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采妍和李明互視了一眼,兩人都沒有說話。
屠看著兩人的神,知道這兩人不怎麼相信自己。
他冷笑一聲,子突然竄起,直接跳下了天臺。
這里可是三樓,足足十幾米高!
韓采妍和李明都大吃一驚,搶到了天臺邊緣。
卻見屠已經落地,猶如棉花包似的輕巧無聲。
他魁梧龐大的子,輕若無,接連幾個滾翻,已經竄出了院墻。
在竄出院墻的那一瞬間,屠有意無意,一腳蹬在院中一棵老槐樹壯的樹干上。
轟!
水桶的老槐樹,好像被炸藥破似的,齊腰而斷。
巨大的樹冠倒了下來,木屑和樹枝飛。
三樓之上的韓采妍和李明大吃一驚,兩人都變了臉。
這世界上,竟然有這麼厲害的人!
屠的這一腳,不僅僅是彰顯自己的實力,更是向兩人示威。
這種人的傭金,絕對沒有人敢賴賬。
就算是韓家和李家這樣的豪門,也絕對招惹不起。
李明看著屠消失在黑暗之中,喃喃自語。
“屠厲害啊,這小子絕對過不了今夜,這一千萬花得值。”
韓采妍點了點頭,一直懸著的心,終于放回了肚子里。
李明又拿起了遠鏡,向楚家老宅中張。
只見那個大個子楚猛,還在庭院之中,一遍又一遍練習著那一招古怪的拳法,神抖擻。
李明忍不住笑出了聲。
“這算是臨陣磨槍嗎?螻蟻就是螻蟻,見識有限。”
“他們不知道,他們面對的人,是大象,甚至是上古暴龍!”
韓采妍卻看著楚家老宅,有些狐疑。
“楚禹一家人在干什麼?”
“按照普通人的思維,最起碼應該報警才對。”
李明哈哈大笑。
“他們說不定早就嚇傻了,正在安排后事呢。”
韓彩妍拿著遠鏡,久久不語。
暮漸漸深沉,此刻已經是午夜。
老街的喧嘩,漸漸沉寂,只有昏黃的路燈,映著楚家老院子。
屠潛伏在院子東北方向,一個黑暗的角落之中,已經整整三個小時。
他好像一條蜷著的毒蛇。
楚家沒有報警,甚至沒有任何異常的舉,天一黑就睡下了。
黑乎乎的老宅之中,什麼亮都沒有。
老宅之外,大個子楚猛,一遍又一遍的練習著牛魔頂角,似乎百練不倦。
算起來,楚猛已經把這一招,練了兩千多遍。
屠對這種笨招式不屑一顧。
別說楚猛只是個普通人。
就算是個高手,來來去去就這麼一招,對屠來說也沒有什麼威脅。
又過了兩個小時,就連楚猛也進老屋之中睡覺去了。
此時萬籟俱寂,月亮躲進烏云之中,能見度不足半米。
夜黑風高,
正是殺人的好時機。
屠越過墻頭,好像某種貓科,落地無聲,悄無聲息向楚家老宅去。
今夜格外寂靜,甚至就連楚家的狗大黃,似乎都睡著了。
屠到了楚家老宅門前,側耳傾聽。
他的耳力敏銳之極,清晰地聽到里面四個人的呼吸,沒有任何異樣。
屠取出一細長鐵,進鎖眼之中,沒鼓搗兩下就開了門。
他走了進去,手指中,夾著一片剃頭刀片。
刀片在夜之下閃著幽幽的寒。
啪!
就在這時,一聲輕響。
老宅客廳之中,芒大亮,照得一片雪白。
屠吃了一驚,本能地向后退去。
然而剛剛退了兩步,他就站住了。
原因很簡單,屠的對面,只有一個人。
楚禹!
楚禹坐在一張老式的太師椅上,翹著二郎,一臉悠然。
長期生病,讓他的臉異常蒼白憔悴。
他就這麼蜷在寬大的太師椅中,看上去更是瘦弱得可憐。
這樣一個束手待斃的病人,又怎會值得屠后退?
屠狠地看著楚禹。
“你知道我會來,特意在這里領死?”
他還沒等楚禹說話,就直接干脆地斷了楚禹的念想。
“抱歉,我的任務是殺你全家,就算你主領死,我也不會放過你的父母親人。”
屠以為,楚禹沒有選擇報警和逃避,就是想自己死,然后請屠放過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