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 那就是一個外號,他是一位連長,他的妻子要照顧孩子, 還得照顧老人。這一次,他的妻子在照顧老人的時候, 孩子不知道怎麼的就去了刀, 手指還被刀給砍斷了。
他們現在正帶著手指去醫院, 也不知道能不能接上的。
正好陸建澤和徐琴來了,又有好幾個人知道陸建澤的對象是醫生, 他們還有人曾經被徐琴救過, 他們就相信徐琴的醫。
當然,醫院也有醫生, 可要是有一個被他們認證過的厲害的醫生在,他們也能稍微放寬心一點。小二的妻子黃秀已經哭了很久, 眼睛都要紅腫了, 要不是有人提醒他們帶孩子和斷指去醫院, 估計黃秀還想著就給孩子包扎一下傷口就行了。
一小節的手指,斷的還不只是一,而是三。
雖然說還有另外一只手好好的, 但是一只手哪里有兩只手好用,還是有兩只手比較好。
“嫂子,你能不能也去看看?”那個小兵有些不大好意思, 又有些急切。
徐琴才過來,他們就要讓徐琴去做事,總覺得對不住人家。
“可以。”徐琴放下手里的抹布, “走吧。”
“好。”那個小兵點頭。
“我跟你一塊兒去。”陸建澤想著徐琴才過來沒有多久, 自己陪著去比較好。陸建澤又回頭問, “哪個醫院?”
“應該就是最近的南山醫院。”小兵道。
徐琴不知道南山醫院在哪里,就是跟著陸建澤走。陸建澤去借了一輛自行車,他載著徐琴一塊兒過去。
大約過了十來分鐘,他們就到了南山醫院。
孩子去了急診室,急診室的醫生見到了哭哭啼啼的孩子,又見了斷指,醫生就只能想著給孩子接上手指。可是接手指不是一件簡單的事,上面的筋骨得臉上,否則,要是沒有連接好,那手指也是廢了的。
“快,快去找主任。”急診室的醫生頭疼,他們醫院今天留在這個科室還沒有去忙的醫生就兩個,其他的醫生都在忙。
那個醫生是懂得合,可到接手指算是細的活。
等徐琴到急診室的時候,就發現孩子還坐在那邊哭,斷了的手指就在盤子上。醫生正急著找人,因為那位年輕的醫生水平不夠,偏偏其他醫生又都在忙,不是在給病人做手,就是正換休息。
“我來吧。”徐琴知道自己在這些人的眼中算是很年輕的,這些人也不知道前世當過醫生,他們不知道擁有多年的經驗。
可是孩子在那邊哭啼,徐琴做不到視無睹,作為醫生就是得治病救人。有這個能力,就不能說還沒有到醫院報到,就見死不救,那不行。
“你……”急診室的醫生聽到徐琴的話,皺起了眉頭。
“我徐琴,就是要調來南山醫院當醫生的徐琴。”徐琴解釋,“我本來打算安頓好后,過兩天就來報到。我可以給他接手指。”
“這不是開玩笑的話。”薛醫生道,“要是接壞了……”
“讓徐醫生接。”孩子的親媽黃秀道,之前聽過丈夫說要來一個很厲害的醫生,這個醫生還曾經救過丈夫的戰友,說是這個醫生看上去年輕,但是人家就是特別有能耐。
黃秀就是聽丈夫說了那麼一,就記下了,還想著等這個醫生來了,一定要跟人家好好相。誰能想到自己家的孩子在這個時候出現了問題,也是沒有辦法,婆母半邊癱瘓了,得照顧婆母,難免就沒有照顧到孩子的地方。
“這不合規矩。”薛醫生不能確定眼前的人到底是不是醫生,就怕眼前的人是一個七八糟的人。
徐琴和陸建澤來得著急,也沒有帶份證件,徐琴就看向陸建澤,“你回去把我的證件拿過來。”
隨后,徐琴有看向薛醫生,“手指早接回去,接活的功率就越高。”
離開的手指越晚接回去,手指的靈活度可能影響,甚至接不功,到后面還得截掉手指。
斷指再植最佳的時間就是六到八個小時,更別說還要低溫保存手指。而現在氣溫明顯高于4℃,那個孩子也就是五六歲,再下去,況只會對孩子越發不利。
“我相信。”黃秀道。
薛醫生見此,心想家屬都已經同意了,那就讓徐琴試一試。只是這試一試……就怕是要付出慘痛的代價,薛醫生又看向家屬,就是他自己都不敢說上就上,眼前的徐琴看上去年紀還比他小一些。
徐琴去換了服,又做好消毒等,這才去手室給小孩子接手指。
等徐琴進去手室差不多兩個小時的時候,急診室的主任來了,主任急忙進手室。而徐琴已經給小孩子接好了一手指,主任看到徐琴接的手指,又看到練的作,他就沒有停,而是在一旁看著。
手室外,黃秀還坐在外面等著,的丈夫小二也來了。小二看著眼睛都哭紅腫的妻子,他也擔心兒子出問題。
“怎麼樣了?”小二問。
“還在手室里。”黃秀道,“之前,主任他們沒在,沒有醫生能給我們的兒子接手指,徐醫生說可以接,我就讓接了。”
其實黃秀的心還是有些忐忑,怕孩子的手指沒有接好,怕孩子這一輩子就只能那樣。怕再看到孩子斷了一節的手指,害怕孩子哭泣。
黃秀已經讓鄰居幫著照顧婆母,現在就是要等孩子出來。
里面有護士出來,黃秀連忙上前。
“護士,里面什麼況?”黃秀連忙問,上前的時候腳步踉蹌,還差點摔倒。
“你們運氣好,主任說徐醫生的醫不錯。”護士道,“主任就讓徐醫生繼續接手指。你們最好是回家拿個毯子什麼的,等孩子手出來,你們還得守在旁邊盯著,孩子得住院,不能立刻就回去。”
“好。”黃秀抓著丈夫的手,“護士,還要多久?”
“這個……我就不清楚了。”護士道,“不過可能還要一兩個多小時吧。又不是斷一手指,三呢。”
這也是徐琴開口要早早給孩子接手指的原因,三手指,數量太多。接一手可能就要兩三個小時,練一點的醫生可能也要將近兩個小時的時間,算上黃秀他們送孩子到醫院的時間,要是繼續耽擱下去,那對孩子就太不利了。
縱然徐琴讓護士把斷指放在合適的低溫條件下,但手的時間過長,這意味著后面接的手指時間就更晚一點。
徐琴四點多進的手室,等到晚上九點多將近十點才出來。徐琴前世轉科室的時候就有去過急診室,還有去過別的科室,在接斷指、孕婦生產方面的能力都還很不錯,只不過更喜歡研究心外科,給人心臟放支架,移植心臟。
當年,徐琴已經為主治醫生,還是科室里出了名的醫好的年輕醫生。
徐琴本就坐了很久的火車,這一次又給小孩子手差不多六個小時,走出手室的也有些累。還沒有吃飯,肚子都得咕咕了。
“醫生,孩子怎麼樣?”黃秀連忙問。
“手很功,但是接下來的四十八小時很重要。”徐琴道,“你們注意看孩子的手指,要是孩子的手指有變黑,就說明接手指不功,還得重新接過。”
這個孩子的斷指切口比較平整,這不代表孩子的手指接上去就沒有問題。
就在這個時候,孩子被推出手室,黃秀夫妻連忙去看孩子。
“要不要先吃飯?”陸建澤就在手室門口外等著徐琴,他還買了一些吃的。他見黃秀夫妻去看孩子了,就先遞給了徐琴一個包子,“就是有點涼了。”
“沒事。”徐琴拿起包子,直接咬了一口,“有水嗎?”
“有。”陸建澤點頭。
徐琴和陸建澤在長椅上坐了一會兒,徐琴大口地吃著包子,很快就把一個包子吃完了。
“再來一個。”陸建澤給徐琴遞包子。
“先不用,我去換服,我們還得回去。”徐琴不好意思讓陸建澤再繼續在這邊等著。
徐琴還記得他們今天才到這邊的,陸建澤也是坐了很久的火車。家里的那些東西都還沒有收拾好,等他們回去了,估計也就只能先把床鋪收拾出來,先湊合睡一下。
另一邊,吳金跟江大海才到海島上的住,這個海島是真的很荒涼。沒有古老一些的建筑,路邊的人也不是特別多。
江大海之前就住在這一宅子,但也不好收拾。主要是三個孩子把房屋弄得很,吳金還是得先收拾住。
吳金就是覺得累的,剛剛下船沒有多久就得收拾這些東西。不知道的是這只是剛剛開始,三個孩子正是活潑好的年紀,他們就容易把東西弄。
江大海戰友的兩個孩子原先還有些怯懦,江大海就告訴他們不要怯懦,還說他們親爸的恤金有在他這邊,他們可以在他這邊生活。兩個孩子才開朗一些,周圍的人對兩個孩子也好。
“稍微收拾一下就行,等明天再來收拾。”江大海道。
江大海的前妻沒有隨軍過,前期待在老家的。江大海前妻改嫁之后,他又帶著戰友的孩子,加上他又知道家里發生的一些事,就不可能繼續讓孩子待在老家,就只能帶著孩子過來。
以前,江大海回到老家,他的前妻就會把一切東西都收拾得妥妥當當的,本就他憂心太多。也是前一陣子,江大海自己帶著三個孩子,他就覺得這些東西沒有那麼好收拾,特別是他又要待在部隊訓練,晚上再回來,早出晚歸的,很難照顧好三個孩子。
“這麼……”吳金心想自己就沒有見過這麼的家。
而徐琴和陸建澤到家之后,陸建澤就讓徐琴先坐著。
“你先坐著,我去鋪床。”陸建澤道,“今天就先將就著休息一下,等明天再徹底清掃一下。”
“行。”徐琴沒有意見,“明天清掃一下,我后天就去醫院報到。”
徐琴想著今天急診室里的況,南山醫院可能確實比較缺醫生,還是想早點到崗位上去,而不是待在家里。
“你的證件帶回來了。”陸建澤之前回來拿徐琴的證件給南山醫院的醫生看,手結束之后,陸建澤又把東西都拿回來。
“先放著。”徐琴有些累著,“先休息。”
陸建澤見徐琴有些疲憊,他就先讓徐琴去二樓休息。他中間有回來一趟,就是把被子之類的準備好,五月的晚上還是有些冷的,他擔心徐琴著涼。
到了第二天早上,徐琴起來了,打算去南山醫院看一下黃秀的孩子。做的手,黃秀又那麼信任,過去看一下孩子,黃秀也就能安心一點。
陸建澤給徐琴打了飯,他得知徐琴要去醫院,便道,“我陪你去。”
“也行。”徐琴點頭,“昨天走得急,我也沒有記著去醫院的路。”
如果徐琴自己去醫院,就得找人問路。要是陸建澤一起去的話,倒是方便許多,徐琴也打算看一下路。
陸建澤又借了自行車載著徐琴一塊兒過去,他手里也有自行車票,只不過他平時很用自行車。陸建澤想著得給徐琴買一輛自行車,那麼徐琴去醫院上班也就方便許多。
到了醫院之后,徐琴就去看了孩子,查看了孩子的手指,手指沒有變黑,還算可以。
“其他醫生和護士也有來看過。”黃秀站起來,“他們都說接的不錯。”
“手指再植手,不是上說好不好的。”徐琴道,“就算是再厲害的醫生,手也是有功率,也有失敗的況。”
徐琴不可能讓這些人覺得是萬能的,給人做手,也有失敗的況,不是每一臺手都能功。
“是,是。”黃秀連忙道。
“孩子的況還可以,有那些醫生和護士看顧就行了。”徐琴道,“我先回去收拾屋子。”
“好,好。”黃秀點頭,只可惜自己還得照顧孩子,要是不用照顧孩子,就去幫著徐醫生打掃屋子。
黃秀知道徐琴醫生昨天才到這邊,徐醫生都還沒有收拾好屋子就來給孩子做手。
之前,還有人說這個徐醫生的分不大好,黃秀心想什麼分不分的,徐醫生的醫這麼好,徐醫生的心地還很善良,這麼好的人哪里能被□□呢。
要黃秀說,徐醫生和陸建澤就非常般配。
徐琴沒有跟黃秀多說,說多了也沒有什麼用,只要讓黃秀知道要盯著孩子,孩子一有問題就找護士找大夫。
等出了醫院之后,陸建澤就道,“從家里到醫院,要是走路,可能要將近半個小時。”
“可以坐公。”徐琴道,坐公就能快一點。
“是可以坐公,就是要是你很晚下班的話,就坐不了公。”陸建澤道,“太晚的話,我去接你。”
陸建澤主要是怕自己沒有在家里,沒有空去接徐琴,徐琴一個人怎麼回來呢。他還是得給徐琴買一輛自行車,方便徐琴來回。
大晚上的,一個的走在路上也得小心。哪怕這一帶比較安全,陸建澤也擔心徐琴在路上遇上危險。
“可以。”徐琴點頭,男人愿意對好,也不拒絕。
徐琴和陸建澤回去的時候,他們就發現有幾個在幫他們修屋頂和打掃屋子。
徐琴不認識那些人,就聽那些人跟陸建澤打招呼,他們也有跟徐琴打招呼。
“嫂子,還記得不,你還幫我包扎過傷口呢。”
“對對對,還給我針過。”
“我當時沒在,但是我聽他們說了。”
……
徐琴聽著他們說的話,可惜一點記憶都沒有。當醫生的,每一天都要見很多人,要是多見幾次的,還能記得,像是這些人就是見過一兩次的,還是多年前見過的,真不記得。
當時,這些人的傷應該也不是很嚴重,也不是什麼特殊的傷。
這樣好的!
徐琴可不希自己還記得這些人,真要記得,那這些人當時的傷就重,沒有醫生希患者傷得重的。
“還是得謝謝你們幫助修葺房子。”徐琴道。
“小事,就是舉手之勞。”那些人笑著道,一個個都干勁十足。
徐琴看著忙碌的人,就想著還是得給他們做一頓飯。可是的廚藝真的不大行,就算是煮面,煮的面也不好吃。覺得要是自己去煮面,那就是浪費糧食,豬食可能都沒有那麼好吃。
曾經以為,自己這輩子都等不到了——世界這麼大,我又走得這麼慢,要是遇不到良人要怎麼辦?早過了“全球三十幾億男人,中國七億男人,天涯何處無芳草”的猖狂歲月,越來越清楚,循規蹈矩的生活中,我們能熟悉進而深交的異性實在太有限了,有限到我都做好了“接受他人的牽線,找個適合的男人慢慢煨熟,再平淡無奇地進入婚姻”的準備,卻在生命意外的拐彎處迎來自己的另一半。2009年的3月,我看著父親被推出手術室,完全沒有想到那個跟在手術床後的醫生會成為我一生的伴侶。我想,在這份感情裡,我付出的永遠無法超越顧魏。我隻是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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