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和方睿一冷戰,直接就是三天,期間無論方睿怎麽鬧,這姑娘就是不理會他,一個字都不說,儼然把方睿當了空氣。
方睿突然那麽點後悔,明知道沈玉開不得玩笑的脾氣,還這樣鬧,但後悔該後悔,也沒回想著沈玉小蠻腰的手,視線還時不時的落到沈玉的小蠻腰上麵。
次次方睿的目放在沈玉的腰上麵,沈玉都覺得這家夥想要在的麵前放一塊大石頭,絆倒,好再次讓撲到他的懷裏麵,因為真擔心這家夥會這麽做,沈玉以前走路都不是直著腰目往正前方,而現在都是看著地麵走,以防萬一被什麽不知名的東西絆倒。
沈玉戒備著方睿的同時,大理寺也傳出來了一個謠言,說是給罪犯陳池行為非常的古怪,幾天前還可以看清楚整個人,但不知突然是怎麽了,這幾天,送飯的人看到的都是一個披散著頭發,蓋住了整張臉的人,也不說話,奇怪得很。
因為曾經有過罪犯為了逃走,讓探監的人假扮自己,替自己關在牢中的事發生過,所以這一傳十,就傳到了沈玉的耳朵裏麵。
傳到沈玉惡如的流言版本可以說已經完全接近了現實——罪犯陳池很有可能被掉包了。
沈玉剛剛聽到這個謠言的時候,崔顥帶著呼延鎖雲尋了過來。
呼延鎖雲走在崔顥的後,那走路的樣子沒見半分的不適,五天前,沈玉讓自己的人來手呼延鎖雲打了三十大,這都是用盡力氣打的,聽說當時呼延鎖雲連眉頭沒有皺一下,休息了一個晚上,第二天一早還跟個沒事人一樣,本就看不出來這個人昨天還被打過。
沈玉大概已經知道他們是為什麽而來,就算是知道,無論如何都不會打開大牢的門,不然一切都會前功盡棄。
崔顥看了眼沒有半點慌的沈玉,心底多多會有一點的不確定,可是一想到自己方才去了牢房,打開小窗口,仔仔細細看了一會在牢裏麵的陳池,那點不確定瞬間就消失了。
陳池披頭散發的坐在石床上,本看不清楚臉,他在門外喊了幾聲,裏麵的人隻是搖頭,除此之外就沒別的反應了。
陳池前幾日看起來還算是整潔,突然變了這樣,再想想前幾日呼延鎖雲已經按照他的吩咐把威脅傳到了陳池那麵,按理說都已經幾天了,陳池也應該有所作了,可現在就算陳池是在裝瘋賣傻,那也得想想他自家人的命。
一切都著詭異,分明就是有詐。
關著陳池的牢房,那鎖即便是神通廣大的人也很難打開,而鑰匙隻有一把,在沈玉的手上,想到沈玉手上很有可能會有賬冊這一會事,崔顥更是懷疑陳池已經被掉了包,藏在了別的地方。
崔顥的臉上滴水不,把茶盞放到桌子上,帶著輕鬆的笑意看向沈玉。
“沈大人,不知道可否借一下陳池牢房鑰匙?”
聞言,坐在書案前的沈玉抬眼看向他:“難不崔大人你也懷疑是我把鑰匙給了別人,讓別人把陳池給換走了?”沈玉可半分的回避之意都沒有。
沈玉說過最大的一個謊言就是說自己是個男的,說了整整二十年,差點連自己都快相信自己是一個男的了,如果不是要每天服洗澡,也不會還記得自己是個人。
這一個謊言都說了二十年這麽久,所以說再幹點別的什麽事,大概很難有心虛的表。
崔顥一聽沈玉的話,連連搖頭道:“沈大人,你可誤會了,隻是這大理寺中的謠言都對沈大人不利,謠言隻會越傳越大,屆時傳到了皇城,也對沈大人你不好呀。”
崔顥這一席話說得很是冠冕堂皇,沈玉打從心底就不信。
都說有什麽樣的下人就有什麽樣的主子,自從有了呼延鎖雲襲擊方睿的事,沈玉連著崔顥也沒了半分的好,若是沒有崔顥的信任,呼延鎖雲又怎麽會膽大妄為到在眼皮子底下,對名義上麵的下屬大大出手。
“別人不信我又有何懼,皇上相信我不就了。”
沈玉這話說出來的時候並不知道自己的表到底有多自信,自信到崔顥看到這種表,心裏頭非常的不舒坦。
沒有哪個人會樂意承認年紀比自己輕的人,比自己還要有能力,既然不承認,那自然是會眼紅沈玉能力不比他強,可事事都到皇上的重用。
而被議論的主人公正在在沈玉的旁,角的弧度一直都沒有拉平過,一直都是往上揚的。
“沈大人,朝廷重犯,事關重要,若是出了意外,陛下興許會信你,但是作為大理寺卿的崔大人,去難辭其咎。”
“鎖雲,不得無禮。”崔顥斥責了一聲呼延鎖雲,再對沈玉賠笑道:“江湖中人,難免不禮數束縛,請沈大人見諒。
沈玉冷眼看了一眼呼延鎖雲,冷嘲道:“也是,不然怎麽會隨隨便便就對別人出手。”沈玉口中的這個別人不是其他人,正是一旁的方睿。
其實……呼延鎖雲對方睿出手,方睿他一點也不理虧,呼延鎖雲沒有認錯人,隻是魔高一尺道高一丈,他怎麽想也想不到方睿留有一手,沒有傷口就沒有對證。
“上次的事,著實抱歉了,隻是沈大人,這次真的是非同小可,如今謠言都傳到外麵去了,都說崔某假借著單獨關押罪犯陳池,其實是想要天換日,把人放走了,更說崔某和陳池同流合汙,是一夥的,這些罪名落在崔某的上,崔某就是有四個腦袋都不夠掉的呀,所以現在借沈大人的鑰匙去牢中查看一番,好堵住流言之口。”
沈玉已經打定主意,不到陳池供認同夥的時候是絕對不會把牢房的門打開。
“崔大人,正不怕影子斜,既然催大人沒有這些事,又何懼別人怎麽說?”就是這個真實幹了這些事,也一點都不怕自個的影子斜了。
“這……”原本還抱著懷疑的態度,在沈玉百般推辭,不肯借鑰匙開牢房的鐵門,崔顥便已經認定了沈玉當真是把牢裏麵的人給換走了。
自做主張的把人給換走了,不管是出於什麽目的,隻怕都會有人懷疑他和陳池二者之間的關係,這是其一,其二,就怕被換走的陳池會在嚴刑供之下,把朝中大臣牽扯了進來,危及太後娘娘。
無論如何,陳池這個人都不能再留下來了,盡快解決才行。
歎了一口氣,站了起來,道:“既然沈大人都這麽說了,那崔某也不在強求了,就先回去了。”
沈玉也站了起來,道:“慢走不送。”
出了沈玉的書房,崔顥臉上的表瞬間變得鷙了起來,對呼延鎖雲吩咐道:“今晚找個機會,從沈玉邊把鑰匙來。”
呼延鎖雲遲疑了半響,回道:“那個賈明的暗衛手不簡單,隻怕很難不聲響的從沈玉手中拿到鑰匙。”
崔顥步子一頓,看向呼延鎖雲,道:“那就調虎離山,沈玉百般推辭,不肯開牢房的門,這其中沒有問題,我定然是不信的。”
呼延鎖雲略微思索了下,回道:“屬下知道怎麽做了。”
崔顥人一走,沈玉繼續看陳池最後的一份口供,希能在其中找出半點蛛馬跡,毫不擔憂自己的事會敗出來。
方睿倒了一杯茶水,推到了沈玉的桌麵上,道:“你這都說了這麽久了,口水也幹了,喝口水潤潤。”
沈玉理都不理會他,站了起來,走到桌子旁,翻開杯子,自己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水,抿了幾口之後,放下杯子,期間一個眼神都沒有給他。
要讓他知道,就算是有把柄在他手上,也是有脾氣的!
方睿頗為無奈,卻又覺得有趣,沈玉既然能對他使子,就說明,沈玉對他的戒備也開始慢慢的放鬆了,這樣也不失為一個好征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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