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二十三日。黃靜打電話給我,說有一位四川的大學同學和他朋友要過來玩,讓我到機場接待他們。飛機在黃昏到達,接了黃靜的同學他們直奔宿舍,我安排他倆住黃建設的房間.
黃建設的房間還是那個樣子,我有時順便打掃干凈。
黃靜的同學沈。一米八左右,瘦高瘦高的,戴一副近視眼鏡,很斯文;沈的朋友卻是健的材,一米六八吧,名黃小蔭;角總掛著微笑,煞是好看。
晚上再上胡曉宜,五個人到一家四川酒樓大快朵頤.
胡曉宜、黃靜和沈是同學,一談起以前學校的生活就沒完沒了。我跟黃小蔭倒有些被冷落了,我只好跟東一搭西一搭的聊著,后來知道喜歡聽京劇,這也是我閑時的好,于是我們也談笑風生了。恰好第二天深圳有場“京劇名家名段”晚會,我便邀請一塊去欣賞,答應了;而黃靜們三個聽說是京劇,都忙擺手,說們可不了,要去你倆去吧。
吃飽喝足后,大伙沿著熱鬧的夜街,逛商場、唱歌跳舞,盡的玩樂。回到宿舍時,已是快一點了。黃靜跟胡曉宜回去。黃月蔭去沖涼的陣子,我跟沈天南地北侃侃而談,發現他跟我有許多相同之,后來累了,各自洗好澡睡覺。臨睡前我還不忘打電話給李佳麗,怕半夜闖進來,有鑰匙。雖然有十多天沒見了,但我睡覺前總會把意一番。
第二天,我帶沈兩人游世界大觀。世界大觀位于深圳灣畔,以弘揚世界文化為宗旨,把世界奇觀、歷史跡、古今名勝、民間歌舞表演匯集一園,營造了一個彩妙的世界。世界之窗景區按五大洲劃分,與世界廣場、世界雕塑園、國際街、侏羅紀天地共同構千姿萬態、妙絕侖、讓人驚嘆的人造主題公園。
公園中的各個景點,都按不同比例自由仿建,巧別致,維妙維肖。世界之窗的一個個景點都是一首首凝固的響詩,那些異彩紛呈的民俗表演則是一幅幅活潑生的風畫。
游世界大觀回來,人累得都快散架了。黃小蔭卻是興致,嚷著還要聽京劇去,沈把頭搖得撥浪鼓一般,說你們去吧,我不行了。洗過澡,我跟黃小蔭出門了,沈賴在沙發上看電視;黃靜要加班,胡曉宜則有事要辦,都沒過來。
晚會本定在八點半開始,卻拖到九點才開始,這是許多演出的通病,但彩的節目讓我們很快就氣消心平。京劇晚會真不愧是名家名段,有祥苓的《智取威虎山》、劉秀榮的《小上墳》、譚富英的、余叔巖的等等,看得我大呼過癮,黃小蔭也是興不已。
快十點鐘時,我發現黃小蔭眉頭鎖,似乎很痛苦。忙問怎麼啦?黃小蔭搖搖頭,說:“沒什麼,肚子有點疼。可能吃海鮮不適應。”
我扶住,說:“那我們回去吧。”黃小蔭點點頭。
沒想到回到宿舍樓下,黃小蔭肚子又不疼了,可惜晚會沒看完,只好上樓等黃靜們回來再去吃宵夜。別忘了,今晚是平安夜呢!開宿舍門時,我朝黃小蔭做個用頭發撓耳朵的作,會意地點頭。
開了門,我倆悄悄的溜進,再回輕輕的把門關上。我們原以為沈會賴在沙發上睡著了,想跟他開開玩笑,哪知道客廳里連個影都不見。我們正奇怪間,以為他到房間睡了。正在這時,一聲“啊啊”的聲從房間傳了出來,我一聽,心直往下沉,因為這聲音是如此的悉!黃小蔭也是臉微變。
我拉著黃小蔭的手,著墻走近房門,探頭一看,震得我愣住不,像被人下了定法。只見黃靜全赤,仰臥床中,修長而有力的雙,高高地勾在沈的腰背上,部向上迎頂搖擺,迎合著沈的下。櫻口微張,哼出含糊的囈語。
黃小蔭在我后,見我突然間一不,把我往后一拉,自己站在前邊,探頭看去,一下臉變得蒼白,子在微微抖。見這個樣子,我倒清醒許多。
沖進去抓活的,那以后的事可就難料了,說不準大家現場就翻臉。我知道保持沉默是最好的辦法。我拉拉黃小蔭的手,沒反應,我只好從背后攔腰抱住,緩慢的拖往門外走去。
到了門外,的眼淚“涮”地就直往下淌,我摟住的肩,安著一起漫無目的地走向大街。在街上一棵大樹底下的石凳坐下,黃小蔭靠在我懷里,失神的眼茫然地著遠,口里喃喃有聲:“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
是啊,為什麼?我也不明白為什麼。
八月中秋晚上的事,使得我想過:黃靜在別的男人面前會是怎樣呢?想法歸想法,真的見到讓另一個男人進的里面,我還是難以接,況且是那麼的投,全心沉浸在的歡暢里。但經過李佳麗、翠的事,我能有什麼資格指責黃靜?
我在矛盾中苦思苦想,最后,我決定尊重黃靜的選擇。
黃小蔭用淚水發泄了中的憋悶,抬起頭,不解的問我:“你不恨他們?”
我搖搖頭,說:“我尊重的選擇!”
黃小蔭又問:“你不?”
我堅定的說:“我!所以我尊重的選擇。”
黃小蔭嘆息道:“我也他!”
我問:“你跟他認識多久了?第一個男朋友?”
黃小蔭想想,說:“第二個。第一個騙了我就跑了,他是第二個。”
……
我們在不知不覺中談了很多,剛才悲傷、憤怒的緒逐漸平靜。
黃小蔭問我:“你會不會報復他們?”
我著街上人來人往,說:“不會。不是兩相悅我不會做的。”
黃小蔭陷沉思。
我把話題說到京劇上,給黃小蔭講了馬連良先生的一件趣事:
有一次,著名京劇老生馬連良先生演出《天水關》,他在劇中飾演諸葛亮。
開演前,飾演魏延的演員突然病了。一位來看他的同行遂自薦,替演魏延這一角。
當戲演到諸葛亮升帳發令巧施離間計時,這個演員想同馬連良開個玩笑,該魏延下場時,他偏偏不下場,卻搖搖擺擺地向諸葛亮一拱手,聲氣的說道:“本將不知底,丞相明白指點!”
但是,這個突如其來的況并沒有難倒馬連良。他先是微微一怔,旋即向“魏延”莞爾一笑,說道:“此乃天機,豈可明言?”遂請魏將軍站過來。
“魏延”一聽,只好走到“諸葛亮”跟前,只見“諸葛亮”稍微轉了一下,附在“魏延”耳邊輕聲說了句什麼,那“魏延”口中連呼“丞相妙計,丞相妙計!”然后趕忙匆匆下場。
聽到這,黃小蔭來了神,忙問:“馬連良先生跟他說了什麼?”
我故意吊胃口,說:“你猜。”
黃小蔭猜測幾回,都不是,扯扯我的角,讓我告訴。
我笑了,說:“把耳朵附過來,讓”諸葛亮“告訴你。”
黃小蔭饒有興趣的把耳朵附過來,我在耳邊說:“馬先生說:你這個王八蛋還不快點滾下去。”
一聽之下,樂得黃小蔭“咯咯”直笑,似乎把不快都給忘記了。
回到宿舍,已是十二點多。在開門時黃小蔭真誠地對我說:“你是一個好人!”
我頑皮說道:“我是一個好男人!”
黃小蔭那迷人的微笑又掛在角,看著我,說:“真的嗎?”屋里沈已經睡著了,黃小蔭又有點緒低落。各自洗澡睡覺。
躺在床上,我輾轉反側,難以眠。爬起來,打開電腦,想上網找個人聊聊,不然心中憋悶得很。勸黃小蔭的時候,我倒是說得輕松,現在也一樣的不好。
連上線,打開QQ,我只想找個人說說話,卻沒想到還能到“麗人”——有過網上記錄的深圳網友。這一刻,我覺得真是我的紅知己,忍不住把心中的苦悶一古腦的倒給聽,認真的聽著。
“我覺得他們倆是大學里的人,說不準還是初人。”麗人說.
我心一,想起胡曉宜曾說過的話:人最難忘的初人。該不會就是暗示我吧,我恨自己明白得太晚了。
“你是怎麼知道的?”我問。
“靠人的直覺.
你想想,他們是大學同學,見面后還做,當年肯定也是得很深的。”麗人直言不諱.
“那你呢?你會不會也那樣做?”我毫不客氣的問。
“會。人需要,也需要,我不例外呀。”猶豫了一會,麗人的回答出乎意料。我以為會說不的。
“我們有了嗎?”我心好很多,故意逗。
“沒我們能說得這麼深嗎?”
“我想見你!”打出這行字,我有點吃驚,我是對有了。
“到你那里嗎?我怕我會回不來。”曖昧地說.
“那我吃點虧算了,陪你睡一覺。怎麼樣?”我心已起。
麗人送給我一個笑臉,我們心舒暢的往下繼續聊,免不了又是一場網。
第三天,也就是十二月二十五日,西方的圣誕節。陳芳有點工作上的難題,要我過去。胡曉宜陪沈兩人外出游玩。大家約好晚上到DISCO狂歡.
下午時候,公安局刑偵隊的柯平來電約我下班一起吃飯,我答應了。
柯平是個優秀的警察,是我的兄弟,曾參加過澳門回歸的保衛工作。他跟我說見到朱總理的覺,說當時他拎著裝有沖鋒槍的皮箱,距離朱總理從大廳出來只有二十幾米,被朱總理慈祥和的目一,立即全暖洋洋,有種為總理而犧牲也在所不惜的沖。他笑笑說,那是一種巨大的人格魅力,當時如果有誰向朱總理不利,我會毫不猶豫的撲住總理,用替他擋子彈,很榮的事!
我相信他的覺!
范仲淹在《岳樓記》中有云:不以喜,不以己悲。居廟堂之高,則憂其民;江湖之遠,則憂其君。是進亦憂,退亦憂.
然則何時而樂耶?其必曰:“先天下之憂而憂,后天下之樂而樂”歟!人要到了這種懷天下,心憂其民的境界,散發出的人格魅力足以征服千千萬萬的人。
我不是這樣的人!我做不到。我曾設問過:實現共產主義后社會將是怎樣的?馬克思沒有回答,我呢肯定回答不出。
下班后,跟柯平到一家東北飯店簡單填飽肚子,席間他仔細向我詢問了發展部的馬軍,我預有事。至于是何事,我沒問,他也沒說,因為這是紀律。
柯平悄悄告訴我,可能有些事需要我的幫忙。我拍拍口,表示沒問題.
晚一點帶沈他們幾個到DISCO去,大家喝酒跳舞,盡的歡樂。黃小蔭令我等大吃一驚,喝起酒來巾幗不讓須眉,一仰頭,“咕碌咕碌”一氣就是一大杯;場上跳舞則熱奔放,扭腰擺充滿力。我知道心苦,在借酒發泄而已。我也心苦,又有誰知道呢?
黃靜跟沈并無異常,但不時默契的瞬間相視,令我心中陣陣疼痛。要在以往,我肯定看不出他倆這種不經意的表,但現在,看見了又能怎樣?我只能默默獨自吞苦水。
我站起來,拿起一瓶啤酒,咬住瓶口,一仰頭,一口氣灌下大半瓶,提著啤酒瓶,我邁向盡宣泄緒、狂熱的人群,夸張的搖擺.
吵鬧的音響,尖的人群,忽明忽暗五六的燈,把我淹沒了。
一個年輕的孩近我,下腹挨我的大,腰部,不斷地。我抬頭喝一口,也扭腰跟用力地,順手抓抓的部,孩興得大。
一雙手從背后摟住我,我一側,就看到了黃小蔭熱的眼睛,我們離開那年輕的孩,熱烈的對跳,胡的舞步居然充滿默契,我們更來勁了!不經意朝黃靜沈坐的桌子一瞥,卻不見人影。去哪了?管他呢。我一個旋轉作,不料落腳不穩,就要摔倒,卻倒在一個的懷,胡曉宜從后面抱住我。我順勢仰頭又喝一口,子往前一彈,太空漫步般與胡曉宜及黃小蔭默契配合……
送黃靜和胡曉宜回去后,我們三個回到宿舍,也不知道晚上幾點了。我趴下就睡。
下來的兩天,黃靜完工作上的事,帶著他們倆四活;他們也住到了黃靜姐姐家。我因為黃建設來電請示說粵東幾大電信公司有一批項目準備上馬,需要幾千萬元的設備,洽談的底線該如何把握的事,我跟翠又忙碌起來。
送別沈倆是十二月二十八號下午。看得出黃靜跟他有點依依不舍,黃小蔭塞給我一張紙條,明亮的眼睛眨了眨,暗示著什麼.
回來后,我打開一看,除了的電話號碼,還寫著:我想開了!做人要勇敢追求自己的夢想。有空到四川時,無論如何給我個電話——我想知道你是不是真的好男人!
我給回了一條短信:肯定是個好男人!強壯有力的好男人,一只兇猛的豹子!后來我們一直靠短信聯系。
我卻摸著硬的發疼的下面艱難入睡,滿腦子都是將媽媽按在身下操弄的樣子一媽媽嬌軀震顫不已,媚眼半開半閉、紅唇微張、急促地嬌喘著,恍佛要將她全身的火熱酥麻,從口中哼出,喉頭也咕嚕咕嚕地呻吟著難以分辨出是痛苦還是快樂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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