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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聽晚正式在A班展現了一把，什麼做用學習的力量懟人。于是乎，在收獲迷弟迷妹的同時，也被趙偉茂“請”到了年段室罰站。

年段室里趙偉茂仿佛是苦劇主，一張大叭叭的跟老陳吐槽，似乎說著說著還覺得不過癮，開始轉頭叭叭的跟發主任告狀。

“你看這學生，像什麼樣子！老陳你看看你們班學生的化學績，我不過就是多說了兩句，居然直接在課堂上嗆老師。”

“還有那個鹿聽晚，仗著自己有點績，就在課堂上公然擾課堂秩序，還教起我來了！主任你說，我教書十幾年，我還需要個小孩子來告訴我該怎麼上課嗎！簡直就是不可理喻！”

“現在的績好有什麼用，就這個格，到社會上去，也不了大事！”

“……”

鹿聽晚出教室的時候，還沒忘把自己那杯的茶帶上。現在站在年段室門口，不亦樂乎地吸溜著茶。

和年段室里的熱火朝天對比，倒像是從另外一個世界來的。

邊悠悠地傳來一道聲音，“你不怕嗎？”

鹿聽晚抬眸，線有些刺眼，年逆著，廓在影下模糊了幾分。

半瞇了眸子，過了幾秒才將人看清，那雙含著笑的桃花眸。

鹿聽晚不解，“你們校園大佬打架的時候，會怕嗎？”

“那不好說。”言璟跟逗小貓似的，懶懶地拖長了語調，“你呢，學神？”

“不怕，等他罵完就好了。”

鹿聽晚以前也沒打架，剛開始還有點怕，后來理得多了，也就門路了。

抱著茶，想了想還是安道，“剛才我攔住你了，而且后來懟人的是我，你別怕呀。”

你、別、怕？

他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跟他說這幾個字，還是只乎乎的小貓。

言璟頓了幾秒，然后悠悠笑出聲，似乎是真覺得好笑，連著膛都有著起伏的線條。

低啞的笑聲蔓延在耳邊，像是片小羽，撓得人心。

鹿聽晚被這突如其來的低音炮攻擊晃暈了一下。

言璟微微俯，和的視線平齊，眼尾上揚，像是含著細碎的，繾綣勾人。

“小同桌，你可得犯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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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可能是趙偉茂的廢話太多，也有可能是學校傳播消息的速度有點快，大家對“學神校霸一起罰站”的關注度，達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峰。

鹿聽晚覺應該被罰站了有半個小時，就這半個小時的功夫，接了一波又一波的矚目禮，仿佛是園里的猴。

有幾位同學也大膽的，來來回回地看了好幾次，看就算了還討論，討論就算了還不低聲音。

“嗚嗚嗚，為什麼他們兩個人站在一起，這麼養眼。”

“國旗下講話璟哥還說要哄學神！他們該不會是因為早被抓了吧？”

“看著像！誒，不過你說，我們過來看了好幾次了，會不會被學神記住？”

“不會吧，這麼多人呢。學神記不住我們的。”

“……”

鹿聽晚朝著那邊議論不斷的小茶會看過去，無辜地眨了眨眼睛，“記不住，但是我聽得見。同學，你們上課要遲到了。”

那幾個孩子也確實是有點跳，臨走還不忘給鹿聽晚打CALL。

“嗷嗷嗷學神超！祝你們的天！長！地！久！”

“……”

鹿聽晚冷冷靜靜地把手里的茶喝完了，找了個垃圾桶扔垃圾。

言璟同學依舊跟個大爺似的，懶懶散散地靠在墻面上，低頭玩著手機，站著的姿勢就寫著“我很隨意”幾個字。

鹿聽晚覺得這大佬可能是個假的。

天長地久都出來了，這都能忍？！

鹿聽晚深呼吸，跟言璟商量，“同桌，這罰站也不是什麼好事？要不然，您先回去？”

言璟在打游戲的間隙，還能看一眼，“茶喝完了？”

“……”

很好，觀察力這麼細致，就是發現不了天長地久。

鹿聽晚瞬間沒有話說了，從窗戶里看進去，趙偉茂還在嗶嗶。

這一眼，正好和趙偉茂的視線對上，然后趙偉茂氣勢洶洶地瞪了一眼，接著就是作利落無比地拉上了窗簾，連個隙都沒留下。

玻璃窗上倒影出圓亮的眼睛。

“……”這老師也是有意思的。

“聽晚，你在這干什麼？”是言欽。

鹿聽晚反映了幾秒，道：“被趙老師抓過來罰站，你不是去實驗室了嗎？”

“來個報告。”言欽抬手晃了下手中的紙。

言欽還想說什麼，他的目向后走，正好和后的言璟對上。氛圍在一瞬間變得古怪，帶著點天雷勾地火的打架勢頭。

“聽晚，過來。”言欽皺著眉說。

“？”

過來去哪里。

鹿聽晚愣了一下，回眸一看，才想起來謝書云說的兩人不對付。

不過片刻，手腕上便突然覆上一道冰涼的，年的影頎長，將牢牢的護在后。

言璟眸里一瞬滿是涼薄，冷到讓人心驚，“給你個機會，滾。”

“阿璟。”言欽鏡片下的目晦暗，步子往前走，“你先放開聽晚，你別弄傷。我們聊聊。”

“聊聊？”言璟勾了勾，桃花眸里的笑意不達眼底，眸子里漆黑得像是要吞滅的黯。

“你是沒被我打怕？”

鹿聽晚甚至沒有反應過來言璟是怎麼出手。

年像是潛伏已久的獅子，作極快地擒住了言欽的領，“砰”的一下將人抵在墻上，力道大得像是要將墻砸出個痕跡來。

言璟聲線里著怒，“別頂著這個份，來挑戰我的忍耐限度。”

言欽被那一下撞得失神，眼鏡掉在了地上，他只是笑，“阿璟，你怎麼還是這麼稚。”

兩個人靜鬧得有些大，隔著一道門，鹿聽晚能清晰地聽見發主任的問話聲。

頂撞老師的質，遠沒有言璟在年段室門口的打架來得嚴肅。

“吳主任要出來了。”鹿聽晚顧不上太多，握住言璟的手腕，連拖帶拉，“別鬧了，跟我走。”

兩個人的作實在是快，發主任出來的時候，連他們的人影都沒看見。

“怎麼吵吵鬧鬧的，誒那個言欽來了啊。”發主任環顧四周，“罰站的那兩孩子去哪了真是，言欽你剛才看見聽晚和言璟沒？”

言欽彎腰把地上的眼鏡撿起來，神極淡，“沒有。”

“言璟這臭小子是什麼病，連著聽晚都給我帶走了。”吳主任氣呼呼的，“你們兩兄弟的，你跟他通過嗎？這麼好一苗子，怎麼就不繼續研究了？”

言欽帶上眼鏡，“阿璟可能有自己的想法。”

“你也多勸勸他。”吳主任慨，“我還指他給六中拿獎呢……”

言欽打斷吳有發的話，“老師，聽晚同學和阿璟坐在一起上課，是不是不太合適。”

“這......”吳有發猶豫了一下。

老陳聽見靜，一下從年段室里走出來，“合適！怎麼就不合適了！我看著聽晚那孩子能帶言璟學習，再說那倆孩子坐一起，多養眼啊，上課心都好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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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聽晚拉著言璟的手腕就往外跑，等確認走出了年段室，才停下。

年的神冷得可怕，角抿著，連著一點笑都沒有，戾氣橫生。

鹿聽晚著氣，“你膽子怎麼這麼大，在年段室門口打架？生怕老師不知道嗎？”

言璟默了幾秒，漫不經心道：“啊，忘了。”

他的視線下移，手腕上帶著的那層溫的清晰，的手指纖細白皙，指甲上著淡淡的，節骨微彎，線條明顯。

牽得還。

出奇的，心里涌上來的燥意一點點被平。

戾氣漸散。

鹿聽晚險些被氣笑，“你是戲劇學院的嗎？上一秒還在吊兒郎當的開玩笑，下一秒就像是要把人送進醫院，這變臉功夫真是絕了。”

言璟神淡淡應了一聲，也不知是聽進去沒有。

鹿聽晚仿佛一拳打在棉花上，頓時就沒有了想說話的念頭，“算了。”

“小同桌，你好像很喜歡牽著我。”言璟手臂微抬，兩人握著的手腕剛好進視線范圍，咬字曖昧，“占我便宜呢？”

“？”

在這擔心他被分，嘰里呱啦一大堆，最后居然變了——占！便！宜！？

鹿聽晚回手，氣得話都沒經過大腦，“對。何止占你便宜，我還覬覦你的，我還暗你呢。”

言璟：“……”

鹿聽晚：“……”

空氣里名為尷尬的氛圍再一次席卷而來。

鹿聽晚覺嗓子里像是被什麼堵住了，堵得死死的，后知后覺臉紅。

“我剛剛什麼都沒說，你什麼都沒聽見，就這樣！問就是沒有！”

言璟彎了彎眼眸，眼底的笑意真摯了幾分，“喜歡占我便宜？”

那雙桃花眼放電的能力實在是太厲害，連著鹿聽晚都覺到了短暫的眩暈。

“不是……”

“覬覦我？”

言璟緩慢靠近，兩人之間的距離被短。鹿聽晚又聞到了那個好聞的木質調味，煙味已經淡去了不。

言璟微啞的聲音經過了刻意低，嗓音里帶著難以言說的繾綣。

他含混笑了聲，“要不我給你個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