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朝前走,等進了泠雪苑,清韻的怒氣方才消了些。
院子里,有兩個小丫鬟在掃落葉,年紀不大,十一二歲的模樣,梳著雙丫髻,模樣清秀,有些膽小。
屋子裡,有兩個二等丫鬟在桌子,再加上青鶯和喜鵲,偌大一個泠雪苑就沒別人了。
侯府被貶,府里不得不減用度,第一個消減的就是泠雪苑,丫鬟婆子削去了一大半。
這幾個丫鬟是不得不留下的。
屋子一段時間沒人住,就沒了人氣,容易壞。
修葺泠雪苑的費用比養幾個丫鬟要大的多,而且就算被罰了,泠雪苑也還是的住,要是一點人都不留,跟伯爺也沒法代。
回了屋,丫鬟端了熱茶上來。
清譽捧了茶,青鶯就道,「姑娘,奴婢出去轉轉。」
清韻看了一眼,見眸底有閃亮,顯然是想去春暉院打聽消息,正好也想知道事到底會怎麼發展,便點頭應了。
青鶯走了,喜鵲幫著收拾屋子。
們才走不久,屋子還和之前一樣,就是被子什麼的都鎖在柜子里,得拿出來熏香除除氣。
半個時候后,青鶯就回來了。
進門時,喜鵲正好端了銅盆來第三遍桌子,青鶯趕接了手。
喜鵲問,「打聽到了?是看上二姑娘了還是四姑娘?」
青鶯沒說話,端著銅盆進了屋。
清韻坐在小榻上,也著,催快說,青鶯終於憋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一個也沒看上。」
清韻愕然,沒看上沐清芷和沐清雪,那看上的……豈不是沐清了?
虧得沐清芷和沐清雪還憂心忡忡,誰想人家就沒看上們,這一掌,打的實在是響亮。
青鶯聳肩道,「廬侯夫人一提這事,大夫人當即就回絕了,說五姑娘還小,還要一年才及笄,會多留兩年,鄭國公府大爺年紀不小了,耽誤不得。」
清韻慨,有人撐腰就是好,都不用沐清憂心,火坑就被人給填了。
不過怎麼也沒想到廬侯夫人會提出讓沐清嫁,這不是找釘子麼,看來是伯府對待和沐清凌兩個嫡的態度,讓覺得伯府為了恢復侯爵,什麼都可以犧牲啊。
兩相一比,清韻覺得原本就不熱的心又涼了三分。
罷了,沒娘的孩子沒人疼,好在雖然有了後娘,但爹還是親的,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喜鵲拿了鑰匙去開箱子,拿了個錦盒過來,遞給清韻道,「姑娘,你的私房錢都在這裡了。」
清韻接了錦盒,銀錢都是青鶯和喜鵲收的,也不知道有多,但是印象中,爹離京辦差前,總會給留些銀子防,不過叮囑,不能讓老夫人們知曉。
伯爺也擔心,太過偏袒清韻,是害了清韻,可要不留些,他就是去辦差也不放心。
等錦盒被打開,清韻倒了一口氣。
一錦盒,滿滿的都是零散銀子,有大有小,怎麼也有幾十兩了。
想是嫡,一個月月錢才十兩,也算是有錢人了。
「有錢的覺真好,」清韻笑道。
想到當初喜鵲把錢藏鞋子里,還以為是窮的叮噹響。
喜鵲見了就笑道,「下面還有呢。」
清韻愣了一下,「還有?」
喜鵲點頭,「姑娘怎麼忘記了,錦盒是雙層的。」
清韻恍然,打開夾層,看到了銀票。
五十兩面額的,足足有十張。
喜鵲笑道,「伯爺出差了十回了,每回走之前都會給姑娘留五十兩銀票,只是姑娘拿了錢,也沒地方用……。」
清韻出不了府,更別說逛街買東西了。
喜鵲和青鶯也沒機會出去,就算出去了,也沒法帶東西回來,上回的藥包,不就是個例子。
是以,清韻有銀子都沒法請大夫看病,只能存在錦盒裡,好在沒被蟲咬,不然清韻非得氣吐不可。
清韻拿了五兩銀子裝荷包里,又打賞了兩丫鬟一人二兩,高興的兩丫鬟笑的合不攏。
另外,清韻還拿了五兩出來,給兩丫鬟道,「平時和府里的丫鬟走時,手大方些,們拿了好,就不會對你們擺臉了,就是打聽什麼也方便。」
等安排好,清韻把錦盒合上,讓喜鵲拿去箱底。
清韻著脖子,想著要不要睡一覺。
外面,有丫鬟進來,道,「三姑娘,老夫人讓奴婢來告訴你一聲,家訓不用抄了,佛經修養,偶爾抄一抄也好,別累著了就行。」
清韻角上揚,日子算是往舒坦上過了。
青鶯就有眼的上去塞荷包了。
丫鬟沒想到來傳個話,也有打賞,高興的直笑。
等丫鬟走後,清韻就睡下了。
醒來時,天邊有晚霞絢爛。
吃了晚飯後,清韻沒事做,就拿了本書,隨手翻著,興緻不高。
青鶯和喜鵲則圍著火爐綉荷包。
清韻無聊,想著好像綉藝還不錯,就讓喜鵲也給起了個綉棚子,打算綉個帕子自己用。
綉了沒一會兒,又有了睡意。
一宿安眠。
第二天醒來,骨頭都睡了。
是被兩丫鬟喊醒的,睡眼朦朧中聽丫鬟道,「姑娘,該起床了,一會兒還得去給老夫人和大夫人請安呢。」
清韻本來還困的厲害,聽到這話,一個激靈襲來,困意瞬間去了大半。
差點忘記了,現在不是足佛香院,可以任由睡到自然醒,每天抄好佛經家訓就沒事了,得去給長輩請安啊!
記得有一回請安去晚了,被大夫人呵斥,回來罰抄了家訓二十遍。
尤其是昨天,沐清芷和沐清雪兩個一聽要們嫁給鄭國公府大爺,就氣的恨不得要活颳了,廬侯夫人把主意打到了沐清頭上,大夫人能不生氣?
想著,清韻就覺得腦袋一陣陣揪疼。
不敢再耽擱,清韻掀了被子下床。
喜鵲拿了裳來,要給清韻穿。
看著那裳,清韻眉頭不期然跳了下,怎麼把這事給忘記了,今兒可是打算跟去棲霞寺的,穿這麼一偏短的裳,出去就是丟伯府的臉面,誰會允許出門?
清韻知道沒合的裳,綉坊雖然在做,但要送來最早估計也得後天了。
清韻坐了下來,喜鵲手裡拿了裳的看著,正要說話呢,就聽清韻問道,「我大姐姐出嫁前的裳全帶定國公府去了?」
喜鵲不知道清韻為什麼這麼問,只回道,「一些珍貴的狐斗篷,長輩賞賜的裳,都帶走了,綉坊做的,沒有八九新的,都得留下。」
沐清凌是及笄了才出嫁的,兩人量差不多,那的裳現在穿只會大,不會小。
清韻著喜鵲道,「你去大姐姐留下的舊裳里拿兩套合適我穿的來。」
喜鵲不解,「綉坊已經給姑娘做新的了,為何還要穿大姑娘之前的舊裳?」
那麼多天都穿了,不在乎多等一兩天啊。
可偏偏這一兩天清韻就等不及了,催喜鵲道,「快去。」
清韻有吩咐,喜鵲能不照做麼,把裳放下,趕就出了門。
青鶯伺候清韻漱口洗臉,那柳條枝沾著竹鹽刷牙,真是要多難就有多難。
很快,喜鵲就拿了兩套裳來,都是蜀錦的。
一套天藍綉竹節海棠,一套淡紫綉金雀花,清韻試了試,都合。
最後清韻選了天藍綉竹節海棠的,束腰和披帛也都綉著海棠,但是鵝黃的。
梳著流仙髻,戴了老夫人新賞賜的首飾,薄施黛,便已是盛仙姿。
吃了早飯,清韻帶著青鶯就出了泠雪苑,朝大夫人住的紫檀院走去。
很巧,在紫檀院前不遠的岔道,和沐清還有沐清芷幾個迎面上了。
只是,一大清早,就沒人對有好臉。
PS:求推薦票~~~
網歡迎廣大書友臨閱讀,最新、最快、最火的連載作品盡在原創!手機用戶請到閱讀。
程卿穿越了。開局死了爹,一個柔弱娘,三個美貌姐姐,而她是程家鼎立門戶的獨子……程卿低頭看自己微微發育的胸,不知是哪裡出了問題。程家群狼環伺,換了芯子的程卿給自己定下兩個小目標:第一,繼續女扮男裝,努力科舉入仕。第二,保住自己的性別秘密,要位列人臣,也要壽終正寢!本文又名:《師兄看我眼神怪怪的》、《鹽商闊少要包我》、《將軍邀我抵足夜談》、《那個王爺總與我作對》、《陛下您有斷袖之癖?》
[1V1] 朝離靜靜地靠在那棵最愛的歪脖子樹下,回顧自己這短暫的一生。 出嫁三栽,悲大於喜,最後化為那聲聲歎息,還有無盡的悔意。 早知那人是沒有心的,她卻一頭栽了進去,將一顆真心捧到他麵前,任由他肆意踐踏。 高門內,厲害的公主婆婆、狠厲小姑子、好色堂兄和難處的妯娌,她在後宅如履薄冰,卻得不到夫君該有的維護。 三年來,她被蹉跎得遍體鱗傷,落得了個重病纏身,藥石無靈的下場。 一朝重生,朝離咽下過往心酸,勢要與那人和離。 然而遇到了點麻煩,那人態度好似變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