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急也沒用,賣包子的活計到底沒落到李家。
顧筠從徐家挑了兩個媳婦,跟著過來學包包子。
灌湯包跟普通包子不一樣,首先模樣致小巧,再來皮薄褶多,畢竟面不像發面那般不好,一個包子最起碼有十八道褶兒。
而且一個包子放多餡兒也是有數的,不能一個多一個。
來的是徐家大媳婦和二媳婦,燒火刷鍋等活是徐大嫂兒子來的,也是狗蛋哥哥,名大牛,今年十三歲了,能做不活,頂半個大人。
顧筠舍不得三個丫鬟干活,莊子上的男人都在蓋房,讓兩個嫂子還不放心,再說馬車那麼大,裝不下太多人。
兩個嫂子去賣,頭幾回清韻幫著,后面就不用去了。
多個灌湯包生意,春玉三個得在家準備餡料。
莊子上的人沒欠賣契,防人之心不可無,得把方子攥在手里。
徐大嫂徐二嫂認認真真地學,都做慣了活,手不至于太笨,一回生二回,幾次下來就有模有樣了。
蒸好的包子還拿回去兩屜,有二十個。
夠全家人嘗個鮮。
徐老太守得云開見月明,臉上笑出了好幾道褶子,先吃了一個包子,結果不知道咋吃,弄得哪兒都是湯,徐大嫂恍然想起,顧筠好像說這是灌湯包來著。
“娘,夫人說這是灌湯包,得先喝湯再吃餡兒。”
徐老太道:“這城里人還真吃個花兒。”
包子餡兒還不是豬,是魚,從裴家端過來還有點涼了,但是一點都不腥。
是好吃。
徐老太把兩個兒媳好好叮囑了一遍,“去人家那做事手腳勤快點,干凈點。”
“娘,我們知道了。”
徐老太滿意地點點頭,“東家可說了咋給工錢?”
這是關心的事,咋算工錢呢,是按天給銅板,無論賣多都是那麼個數,還是分……
甭管哪個,徐老太都知足。
徐大嫂道:“夫人說按利分,給徐家二利,半月一結。”
這話一出,徐家十口都驚呆了,那豈不是賣的越多賺的越多,那就相當于給自家做生意啊。
徐老太臉樂了一朵花,這包子可不是面做的,那是金子做的,“那你倆更得好好干,大牛,你是男娃,要多幫你娘和二嬸干活知道不,要有眼力價。”
徐老太還另外囑咐了一句,“裴家讓你倆過去是看重咱們家,可不能想有的沒的,安守本分。還有,蟲子還抓的抓,狗蛋,就別拿裴家的錢了。”
一文錢也是錢,眼皮子深點。
徐家堂屋亮堂堂的,莊子里傳來幾聲犬吠,又等了一會兒莊頭傳來車軸聲,是虎子和趙家兩個嫂子回來了。
鄰里鄰外,誰家有點靜都知道,李家孩子天上山挖野菜,徐家的孩子從早到晚抓蟲子。
李婆子帶著兒媳婦們準備晚飯,和趙家徐家不一樣,李家頓頓有葷腥。
哪怕是油渣丁,那也比沒有強。
但李婆子現在有種深深的恐慌和無力,這是從前沒有的。
有三個兒子三個孫子,一個小孫,閨早早就嫁人了,老頭子有手藝,每月都能賺一兩銀子,兒子們也能吃苦耐勞。
莊子上三家,李家日子過得最好。
現在趙家出去賣東西,聽說還是賣餃子,一個中午就能外賣,銅錢大把大把地賺,徐家也和東家走,眼看兩個媳婦過去,那是要學手藝的,悶聲發大財,趙家徐家賺了多肯定不會去外頭碎。
但是……
說不準哪天就把徐家比下去了呢。
李婆子去西廂房找老頭子,看他還拿個榔頭鑿阿鑿,氣不打一來,“你說說你,你去問問能死是咋地,你不去我可去了!”
李老頭說:“你要去你就去。”
李婆子是鄉下老太太,家里說一不二,但要在外頭,那就蔫吧了,典型窩里橫。
那裴家可是盛京來的,瘦死的駱駝還比馬大呢,李婆子心里就沒底氣。
李老頭道:“唉,順其自然吧,做這些也是給東家做又不是不給錢。你一個勁兒地爭什麼,該到了自然就到了。”
李婆子不想搭理他,可是讓去找又不敢,就在心里憋著一口氣。
不過,盯著徐家,也不見徐家兩個媳婦出門。
那就意味著生意還沒做起來。
做生意總得準備幾天,賣餃子還得打勺呢,買包子還缺東西。
顧筠打算按屜賣,一屜八個,二十文錢。
裴殊說還可以做點荷葉燒麥,正好池塘有荷葉,樣式不至于太單調,燒麥就十文錢一屜。
商定好這些,還得采買豬皮,大棒骨,豬蹄,餡兒還能再改改,畢竟賣的不便宜,加點蝦啥的,莊子池塘里也有。
除了這些就是蒸籠,得按照蒸小籠包的蒸籠打,還不能打太,起碼得二十個。
除了蒸籠,還有藤編席簾,跟籠底一樣大。
得知李家有木工,顧筠就帶著兩條魚一包點心過去了。
李婆子手腳都不知道往哪兒放,“夫人,木工活計老頭子懂,他一看就知道能不能做了,我去,你喝糖水!”
鄉下沒茶,平日誰來端杯水就行,也就是顧筠來沖糖水。
李家的三個媳婦年紀比顧筠大不,都有些拘謹,幾個孩子安靜地待著娘邊,就瞪著大眼睛好奇地看。
不一會兒,李婆子就帶著李老頭進屋了,“你快瞅瞅,這個能做不。”
李老頭看了眼圖紙,這個簡單,籠子外頭是竹片,用火烤一下彎過來就,籠子底是竹條編的,方便氣,一籠一籠摞著,口和底得連接地不風,從下頭涌上來的蒸汽才不會出去。
至于藤編席簾更簡單了,他家老婆子就會。
看了一會兒李老頭就把其中關竅弄明白了,“這個能做,夫人要幾個?”
顧筠道:“先做二十個,不夠了我再來訂。”
價錢顧筠沒提前打聽過,所以問了問李老頭要多錢合適。
李老頭道:“一個給二十文就,那個席簾不費事兒,一文錢一個。”
算一塊四百二十文。
李婆子扯了扯老頭子袖子,小聲道:“夫人過來你給便宜點,可別多要。”
顧筠放了半兩銀子,“勞您快點做,多的錢買點補補。”
顧筠看李婆子盯著銀子不,目還著點不好意思,說道:“我們從盛京來,說起來也不太面,盛京城肯定有不風言風語,應該會吹到這里幾句,初來乍到,還指你們照顧。”
顧筠不好思意地笑了笑,“都是鄰居,肯定能幫就幫,我們也見識過不,知道誰好誰壞,肯定不會厚此薄彼,這個不用擔心。”
有人的地方就有事兒,顧筠可不想再生事端。
裴殊就是個傻的,這三家不是奴才,肯定有自己的小九九,但心不壞,能籠絡自然是籠絡。
李婆子臉上火辣辣的,顧筠才多大,深宅大院里長大的姑娘,比這個老婆子強。
“我們都懂得,夫人要是還做啥,盡管說。”
顧筠在這兒,也不好意思提做轉水車出去賣。
顧筠離開之后李老頭回去做蒸籠,李婆子照顧幾個媳婦編席簾,銀子自然收起來了,半兩銀子呢,夫人出手真大方。
等五月下旬,裴家的新房要蓋好了,就差鋪地板了,徐家兩個媳婦也準備去城里賣包子了。
這回李婆子沒說啥。
莊子的老爺們都在,鋪地板是李家的活,只有李家跟木頭打道,其他人都沒這個本事。
對李老頭來說鋪木地板是頭一回,木板不能太厚,也不能太薄,刷了一層清漆防治腐蝕犯。
下頭是粘泥,左右前后都得用膠黏上,前后試了好幾種,李老頭才試出來。
地板鋪上之后要晾個七八天才能進人,李老頭做活仔細,邊邊角角都沒有隙,墻面也用漆抹了,頂還吊了,窗戶一打開,看著特別敞亮。
都不敢信這是他們蓋出來的房子。
白氏跟自家老伴說,“等咱們家有錢了,也蓋這樣的房子。”
趙老漢道:“我看行,看這院墻,看這院子!”
裴殊滿意的,等選個黃道吉日就可以搬進去了,對了,他差點忘了,新家木地板可不能這麼進去,晚上得和顧筠說說新鞋的事兒。
裴殊沖趙老漢他們拱拱手,“有勞諸位,家里準備了好菜好飯,大家好好吃一頓!”
這話是顧筠囑咐了,蓋了有一個月的房子了,中午飯都是白氏忙活,最后一頓得裴家請。
顧筠又問了問木地板的事,在侯府國公府住著的時候也沒見過這麼好的地板,不然讓李家出去帶工鋪地板,家里也有個進項。
主意是裴殊想出來的,但是怎麼鋪,如何防蛀防蟲都是李老頭想的法子,若是能賺錢,李家六,裴家四。
裴殊不明白,為什麼啥顧筠都能給做生意,他當然沒意見。
“阿筠,拖鞋得新做,這樣地板就不會臟了,我晚上先給你做一雙看看。”裴殊一笑,出了八顆牙,亮閃閃的,他都等不及搬家了。
他和顧筠的屋特別敞亮,就是夏天熱,肯定不能燒炕。
不過現在也不怕熱了。
裴殊沉得住氣,拉著顧筠的手回屋,今兒請客,等搬家還得請一回呢。
這頓是謝莊子人幫忙,搬家的溫鍋飯,得把裴湘過來。
中午菜不錯。
冰糖肘子,紅燒排骨,糖醋鯉魚,清水攢丸子,還有麻醬拍黃瓜,涼拌豬耳朵,燒,白灼蝦。
湊足了八個菜。
吃飯的都是蓋房子的幫工,十幾個,自家的孩子是沒帶來的,不過吃完給一家盛了碗剩菜,讓他們帶回去吃。
就這菜,自家過年都吃不到,他們不好帶孩子來吃飯,但是能把剩菜帶回去,也是好的。
一碗菜下頭著米飯,上頭有肘子,兩塊排骨,魚,還有不丸子。
拿回去之后也沒人嫌是剩菜,這熱一熱,晚上就是一頓好菜,不過天熱留不到明天了。
天實在是熱了,生意都沒以前好。
包子攤沒挨著餃子攤,而是擺在了城東,這邊也熱鬧的,清韻深吸一口氣,帶著徐家兩個嫂子和面蒸包子。
灌湯包的香味一飄就是好遠。
鮮香的灌湯包,憨態可掬的燒麥,總共就兩樣,但是一點都不比別人家生意差。
包子蒸不久,生意就來了,不過客人以為這是賣小籠包的。
“來我來一屜小籠包,多錢一份?”客人以為也是十文。
清韻給徐家大嫂使了個眼,不會一直跟來,得讓徐家兩個嫂子站出來,能獨當一面才行。
徐大嫂拿著干巾了把手,完張地拿著干巾不放,“客,我們家賣的不是小籠包,而是灌湯包,一屜八個,二十文一屜,也可以半份半份地買。”
徐二嫂趕把蓋子掀開,讓客人看,“餡兒是魚餡兒的,一點都不腥的,里面還有湯,可以先喝湯再吃餡兒。”
“還有荷葉燒麥,也是一屜八個,十文錢一屜,糯米香菇丁的。”
蓋子掀開,才見地廬山真面目,包子皮是橙,著微,還晃了晃,因為皮太薄了,能看見里頭飽滿的餡。
而荷葉燒麥用荷葉做了燒麥皮,糯米飽滿圓潤,丁香菇丁清晰可見。
看著也忒好看了。
“那一樣來一屜吧。”三十文也不,隔城南,可以吃兩份豬餃子了。
徐大嫂提醒了一句,“包子剛出鍋,燙,喝湯的時候得小心點。”
“唉,謝謝大嫂啊。”
賣出去一份很快就賣出去第二份,這條街上都是煙火,賣啥的都有。
盛京百姓比別的手里松乏,出來喝個小酒是常有的事。
帶著灌湯包回去,按照那兩個嫂子說的先咬了個小口,果然喝了一大口湯。
他覺著奇怪,怎麼才能把湯包進去呢,又好吃又新奇。
燒麥樣子好看,荷葉一蒸,變了灰綠,但是用荷葉做菜,總有一種雅趣。
包子他吃了,燒麥就給夫人送了去。
夫人應該會喜歡。
從快中午包子攤賣了一個多時辰,一個客人買了就立馬蒸第二籠,這麼一籠一籠蒸,差不多能趕上。
徐家兩個媳婦沒想到生意能這麼好,好的出乎意料,就是們畏手畏腳的,有客人問問就走了。
也虧是顧筠,能想出這種生意,要是,肯定是想不出來的。
看著進錢匣子的銅板,站一個多時辰也不覺得累。
過了中午最忙的時候,客人就三三兩兩地過來,清韻他們也有閑空吃個飯。
賣啥吃啥,但是徐大嫂舍不得,他們三個人,一人一份包子,那就是三份,六十文錢呢。
拋去本錢,也得有三十文,徐家分兩,那就是六文,們三個一人啃個饅頭不吃灌湯包那也值啊。
清韻還不知道有這種算法,也是驚呆了。
怎麼虎子沒說這種事,還是趙家嫂子沒這麼想過。
清韻咽了咽口水,是了,們雖然搬出國公府,可日子也沒難過過,顧筠也不把們當牲畜使喚,每天該吃吃,該喝喝,就沒愁過。
看徐大嫂徐二嫂,還有著的徐二牛,清韻很難理解。
過陣子就不跟著了,興許他們真就這麼干,自己啃包子,灌湯包全賣了。
清韻斟酌著說道:“嫂子,這每日一份飯,在定例里的,吃不完可以帶回家,畢竟總有吃厭的時候,但是吃饅頭填不飽肚子,你們倆抗的過去,那大牛呢。”
大牛很瘦,長的還高,看著干瘦干瘦的。
家里沒油水,孩子就這樣,讀書讀不下去,就在家干活供弟弟。
這孩子瘦這樣當娘的不心疼啊。
清韻道:“吃飽了才有力氣賣東西,賣完之后還要刷洗呢,還得從城里趕回去,一個多時辰的車程不吃好點怎麼行。”
徐大嫂訕訕地應了,一天賣好多是不差那六文錢,吃到肚里的可是二十文吶。
這麼一想就通了,也不計較那六文錢了。
到了下午,還剩兩屜包子一屜燒麥,清韻就張羅著回去了,約好申時回去,不能遲了。
清韻道:“賣不完的帶回去,不能一直拖著時間,看生意咋樣,算算第二天賣多。”
清韻還要早起準備餡兒呢,加上餃子餡兒,實在不能一直跟著。
徐家兩個嫂子都老實,一一應了,回到鋪子,車刷蒸屜,又放在太下曬,一群人又熱又累。
不過甘之如飴。
回去的路上更累,一行六個人,人人,清韻就跟虎子坐外頭。
馬車跑著還有點風,虎子道:“這會兒還涼快,中午熱死個人。”
軍醫白清靈穿越成端王妃,就遇上丈夫虐妻奪子,姐姐頂替她功勞的厄運,還意圖亂棍打死她腹中另一個胎兒,要她成鬼!她誓言——我若迴歸便是你們的死期!五年後,她以鬼醫身份攜女寶迴歸,卻不料,榮王五歲的兒子傷重,她入府救治;太後病危,她把太後從鬼門關拉回;貴妃難產,她刨腹取子;從此一戰成名,將渣渣們踩在腳下。然而,在她從宮門出來時,五歲男寶抱著她大腿:“孃親。”白清靈驚愕:“我不是你孃親。”男寶:“父王說你救了我,我叫父王以身相許,報答孃親的救命之恩!”白清靈驚愕,發現她的女兒正抱著榮王大腿喊:“父王!”白清靈:“!!!”
【共享空間+點雀鳥語+大數據】 她把那人從車廂里拉出來,那人把她拉進樹林,然後…… 周瑾玉看著空間裡一袋袋米麵和亂七八糟的物資,拎起一根臘腸,咬牙切齒問對面的小女子。 “你要去逃荒麼?我空間裡你就放這些?給我解釋一下!” 吃完一頓飽飯後 “真香!” 周瑾玉左手一隻喜鵲,右手一隻烏鴉,面帶戲謔的看她道: “以後你的消息也要跟本王共享!” 崔佳雲……馬甲什麼時候掉的? “消息?什麼消息,呵呵我只是個小農女,真噠!” 眾人:……信你個鬼!
初遇,某女擦掉嘴角的口水:“相信我,我是個正經人。”“正經人?”某男笑得邪魅而慵懶,“姑娘,豈是那麼容易走的?”兩年后,某王妃口水滴落:“王爺,豈是那麼容易走的?”-情節虛構,請勿模仿
◆先婚后愛,狗男人的真香打臉之路◆阿嫣被退親的那日,堂姐臨陣逃婚了,家中便迫她替嫁給心狠手辣的汾陽王謝珽。這男人少年襲爵,縱橫捭闔,威名聞于朝堂內外。可惜性情冷傲,手底下斬敵無數,是個不知心軟為何物的鐵石心腸。就連婚事都是皇帝強賜,而非真心求娶。她替嫁過去,處境可想而知。婚后阿嫣明哲保身,小心翼翼照顧他起居,只盼謝珽覓得心上人時能有點兒良心,給封和離書讓她全身而退。亦有人虎視眈眈,就等著時移世易,她這強塞來的王妃被掃地出門。后來,謝珽舉兵打進京城,奪得帝位。誰都不會想到,他登基后的第一件事,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