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里很安靜,喬沅又又氣的聲音直直地鉆進齊存耳朵里。
這不是夢?
齊存愕然,下意識了一把喬沅的臉蛋,又又,手果然如想象中一樣好。
他居然還敢占便宜,喬沅攏好松散的襟,一把拍開他的手。
誰知齊存皮糙厚沒什麼,自己的手倒是紅了一大塊。
喬沅更委屈了,發現自己還坐在齊存上,推開他要站起來。
那只放在后腰上的大手一用力,喬沅的子與他得更近,兩人之間幾乎沒有隙。
喬沅急忙撐住他的肩膀,沒來得及發火,抬起頭卻看到齊存沉著一張臉。
“你怎麼過來的?”
喬沅一愣,見他的臉不好,不敢發火了,乖乖地把如何跟著小玉上山,又如何摔下找到這里的事說了。
齊存把的袖子挽起來,果然見上面有一些過度的淤青。
他手指一用力,對著那塊淤青按下去,果然聽到喬沅的吸氣聲。
“膽子不小,沒搞清楚狀況就敢擅自行,就你這細胳膊細,要是遇上歹人怎麼辦?”
他的臉沉得要滴水,尤其是想到喬沅在這一路上,不是歹人,說不定會遇上野,說不定會遇上毒蛇,說不定會被石頭絆倒滾下山。
在他的腦子里,仿佛演練了喬沅的一千種死法,每一種都讓他的心肝抖。
喬沅眼里含著淚,委委屈屈地辯解:“你們都說小玉不對勁,我看今晚行有異,當然想跟過來看看。”
更重要的是,直覺小玉的異樣和齊存有關,憋不住好奇,想看看究竟怎麼回事。
齊存的臉毫沒有放松:“就算你發現什麼,完全可以代下面的人去查,或者等我回來告訴我,怎麼也不該以涉險。”
你自己都埋在山里,還不知道回不回得來呢。
喬沅的手臂被他握在手里,忍不住掙扎。
齊存一把按住,就算后背有傷,他面上卻毫看不出來。
見掙扎得厲害,以為喬沅沒有把他的話放在心上,狠下心要讓長長記。
喬沅臉一僵,幾乎沒有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直到那只揚起的手再次落下,部傳來一陣輕微的疼痛。
他、他居然敢……
喬沅從小就長得玉雪可,喬母幾乎要把捧在手心里,喬父雖然不像喬母那麼溺,但跟喬沅說話也是和風細雨的。
所以,這還是喬沅第一次被人手。
愣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臉漲得通紅,子掙扎地更用力了。
齊存一只手輕輕松松制住,另一只手繼續抬起落下。
喬沅像是一條可憐兮兮地被按在刀板上的魚,彈不得,恥得不敢面對現實,只能自暴自棄把頭埋進齊存懷里。
好一會兒,齊存才發現喬沅沒靜了,心里一個咯噔,這才覺得自己過分了,趕停下手,想把喬沅的腦袋挖出來。
喬沅死死地頂著他的膛,就是不抬頭,幾乎想找個地鉆進去。
齊存有點慌,怕生氣:“媳婦兒,對不起,我只是太害怕了,怕你會遇到危險。”
是水晶玻璃做的人嗎,別人一下就會碎?
喬沅咬著,不想理他。
齊存見沒有反應,這下真的怕了。
他一向下手沒個輕重,雖然自認為控制著力氣,不會真的讓喬沅疼,但也許對喬沅來說還是力氣大了呢。
想到喬沅那一細皮,稍微重一點就可以在上留下痕跡,齊存更慌了,不會真的打壞了吧。
他著急地想掀開的子檢查一下:“是不是很疼,讓我看看。”
這還怎麼看啊,喬沅扭著子不讓他檢查。
齊存慌慌張張地道歉:“媳婦兒別,若是真壞了可不是鬧著玩兒的。你要是實在氣,我讓你打回來。”
誰要打你啊,喬沅這下裝不下去鴕鳥了,只好抬起頭惡狠狠地瞪著他:“沒有壞沒有壞!”
的一雙桃花眼里充滿水蒙蒙的霧氣,仿佛隨時會凝聚著滴下來。眼尾氤氳著一片胭脂,就像雪地里的紅梅。
齊存眼里倒映著惡聲惡氣的樣子,聽著流氓、登徒子來回罵,心跳卻有一瞬間的暫停。
怎麼會有人,幾乎每個地方都是按照他的喜好長的,連聲氣罵人的樣子都讓他這麼著迷。
這樣的喬沅,他怎麼忍心放手,他恨不得時時刻刻看著,抱著,不想讓任何人分走的注意力。
喬家是書香門第,沒有人教過喬沅怎麼罵人,來來回回都是流氓、登徒子那麼幾句。
趁著齊存愣神,趕從他懷里爬起來,不忘大力地踩他一腳,末了,躲到離他十步遠的大石塊后面。
齊存看著,就像是猛看著爪下瑟瑟發抖的小白兔。
喬沅小心地探出頭來,對上他仿佛要吃人的目,又嚇得退回去。
別急,得等著小白兔心甘愿地跳進猛里才好。
齊存閉了閉眼,再睜開眼來,又是喬沅悉的那個對唯命是從的齊存。
他笑了笑,對著喬沅招手:“躲那麼遠干什麼,剛才是我冒犯了,我向你道歉。”
他此刻一副很知錯的樣子。
喬沅狐疑地打量他。
齊存站起來,過程中不小心扯到后背的傷口,疼得咧了咧。
“快過來,時間不早了,我們去找找出口。”
他的氣息突然弱下來,仿佛重傷在,大一點的作都費力。
喬沅在睡前是看過他的傷的,確實很重,剛才還奇怪齊存怎麼一副沒事人的樣子,現在見他仿佛要不行了,才找回了一點正常的覺。
試探地一步步走回來,果然見齊存待在原地,帶著溫和的笑意看。
直到喬沅站在離齊存一步遠的地方,他臉都沒有變,轉頭看著前方一個口,“我們先去那里探探路。”
說著,他抬起腳先走。
喬沅沒有。
齊存停下來,奇怪地看著。
喬沅耳尖發紅,忍了好一會兒,才恥道:“我、我的小帶子沒有系上。”
齊存之前以為是在做夢,孟浪了些,喬沅醒來只顧著生氣,還是剛才站起來走幾步才發現的。
齊存呼吸一窒。
好一會兒,他從善如流地手幫系上。
他現在倒仿佛真是個君子了,全程沒有到喬沅的子,只在皮上留下余溫。
喬沅聽著后窸窸窣窣的聲音,咬著惱怒地想,齊存真是太討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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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嗚嗚嗚對不起我來晚了o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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