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意遠聽了榮親王說的話,難堪。
他也生氣二姐自以為聰明,幫著姐夫四找關系拉人,像無頭蒼蠅一樣竄,孟探花又和太子一系的人往。
別人見二姐的兩個兄弟都不幫忙,也沒人應承,也沒人提攜孟探花。
榮親王雖然是先皇的小兒子,又被封為親王,可是太子自認為是儲君接班人,對這個親叔叔十分看不上,有幾次當眾給榮親王難堪,所以榮親王和太子面和心不和,也不喜結太子的人。
還有,榮親王也不喜婦人拋頭面飛揚跋扈,手男人的事。
剛好嘉榮郡主和孟探花全占了。
榮親王沒覺得當著門意遠的面說他姐不好有什麼,通常高位的人哪里會比他地位低的人心,只會留意和琢磨比他地位高的人心如何。
他又夸獎門意遠的太太,說道:“找一個像你太太這樣子的就好,讓我說滿京城沒幾個好婦人,你就攤了一個,你可別在福中不知福,外面花花別帶回家呀,實在喜歡外面安置了,你可好,還整出個孩子。”
門意遠趕站起來躬回答道:“皇叔教訓的是,我是糊涂這一回,以后再也不敢。”
榮親王說道:“已經接回來了也就算了,多給你太太賠不是。雅藏軒到了一批好貨,回頭你去挑兩個送你太太,人嗎,哄著點。”
門意遠應承了,榮親王又說不知袁將軍從宮里出來沒有,中午他接風。
他沒說帶上門意遠,門意遠呆了會找理由走了。
出了王府他又去了永安侯府。
京城里誰都知道袁將軍和歸家認識,不出意外的話袁將軍這次京沒準又住到永安侯府。
一進去就看到岳父滿臉都是高興,看到他沉下臉問道:“泰磊他娘沒回來?”
門意遠陪笑道:“我沒從家里過來,我去了榮親王府,聽說袁將軍進京,我趕來給岳父說一聲。”
他對岳父之心幾十年不變很佩服,當了歸家二十年婿,只要看到他自己過來,岳父第一句話就是問孩子娘怎麼沒有跟著一起回來。
門意遠都在想,如果他有個嫡,能不能做到岳父這樣,真不好說。
歸侯爺讓婿坐下,上下地打量婿,單看外表也不算太差,但是和袁將軍相比,那是一個天一個地。
不是襄王府從中間一杠子,袁將軍就是他的婿了。
想一想歸侯爺就來氣,冷聲說道:“聽說今天你把外面的人接回來了,你不在家陪著跑我這來干嘛?”
門意遠又是陪笑,“我知道錯了,我是來領罪的,岳父打我絕不還手,我也不爬樹。”
歸侯爺哼了一聲,要打他也不會在自個家的,誰能看到啊?
“我給你說,最近你可別惹事啊,袁將軍就跟我兒子似的,你要惹事我就讓他揍你,我老了打不你,袁將軍可是讓韃子聞風喪膽的將軍,別說你一個,十個你加起來也打不過。”
門意遠還是陪笑,道:“那是那是,我不惹事,以前也不是我惹事,那是運氣不好。”
歸侯爺抬起胳膊,手老長拍了一下他的腦袋說道:“好事你不干,屁話你最多。”
門意遠也沒躲,任由岳父拍了一掌,還笑嘻嘻問道:“岳父啥時候請袁將軍把小婿上,小婿久仰袁將軍大名,早就想結識一場。”
歸侯爺橫了他一眼說道:“我可不帶你,我嫌丟人。人家袁將軍國之棟梁,鎮守遼東。你呢?國之蛀蟲,吃喝嫖賭樣樣行!你倆做一會起說啥?人家說殺敵幾百人,你說游覽無數,又接回家一個。你不嫌丟人,我還嫌丟人!”
門意遠也不是第一次被岳父訓斥,除了陪笑還是陪笑,說以后再也不會。
歸侯爺總要給兒外孫留點面子,也沒繼續訓斥,說定好了請客的日子,讓門意遠一家回來。
然后又問泰磊的婚期。
門意遠說道:“都聽泰磊他娘安排。”
歸侯爺這才滿意地了下,婿這點好,家里的事和兒的親事,他從來不私自做主。
門意遠從岳父家出來回到家,給太太說袁將軍回京了。
歸閑靜詫異了一下說道:“去年二哥給家里捎東西沒說袁將軍要回來?”
門意遠心一,裝作若無其事問道:“岳父說把袁將軍當兒子,平時沒怎麼聽你說起這個哥呀?”
歸閑靜說道:“那是我爹喜袁將軍,當初總拿袁將軍刺激我二哥,我二哥才跟著進去了遼東。我和他又不,說他什麼?”
門意遠問道:“當初他不是在你家住過一段時間嗎?”
歸閑靜回答道:“他住也是和我爹住一個院,我在宅,就沒見過他幾次。”
沒說小的時候袁將軍跟著他爹進京也是住在家,那會五六歲吧,袁將軍比大兩歲。
見這個小男孩長得這麼好看,就讓家里的繡娘做了孩子的服,非得讓他穿。
袁將軍不穿就哭,然后父親著袁將軍穿給看,還別說,袁將軍小時候穿上裝比娃還好看呢。
別人都以為五六歲不記事,可是是個老芯子,一直記得。
所以出嫁前袁將軍進京住在家里,不好意思盡量不面。
之后袁將軍回到遼東再也沒進京。
這會聽丈夫問起袁將軍,抬眼看了眼丈夫,問道:“怎麼想起問起袁將軍了?”
門意遠就說了聽榮親王說袁將軍進京,他去給岳父說了,岳父說定了請客日子讓他們一家回去。
歸閑靜點了一下頭,說了句知道了,沒看到丈夫臉上琢磨的表。
見丈夫沒有說話,匯報工作似的說道:“秋姨娘那里羅媽媽問過了,生產還有大概一個半月,那會天該熱了,二老爺,到時候去買些冰。放在外屋,人在里屋,也舒服些。”
門意遠嗯了一聲說道:“好,我明天去買一些。”
他們二房超額用的東西都是自己解決,從不向大嫂手,門意遠是白,沒有收,但總有銀子拿回來。
歸閑靜有大筆陪嫁,就是出嫁了,年年父親也會給銀子,兩個兄長心疼,也會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