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后。
洪州乃是祥龍國有名的魚米之鄉,產庶,民多商賈。這是個麗如畫的地方。拔地而起的一座座山峰,有的似利劍直九霄,有的巍峨雄峻,所有這些山峰,將整個洪州城圍繞。
下著細雨的日子,是這座小城景最為人的時候。輕紗薄綾般的霧氣,飄飄悠悠升騰起來,繞著一座座黑瓦白墻的宅子,像是一條條彩綢。風兒攪著雨,和淡霧彌合在一起,如霧似煙,虛幻縹緲。
街市之上,行人稀稀疏疏。
霜蘭兒將自己面前攤上藥材整齊擺放好,又拉了拉頂上的油紙布,小心翼翼護著。小城景雖,卻無心欣賞,只盼著雨能盡早停,一來不要打的藥材,二來也好開張做生意。
如今在洪州城中落了腳,又租了個鋪子。打聽過各家醫館,并不缺人手,且一名子行醫作郎中,醫館藥房多有側目,倒不如先做些藥材生意。心靈眼尖,辨別藥材的功力又了得,花的錢最,挑的卻是最上等的貨,半個多月下來已攢了不錢,足夠在這里生存。
正尋思著,一位大嬸撐傘走上前來,笑瞇瞇地著霜蘭兒,喚道:“姑娘,聽我家隔壁的王伯說,你這攤子上的藥材便宜,還順帶幫人看病,可是這樣?”
霜蘭兒微微一笑,“大嬸您面青黃,再看您的右手,中指這段略有浮腫泛青,不知您平日是否會覺胃中不適,食后噯氣。”
中年大嬸愣了半響,“呵呵”傻笑幾聲,道:“姑娘真是神了,沒給我號脈便能斷病。其實,這是我的老病了,總花銀子也治不好,這不我現在就自己買些北柴胡、淮山藥、五味子回去熬,就這麼混著,一把年紀還圖啥。”說著,指了指霜蘭兒面前的北柴胡,“你的貨好,給我來一些。”
霜蘭兒淺笑道,“大嬸,您這麼吃藥就不對了。用藥分量可講究了,差之一厘,謬以千里。還是讓我幫你把下脈。”說著,拉過中年大嬸的手,仔細號脈,片刻后道,“虛實兼見,寒熱錯。大嬸,我有張偏方,配上藥算起來比你單買北柴胡等幾味藥材還便宜些,您要不要試試?”
“偏方?管用不?”中年大嬸倒有些猶豫。
“其中有一味藥,旁人用的很,是蜈蚣。治大嬸您這種病有奇效。”
“好,那就聽你的。姑娘真是個熱心人,隔壁王伯也說你好,他常年的風病吃了你十天藥竟好許多。你也給我來十帖吧。”
霜蘭兒快速將藥包好遞上,中年大嬸樂呵呵接過。
“您慢走。”
“曖,回頭我給你介紹生意,姑娘人真是不錯。”
“謝謝您,大嬸。”
今天終于做一筆生意,霜蘭兒輕輕吁了口氣,伏在攤前坐了會,隨手撿了片阿膠膏在口中嚼著。阿膠膏有補益氣的作用,整日忙生意,時常顧不上調理自己產后的子,就這麼隨便吃上幾片。
到了下午,霜蘭兒又零星賣了些藥材,雨倒是停了,街上人也漸漸多起來。
對面的雜耍攤一見雨停,連忙吹鑼打鼓招攬行人,不一會雜耍攤邊圍滿了人,一名子登場,霜蘭兒瞧那子與自己差不多年紀,眉彩飛舞,英氣,來了興致,撐著藥攤朝戲臺張。
那子撐在板凳上,猛地倒立起來,接著一名男子向子拋去兩只瓷盤,子雙腳不停地轉著瓷盤,越轉越快,看得人眼暈。突然子改作單手倒撐,霜蘭兒不了把冷汗,此時子一手亦開始轉瓷盤,三只瓷盤同時飛轉,人群一陣喝彩。
霜蘭兒瞧得正起勁,一時倒沒注意有生意上門。
“姑娘,你這些葉凌子賣不賣?”
見沒聽到,來人笑了笑,又大聲說一遍,“姑娘,我要買這些葉凌子。”
霜蘭兒這才回神,向來人時,清麗的面容微微凝滯,竟是他,上城風滿樓的老板風延雪,二十多歲的商界佼佼者,眉若星月,眼若寒泉,笑起來時,有一與他年齡不符的滄桑。此時他穿著普通老百姓的藍布長衫,十分樸素。
風延雪亦認出霜蘭兒,笑道:“呵呵,他鄉遇故友,竟能在這兒遇上蘭夫……”他頓一頓,眉心一跳,立即改口:“遇上霜姑娘,哦,不,霜老板才對。”
他鄉見到風延雪,霜蘭兒腦中不自回想起龍霄霆曾帶去風滿樓換裳買銀鏡。神一凝,旋即偏首一笑,過去的早就過去了。不過,風延雪真是老道,商人到底是商人,從不過問與自己生意無關的事。既然風延雪不揭的痛,也裝作無事,只道:“洪州城可是藥材的集散地,那麼多藥鋪,風老板竟顧我這小攤,真是榮幸。”
風延雪取了把折扇在手中輕敲:“洪州城是藥材的集散地沒錯,非但如此,我在洪州城還有一商行會,正巧上頭有軍需的任務,要用葉凌子這味藥,我跑遍整個洪州城,竟都是二等貨,看來這上等藥材都在霜老板這里了。”
霜蘭兒抬眼了風延雪,“我小本生意,葉凌子不貴,冬天又用得著,所以囤了些貨,既然風老板要,就都拿去吧。”說著,翻了翻攤下存貨,又道:“大部分都在家中,不如風老板跟我跑一趟。”
風延雪思索了下,擺手道:“不耽誤霜老板做生意,我并不急,明日再來取。價錢嘛,一兩銀子八錢,如何?”
霜蘭兒起先愣了愣,旋即點點頭。風延雪果然是生意經,明得很,價格不算高也不算低,讓你既想賣又舍不得全賣,也難怪他能做大生意。將攤子上現的葉凌子全部包好,遞給風延雪,“剩下的明日補齊,看不出來風老板對藥材懂行,我一直以為風老板是做裳首飾生意的。”
“哪里,霜老板這就錯了。不才就是靠販賣藥材起家,裳首飾之類那是后來謀的營生。”風延雪將一錠銀子放在霜蘭兒小攤上,“這是定金,我明日再來與你結賬。”他停一停,掃一眼霜蘭兒攤上擺的東西,眸中一亮,贊道:“看來你真是辨別藥材的行家,說真的,你一個姑娘家整日在外奔波,也不是個辦法,要不來我的商行會,我正缺你這樣的人手。收穩定,你要不要考慮下?或者這樣,我們也可以合作經營。”
霜蘭兒面上掛著溫和的笑容,擺擺手,婉聲拒絕道:“謝謝風老板的意,不過現在我勉強還能糊口,只怕這點本事難當大任,要是誤了風老板的大生意可就罪過了。還是自謀營生來得自在些。”
風延雪淺笑著應了聲,又道:“不必這麼著急回絕我,霜老板可以慢慢考慮,遲些再給我答復,我這半個月都宿在城中天闕酒樓,去街上一問便知。你隨時都可以來找我,若我不在,吩咐店小二留句話便行。我看霜老板雖為子,中雄略不亞于男子,只怕不是區區小營生能困住你的。請再仔細考慮一下。”
霜蘭兒點點頭,“知道了,我會仔細考慮的。風老板請走好。”
風延雪轉,微笑離去。
隨著風延雪走遠,霜蘭兒緩緩坐在凳上,站了一整天,腰疼得漸漸熬不住。又撐了一會,做了幾單小生意,眼看著天漸晚。準備早些打烊回家。正收拾著攤上東西,突然兩名彪型大漢擋在攤前,兩人材高壯,幾乎擋住所有的線,只覺眼前頓時暗下來。
兩人分明是來找茬的。
“呦,外地人嘛。誰允許你在這私自擺攤的?!可有問過爺們?做生意的規矩你懂不懂?!”
霜蘭兒心中有數,想來這便是所謂的街霸,取了一兩銀子遞上,賠笑道:“小本生意,不敬意,還笑納。”
其中一名大漢接過銀子,放在手中掂了掂,邊出不屑的笑,突然手一揚,將的藥攤掀翻,怒罵道:“媽的,當老子是要飯的?才一兩銀子!看來不給你點教訓,你不知道爺是誰!”
正要手時,那大漢突然“哼哼”兩聲,揚起的手垂下。原是背后被人狠狠劈了一下。
“媽的,是誰在后面暗算老子!”大漢痛極怒極,正要轉看何人如此大膽,竟敢打他,不想剛轉便被一名黑男子一腳踢飛。與此同時,另一名大漢也被黑男子一拳揍得躺在地上直哼哼。
“呵,敢在我地盤上充老大,我看你們才是活得不耐煩。今天我心好,不跟你們計較,還不快滾!”聲音清脆若黃鸝婉轉歌唱,說話之人并非手之人,而是一名姑娘。
兩名大漢一見那姑娘,灰著臉怏怏逃走。
霜蘭兒稍稍定了定神,瞧清楚手的黑男子是一名護衛,指使護衛趕走惡霸的竟是剛才雜耍班中表演的姑娘。愣了愣,腦中轉不過來。剛才是遠觀,此時細看,這姑娘與自己年紀相仿,生得水潤靈氣。更加疑,這姑娘像是大戶人家的閨,怎會在雜耍班賣藝?難道是溜出來玩的?
那姑娘沖霜蘭兒一笑,“喂,我留意你好幾天了,你一個姑娘家擺攤真是不容易。我們個朋友吧,你我玲瓏就行。你什麼名字?”
玲瓏,有玉玲瓏,用來形容面前的姑娘真是再恰當不過。霜蘭兒大方一笑,回道:“我霜蘭兒,我蘭兒就行。”
整理收拾完藥攤后,霜蘭兒被玲瓏拉著去街上吃飯,本想推要將藥材送回家,哪知玲瓏竟吩咐黑護衛將的藥材送回去,如此一來,不好再拒絕。
玲瓏拉著霜蘭兒的手穿過狹窄的巷子,七拐八彎,終于來到一家偏僻的酒肆。
酒肆掌柜的是位老板娘,長得妖艷,一見玲瓏就沖上來,尖聲嚷著:“呦,我說是誰來著,原來是我們的玲瓏大小姐啊。貴客貴客,歡迎歡迎。”
玲瓏攬住霜蘭兒的胳膊,笑道:“翠娘這家酒肆,除了酒好,花也聞名洪州哦。”抬一抬眼,旋即吩咐老板娘:“翠娘,這是我的新朋友,可別下我面子,撿最好的菜上。賬就記在方府頭上。”
“好嘞,坐靠窗的位置,我馬上就來。”翠娘應了下來,扭著腰去張羅。
霜蘭兒環顧四周,這里裝飾并不奢華,倒也雅致,桌椅都是藤編竹制,空氣里酒香混著竹香,聞著令人心神舒暢。
外邊停了一會兒的雨又下了起來。
秋雨淅淅瀝瀝,打在屋頂上像是綿綿一曲。菜很快上齊,還擺上一壇酒,玲瓏今日極高興,喝幾杯后,絮絮叨叨說了一大堆話。
這時翠娘走過來,拿了一副竹板在手中拍打,跟著唱起來。玲瓏頓時來勁了,跟著拍子跳起舞來,長得水靈,段也不錯,跟著拍子越跳越快,朝氣蓬的臉上溢滿燦爛的笑容。鄰桌之人紛紛擊掌和著拍子,連連好。
翠娘停下來,酒肆里一下子安靜。玲瓏癱坐在霜蘭兒面前,不停地氣,水眸含醉,說:“累死我了,好久不曾這麼快活了。”
霜蘭兒倒了杯清茶遞上,玲瓏卻搶了霜蘭兒面前酒杯,一口氣將酒喝,沖霜蘭兒嫣然一笑:“人生有酒須當醉,呃,后面一句是什麼來著?我給忘了。”
霜蘭兒接過道:“一滴何曾到九泉。”
“對!就是這句!人生有酒須當醉,一滴何曾到九泉。”玲瓏大笑起來,邊出兩個小酒窩,甚是可。
霜蘭兒被這快樂的氣氛染了。連月來,四奔波,每天用忙碌麻痹自己的神經,是真的怕,怕一停下來便會想起孩子,可即便這樣,痛與心底霾從不曾離開,只是被苦苦抑著。唯有今天,頗有幾分輕松的覺,心中不再那麼難。若人人都像玲瓏那般快樂,世間還有什麼煩惱。
剛才玲瓏與扯了一大堆,已略略知曉玲瓏的來歷。經歷真是傳奇,玲瓏小時候是個棄嬰,被好心的雜耍班老板撿回去,老板只有兒子,將玲瓏當兒養著。玲瓏時隨著師兄師姐們學雜耍,學藝雖不,倒也能勉強登臺。到十多歲時,玲瓏的好運來了。雜耍班走戲來到富饒的洪州城,準備在這演一個月。此時洪州城富賈方進益偶然瞧見玲瓏,十分喜,非要領回家當兒。雜耍班老板雖不舍,最后還是割了。
洪州城富賈方進益有三房太太,一共生了九個兒子,總想要個兒,可偏偏命里沒有,后來高人算命說他四十歲時會遇到一個小孩,領養回家從此運道順暢,富貴登極。當時方進益倒也沒全信,領養玲瓏是真心出于喜歡。
說來也怪,方進益領養玲瓏那年,祥龍國遭逢大旱,地里棉花顆粒無收,適逢方進益手中了一大批陳年棉花,本來只能作虧損,哪知了香餑餑,發一大筆橫財,印證了算命之人的話。從此,方府上下全都像捧著明珠似的捧著玲瓏,要什麼給什麼,怎麼折騰就怎麼折騰。玲瓏平時總上街瞎玩,方府還特地派了護衛跟隨。
玲瓏的命說不上來是好還是壞,雖然玲瓏一出生就被父母棄,可后來卻福澤無量。
霜蘭兒長長舒一口氣,突然想起自己未曾謀面的孩子,心中好很多。的孩子,沒這個卑微的母親,也許會更快樂。瑞王府小世子,眾星拱月,錦玉食。若留在王府,只會給他帶來無止境的爭斗、痛苦與災難。
玲瓏有些乏了,推一推陷沉思的霜蘭兒,“我們走吧。”
霜蘭兒點點頭。
玲瓏又笑起來,酒喝得多了,起時只覺腳下發虛,整個人搖搖晃晃,時不時往霜蘭兒上靠,上還不忘說:“嘿,別扶我,我走得穩。”
霜蘭兒好氣又好笑。
外邊雨還在下,一盞盞燈籠錯落亮著,朦朧的雨霧,淡淡暈黃的,似將洪州城數萬參差人家,小河兩岸的廊橋水閣,全都籠進一幅絕的水墨煙雨畫中。
霜蘭兒扶著玲瓏走了一段路,此時方府護衛派了轎子來接,霜蘭兒將玲瓏扶上馬車,目送著玲瓏遠去。
轎子行至拐角時,玲瓏半個子探出轎子,揚手朝霜蘭兒大喊,“蘭兒,明天我再來找你玩——”
翠若黃鸝的聲音,嚶嚶繞在耳畔,漸漸遠去。雨點點拂在霜蘭兒臉頰上,清涼舒適。手接住一點雨,手心微微地,卻像是撓到心底,連帶心都飄揚起來。
新的城鎮,新的朋友,新的開始,新的生活,一切都是新的。
「無事」青年柳小小機緣際會到了古代,卻成了一個還沒進門就死了丈夫的「掃把星」。爹不疼娘不愛就算了,還要繼續把她嫁給「公公」沖喜!行吧,既然你們要這樣做,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柳小小開啟了實力虐渣爹,懟渣孃的狀態。之後,本想手握靈泉發家致富奔向小康,偏偏有那不長眼睛的鄰居和親戚湊過來非要「借光!」光,沒有。懟,管夠!當日你們對我百般刁難,如今我讓你們高攀不起。隻是,我後麵那個尾巴,雖然你長的是高大帥,可現如今的我隻想發家不喜歡男人,你為什麼要一直跟著我!!!尾巴在身後委屈巴巴的看著她:「我賬房鑰匙在你那呀,我沒錢,所以隻能跟著你了呀。」柳小小:「……」誰特麼想要這玩意,如果不是你硬塞給我我會接?
(白凰洛景)白凰作為一個二十一世紀最優秀的特工,穿越到一個廢物的身上也就罷了。卻沒想到渣娘因為嫌棄自己是不能修煉的廢物,居然要痛下殺手寧願要一個乞丐也不要她行那就恩斷義絕兩不相欠所有人都惡意針對她不在乎與世界作對又如何一手抓著各種神獸,一手控製五係玄力異能。弄個副業醫毒雙休照樣逆天看她不反手覆了這天下隻是半路殺出一個妖孽男人,將她困在自己懷中。眼中是化不開的柔情“凰凰,你要什麼我都給你,但你得歸我”
青雲發現自己穿越到了古代,頭痛欲裂。 她沒有點亮古代生存技能啊! 吟詩作對,不會針線女紅,不會討男人歡心,更不會種田做生意,都不會麼的辦法,只能找個以上四種技能都不需要的職業……N年後,登基為帝的青雲,看著文武百官:說出來你們可能不信,我真沒想當女帝。 以前的小弟,現在的文武百官:對的,對的,你說的都對,是我們逼著你當的。
名滿天下的顧玉青在她新婚之夜被至親之人灌下一杯鶴頂紅。 原以爲命喪黃泉,再睜眼,卻又重新回到十三歲,身邊還多了一塊能說會道要吃要喝毒舌又話嘮的上古神玉。 重生不易,既是上天垂憐,她便絕不負此生。 上一世的仇要報,這一世的日子也要過。 只是…男主,你能不能消停一會,把我吃幹抹淨也就算了,幹嘛總給吃瓜羣衆發糖! Ps:本文虐渣打臉大爽文!
崔茵是個孤女,被逼以堂姐的身份替嫁給落魄宗室成親三年,她乖順地做他的賢內助、患難與共,崔茵以為,他們會廝守終生,然而李承璟成為攝政王后的第一件事,是去崔府接回了堂姐,崔茵成了見不得光的外室,就連親生的孩兒也要管別人叫阿娘,她站在院中的海棠樹下,杏眸含淚,質問他為什麼,卻見他頭也不回地命人鎖好大門,涼聲道,“你非世家貴女,能給我什麼助力?”母親忌日那天,她意外跌下山崖而昏迷,濃霧里仿佛看見因被李承璟囚禁郁郁而終的前世,睜開眼,看著面前那個救下她的恩人,默默下定了決心,蕭緒桓出身寒門,如今卻是權傾朝野的大司馬,崔茵想,如若想從李承璟手下逃離,只能借眼前人之手,來日他若是膩了,自己大可離開,兩不相欠*人人皆知蕭緒桓與攝政王李承璟水火不容,幕僚卻偶然撞見,西河細雨之中,煙波畫船,主公懷里依偎著一位殊色佳人,美人玉指纖纖,剝開瑩白的荔枝,送到他的唇邊,杏眸瀲滟生霧“大司馬介不介意,妾曾經嫁過人?”輕扶在她腰側的大掌倏忽收緊,只見他眸光幽深,沉沉地望著她,低頭,含住了她指尖的荔枝,幕僚大驚,看清了那位美人的面貌,哪里是什麼喪夫寡居的女子,分明是攝政王的外室,事后,幕僚痛心疾首,想要揭穿那女子的身份,蕭緒桓淡笑一聲,看著手中美人遺落的墨寶,驚鴻翩躚,恰如其人,深深嗅了一口,“那又怎樣?”他一早便知崔茵在騙他,可又有誰知,他早已覬覦她多時,只可惜彼時她已嫁做人婦,窈窕倩影只能遠遠相望,而這一次,無論如何,他都不會放手。李承璟曾以為,名分與議論不過是身外事,崔茵是他的結發妻,永遠都是,手掌天下權,醉臥美人膝,他都要,偏偏他忘了,美人心易碎,再多的權勢也換不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