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屬他的裳最難洗,從早玩到晚,回來裳上的泥都干了。
那是兒子,也想管,可管不住呀,在家里稍微不注意,人就沒影了。
小他幾個月的蘇暖認的字都比他全,他是聰明,可聰明勁都用別去了。
送走了蘇懷亦,蘇懷程兩兄弟。吳氏又忙碌起來,王氏本想幫忙,卻被吳氏拒絕了。
讓好好做繡活,王氏無奈,只能點頭同意。
家里沒分家,銀錢卻是各管各房的,為了公平,不用做家務活的王氏提出自己做繡活的銀錢分一小部分。
吳氏起先不同意,王氏便跟說了很多話:“大嫂,你不為自己著想,也要為孩子們想想啊,蘇悅丫頭的嫁妝,三個兒子的聘禮,再有這房子小,以后定是要搬出去的。”
“搬出去了有地基還好,沒地基就得買,這地基可比旱地還貴,先前我總覺得自己做的秀活給家里分了銀錢,不做家務是理所當然的。”
“可我回了趟娘家,家里的家務活都是嫂子們一起干的,我才明白,你在家里任勞任怨的干著活,沒有一點好,我卻仗著一技之長就否認了你的功勞。”
說到這頓了頓,看著比自己老了好幾歲的王氏,心里就涌上了一愧疚:“大嫂,在這里我鄭重的的跟你道歉,對不起。明明是我們兩個的活卻都讓你干了,還心安理得的著。”
是給家里了些銀錢,可那銀錢的可憐,誰沒有私心,為了自己的兒,讓他們過上好日子,那銀錢不得攢著。
娘家有四個哥哥,都娶了媳婦,大嫂勤快,二嫂憨厚老實,三嫂耍,四嫂和四哥在鋪子里看著。
原本好好的相著,可前不久大嫂發了飆,罵三嫂懶,說娘不公平,護著三嫂不讓干活。
大哥二哥辛辛苦苦在外面干活掙錢補家用,四嫂四哥卻在鋪子里吃香的喝辣的。
家里人太多,沒分家,鋪子賺的銀子不僅要供孩子們上學,還有一部分被四哥吞了去。
大嫂實在忍不住了,鬧著要分家,最后的結果是分了,娘跟著四哥住,爹跟著大哥住,那鋪子歸了四哥,每個月給爹一兩銀子的孝敬錢,鬧了將近一個多月才完。
這事讓頗深,想到了那默默無聞的大嫂,覺得之前的不是個人,自己要養孩子,大嫂就沒有孩子嗎?
以前的太自私了,現如今想要彌補。
吳氏在院子里聽說完,眼角泛著點點星的潤,吸了吸鼻子,忍著不讓眼淚掉落。
喃喃道:“弟妹,不用這麼說,你不僅幫家里賺了銀錢,還幫我干了活的。”
“大嫂,那不是幫,那本是我該做的,且也沒有做過多活,無非就閑時洗了碗。”
說著從袖口里拿出一個錢袋子,掏出六兩銀子遞給。
吳氏搖搖頭:“弟妹,這可使不得,這可是你沒日沒夜賺的,眼睛差點熬壞了。”
先前幫王氏洗裳時瞧見了袋子里的銀子,足足十六兩,那時的是嫉妒,有怨氣的。
家里很窮,可以說是吃不上飯的那種,為了省口吃的,爹把賣給了人牙子。
在那里不會挨,可天天過的提心吊膽,怕買自己的人家不是好人,又怕沒人買而被賣去青樓。
果不其然,呆了不到兩個月,就被賣了,還是青樓,那天的很害怕,甚至有了自盡的念頭。
在被帶回青樓的路上,看見街邊的荷花池,用盡力氣掙了青樓媽媽的束縛,往荷花池跑去,毫不猶豫跳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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