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來說,別說是大家族,就是普通人家,也不會這麼問自己未出嫁的兒。
但是這種問題,吳氏說問就問了。
在吳氏眼里,禮義廉恥都只是工,有用的時候用,無用的時候摒棄。
最重要的,是能否達到目標。
這種事,既然兒已經有心,那就當機立斷,提上日程。
吳氏看著,語氣十分鄭重:“既然今兒咱們母倆把話說到這里,那母親就再多說幾句。
你心悅恒王,母親可以幫你恒王府。”
其實,原本吳氏打的主意,就是讓蘇雨瀾在三個皇子里挑一個。
現在策王那里是沒有戲了,逸王有軍功在,卻沒有背景,幾乎沒有影響力。
那麼,就只剩下一個恒王。
恒王是中宮嫡出,外家是季大學士,朝廷有一半的文都是季家的門生。
除開策王,恒王是最有機會奪嫡的人選。
蘇雨瀾嫁過去,有籌謀,有朝一日做一國之母也不是不可能的,到時候那才是蘇家的好日子。
想到這里,吳氏眼中冒著和算計。
“依咱們家的門楣,也是得恒王府。
雖然現在有正妃,不過以你的份做個側妃綽綽有余,至于以后的事,誰說得準呢?
恒王殿下排行第四,是中宮皇后娘娘的嫡子,將來被立為儲君的幾率很大。
只不過朝堂之爭,瞬息萬變,落敗了,說不好命都沒有。
若勝了,那就是榮華富貴之不盡,更別說以后,還有機會做一國之母。
母親可以幫你,但是現在,也要問問你,若是嫁過去,將來下場不好,你后不后悔?”
蘇雨瀾看著鄭重其事的吳氏,知道不是在開玩笑,心中歡喜得不行,搖頭:“兒不后悔。”
吳氏:“既然你不后悔,你想嫁,母親就必定幫你爭一爭,但是你要記著:
你想要的東西可以去爭,可以去搶,可以放火,也可以殺人,但是一定要記得:明哲保。
人只有活著才有希,死了就什麼都沒有了。
你擁有的再多,都沒有命用,便都是為他人做嫁裳。”
說到這個的時候,吳氏眼中閃過一抹驕傲之。
蘇雨瀾點點頭:“是,母親,兒明白。”
吳氏端坐下來:“這件事,母親會為你理好,你且好好看著,母親用的是何種手段。
看著便要學會,以后要記住了,這些都是你將來,安立命的東西。”
蘇雨瀾有些怔怔,趕忙應道:“是。”
吳氏:“既然我們現在確定的目標,是讓你嫁恒王府。
那麼做一切事的最終目的,就要以這件事為標準。
今天這件事,已經發生了。策王對你的印象一定是不好了。
我們盡可能的理好后續,跟策王殿下關系不好,但是也不能惡。
把娘的尸燒了,不用太。就是要讓策王殿下知道這是我們的態度。
事已經發生了,我們改變不了過程,只能盡可能的讓策王殿下心里好一些。
等以后你嫁恒王府,跟策王一定是敵對的。
但是現在你還沒有嫁進去,那麼,就不宜跟策王鬧得太僵,說不好,哪天還可以利用一下策王。
蘇雨瀾有些害怕的看向吳氏:“這樣可以嗎?他畢竟是王爺。”
吳氏:“沒有什麼不可以,只看你的手段。”
蘇雨瀾咽了一口唾沫,看向吳氏:“母親剛剛說的,找一個人擋在前頭,可是恒王?”
吳氏也不瞞:“是,現在,只有恒王才可以和策王相抗衡。
而且只有他們雙方打起來,你才有機會渾水魚,不僅能過了這件事,而且還能從中找到機會對恒王示好。”
蘇雨瀾面擔憂:“可是恒王……”
吳氏皺眉,嚴肅提醒:“你還沒有嫁恒王府。
當務之急是解決眼前的危機,若不然,你怕是都沒命恒王府。
如此,你還要護著恒王嗎?”
蘇雨瀾看向吳氏,臉有些微微發白。
吳氏:“瀾兒,人不為己天誅地滅。”
蘇雨瀾怔住:“是,母親,兒知道了。
當然想嫁恒王府,做夢都想,若不然的話,也不會冒著那麼大的風險,去跟策王合作,來陷害蘇綰寧。
現在連吳氏都支持,覺得自己已經一只腳邁了恒王府。
雖然現在恒王府有正妃,但是相信,只要自己善于籌謀,這正妃之位,一定是自己的。
主位上,吳氏不知道在想著什麼,沒有說話,蘇雨瀾上前:“母親。”
吳氏回過神來看向:“眼下還有一件要的事要做。”
“什麼?”
吳氏:“你剛才說,在策王府的時候,你帶了許多小姐去,但是,你帶那些小姐們過去的時候,在沒有看清楚屋里人的況下,把里面的人,說了蘇綰寧。”
蘇雨瀾點點頭:“是。”
吳氏:“眼下,這件事是最要的,不論別的,就這件事,幾乎就奠定了你陷害的事實。
蘇雨蘭臉一白:“可是……,也有可能是我看錯了,是的丫鬟一直在說在里面,我自然會先為主的以為在里面,沒看清楚,說也很正常。”
吳氏撇了一眼:“瀾兒,你還是太年輕了。
你要記著,沒有人是傻子,你這種自欺欺人的話,在我跟前說說也就罷了,若是在別人跟前說,只是蓋彌彰。”
蘇雨瀾一張臉越發白了,支支吾吾的說不出話來:“那……那怎麼辦?”
吳氏:“那個丫鬟呢?你收買的那個蘇綰寧的丫鬟?”
蘇雨瀾絞著帕子,不敢看吳氏:“死了。”
吳氏:“你太急了,起碼問清楚當時的過程。”
蘇雨瀾低著頭,當時恒王一直在和蘇綰寧說話,關心的樣子刺痛了的眼,哪里還顧得那麼多,眼前的事,恨不得立馬就解決了。
現在想起來,確實疑點重重。
就說,當時連翹和一起帶著人,一路過來,蘇綰寧沒有出聲。
事發生的時候,推門而進,蘇綰寧也沒有出聲。
而到了見過里面的人出來之后,在彭薈問里面的人是誰,回答后,蘇綰寧才站出來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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