的抑制劑。可惜你藏得很深,直到你和語芙結婚,那次我去秦家宴會的時候,無意間聽到你們說話……”
白新也想起來。
那天是在與秦語芙閑聊,秦家的長輩讓早點生個孩子,聊天的時候確實說了幾句不該說的。
秦語芙當時開玩笑:“你生吧,反正你也可以生。”
白幸幸:“雖然我不知道你怎麼騙的語芙幫你,但是你這種野種怎麼配得上?”
“你真是看得起我,原來我這麼會騙人?”
“你本來就是那種很會裝的人,爸爸看不出,我看不出麼?為了得到家業你真是費心啊。”
白新的就對普通alpha的信息素抗拒,此刻那陌生的氣息就在四周,被高濃度提取的信息素,變在管里分解。
像刀子隔著的皮,鉆進的五臟六腑。
“恐怕……要讓你失了。”白新已經疼得說不出話來,強忍著:“蠢
、貨。”
“小姐,這都第一支了,要真是omega早就扛不住,出信息素了。”說話的是剛才給白新打針的人。
白幸幸皺起眉頭,就算是A級omega也不可能撐這麼久。
除非是S級。
就算是S級,三支下去也夠了。
“不是還有一支麼?”白幸幸接過人手上最后一支藥劑,走到白新邊,按住的手。
白幸幸臉上也有一猶豫,不覺得白新可能是S級,連也不過是個B級的alpha,白新一個野種怎麼可能有這種級別。
白新低聲發笑:“試試看……”
那充滿嘲諷的笑,刺激了白幸幸的神經。
第三針alpha的信息素打進白新管——
‘砰——’
門忽然被人踢開。
曾說完包廂號后,怕有詐,直接拽著人過來,其實也就隔了一個空的包廂。
白新躺在地上,黑茶長發垂著,長鋪散開,因為疼痛輕輕。
像雨夜被淋的,暈在路上,就算現在有危險靠近,它也無法躲避。
程季青踹開門看到的就是這樣的畫面。
一掌將白幸幸扇在地上,另外一個人見狀上前攔,程季青抓著對方的手臂,輕易給了一個過肩摔。
人上也是有些功夫的,還想反手還擊,可在程季青眼里,本看不上。
又是兩腳,一次比一次狠。
剛才使用過alpha信息素,有了一些認知,其實此刻只要釋放一些,就能將這些人在地上不了。
但白新還在,不能這麼做。
白幸幸捂著迅速紅腫的臉頰:“程季青……你,你……”
想說什麼,卻看到門口的曾也慘哼的按著手,然后沒幾秒便沒了聲音,似是痛暈過去。
眨眼間,自己帶的人,也已經沒了半點戰斗力。
驚慌的一句話說不出來。
程季青看了眼白幸幸,眼神比深夜凜冬還要冷,帶著幾分狠厲。
然后俯抱起白新,omega眼底一時間混太多緒,沒有看清,只知道白新疼得厲害。
本就雪白的臉,現下更無一。
程季青著白新怔然的眼睛:“白新。”
以為白新是真的嚇到。
所以把白新的頭放在肩膀上,輕輕了白新的頭發。
“別怕。”
白新從來不知道,擁抱原來還會讓人產生溫暖的緒。
此刻因為陌生alpha的信息素到痛苦,可是程季青著,便沒那麼疼了。
那聲‘別怕’,來自程季青,是如此的不真實。
就像別墅之后每一次見到程季青的覺一樣。
“你怎麼,來了?”白新嗓音很弱,失去了往日的冷然。
程季青簡明概要:“曾裝攝像頭,我看到了視頻。”
說完看向頭上的紅閃點。
白新了,程季青似乎知道要問什麼,道:“曾手機在我這兒,視頻也在,放心,一個都跑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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