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海喬撒酒瘋撒了一夜,說夢話都是何婭,寶貝,婭婭,我的小毒藥。
沈楨忍了又忍,才控制住沒打他一拳。
早晨天剛亮,周海喬的媽拎著一袋子中藥和一只鍋,摁響了門鈴。
沈楨懷不上孩子,他媽到淘換偏方,牛尿泡紅棗,中藥煮烏,專治不孕,實在不想遭罪,直接坦白了,“媽,我和周海喬生不了...”
以前是海喬,如今指名道姓,生疏到這份兒,他媽不傻,明白出事了。
周海喬在書房才起床,一看這副興師問罪的陣仗,瞪著沈楨,“你告狀?”
他媽二話不說掀開被子,“你一直不同房,能懷孕嗎!”
周海喬頓時蔫兒了。
“沈楨哪對不起你了,你這麼對?”他媽氣得直哆嗦,“你馬上和外頭的狐貍斷了,跟沈楨過日子,不然你別我媽!”
周海喬垂著頭,不吭聲。
當年沈楨爸識破了周海喬是只凰男,踩著獨生吃絕戶,熬出頭就翻臉。可周海喬媽是真的通達理,看在這位打著燈籠都難找的婆婆面上,婚才結。
沈楨清楚周海喬的爸媽管不了他,不過迫于力,他確實老實了幾天,可很快又被何婭勾走了。
喬麗告訴沈楨,周海喬帶何婭去酒店了,路過藥店還買了一瓶16粒裝的黑金,看來何婭需求夠大,周海喬賣力氣都不要命了,這藥吃過量會猝死。
沈楨從酒店電梯殺出來的一刻,旁邊的一部電梯也緩緩打開,走出的男人是陳崇州。
他淡定看了一眼沈楨,直奔2209。
那是周海喬的房間。
換別人,沈楨百分百懷疑他們設局演了一出大戲,把自己套住了,可陳崇州的份,確信周海喬沒本事雇他,也雇不起。
悄悄跟在他后,保持兩米的距離。
沈楨聞到很上頭的男士香水味,有鼻炎,對香味敏,是那種烏木與玫瑰木的混合,深刻濃郁,介于縱和克制的邊界,又疏離。
一如陳崇州這個人。
淡是真淡,也真。
沈楨醒過神,發現他在撥通訊錄。
那頭是一個人,呼吸有些急促,“我不舒服,你晚上的酒局我不去了。”
陳崇州態度冷得像冰窖,“嗯。”
沈楨一琢磨,他八也來捉,心里一下子平衡了。
到達2209,陳崇州突然調轉方向,敲對面2211的房門。
鄭野拉開門,“警察在路上了——”他看到沈楨,表極其復雜,“你不是說沒下次了嗎,還和開房?”
陳崇州握住他手,就著煙頭的火苗,續上一煙,“我是主治。”
“有病?”
煙得猛了,熏得他結滾了兩下,“丈夫。”
鄭野掏出房卡刷開2209,沈楨立刻闖進去,周海喬正抱著何婭滾得大汗淋漓,被子枕頭了一片。
被捉個正著,他臉一陣青一陣紅,匆忙摘了套,擋住一不掛的何婭,“沈楨,你怎麼來了?”
沈楨將一盒沒開封的岡本砸在他口,“我過來再送一盒。”
周海喬當場慫了,“事不是你想得那樣。”
何婭也慌了,爬下床撲向陳崇州,“崇州,你原諒我..是他威脅我的!”
沈楨來捉已經有心理準備了,因此不算太難,甚至有閑心斟酌何婭這一句。
當年劈,綠了周海喬,對象是海歸,背景不俗。
何婭當海王,結果撈到更海的了,海歸沒要,才重新炒起周海喬這盤冷飯。
要是陳崇州,可真撞了鬼了。
陳崇州的右被何婭摟住,他沒搭理,倒是打量起周海喬,“你是周海喬。”
周海喬夾在兩人中間,“你認識我?”
房間線昏暗,陳崇州半張臉說不出的神深沉,“我看過你病歷,你死的問題很嚴重。”
周海喬沒聽懂,“死什麼?”
陳崇州鎮定極了,“比如不孕不育。”
被一個陌生男人揭短,周海喬下不來臺了,“你哪來的假冒大夫?你咒我?”他沖上去廝打,沈楨嘶吼著推開他,“你鬧夠了嗎!你騙了我三年,你不嫌自己惡心,我嫌!”
周海喬摔一趔趄,他懵了,看著沈楨。
陳崇州理了理襯,退到門外煙。
相比周海喬的氣急敗壞,陳崇州是一個相當斯文的男人,但這樣的男人極端,狠了也真狠,比多數人更不留余地。
“裝什麼,你那天沒爽嗎?”周海喬索出真面目,“我給你找的男人是健教練,持久力沒得說,我出軌,你也出了,你有資格鬧嗎?”
沈楨沒想到他這麼無恥,抄起桌上的水壺正要砍他,周海喬接了一個電話,當時臉就變了,“報警?那人不是我老婆?”
那邊不知說了什麼,他臉更難看,掛了電話揪住沈楨的頭發,“你在酒店跟誰了?沈楨,你他媽還真敢背著我人!”
沈楨頭皮差點被他扯掉了,使勁踢周海喬,“雇人陷害自己老婆,你有臉質問我?”
周海喬扇了一掌,“賤貨!夫是誰,是不是對著你獻殷勤的呂瑋!”
沈楨頓住,余不自覺瞟門口,陳崇州叼著煙,置事外。
這種縱橫場的高級渣,不可能主卷進麻煩里,更不可能幫。
對門此時又開了,鄭野歪著腦袋,“管嗎?”
“管不著。”陳崇州語氣散漫得很,“辦好你的事。”
鄭野說,“何婭把下三濫的手段玩到你頭上了,我肯定給教訓。”
里面打得激烈,周海喬掛了彩兒,服也被了,沈楨披頭散發拿著子扔出過道,經過陳崇州時,一臉的鼻涕眼淚,他皺眉,讓開一條路,生怕挨上自己。
沈楨本來討不到便宜,可周海喬一心護著何婭,這才落了下風。
抹了把淚,“我不是刻意撞見你。”
陳崇州撣煙灰,目看向別,“我知道。”
沈楨并不脆弱,可現在哭得不能自抑,覺得和周海喬真完了。
他回頭,也不接了。
“陳教授,可以下毒讓周海喬痿一輩子嗎。”
這種瘋言瘋語,陳崇州懶得說話。
沒多久兩個警察在2209扣住了周海喬,原因是男走錯房的那個人報警了,男供出了周海喬。
其中一個警察指著周海喬,“又是你?去年嫖了三次,我抓了你三次。”
由于周海喬有前科,何婭被當失足也一起帶走調查了。
沈楨蹲在樓梯口聽完全程,原來沒和何婭勾搭之前,周海喬還去嫖了。究竟差在哪了,自己的丈夫寧可去花錢,對都毫無。
沈楨站直了,仰頭問陳崇州,“我不如何婭?”
陳崇州審視許久,確定沒醉,“比你有人味。”
沈楨堵住他去路,他看仔細,“比我滿?比我漂亮?”
既然走不了,陳崇州干脆倚著墻,把玩一枚銀打火機,整個人寒浸浸的,神有點輕佻。
是有味道。
那晚在酒吧,他注意到了,曾經迷得他險些失控的那勁兒,又卷土重來了。
陳崇州見過許多形形的人,野味,浪味,綠茶味,什麼味兒都齊全。
可味,純味,最烈。
他是極為淡漠的男人,淡漠的最容易栽在烈的人手里。
沈楨沒這道行讓他栽跟頭,只有一個讓他狠狠栽了的,他過那罪,所以練就了無心的玩法。
但臉蛋上的掌印,陳崇州難得大發慈悲,“沒你好。”
沈楨用紙擤鼻子,黏糊糊的紙丟在他白皮鞋旁,“何婭釣的海歸是你。”
陳崇州輕抬腳,繞過垃圾,“企圖心太重,惹人厭惡。”
“那你上鉤了嗎。”
不用他言語,沈楨也明白。
陳崇州肯親臨現場捉何婭,就為穿的丑態,讓以后沒臉糾纏了。
有錢有來頭的男人眼里,人大致分為三類:養著玩的,娶進門的,不得的。
像何婭的檔次,純屬是第一類,無所謂干不干凈,帶到場子應酬,有有料有酒量,就行了。
虧了周海喬拿當神,在陳崇州這兒,無非一消遣的鐘點工。
不過沈楨佩服何婭,一邊吊著周海喬,一邊千方百計拿下陳崇州,意識到他不上手,再周海喬離婚,好歹攥住一個。
沈楨問他,“你們相好有幾年了吧。”
陳崇州收起打火機,“我不二手。”
沈楨一噎,這話聽了怪別扭。
陳崇州忽然靠過去,手臂虛虛實實圈住腰,這作驚得沈楨一哆嗦,從頭到腳都清醒了。
下一秒他在耳邊吐著熱氣,“你不一樣,你是原裝。”
陳崇州的時候,不清楚原裝還是二手,他照樣了。
所以男人一旦上頭,八手的也吃,過后為了臉面,再不認賬。
電梯這時停在這一層,沈楨先進去,等了一會兒,見他沒進來,按了1樓。
陳崇州其實也要離開,只是故意錯過這一趟。
他這人,并不排斥和有覺的人重溫舊夢,可沈楨的表現太,還不識逗,他一向厭倦了便斷個一干二凈。
太熱或太無趣的人,陳崇州都不喜歡,對沈楨那點心和回味,到今天算是徹底熄滅。
何桑與梁紀深是一段驚世駭俗的孽緣。始于意外,纏于欲望。你是禍水。梁先生是什麼?是火。水深,火熱。要我風情絕倫,毀他一世英名。剜心蝕骨,愛恨皆罪。 ...
結婚紀念日,老公接了一個女人的電話就走。傅黎心灰意冷,留下一紙離婚協議,遠走高飛。五年後,她帶著兩個崽崽高調回國。彼時,她已經是國內外久負盛名的文物修複師。再相見,兩個人氣氛劍拔弩張。陸燼突然有一絲心慌,好像有什麽東西掌控不住了。“你知道孩子們想要一個爸爸嗎?當初怎麽敢說走就走?”傅黎覺得好笑,“陸先生,他們要是想要爸爸,我隨時能找,你又算老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