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耳朵這邊加上老者一共六人,手里有刀的有五人,現在已經被蕭飛傷了兩個。
肚子被捅了一刀的那位,此刻捧著肚子蜷在地上哀嚎,水流了一地,這里沒有好的醫療條件,應該是活不了。
另一位被砍傷了手臂的干瘦中年,此時一聲不吭,正在用破布條包扎傷口止。
余下幾人都見到同伴慘狀,心中驚駭,站在原地大聲喝罵,卻不敢上前。
李大耳朵是個狠人,此刻撿起一把刀塞到老者手里。
“大家一起上,剁了他!”
“哇烏……殺!”
李大耳朵一馬當先,大吼大聲勢十足地提刀沖向蕭飛。
邊還余下的兩個小弟以及老者,對于蕭飛先前的表現還是有點畏懼,不自覺地放慢了腳步,落到了李大耳朵后一兩步。
畢竟他們以前也都是普通農民,平時仗勢欺負一下弱還可以,但真遇到狠人,他們還是缺那種一往無前的勇氣。
至于老者,他就更沒勇氣了,接過李大耳朵強塞過來的刀,也不敢不從,只能跟在后面,吱哇,以壯聲勢。
李大耳朵向前沖出一小段,眼睛余往左右一瞟。
媽呀!怎麼只剩自己一個人了?
回頭一看,那幾個慫貨離他還有好幾步遠。
這一刻,他真想提著刀就走人,這架沒法打。
平時跟著他人五人六地咋咋呼呼,見到路邊小孩都要走過去扇上兩耳,見到別人家小媳婦非要上前兩把。
沒想到遇到個稍微狠點的就這麼慫!
唉!隊伍不好帶啊!
現在李大耳朵也只能著頭皮往前沖,他作為老大,不能在小弟面前出脆弱的一面,不然以后隊伍就更沒法帶了。
男人嘛,唯死撐耳!
蕭飛這段時間一直食用空間里出產的糧食,還修煉《長春功》,不僅上長了一層膘,質也得到極大改善。
速度和力量,以及反應能力都提升了不。
就在剛才手的瞬間,連他自己都沒想到,他的力量,速度,反應能力,各方面素質會比別人快了許多,把自己也嚇了一跳。
此刻見到李大耳朵嗷嗷著向自己沖來,而他后的小弟與他還有好幾步遠,正是下手的良好時機。
當即一個箭步沖上去,柴刀格檔,黑刀直刺。
“噗!”
黑刀直接刺了李大耳朵的腹中,蕭飛按住刀柄攪合了半圈才將黑刀斜斜撥出,一混合腸子噴涌而出。
這李大耳朵倒也是個狠人,在已經腸穿肚爛的況下,仍然大吼一聲,對于傷勢不管不顧,手里尖刀順著柴刀就向蕭飛削來。
蕭飛連忙收刀后撤,速度稍慢,還是被其在手臂上劃了一道口子。
李大耳朵一手捂住腹部的傷口,環視左右,見到后三名小弟怯戰不敢上前。
大怒!
“給老子剁了他!你們怕個球!誰還不是兩個肩膀扛一個腦袋!”
但剩下的這兩個小弟早已經被蕭飛的狠辣給震住了,哪里還敢上前拼命,連忙上前扶住李大耳朵。
“老大!”
“你的傷勢要!”
“咱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快!咱們送老大去仁心堂請黃大夫看看。”
兩個小弟攙扶著李大耳朵的手臂,扛起就要往青鎮跑,回頭看見老者竟然也跟了過來。
兩名小弟趁老者沒注意,一手奪過他手里的刀。
“你這老貨!都是你害了老大!”
“老子今天非得剁了你,給老大報仇!”
“去死吧!”
“啊啊啊……饒命啊!老漢說的都是真話,他真的藏有糧食!”
“你還敢饒舌!老大就是聽了你的花言巧語才落到這一步。”
“啊啊啊……饒命啊……”
幾名小弟各自在老漢上捅了幾刀,總算是為李大耳朵報了仇,現在終于可以心安理得,不用去找蕭飛拼命了。
蕭飛見到幾人走遠,才將先前在地上的破服撿起穿上。
像這樣了服,溜溜地跟人打架還真不太適應,幸虧對手不是的,否則就算打贏也虧了。
抖了抖服上的泥土,這件服實在太破了一點,下次去鎮上得制一件新服才行。
當蕭走回流民營地時,營地里的流民都用一種畏懼躲閃的眼神看著他。
剛才蕭飛跟李大耳朵在營地口的大戰,很多人都是看到了的。
李大耳朵是流民營地里有名的惡霸,營地里許多人都吃過他們的虧。
今天卻見蕭飛以一人之力,打敗了李大耳朵一大伙人,讓大家都見識到他的狠辣。
在流民營地這種混的地方,狠人總是讓人畏懼的。
一路上甚至有人向蕭飛示好,有投靠之意,蕭飛全都拒絕了,他應該很快就要離開這里。
流民營地只是暫時的棲之所,絕非久留之地。
這段時間做些準備,籌備一些錢財,他打算先去尋找二姐,無論如何總得把二姐從火海里撈出來再說。
一般人伢子販賣的人口,運氣好的會被一些大戶人家買回去做丫鬟之類,平時也是任打任罵,甚至被打死也沒人管。
但大部分都會被賣青樓,這個世界的青樓子命運都很凄慘,與他上輩子所見那些自愿行,賣不賣藝的子完全不一樣。
而且人到了別人手里,就是人家的搖錢樹,也不是說贖就能贖回來的,需要一大筆錢財。
他現在手里只有糧食,但又不方便大量出手,人參還沒種下去,起碼也要一年之后才能值錢。
蕭飛一路回到自己的草棚后,把門關好,又從空間弄了一些稻草之類堆在門后,防止外人闖。
這才進空間,用柴刀清理出一片空地,一共有15粒種子,全部播種下去。
第二天,蕭飛進空間查看的時候,人參已經發芽,15粒種子,全部活。
第三天,人參苗已經長出一片葉子。
這段時間蕭飛繼續修練《長春功》,他質提升,也不知道是不是《長春功》的效果,反正現在有時間就修練一下。
另外他還利用空余時間,用樹條和稻草編了一些筐,把糧食都裝進這些筐里,方便存放。
這一日,蕭飛挑了一擔稻谷往青鎮而去,他準備這段時間隔十天半個月地就去賣掉一部分,慢慢地攢些錢。
經過這一段時間,他發現自己質又增強了許多,肩挑一擔稻谷健步如飛。
到了青鎮之后,他把糧食直接賣到了糧店,雖然比起集市上零售價格便宜了三,但省了很多事。
兩大筐稻谷,一共賣了兩貫錢,蕭飛下上把錢包了好幾層,提在手里有十幾斤。
兩貫錢無論對于流民還是佃農,都是一筆巨款。
蕭飛提著錢直接就進了一間裁鋪。
裁鋪老板是一個形佝僂的中年子,見到蕭飛著膀子,提一個沉甸甸的包袱進來,眼睛就是一亮,立即堆滿了笑容,臉上在一起的褶子能夾死蚊子。
“這位公子,需要制服嗎?”
“正是!”
“你是自帶布料還是從這里買?我們這里有各種細布料供你選擇。”
老板娘掃了一眼蕭飛著的膀子,應該是沒有布料的,這樣他又能多賺點布料錢。
還不待蕭飛回答,老板娘已經帶著蕭飛到一堆布料前挑選。
這個世界工業不發達,布匹是重要財,可以直接當錢用的。
布料的價格主要取決于織工的細程度,以及原材料種類。
青鎮是小地方,沒有綢,布匹材料只有棉布,麻布,葛布幾種。
葛布就是用山中野葛的藤,放到水里浸泡,反復捶打,最后只剩下一些韌的纖維,可以將其織布料,雖然舒適度差,但價格相對便宜,結實耐穿。
另外裁鋪里有一種比較厚的黃紙,也是做服的材料。
用這種紙做的服括有型,告型觀,且價格便宜,深城鎮居民的喜。
紙服的缺點是舒適差,容易破,有時候一陣大風刮過,就能把人吹果。
蕭飛挑選了一款比較糙的棉布,讓老板娘現場用尺子幫他量了一下高肩寬等數據。
這個世界的普通人家幾年或幾十年才置辦一件新服,在制服方面都是很慎重的,因此都是現做。
鞋子倒是有現的鞋底,老板娘平時將一些碎布條糊在一起,然后再剪裁,納千層底。
品質好一些的鞋底還會刷上好幾層桐油,既防水又耐用。
蕭飛又挑了一雙刷過桐油的鞋底,讓裁現場修剪出鞋面,再用麻線地到一起。
中年子讓自家兩個閨幫著打下手,只用了小半天時間,就做出一套服,一雙布鞋。
一套新服,加一雙鞋子,一共花費了1600文錢,剛到手的兩貫錢又只剩下400文錢了。
臨走時,蕭飛又花掉150文錢,買了一塊葛布當包袱皮。
他雖然有空間,隨品都可以扔進去,但為了不暴空間的存在,還是得背一個包袱掩飾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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