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旸廷把白書畫帶進了自己屋里,又拿了一臺閑置的筆記本電腦給他。
“你平時玩什麼游戲,那就下載什麼游戲。”韓旸廷道。
白書畫接過電腦,有竹地下載了一個風云傳奇。
玩游戲他是認真的,要是有天賦的話,說不定就不用讀書了,直接走職業道路了。
登錄完賬號后,韓旸廷不知道給誰打了一個電話,讓他和白書畫pk。
那頭的人罵罵咧咧了一陣,怪韓旸廷這麼晚了還搞事,但這人又不得不聽韓旸廷的,只好和白書畫pk起來。
興許是被吵醒了不高興,對方可沒有什麼耐心,招招都毫不留,白書畫每局都撐不過一分鐘就出局了。
白書畫就知道這是遇上高手了,他不委屈地問:“姐夫,這誰呀?”
“只是一個業余玩家,還不是職業的。”
“……”
撐了十幾局,白書畫已經泄氣了,他打著哈欠道:“姐夫,我打不過,不如……就算了吧?”
“不行,你是想走職業游戲玩家路線的,怎麼能輕易退!”韓旸廷悠閑地躺在床上,一邊玩手機一邊道。
對手也打電話問韓旸廷,還要打多久,韓旸廷讓他繼續打,他不喊停就不能停。
在白書畫被狠狠了一百局后,他終于撐不住了,強行睜著一雙熊貓眼:“姐夫,我真的好累了,要不就算了吧。”
韓旸廷又打了那個朋友的電話,放的是免提:“小乙,你覺得我這個小舅子的水平如何?能走職業道路嗎?”
“職業道路?就他?就連跟我玩都撐不過一分鐘的人,練個十年八年再說吧。”
這話被白書畫聽了個清清楚楚,小的心靈被暴擊得千瘡百孔。
韓旸廷掛了電話,對白書畫道:“你明天就住我這里吧,不用回家了,從早上起床開始練,練到你姐下班,堅持個十年八年,說不定真能為職業玩家。”
白書畫哪里還敢再練,他也知道韓旸廷是故意的了,于是他不得不求饒道:“姐夫,我以后好好寫作業,不玩游戲了可以嗎?”
“明天再說吧。”韓旸廷道。
白書畫松了一口氣,兩點多了,終于能去睡覺了。
白書若一直沒有睡,期間也到門口聽,知道里面的況,不在心里竊喜。
白書畫雖然不是壞孩子,但絕對是被寵壞的孩子,而且鬼點子多,經常懶,家里除了白書楠鎮得住他,別的人本不行,可白書楠太忙了,哪有空天天盯著他。
何況他能跟林婉芬吵架,離家出走,就說明他態度不行,不尊重自己的母親,讓韓旸廷治一治他也好。
……
第二天是周六。
白書若起床的時候,居然看到韓旸廷和白書畫在廚房里面做早餐。
主要是白書畫在做,韓旸廷在一旁指導:
“煎蛋前要先放油……煎好了再放鹽……現在要翻面了……”
看到白書若過來,白書畫立刻用求助的目看著,一雙熊貓眼寫滿了疲憊,“二姐,姐夫我起來做早餐。”
白書若心中又是一陣竊喜。
白書畫什麼時候進過廚房呀?他連鹽和糖都分不清楚吧?讓他學一學也好。
但表面裝作沒事的樣子道:“那……那就做呀,韓大哥廚藝好,帶出來的徒弟不會錯的!”
“姐夫說還要溫牛,二姐你可以幫幫我嗎?”白書畫手忙腳地問。
以前在家的時候,都是白書若進廚房幫忙的。
可不等白書若回答,韓旸廷就一旁道:“若若就算了,天天上班很累的,出去坐著等吃吧。”
“……”白書畫嚴重懷疑,這兩口子是提前商量好要整他的。
既然韓旸廷這樣待了,那白書若便只好坐到餐廳看手機了。
林婉芬一大早就發了微信過來,問要不要讓過來把白書畫接走,白書若回道:不用的芬姨,書畫在我這里很乖,做事也認真。
林婉芬又問會不會打擾到他們,白書若說不會的,有書畫在這里反倒有氣氛。
林婉芬這才放心了。
不一會兒,白書畫笨手笨腳地把早餐端出來了,很簡單的蛋、牛,加面包。
白書若立刻評價道:“書畫,你這手藝不錯呀,以后都能自己做早餐了。”
白書畫笑得比哭還難看。
韓旸廷也坐下來吃早飯了。
有他在,氣氛很是抑。
當然,白書若已經適應了這樣的氣場,但白書畫還不習慣,吃得是如坐針氈、如芒刺背、如鯁在。
“若若今天還去加班嗎?”韓旸廷一邊吃一邊問。
“去的,起碼要去半天。”白書若道。
韓旸廷就立刻看向白書畫:“那書畫在家準備午餐吧,你姐下班了回來要吃。”
姐弟二人:“……”
白書畫猶豫了一會兒才道:“可是姐夫,我還要寫作業。”
韓旸廷淡淡地道:“作業寫不寫沒有什麼關系,但飯不可以不吃,一會兒隨我去超市買菜吧。”
白書畫不想去,但又不得不忍著。
去就去,不就是買菜嗎?多大的事啊?他不服輸!
白書若吃完早餐就上班了,而韓旸廷果真帶著白書畫出門了。
在超市挑了一大堆的菜,排骨、、番茄、胡蘿卜、青菜,都是由白書畫來提,白書畫提得手指都快變形了。
到了家,韓旸廷又指揮白書畫洗菜、切蘿卜,他是全程在一旁指導,白書畫自己刀來完,笨手笨腳,好幾回差點切到手。
白書畫一肚子氣,卻也不敢發泄。
昨天他是見過韓旸廷的手的,打不過。
等排骨湯燉著,也腌著的時候,韓旸廷又讓白書畫去拖地板、桌子,說鐘點工今天不來了。
白書畫終于不了了,抹布一扔,就對韓旸廷道:“姐夫,我為什麼要做這麼多事啊?我是來做客的,不是來干活的,姐夫你不喜歡我可以直接攆我走。”
韓旸廷反問:“這些事很多嗎?你媽在家里不是天天干這些事?”
白書畫:“……”
這確實是事實。
他依然不服氣:“是我媽,照顧我是應該的,家務也是的活。”
韓旸廷依然是不怒自威的樣子:“這個世界上沒有事是應該的,你若是還小,你媽是有責任和義務照顧你,但你已經14歲了,比你媽都高出一截了,你就應該學會諒的辛苦,而不是騙、糊弄。”
白書畫低頭,覺自己被打了無數個耳。
偏偏韓旸廷說的又是對的。
“你二姐快下班了,該去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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