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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戀你的第七年》 第十五章(得知她分手(二更)...)

蔣盛和不放心琪的狀態,讓司機停車。

“你幫琪把車開回去,理由說的方一點。”

“好。”司機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事,也從不多問,解開安全帶下去,坐在副駕駛的保鏢換到駕駛座開車。

蔣盛和這輩子所有的耐心都給了琪,但對琪的有些事,又最沒耐心。他發消息催促蔣司尋:【三天之給我結果。】

蔣司尋順便問清楚:【你所謂的小事不手,這個小事的標準是什麼?】

蔣盛和:【除非是琪自己任導致吵架,只要是裴時霄的原因,不論什麼原因,都不是小事。】

蔣司尋:“……”

可能是被琪的眼淚刺激到,開始大型雙標。他不跟蔣盛和爭論,等他理智回來,自然會改標準。

蔣盛和轉臉看窗外,司機已經走進大廈里。

司機打好腹稿,坐電梯到地下停車場。

琪在車里已經坐了兩三分鐘,哭得太久,現在腦子反應遲鈍,整個人都是麻木的,打算等心平靜一點再開走。

司機找到琪的車,敲敲車窗,“助理。”

琪認識蔣盛和的司機,忙下車窗,“你好,什麼事?”

“蔣總讓我過來看看,你需不需要我幫忙送一趟。蔣總說,蔣董最近因為原因,工作力都到了你這邊。上下班路上,安全最重要。”

琪今天沒拒絕老板的好意,也擔心自己萬一路上走神,發生撞,到時影響工作,還會讓人嘲笑,覺得離開男人活不下去,想不開了才撞車。

“麻煩你了。謝謝你和蔣總。”

司機語氣自然:“不客氣,都是為了工作。書辦的人晚上有應酬喝了酒,我也經常送他們。”

琪下車,繞到副駕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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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系上安全帶,手機振,裴時霄打來電話,按斷,隨后將他的號碼屏蔽。

【琪,我保留了婚宴大廳。】

裴時霄打不通電話,只能留言。一旦真的取消婚宴,他和琪之間再沒有回旋的余地。決絕取消婚禮,他沒想到。

“裴時霄。”

高鐵站人聲嘈雜,裴時霄聽到崔芃在喊他,以為是幻聽,回頭一看,崔芃小跑著向他奔來。回家換了服,脖子上圍了一條巾。

裴時霄摘下墨鏡,“你怎麼來了?”

崔芃走得急,平復呼吸,“我陪你去北京,你們婚禮取消,都是我的錯。我當面向琪解釋,告訴是我耍小心思用盡手段纏著你,你一直都在拒絕我。會原諒你的。”想借此會會琪,讓琪知道自己輸給了誰。

裴時霄還不至于讓一個人替他承擔錯誤,崔芃也并未纏著他。“這是我和琪的事,跟你沒關系,你回去。”

“我必須得去。”崔芃堅持,眼里帶淚,“不管怎樣,是我不對。就算再喜歡你,也該放在心里,跟你保持距離。沒克制住自己不是借口。”

看著他,“對不起。”

裴時霄:“該道歉的是我。”

崔芃搖搖頭,落淚,扭過頭去不看他。

裴時霄看到脖子上的抓痕,長長一道,“還疼不疼?”

崔芃哽咽:“不疼。”

“你回去吧。”他再次道歉:“今天的事很抱歉。”

“我說了不是你一個人的錯,誰讓我也喜歡你。”崔芃拿手背角的眼淚,“明知你快要結婚,我還是沒把握好分寸。不怪你。”

他出又耀眼,忍不住心,忍不住想靠近,等靠近了又慢慢開始不滿足,見不得他對琪好,只希他屬于一個人,想跟他結婚,想一輩子和他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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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時霄手機響了,母親的電話。

琪取消婚禮,母親應該知道了。

他接通電話,“媽。”

“你和琪怎麼回事?把婚姻當兒戲呢?要結婚的是你們,現在說不結就不結,一聲不說取消婚禮,一個個眼里還有長輩嗎?”

崔芃距離裴時霄四五十公分都聽到了電話里盛氣凌人的問聲。

“媽,是我的錯。我做了對不起琪的事。”

“什麼意思?”

“我出軌了。”

“你......”

裴夫人不敢置信,愣是沒說出話。

“媽?”電話里沒聲,裴時霄喊了一聲。

裴夫人被氣得不想說話,兒子十幾歲就喜歡琪,為琪放棄留在國外,為了,他跟家里冷戰這麼多年,不靠家里自己跟朋友創業,家一半都放在琪名下。

“你是不是忘了,年初時,為了讓我和你爸同意你們結婚,你拉下臉求我們?長這麼大,你什麼時候向人低過頭?為琪,你向我們低頭了。再有兩個月辦婚禮,你這個時候犯渾?裴時霄你怎麼想的?”

“那個人眼瞎看不見你手上婚戒,還是你兩頭瞞?”

“媽。我的錯。”

裴夫人直接切斷電話。

裴時霄瞥腕表,時間差不多,對崔芃道:“回去吧。琪也不想見到其他人。”

他戴上墨鏡,大步走向檢票口。

崔芃目送他,他那麼驕傲一個人,琪已經跟他分手,連婚禮都取消,他還要連夜趕去賠罪。

裴時霄邊走邊發消息:【琪,我現在就過去。】

琪沒回,也沒給他覺得還有挽回的可能。

他們有很多共同朋友,的高中同學,他認識一半。

【我跟裴時霄分手了。謝謝大家之前的祝福。】

這條朋友圈只對他們共同認識的人可見。

很快,裴時霄收到不朋友的電話,紛紛問他和琪怎麼回事。他才知道琪發了朋友圈,屏蔽了他。

【吵架了。不會分手。】

他只能這樣回朋友。

【琪,我在高鐵上,五個小時左右到。】

【我的錯。】

【就算你分手,我等你,多久我都等。】

他發給琪的所有消息都石沉大海。

琪沒看,不知道裴時霄說了什麼。

回到家,把家里徹底打掃一遍,該扔的東西都扔掉,除了柜里一些還沒來得及整理,公寓又恢復剛搬進來的樣子。

東西扔了三分之二還多,剩下的服加隨用品,兩個行李箱裝完。

琪在網上訂了酒店房間,全部收拾好,告訴堂妹:【我搬出公寓了,臨時在酒店住幾天。我沒事,不用來陪我,想一個人靜兩天。找好房子打我電話。】

把門卡放茶幾上,推著箱子走了幾步,突然看到無名指的婚戒。

戴習慣了,差點忘記摘下來。

琪摘下鉆戒,放在門卡旁邊。

今年年初,裴時霄在蘇城向求婚,戒指盒留在了蘇城的婚房,他說以后天天戴手上,用不到戒指盒。

認識裴時霄十年,在一起六年,如果不是因為家里出了事,當時沒心思沒底氣,或許他們還會提前一年在一起。

這六年,他陪走過人生低谷,所有的青春回憶都跟他有關。

然而還是走散了。

門關上。

琪推著箱子離開。

酒店就在附近,開車不到五分鐘。

辦理好住,洗過澡,琪只覺渾無力,趴在床上什麼都不想干。習慣睡前看郵箱,看看有沒有重要郵件要理,今晚實在沒力。

就放任自己一回。

瞇了半個鐘頭,又拖著疲憊的爬起來,拿出筆記本,連上電源打開,登錄郵箱。

如今沒了,婚禮沒了,只剩一債。

不工作拿什麼還賬。

手機屏幕不時亮起,從在朋友圈發了和裴時霄已分手,消息就沒斷過,調靜音,一概沒回。

出軌這種事,說了沒意思。

琪正在看郵件,系統提示有新郵件,點開一看,是堂哥的郵件。

于禮:【電話聯系不上你,看到回我。】

琪放下鼠標,從床上撈過手機,十幾個未接來電。

撥了堂哥的語音通話,那頭秒接。

“在加班?”

“嗯。”

于禮的心放回肚子里,該問的都已經問過雨,他不喜歡勸人,連安都覺得沒必要。

該想通的遲早會想通。

“裴時霄聯系不上你,電話打我這兒來了。他現在人在北京的公寓,說公寓里空空的。”

琪知道裴時霄會過來,也算得出他大概幾點能到北京,沒有再見面的必要,所以著急搬出來,“東西我都扔了,收拾的比較快。”

“現在住哪?”

“酒店。哥你不用擔心。”

于禮道:“你那麼快看到郵件,我就不擔心了。”這個時候還能一心想著工作,不至于因為分手消沉。

郵件頁面上,標落在空白琪連續點了幾下鼠標。

沉默了幾秒后,“哥,對不起啊。”

“你又沒錯。道什麼歉。”

是沒做錯,可過意不去。

和裴時霄分手,大伯家的生意會因此到影響。影響有多大,無法預估。

“你忙吧,我給裴時霄回個電話。”

“哥,你等一下。取消婚禮不是一時賭氣,我跟裴時霄沒可能了。”

“我知道。只跟他說一聲,你沒事,正忙著加班。”

“......”

結束通話,琪繼續看郵件。

今晚工作效率極低,但好在也看完了郵件。

看一眼時間,凌晨兩點十一分。

關了燈,躺床上輾轉反側,不自覺就想到過去很多事,越想頭腦越清醒。等困到睜不開眼想睡覺時,天也亮了。

琪化妝化了半個小時,好不容易把黑眼圈給遮住。

沒胃口吃早飯,直接開車去公司。

大廈樓下,琪拐進來就看到一輛車牌悉的越野車,是裴時霄的車,平時停在公寓地庫落灰,偶爾開出去一兩次。

裴時霄開門下車,朝大步走來。

琪沒想到他會找到公司來,一夜過去,比剛得知他出軌時冷靜了許多,緩緩將車靠邊停。

裴時霄一夜未睡,不到六點鐘就在這等,生怕錯過。

車窗降下。

他扶著車玻璃,微微俯,聲音略沙啞:“當面跟你說聲對不起。”

琪沒看他,著擋風玻璃,“收到了。”

裴時霄盯著的側臉看,后悔上次回蘇城,沒多抱抱。那次靠在他懷里,說他們不悉的時候,他怎麼就沒及時回頭。

“我跟...”

琪打斷他:“這是你的事。停車是想給過去那幾年留個面。如果你沒其他事,讓一下,我關窗。”

裴時霄的手仍舊搭在半降的車玻璃上,有些話,面對面說出口,不僅僅是放下段的問題,是難以啟齒。

“我跟還沒到你想的那一步。”

“沒區別。”琪把話攤開:“你對別人了心,踐踏我真心的時候,我跟你就不可能了。”

“不是故意冷落你,不知道該怎麼向你賠罪。”裴時霄又說一遍:“對不起。”

他站直,收回手,該有的面和分寸他還是有的,“你開進去吧,別耽誤工作。”

琪踩下油門,駛地下停車場。

裴時霄回到自己車里,筋疲力盡。

書打來電話,晚上有個重要應酬,問他是不是推掉。

裴時霄鼻梁,“不推。”

他讓書訂機票,下午趕回去。

又給琪發消息:【我回上海還有工作,忙完就來陪你。不管你多久能原諒我,我都會等。一年不行就兩年。】

他給的傷害,需要時間去治愈。

裴時霄只好拜托于禮:【麻煩你最近多開解開解琪。】

--

一連兩天,琪的工作效率都不高,慶幸蔣月如在公司時間不長,沒發現哪里異常。

直到第三天,才調整好狀態,看文件時不再走神。

【姐,房子找好了,我去看過,還不錯。你哪天有空簽合同?】

【周六。】

剛回復過堂妹消息,蔣月如找

放下手機,匆匆過去。

蔣月如抬眼皮,瞅一眼,“今天黑眼圈不重。前兩天沒眼看。”

“您能看出來?”琪笑笑,“我自己覺著遮住了。”

“沒睡好一眼就能看出來,靠化妝哪能遮住。”蔣月如順口說道:“馬上領證,這幾天你熬夜,頂著熊貓眼拍證件照多不好看呀。”

說著,把一份重要文件給,“有空多研究研究。前兩天我和蔣總聊過,他對你空降去遠維醫療沒意見。十二月份你的任命就能下來。”

“謝謝蔣董。”琪沒打開文件袋,猜到里面是遠維醫療的重要資料,放回蔣月如面前,“蔣董,我還是留在遠維總部。”

蔣月如不解:“這麼好的機會你不把握,傻了?我是過來人,我告訴你,自律的男人太稀缺。千萬別考驗男人,沒幾個男人經得住考驗。異地時間久了,遲早出問題。”

琪沒再瞞,“已經出問題。前幾天分了。”

蔣月如目瞪口呆,突然不知道該替琪難過,還是替自己侄子高興。

作為人,琪的順順當當,被背叛的滋味,自己會過,知道多痛苦,所以真心不希琪經歷。

然而作為姑媽,侄子在錯過六年之后還有機會,怎能不高興。

一時間五味雜陳。

“蔣董,我沒事,已經調節得差不多。”琪自我打趣:“我黑眼圈都不重了,這不是您說的嘛。”

蔣月如自責:“我都沒注意,還以為你加班沒睡好。”

指指文件袋:“確定不去?”

“不去。留在總部。”婚禮取消,家里人現在也不搭理回去干嘛。

蔣月如沒再多說,“文件用不到了,你送給蔣總。”

“好的。”琪拿上文件離開,想到那天哭腫眼被蔣盛和撞見,實在不想和他照面。

蔣月如沒特意告訴侄子琪已經分手,等他自己發現反常。

蔣盛和剛到辦公室,正準備開視頻會。

書過來請示:“蔣總,助理在外面,過來送文件。”

蔣盛和忽地抬頭,“琪?”

“嗯。就在外面。”

“讓進來吧。”

直到琪站在辦公桌前,蔣盛和還在疑,姑媽為什麼讓過來送文件。

這幾年,他和姑媽把握各自的分寸,他從不去姑媽辦公室偶遇琪,姑媽也從來不刻意讓琪出現在他面前。

琪說明過來還文件的緣由:“我決定留在總部。”

蔣盛和還沒來得及詢問為什麼不去遠維醫療,視線掃過手上的文件袋,目定格在左手無名指上。

的婚戒摘下來了。

那一瞬,心掀起巨大的波

他極盡努力維持著表面上的平靜,微微點頭表示知道。

琪習慣了他惜字如金,放下文件離開。

等門關上,蔣盛和定定神,打電話質問蔣司尋:“三天過去了,什麼都沒查到,你怎麼辦事的?”

蔣司尋不是沒查到,查到的消息讓他震驚,他怕驚喜落空,又多找了幾個人核實。

“我在吃飯,打算吃過再告訴你,誰知你幾分鐘都等不及。確切消息,他們分了,婚禮也取消。”他邀功:“是我積善行德你才有今天。記得以后每天多拜我幾次。”

半晌,蔣盛和找回自己的聲音,“琪提的分手?”

“嗯。原因我不想查,給琪點私和尊重。”

“不用查。把裴時霄公司的資料給我一份。”

蔣司尋擔心蔣盛和不理智,“你干嘛?找裴時霄麻煩?”

“沒那麼閑。他現在破產了對我有什麼好?給機會讓琪同他?”

“那你要他公司資料干什麼?”

蔣盛和道:“把裴時霄最近看好的國項目都爭過來,找幾個差不多的海外項目補給他。其他的事,一年以后再說。”

“......”蔣司尋笑,“狠還是你狠。”給海外的項目纏住裴時霄,讓他沒時間煩琪,不給他一復合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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