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天母劉婧住的大別墅出來,楊小青和徐立彬運氣不錯,還沒走到大馬路,就攔下一輛歸客剛下車的計程車。兩人一開車門,立刻聞到一煙熏、酒味,和著司機在車里噴灑的香水,撲鼻而來;但為早點抵達目的地,加上半夜時分,車子難找,也只好管不了那么多。上了車,徐立彬吩咐駛往“福華飯店”后,就摟住小青的肩,沉默不語。
日日人海匆匆、擁而喧囂臺北,每到深夜,車輛稀疏的街頭,卻有一種近似寧靜的沉寂。尤其,在越基隆河的快速公路上,車子以百公里速度疾駛時,一盞盞發藍的路燈,都模模糊糊地連了一片向后飛奔而去、明亮的海。
看著這奇妙的景象,覺著車的震、搖晃,小青居然產生了不知在何之。
若不是依偎在男人懷中,著他雖已中年、卻仍然強健的;若不是從收音機里傳來仿佛十分悉的節目:警廣的“夜深沉”;此刻的楊小青可能真會以為自己并不在臺北呢!
當“夜深沉”的主持人以的語調報出清晨的時刻,小青才恍然想到:“天哪!從黃昏五點在臺大門口,到這時濛濛的清晨,從茶藝館、紫滕軒、到銀星舞廳、到跟強尼走,又從他公寓跑回銀星、再到天母劉婧那兒;現在又再往福華飯店。……十幾個小時里,我已經來回奔波了不下六七個地方!……我這樣……趕死般的跑來跑去,為的究竟是什么?……而追逐了這么久……我得到的,又是什么呢?!”
小青抬起頭,見男人仍然無語對自己笑著,心里想問他在想什么。但沒開口,只覺得心頭暖暖的,像有種的覺,就對他勾了勾角,抿住的薄輕輕噘了一下。
徐立彬在小青肩上的手摟得更了些,令全覺一陣麻。立刻想到與男人的“親”;想到自己今天從頭到尾一直求、和既已經得到、卻還要更多的東西,并不只是像“”的,也是自己婚后多年來,一直強烈需要的、能教自己拋下一切束縛而解、放肆的滿足呀!
于是,小青著徐立彬的眼神里,又掩不住一的風韻。而男人也很有默契似的,目中傳達出無比、熱的訊息;令在心底不由得又深深嘆著:“天哪!……就是男人的這種……讓我無力招架的熱,使我半輩子一直被抑、藏的,輕輕就會一發不可收拾;使我從心里到整個都要熔化掉了,我才變得神魂顛倒、貪婪不堪地追求呀!……”
“……可是,那卻是多神奇、多妙的覺啊!……它使我心甘愿拋下廉恥、背叛丈夫,墮落到連家庭的名譽都不顧,冒著被人揭發的風險,和一個又一個的男人上床……”
“……甚至同一天里,明明已經跟人互相用親熱過,卻還是克制不住自己,在晚上才到一個洋人,就把‘人’甩掉;跑到陌生人家里,那么澈底、放浪地他給的‘快樂’。……那……我豈不是個……到極點、也不要臉死了的人嗎?!”
“天哪!……我如此令人不齒的行為、這種任何人都一定認為是罪不可赦的惡行,在‘人’眼里,還能獲得他饒恕、原諒?不因為我背叛了他而憤怒得要懲罰我嗎?……”
小青不住整個子都戰栗了一下,想到在那清晨的夢中,被家里的兩個司機代替丈夫“懲罰”自己的“不貞”,把自己兩手吊縛在破磚屋里,像強式地將兩大同時進和屁、猛烈時,自己的竟也會因為遭到而產生快;死去活來地連連發高……
“那如果。等一下在福華房間里,他也把我的兩手綁起來,用懲罰的方式…
…我屁眼的話……那我。豈不也會同樣產生快了嗎?!……“………………
小青又抬頭朝徐立彬的臉瞧了瞧。見他仍然不語、只兩眼瞪著車窗外陣陣閃爍流過、又迅速飛逝的束。忍不住附到他耳邊,用英語輕輕問他:“……在想什么,寶貝?……”
“……沒想什么……你呢?……”男人也用英語輕聲反問。
倒是一直沉默、專注開車的老司機,調過頭打叉似地對兩人以臺語說:“講英文沒關系,我攏聽沒(都聽不懂)啦!……你兩個。是國人?”
聽到臺語口音不純正,顯然是個老芋頭(老兵)司機的話,小青和徐立彬立刻記得乘車往劉婧那兒,下車時司機對他們用英文說出謝謝,讓兩人都十分尷尬的事,就反而停住口,不愿再說話了。
幸好,在建國路高架橋上,計程車開得極快,不消幾分鐘車子駛下匝道,沿著仁路林蔭道就往福華飯店沖。像臨時想到什么,小青突然開口說:“對不起,可不可以就在前面巷子口停車?!……”
“喔!……”司機才剛應聲,就已經把車剎在巷口。
小青對人解釋說需要買點東西。他點頭應著:“好,那就下車吧!”
老兵司機收錢的時候,自言自語地說:“哼!……原來是中國人嘛!”
………………
讓徐立彬攬著腰,其實卻是自己領路、往巷里澈夜營業的“屈程氏”小店走去時,小青才不好意思地解釋,說需要一條干凈的、和三角,因為從晚飯前出門,到現在那么久,連皮包里帶出來備用的,也已經被自己搞得答答、臟兮兮的,不能再穿下去了。
然后,又持別對男人要求,到了福華,第一件要作的事,就是用浴室把全上下、里里外外洗個干凈,這樣才能在床上面對自己真正心的人。
楊小青滴滴的這么說著,同時卻藏了心中沒說出的話:“尤其是……寶貝!……我還必須把上被別的男人弄臟過、讓我充滿罪惡的地方,都洗得清潔溜溜的!那樣子,我才不會覺得太對不起你;……和需要接你的懲罰耶!”
徐立彬當然不知道小青心里的話,他只笑咪咪地點頭應道:“嗯!你這趟出門,也真經歷了不刺激,難怪有這需要啦!……對了,你能否悄悄告訴我,現在……你底下穿著的,還是的嗎?……”
被問得漲紅了臉,小青用拳頭輕打在人膛上,搖頭嗔道:“你壞死了,專問這種下流的!……人家不要跟你講了啦!”
“不講沒關系,等下到了房間,我可要在你洗澡前,先仔細檢查檢查你,看看你究竟是怎么把子都弄臟、弄掉的喔!?……”
“哎喲!寶貝,問什么嘛!……人家會那樣……還不都是你害的嗎!”
“噯!……可別都怪我呀,除了本人,那洋記者恐怕也有責任唷!”
小青得臉更紅了,幸好他們已走進小店,便都住了口。倆人像般在陳列架前,由男的挑了雙黑魚網式的,和一條十分細窄、的三角。
走到柜臺,徐立彬掏錢時,那位三十來歲的老板娘/店員朝他倆瞧了瞧,一面用手將臺上架子里排列各式保險套的盒子拍拍攏,一面帶著些許曖昧的笑問道:“先生、小姐,還需要什么嗎?我們還有不可供選擇的趣用品……”
“不用了!我和太太今晚要‘做人’,保險套可免了!除了這兩條子,其他的,大概也用不著,只要我有力就行啦!”
老板娘像一片好心人被狗咬了似的,沉下原先堆滿笑容的臉,收了銀錢,就一言不發將兩包子扔進塑膠袋,擱在柜臺上,讓小青自個兒拿走。
………………
走出小店,楊小青用手指掐了男人一把,笑嗔道:“你好低級唷!連這種玩笑都要開。”
“心肝~!因為你是我靈和泉源,我才這么開心、開玩笑呀!”
徐立彬也像開玩笑的這句話,聽在小青耳里,竟使連心都要溶化似的,極了。忙把子更偎人;走進飯店大廳時,也不顧別人對他倆的側目以視了。
為了詢問有無訪客、或其他遞送來的東西,徐立彬帶小青到柜臺。服務員給他兩個包裹、一封信和兩張紙條;說有一位王小姐多次來電,雖已在答錄機上留話,但還是囑咐了要將留言條給徐先生。
徐立彬將由“福爾沙基金會”、和“臺塑公司”送來,像是研究資料的包裹放在臺上;看了一下由“行政院環保署”遞的信封,但沒打開,就逕自讀紙條時,小青在一旁也引頸好奇地想瞧;于是他就讓一齊看。
一張是“經濟部”的留話,問徐立彬何時有空去專題演講。另一張寫的,顯然是王曉茹的訊息:“徐先生,屢次來電均未連絡到您,不知您與同學一切均無恙否?明晨我將再電。又,連番于深夜打擾您,懇請見諒。曉茹上。”
“噢~!果然是。真的好關心你喔!”
一面走向電梯,一面側頭對小青說著這話,徐立彬眼中充滿溫馨。但當偎住男人,點頭應著時,小青卻到一酸溜溜的味道,涌上心頭,幾乎就要莫名其妙地口說出:“可我看更關心的是你呢!”幸好,理智抑制了沖,沒講出來。
………………
到了房間,徐立彬把東西擱在桌上,再接下小青的皮包,幫外套時,才想到,人這回來臺灣,工作和事都那么忙;但他卻能放下一切,盡量挪出時間、甚至犧牲睡眠陪伴自己……心里除了好激,也覺得對他好抱歉。于是,決定在余下的夜里,一定要盡力討好他,令他開心,讓他在床上、在自己子上,得到最大滿足,會自己對他的“”。
小青讓男人掉外套,出一仍縐起不平的,有點靦腆地退到床邊坐下。抬頭迎見人正笑咪咪地瞧自己,不自覺地攏了攏頭發說:“別這樣瞪著我嘛!你知道。人家會……再說,好像你還有好多功課要作……寶貝!我這樣……占你時間,真覺得好抱歉喔!”
徐立彬輕著小青的秀發,彎下腰在額頭吻了一下,聲說:“沒關系的,功課早在來臺灣以前就準備好了!桌上那些資料,是以后才要研究的。……至于時間,本來就是要和你一齊的嘛!……小心肝,來,給我親親!……親到你的,我就不瞪你看了!”
男人托起小青的下,使仰起頭。小青心里充滿意,悉地閉上雙眼,打開,讓他熱的舌頭徐徐探進口中,輕輕攪,緩緩送。不自覺出兩手,抱住人的軀,隔著衫,他堅實、強健的。
在漫長的吻中,小青咻咻作響的鼻息,逐漸沉濁;嚨里也斷斷續續迸出悶哼、和輕輕嗚咽似的聲:“嗯!嗯~!……嗯~~!!……”
直到兩人的終于分開,眸子近矩離地互相凝時,小青才嘆著:“喔,寶貝!……好喜歡這樣跟你親喔!……”
男人的手指輕輕刮在小青半啟的薄上,笑嘻嘻地裂開了說:“你的真迷人,而且好像一被吻了就會發燙,我敢說每個男人見到,也一定好想親你的吧!”
人的贊,令小青蠻開心的,輕輕勾笑起的角,嗲聲問道:“所以上次我在這,你就是不能跟我作,也一定要親我的,是嗎?”
“就是啊!只有先打開你的,我才能再進一步探討、研究你別也同樣迷人,卻更、的地方呀!……”
徐立彬一語道出男親行為的訣竅,楊小青心中毫不驚訝,微微噘翹起薄,現出一挑逗;同時帶有既是贊賞、又像嗔般地說:“哎喲~,講得像學大師,還是個大玩家一樣的!……那我在你眼中,也跟其他人一樣,沒什么差別嘍?……”
“難道,寶貝!你沒想過,人家會那樣,其實是因為有、有?……才愿意把上……別的地方都打開,讓你研究嗎?……”
聽到自己這么問,小青立刻覺得好后悔。怎么又會提“”、跟“”
這種糾纏不清的話題呢!?……但既已講出了口,也就著頭皮,表現出十分重視的樣子,兩眼蒙蒙眬眬地瞟向男人;心里頭卻他不要有反應,只要他住自己繼續吻、或者干脆用手、把玩都可以……
幸好,徐立彬馬上豎起手指,輕輕“噓!”了一聲,示意別再問下去;然后,如小青所盼,二話不說就將吻住;舌頭再度進口里,迅速送;同時兩也手捂到脯上,隔著衫、罩,弄、抓房……
但這回,男人的作比剛才更狂熱、激多了,甚至還有點暴。使小青整個子強烈反應起來;嚨里的哼也更焦急、更高昂;抱住男人腰桿的小手,主移到他上,十分迫切地他的屁。
剎時,男的拔出舌頭,分開,吐出騰騰的熱息問:“嗎!?……連這種暴的方式你都……?”
“!當然啊!……寶貝,不管你用什么方式置我,我都啊!”
小青搶著喊出心底的話;同時激得眼中都含了淚。經久吻磨而緋紅、腫得不再薄的薄,仍然維持張啟,像等待男人再度,顯得格外楚楚憐人。
而徐立彬也十分疼似的,輕聲問道:“真的嗎?……就算弄痛了你,你也心肝愿?……”
“嗯,都心肝愿!而且……寶貝,如果你愈暴、愈弄我痛,我恐怕還愈呢!……”
“天哪!我……簡直不敢相信,我居然是這樣子的耶!寶貝……我是不是好變態?……像個好乖順的……小人,注定就是要給大男人玩的?……而且,還會特別被大男人……用那種兇狠的方式對待?……”
小青滴滴地問著仿佛不可告人的,但心里明白:自己之所以心甘愿接男人的任何置;包括極度狂野、近乎暴力的魯,和甚至般的懲罰,正是因為自己早就深深、而且瘋狂地著他呀!
“我倒不覺得你變態,你怎會這么想呢?”人否定的話,接著又說:“其實,只要人的子承得了,誰會不給比較大的男人玩呢?……只可惜我長得并不特別鉅大,恐怕還滿足不了你咧!”
小青一聽,“噗吱”一聲笑了,小手從人屁回到他子前面,住那兒早已脹起來的一大堆東西。一面兩手在鼓鼓突突的隆起上呀的,像要把它抓一條可以握住的狀,一面勾起角充滿挑逗地說:“哎呀~!寶貝,你就是會逗!……人家說的‘大男人’,又不是指東西的尺碼呀!……不過,寶貝!你這條棒子,其實真的蠻大的耶!……自從在地中海賓館里跟它玩過,我每次一想到它,就記得被它塞滿、撐得好開好開的覺,…
…底下子馬上就掉了!……“”你這張!講得這么活神活現的,也真會逗男人。……對了!你不是說第一件得作的事,就是要用我的浴室嗎?……現在要不要去?“
男人突然問到小青買前說要先洗澡的事,提醒了,也想起他說過要檢查自己的,覺得很“鮮”,就半瞇眼,瞟著徐立彬反問道:“一講話都忘了!對!我是得去……咦~?……你不也說了,我洗澡前,你還要仔細檢查我的嗎?……那。要不要現在就開始呢?”
“要啊,要啊!……不但要仔細檢查清楚,還有好多事要問個明白呢!”
人說還要問自己好多事,引得小青心里好奇,同時也暗地高興他不像許多猴急的男人,到的就要匆忙上馬,完全不懂得言辭的挑逗、和所謂“前戲”
的調作用,才更摧效力、更能令人進、高漲哩!
當然小青也深知“擒故縱”的道理,便裝出答答的模樣,嗔著:“啊~?!還要問問題呀?……那你這博士,豈不變醫生,而我……卻變你的病人啦!Dr!?(同樣的英文可譯博士、醫生。)”
“嘻嘻!那樣也可以,不過,小孩的游戲我不會玩。我要知道的,反倒是有關你人生()的問題唷!”徐立彬笑著也一語雙關地答道。
于是,這一對人,就從此展開一整日來彼此追逐、逃避;和互相探測、挑逗雙方心理及狀態的最后一個章節,或者也可說是“節目”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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