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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他為老不尊》 第27章 找茬

 倆人未來得及繼續掰扯, 蕭詢有事先走,臨走前忽然喚人送上筆墨紙硯,給江晨曦寫了一幅字。

 “燕雀安知鴻鵠之志哉。”

 誰是燕雀?誰又是鴻鵠?他幾個意思?

 江晨曦蕭詢的用意, 按捺火氣躬謝過,收了下來。

 回去后, 江晨曦叮囑蘭英今日所見所聞爛在肚子里, 蘭英知曉事的嚴重,舉手發誓,“若有違背必遭天打雷劈。”

 “倒也不至于如此發誓。”江晨曦無奈一笑, 放離去。

 蘭英回了下人房, 憋不住話, 悄悄問映雪是否早已察覺圣上對主子的不同。

 映雪聞言臉一變, “蘭英,我們是下人,主子的事,不該問的別問。”

 蘭英見狀,吐了吐舌,映雪姐姐發起火來很有主子的風范,斂起所有好奇, 上前幫忙收拾床鋪。

 翌日, 一大清早, 蕭承翊帶著一煞氣闖進來,“你昨日去了相國寺?”

 蘭英、映雪紛紛躬行禮, “奴婢參見太子殿下。”

 蕭承翊沉著臉,“退下。”

 蘭英、映雪應諾。

 江晨曦眼也未抬, 對鏡梳發, “殿下怎的一回來就咄咄問, 臣妾得了太后的允許,特地去相國寺替太后進香祈福。”

 “再者,相國寺臣妾去不得?還是殿下擔心臣妾去了那里會撞見旁人?”

 蕭承翊仔細打量面前的人,最近這段時日,他忙于祭祀典禮,又與盧柳廝混,不曾多關注,僅有的幾面,卻讓他察覺出似乎變了。

 曾幾何時,端莊恪守的太子妃變得與眾不同起來,沒那麼怕他,越發牙尖利。

 蕭承翊一火氣無發泄,無意間瞥見桌上攤著的字畫,“這幅字——誰贈與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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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宣紙上字跡筆走游龍,字跡說不出來的悉,奈何題字的人沒留署名。

 蕭詢的字,江晨曦還未想好如何理,昨晚映雪問是否要收起來,說先放著。

 江晨曦眼也不眨地撒謊,“昨日相國寺有集市,臣妾在一字畫攤上買的,字畫攤主專門臨摹當今圣上的字,臣妾瞧著寓意不錯,便買了下來。”

 “荒唐!”蕭承翊捉住的把柄,借題發揮,“你想要父皇的字,可以請父皇題字,何須跑去買贗品?被人知曉,該要參我一本管教無方。”

 江晨曦轉,不疾不徐反駁,“殿下,那人能在相國寺集市擺攤字畫,想必是有些門路的,且不止臣妾一人買,被發現又如何?”

 話不投機半句多,蕭承翊懶得再理會,氣咻咻地甩袖離開。

 江晨曦譏笑,他既無意于,何必每次過來惺惺作態,說不上幾句話就急不可耐掉頭就走,當是豢養的家犬麼,召之即來揮之即去。

 論耐心,蕭承翊還不如他父皇——

 想到此,江晨曦忙打住,視線移向首飾盒里的瑪瑙手串和十八子佛珠,心弦沒來由得撥了幾下。

 蓋上盒蓋,推進梳妝臺里,又令蘭英把這幅字妥帖收好,待日后有機會找人裱起來,當傳家寶不至于,回頭托人賣了,又是一筆銀子進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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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晨宴辦事效率快,敲定了回青州的鏢局。

 三日后,一大清早,映雪跪謝拜別江晨曦,離開了太子府。

 蘭英哭淚人兒,江晨曦打趣,“你若實在舍不得映雪,不妨即刻一道與映雪回青州。”

 蘭英下一瞬止住眼淚,噎噎道:“映雪姐姐走了,小姐邊就只蘭英一人,蘭英必須留下來伺候小姐,萬萬不能讓宵小之輩鉆了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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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晨曦被逗笑,抬手蘭英的頭,“好孩子,待映雪到了青州,你們還可以書信來往。”

 暫且不能告知蘭英下一步計劃,以免嚇到

 當天上午,江晨曦調了兩名使丫鬟進屋伺候,午膳前單獨出府,留蘭英在清茗苑里,約了崔琳瑯在茶樓見面。

 清茗苑大丫鬟映雪歸鄉一事傳到蕭承翊耳里,蕭承翊照舊不上心,也沒派人去問江晨曦房里伺候的人手夠不夠。

 趁著江晨曦不在府里,他派黃三全把盧柳悄悄帶進了府,眼下正藏在他書房里。

 近半月未見的倆人免不得互訴衷腸、意。

 盧柳此番過來費心裝扮了一番,抹了催的藥,蕭承翊被迷得不能自己,稀里糊涂與在書房塌上顛鸞倒就好事。

 期間了兩次水,二人又在書房用了下午茶。

 盧柳得了蕭承翊不賞賜,心滿意足地躺靠在他懷里,“殿下,柳兒今夜不想離開,殿下能否允許柳兒留下來?”

 哼,江晨曦貴為太子妃又如何,眼下睡在太子殿下懷里的可是,待日后進宮,那江氏只有獨守空房的份。

 蕭承翊食髓知味,憋了三年的火氣一朝釋放,懷里人兒溫小意,顧不上多慮便點頭應允。

 “自然可以,吾也舍不得柳兒離開,今晚委屈柳兒待一晚,改明個吾另擇一院子,把你安置過去。”

 盧柳眸一暗,假意黯然神傷,“殿下何須額外費銀子置院子,殿下在哪,柳兒便在哪,柳兒愿意留在府里當殿下的丫鬟,有一口飯吃,有一穿,便已幸運之極。”

 “不可,吾白日甚待在府邸,你留在此不安全。”

 蕭承翊自有他的打算,若被江晨曦發現盧柳,指不定又要告狀到太后那里,屆時免不得又被父皇罰他面壁思過。

 盧柳依見好就收,滴滴道:“柳兒謹遵殿下旨意。”

 一炷香后,張福送來避子湯,盧柳捧著湯碗無聲落淚。

 蕭承翊聲勸哄,“大周祖上有訓,妾室不得早于正室有子嗣,柳兒乖,你我的好日子還在后頭,容我先替你父親翻完案再說。”

 提及父親盧時,盧柳眼一閉,一鼓作氣喝完湯藥,之后下榻跪謝蕭承翊,“殿下大恩大德,柳兒沒齒難忘,激涕零——”

 “哎——”蕭承翊忙把攙扶起來,心疼道:“你我之間何須跪謝?”

 盧柳雙眼一眨,豆大的淚珠落了下來,楚楚可憐地撲進蕭承翊懷里,“殿下……”

 酉時三刻,蕭承翊被人臨時出府,他臨走前叮囑盧柳留在書房等他回來,切不可獨自出院門。

 盧柳面上應承,等蕭承翊前腳一走,就去求了黃三全,聲稱剛才沒吃飽,想再用一些糕點。

 黃三全得了盧柳不賞賜,再加上殿下的重視,他自然不能怠慢這位祖宗,二話不說親自去膳房走一趟。

 盧柳拖著不適的子出了書房,走到院墻下,哼了一曲江南小調,暗自等待了會。

 須臾,有鳥聲從院墻外傳來。

 盧柳眼中閃過,輕蔑一笑,提起擺,施施然回了書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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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茗苑里,一名灑掃丫鬟正和另一名使丫鬟小聲嘀咕。

 “張公公端了一碗藥送去了殿下院里,聞著像是……”

 “不會吧……前院那里我有認識的姐妹在那伺候,可從未見過殿下往院子里帶人。”

 “聽說下午了兩次水……”

 一傳十、十傳百,風言風語傳到蘭英耳里,蘭英氣炸了,礙于主子不在,沒資格闖前院,否則定要揪出那狐貍

 酉時末,江平驅車載著江晨曦回到太子府,蘭英守在大門口,一見到江晨曦下了馬車,疾步奔上前。

 蘭英紅了眼眶,低嗓音,“主子,府里下人們皆在傳殿下帶了人回來……”

 江晨曦聽完來龍去脈后,心中冷笑,不免聯想到上輩子,蕭承翊是否也曾背著領人回府。

 “走,且隨我去前院看一看。”

 主仆二人剛至前院,便見黃三全守在院門口。

 黃三全見到們二人,忙堆起笑臉行禮,“小的叩見太子妃娘娘,殿下有事出府了,還未歸來。”

 手不打笑臉人,江晨曦手里恰巧拎著食盒,“免禮,崔太傅千金特地做了吃食,我送來給殿下嘗一嘗,放久了不新鮮,你忙你的,我親自送去書房。”

 黃三全暗糟糕,忙攔住江晨曦,“娘娘且慢——此等小事由小的來做即可,眼下夜深重,娘娘不如先行回清茗苑,待殿下回來,小的一定告知娘娘親自送了吃食過來。”

 江晨曦意味深長一笑,“怎的?我不方便進去?”

 黃三全快哭了,強歡笑,“娘娘說笑,這府里各,娘娘都去得。”

 蘭英在邊上煽風點火,“黃三全,太子殿下可沒規定不允娘娘去書房,你莫不是學人家對食,私藏了小人在殿下書房里吧?!”

 黃三全夾在貴人們中間,兩面不是人,一位是有太后撐腰的太子妃,還有一位是未來儲君,他能怎麼辦?!

 “蘭英姐姐逗小的玩呢,平日里小的跟著殿下忙里忙外,哪有閑去對食?書房里沒人,只是太子臨走前吩咐過,他未寫完的公文還放在桌案上,不能讓人隨便,故此…… ”

 黃三全忙跪下,向江晨曦磕頭,“娘娘,小的適才所說句句屬實,不敢有任何欺瞞,如有——”

 此地無銀三百兩。

 “好了,蘭英,我們先回去,既如此,那這食盒便由我先帶回去。”

 江晨曦說完便領著蘭英轉離開,今晚只是過來敲敲邊鼓,并未真想捉在床。

 盧柳說唱念打俱佳,蕭承翊回來后勢必會護著盧柳,無旁人幫佐證,反而不利于

 見主仆倆走遠,黃三全后怕得往地上一癱,夜風一吹,他驚覺出了一冷汗,拍著口暗道好險,差一點讓太子妃撞上里邊那位。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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