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歸想，拉萊耶還做不出對著絨球吹口氣這種稚的事的，更何況既然是祝福，想想也不可能這麼簡單被風吹飛。

就只是……拉萊耶覺得眼前這一片搖搖晃晃的絨球十分影響自己接下來的發揮。

瘟疫醫生打扮的年輕人就這樣站在復仇者之間，沒有多余的舉，剪裁合的大迎風鼓，偶爾出襯的一角，很快被雨水洇更深的。

在他突兀出現之前，托尼正在讓星期五檢索過和史夫描述相似的陌生人，而毫不意外地，他在幾天前布魯克林大橋的監控視頻里找到了他想要的結果。

“這就是那個熱心市民？”托尼端詳著定格的畫面，注意到畫面里的年輕人抬起手，“他在摘面，那個孩的口供呢？”

“魯西迪小姐對警方宣稱并沒有看到對方的臉。”

娜塔莎眉都沒有揚一下：“那麼這位醫生先生應該長得英俊。”

神盾局的前特工在察人心上自然有自己的心得，能讓一個孩為只有一面之緣的陌生人打掩護，最大的可能是對方長得格外好看。

等看到這個年輕人用自己的為孩擋下子彈，所有人都沉默下來。

無論之前看法如何，這一刻，他們對“瘟疫醫生”的看法都有所改觀。

沉默持續到他們看著對方替代了充當司機的孩，駕駛著罐車撞進河中，炸的火席卷河面，也吞沒了司機，沒人看到他有沒有逃出去。

火中，超人的紅披風在熱浪中飛揚，側臉的線條堅如同鋼鐵。

“至他逃出來了。”片刻后，旺達打破了寂靜，“隊長之前還看到了他，不是嗎？”

在這句話之后，警報聲響了起來，當星期五把頂層的影像投影到房間里時，所有人都看到了他們剛才討論的主角。

此刻他們圍著這位不速之客，警惕之余，卻沒有那麼多的敵意。

因為之前有過一面之緣，史夫率先出聲打招呼：“沒想到這麼快就再見了。”

哥譚在下雨，紐約也在下雨。

城市的燈在雨水中模糊，晃一片片點，星星點點倒影在鳥面的鏡片上，年輕人對著國隊長的方向小幅度點了點頭，抬起手，卻不是攻擊，而是主摘下了自己的面。

之前娜塔莎已經有過猜想，因此在看到他的臉之后，復仇者們并沒有多反應，只是有些理解為什麼之前那個孩愿意為他打掩護了。

無論如何，年輕人沒有對他們藏份的意思，這算個好開始。

“你知道這些武有權不辨認份就把任何侵者打篩子嗎？”托尼說，“抱歉，年輕人，我們這不是大學兄弟會，不打算收新人。”

就算鋼鐵俠不說，拉萊耶也知道自己出現的時機十分莫名其妙，不過想了想，從此不再避開監控繼續做任務等待復仇者主找上門……這個幾率實在有點低，還不如自己上門自我介紹，不管是流還是聯盟都是趁早開始比較好。

而且現在就是“紐約”，沒必要藏著掖著。

唯一的問題是，之前拉萊耶為了不暴自己，已經給瘟疫醫生確立不說話的人設，現在總不好突然開口說話，怎麼流還是個問題……

問紐約：“這是第一次流，要征詢其他城市的意見嗎？”

紐約猶豫了下：“暫時不需要。雖然我們之間不會產生矛盾，但是……也不是所有城市的想法都能一樣，偶爾也有寧愿滅亡也要毀滅人類的城市，現在不需要告訴他們全部計劃。”

說到這里他又開始糾結：“不過只告訴他們我的份好像不夠帥氣，而且你代表的可不止我，還有哥譚呢。”

拉萊耶：“……”怎麼，你難道還要我胡謅一個組織來裝嗎。

剛有這個念頭，紐約突然興起來：“對了，他們是復仇者聯盟，我們也可以立一架聯盟！”

拉萊耶：“……”

立什麼聯盟，員全部都是我的小號，這本是一人聯盟啊！

“什麼比較好？”然而紐約已經開始興致地思考起了聯盟的名稱，“城市聯盟？守護者聯盟？黑夜聯盟？”

……拉萊耶覺得再放任紐約想下去他可能要自稱“來自英雄聯盟”了。

不，這絕對不行。

深吸一口氣，不期然想起紐約之前的話：“從來沒有人類能夠聽到我們的聲音，從來沒

有，他們什麼都不知道、從來不關心也從未停止——”

一個念頭蹦進了腦海里。

銀瞳的年輕人右手按在前，向著所有人微微彎腰行禮。

連綿不絕的雨不知何時避開了他的邊，漸漸遠飛來點，靠近了才看清那是細碎的火星。這些火星并沒有因為雨水熄滅，反而越聚越多，在空氣中匯聚線條，勾勒出明滅的字母。

“我來自緘默議會，你們可以稱呼我紐約。”

在這個稱呼出口的瞬間，和隔壁的目標【建立拉萊耶之城】一樣，【為城市意志的代行者】的目標下迅速刷出了新的主線任務。

【主線任務已更新】

【任務名稱：緘默議會】

【任務難度：？？？】

【任務目標：立緘默議會】

【任務描述：自己扯的謊就要自己承擔，哪怕是一人議會也先立起來，友提醒，可別被發現你們是個空殼組織。】

……好的，我們的空殼組織在這一刻立了。

拉萊耶在心里默默抹臉，空殼就算了，組織還是當著復仇者的面立的……

不過仔細一想好像還有點帶，可不是哪個聯盟都能在立儀式上邀請復仇者到場的。

倒是紐約對這個名號還算滿意，哼哼兩聲就不再說話了，剩下拉萊耶一個人強撐著把這個謊圓下去，好在現在不用說話，努努力也不是不能圓。

“紐約？”托尼的聲音過裝甲傳出來，顯得有些悶，“你想說你是我們腳下踩著的這座城市嗎？”

最難的一點就是證明自己就是紐約，拉萊耶之前純屬瞎猜正好命中正確答案，這次就不一樣了，這又不是什麼證明題，沒有解題步驟。

“為什麼你要向他們證明你是紐約？”紐約又開始挑剔。

拉萊耶本來打算聽聽就過，不過這次紐約的話里面還有點東西：“他們讓托爾證明過自己是雷神嗎？還是讓神奇俠證明過自己是宙斯的兒？就算看到了神，難道這就能證明他們真的是傳說中的神嗎？”

這句話說得還不錯。拉萊耶想。

或許是最近上號次數比較多，拉萊耶和紐約的共鳴率有所提升，也覺到自己登“瘟疫醫生”時能夠使用更多的能力，縱火星就是其中之一。

面對質疑，年輕人歪了歪頭，沒有否認，更多的火星飛來，拼湊了新的文字。

“你們是否相信我是紐約并不重要，就像你們沒有讓托爾證明過他是雷神，也沒有讓神奇俠證明過自己是宙斯的兒，我想這不影響我們的合作。”

“我以為最基本的信任是合作的基礎？”獵鷹笑了聲。

年輕人低下頭，重新戴上面。

“我會證明，但是是否要相信我的選擇權在你們手中。”

火星如同飛舞的螢火蟲，很快在黑夜中拼出了晶亮的線條，線條忽明忽暗，蜿蜒出曲折的圖形，足夠悉紐約的復仇者很快看出這些火星勾勒出的就是紐約地圖，地圖上還有許多流的河，他們看了一會，意識到這代表著紐約道路上的車流。

拉萊耶沒想過能讓復仇者立刻相信就是紐約，只不過他們現在相不相信其實不重要，只要表現出足夠的能力和友善，剩下的可以慢慢來，都自己折騰出一個組織了，當然沒有加復仇者聯盟的打算，能達共識就行。

幸好和紐約商定的是直接扮演他們，相比起自稱是紐約，自稱是城市意志的代行者聽起來更像是騙子好嗎。

拉萊耶打算先展示城市意志的能力，的想法是寫出紐約此時發生的事件，讓復仇者去證實可信度。正要在地圖上指出，接著發現自己好像沒什麼能夠充當教鞭的工。

得找個趁手的道了。拉萊耶默默嘀咕。

復仇者們正在看紐約地圖，就看見自稱是紐約的青年發了會呆，忽然抬起手，手里多了半米長的狀，點向火星地圖。

他每點一，新的文字就會在旁邊浮現，指出這里發生了車禍，那邊有人在盜竊，中間有多尸沒有被發現，車牌、小的肖像和死者的份資料一同在旁邊形。

所有人的注意力大多放在地圖上，不過依舊有一小部分，讓他們忍不住盯著年輕人手里的東西看。

——歷史上的瘟疫醫生都會攜帶木，來指揮病人如何治療，你不配手杖就算了，為什麼手里還提著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