佑麟之前進宮問太后要過容音,太后特意讓務府的人帶話讓容音也進宮參加宮宴,也是打算在宴會上隨便尋個理由把容音賜給佑麟。
自家孫兒想要個人玩玩不算什麼事,謝煜安再喜歡這個人,給他指一門好一點兒的婚事,他還有什麼不答應的?
只是太后還沒來得及見到容音,就聽說謝煜安潑了佑麟一的茶,還踹了他一腳。
這不是無法無天嗎?
謝煜安是昭陵的功臣不假,但皇室待他也不薄了。
太后不覺得佑麟對謝煜安的態度有什麼不好,把所有過錯都歸結在容音上。
這種禍害不早早除去,還留著做什麼?
因為太后的話,這些人看容音的眼神都變得鄙夷不屑。
突然為謝煜安的人,本來大家對此就有很多不懷好意的猜測,再聽說還勾搭佑麟,就更覺得輕賤放浪了。
容音握拳頭,鎮定地說:“民這些時日都在侯爺邊伺候,連侯府大門都沒有出過,絕沒有勾搭睿親王世子。”
“未曾勾搭,那晉安侯為何會因你對麟兒大打出手?”
太后的語氣嚴厲了些,約莫覺得容音還敢還,是在忤逆。
孝昭帝聽到這會兒才明白太后為何怒,疑發問:“麟兒被晉安侯打了?”
“陛下還不知道嗎?哀家方才去看了,麟兒口青了一大片,不知道還有沒有傷呢。”
提起佑麟的傷,太后愈發心疼。
孝昭帝不像太后這麼護短,疑的問:“無緣無故的,晉安侯為什麼要打麟兒?”
薛稷山出面把來龍去脈都說了一遍,他的立場中肯,只是敘述事經過,并未偏袒任何一方。
太后聽完立刻說:“陛下,晉安侯就是為了這個容音的子才對麟兒出手的,此等主子的子,可不能久留!”
孝昭帝沒有立刻下定論,問謝煜安:“晉安侯可有什麼想說的?”
眾人看向謝煜安。
謝煜安沒有起,薄微啟:“紅禍水,向來是無能懦夫推卸責任之詞。”
謝煜安沒有特意拔高聲音,卻讓在場的人都聽清他說了什麼。
這是他功名就后,第一次在這樣的場合面,他沒有因為眼睛看不見而失態,面對皇孫的欺,也沒有選擇犧牲一個弱子來保全自己,他坦坦的當著這麼多人的面維護那個子,和他當初在戰場上保家衛國一樣磊落。
在場不人都到,薛稷山適時開口:“睿親王世子對晉安侯的確有些失禮,他并未向晉安侯表明份,又一直刁難這位姑娘,晉安侯才會潑茶激怒睿親王世子,但潑茶之舉,也有些意氣用事。”
薛稷山頓了頓,繼續說:“睿親王世子被激怒后,事態發展有些失控,侯府二爺、三爺都想阻止晉安侯出手,晉安侯看不見,不明狀況,這才出手傷了人,老臣以為,晉安侯傷人乃是誤會一場。”
“護國公!”
太后低吼了一聲,覺得薛稷山是在偏袒謝煜安。
孝昭帝沒有說話,一些武將紛紛發聲,都認同護國公的觀點。
太后的臉難看起來,孝昭帝看向容音,說:“晉安侯是昭陵的功臣,這件事雖然并非因你而起,你也要引以為戒,能得晉安侯庇佑是你的福氣,你當在他邊盡心伺候,不可有二心,更不可有不端之舉。”
孝昭帝的話帶著警示,容音磕頭道:“陛下所言,容音定謹記于心,絕不敢行差踏錯半步!”
孝昭帝揚手讓容音退下,隨后又道:“經過方才之事,朕突然想起今日賞了這麼多人,卻掉了最重要的一個。”
這話一出,禮部的員和務府的宮人的眼皮皆是一跳,這種大型宮宴一年就那麼幾次,要是掉了哪個員,回頭可是要被重罰的。
“晉安侯率兵嚴守邊關,去年還大敗敵寇,讓他們元氣大傷,自己卻傷了眼睛,沒有他,就沒有昭陵如今的安寧祥和,他才是昭陵最大的功臣。”
謝煜安在昭陵的名聲很響亮,但也只是名字響亮而已,他只在立功后被孝昭帝召見過幾次,京中并沒有幾個人認識他。
孝昭帝還記得謝煜安第一次來面圣時的意氣風發。
若他一直消沉下去,自甘墮落了廢,孝昭帝只會偶爾想起惋惜一下,但現在他走出了晉安侯府,重新進眾人的視線,孝昭帝必須讓他面,不能讓那些在邊關戍守的將士寒心,更不能讓朝中的肱骨之臣寒心。
“東恒使臣前幾日進貢了不東西,等宴會結束,讓人送兩箱到晉安侯府。”
進貢之數量不會太多,平時只有得寵的妃嬪、皇子公主能得一些,孝昭帝直接賜了兩箱到晉安侯府,足見對謝煜安的看重。
除了謝煜安,還有誰能在打傷皇孫之后還得重賞的?
侯府眾人惴惴不安的心正要放下,謝煜安卻說:“陛下給臣的封賞已經夠多了,無功不祿,這些賞賜臣不能要。”
話音剛落,護國公之子薛恒突然站起來說:“晉安侯不想無功祿,陛下不如把這些賞賜作為彩頭設個賭局,讓大家都參與進來,誰獲勝誰就得這些賞賜,如何?”
孝昭帝有些猶豫,薛恒繼續說:“陛下,晉安侯可是統領十萬兵馬,在戰場上殺敵無數的人,方才我親眼看到他出手,他的眼睛雖然看不見,一本領卻都還在呢,難得他愿意出來走,也可以讓大家見識一下晉安侯的風采。”
這話一出,大家都很是期待。
這尋常的瞎子,能給人算算命已經十分厲害了,像謝煜安這樣的,還真是頭一回見。
孝昭帝看向謝煜安,問:“煜安,你行嗎?”
孝昭帝都開了金口,謝煜安也沒故弄玄虛,平靜的說:“臣之前最擅長的是騎,今日不適合比騎,可以比比箭。”
箭最考驗的就是眼力,謝煜安眼睛看不見,卻偏偏選擇比箭,這是對自己太自信,還是知道自己贏不了,故意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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