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念頭從腦海中冒出來,曲汐幾乎控制不住緒。
不過很快,又有些泄氣。
要是師父林玄在,沒準能幫他恢復。
林玄當年讓因槍擊導致脊椎殘疾的總統重新站起來,驚整個醫學界。
僅僅是自己,暫時還沒有把握。
容琛明顯覺到的視線落在了自己的上。
只是這次……
沒有像往常一樣帶著藏的嫌棄和厭惡。
反而流著憾和惋惜。
——
醫生很快就到,幫助曲汐重新理了傷口。
肚子咕咕了好幾聲。
明顯就是了。
有些不好意思說:“我了。”
早上被于薇這麼糟糟一鬧,已經得腸轆轆。
容琛吩咐傭人小月給送早餐。
是清淡的白粥,水煮蛋和牛以及一些水果。
小月進來看到夫人和先生倆人的手指扣在一起的時候差點沒把餐盤打翻。
夫人不是一向很嫌棄先生的嗎,甚至還會當著他的面說些難聽的話。
現在怎麼抓著他的手不放?
“謝謝你!”
突如其來的一句謝讓小月手抖又差點沒把牛打翻。
今天真是見鬼了。
夫人像是變了個人似的。
昨天夫人還對著先生吵架發火不惜傷害自己呢?
急忙說:“夫人您不用道謝,都是我應該做的。”
雖然原主心不好的時候會罵這些傭,但是們都對盡心盡力,沒有暗中害,不然就這個格,放大學宿舍早被投毒了吧!
等到小月離開之后,曲汐指了指面前的餐盤說:“我傷口很疼,沒辦法長時間坐著就餐,你喂我,好不好?”
這會兒臉蒼白,整個人顯得弱無力。但還是很,有一張清婉的面容,眼角微微下垂,看起來無辜單純。
尤其是說這話的時候,的眼睛眨著,卷翹的睫一一,楚楚可憐。
沒有一個男人可以拒絕的要求。
除了容琛。
“讓小月來。”他回絕。
曲汐毫不氣餒,微微撅著:“我想讓你喂,可以麼?”
竟然在撒。
“小月下去又上來多麻煩,你就當好心照顧一個弱小可憐的傷員嘛!”
容琛別過臉去,過了會,聲音低沉問道:“要吃什麼?”
他同意了耶!
曲汐心大好,趕說:“粥有點燙,先吃個蛋吧!”
修長的手指拿起餐盤里的水煮蛋,磕了磕,慢條斯理地剝殼。
曲汐盯著他的骨節分明的手,心想這福利是可以免費看的嗎?
容琛不知道的心思,耐心剝完一個蛋,本想讓自己拿的,結果倒是毫不客氣直接張開“啊”了一聲。
“……”容琛將水煮蛋遞到的邊,曲汐也沒顧形象,一口咬下了半個來,連帶著蛋白和蛋黃一起。
男人似乎想起來什麼,眉頭皺了皺。
“你不是不吃蛋黃的嗎?”
原主早上會讓廚房準備牛和蛋,但是只吃蛋白,蛋黃從來都是扔掉的。
曲汐:“……”
艱難將里的蛋咽下去說:“我現在生病,講究營養均衡。”
男人的眸帶了點探究。
從昨晚醒來,整個人都不太一樣了。
傷的是腰腹,不是腦子。
曲汐看著他探究的眼神,心想他不會發現了什麼吧,連忙瞇起眼睛朝著他抿笑。
果然,容琛在對上的笑臉時頗有些不自在,垂眸不再多問。
容琛沒照顧過人,給喂粥的時候連吹一下都不知道,直接遞到的邊。
曲汐出舌頭小心翼翼蹭了下,說;“有點燙,你吹一下。”
的模樣像是一只可的小貓咪。
這也讓容琛愈發懷疑,真的沒有傷到腦子麼?
不過他還是從善如流吹了幾下,才遞到的邊。
看得出來,他是個脾氣溫和的人,當然前提是你沒有惹到他到他的逆鱗,他不會和你怒。
書中對他的描述就是“容琛表面清雋溫和,待人接克制禮讓,真正了解他的人知道這僅僅是表面,他骨子里帶著與生俱來的犀利強勢,對于自己看中的勢在必得,絕對不會讓人染指半分,不管是人還是。同時他又很理智,知道什麼時候該強求什麼時候不應該。”
等早餐吃得差不多,曲汐忽然像是想起來什麼一樣說:“對了,我忘了洗臉刷牙!”
容琛:“……”
————
書房。
家庭醫生同容琛匯報曲汐況,說只要好好養傷記得換藥,過幾天就可以拆線。
容琛問:“只是腰腹有傷?”
“是的,之前因為炎癥導致發燒,但是夫人質好,很快退了下去。”
“發燒,會影響中樞神經麼?”
“會有一定的影響,不過夫人目前是沒有這種狀況的。”
沒有麼?
容琛不再多問,客氣道:“辛苦!”
醫生走后,他一個人坐在書桌前,翻了翻手邊的財經類書籍后又放回去,遲疑半刻,叢書架上拿出一本《認知神經科學:人類行為研究新進展》。
門外傳來敲門聲,是孩清脆靈巧的聲音:“我可以進來麼?”
“進來!”
容琛將書合上。
曲汐推開門。
“有事?”
曲汐點頭。
“我來和你道歉。”突然說。
道歉?
破天荒第一次。
要知道原主最不會的就是道歉,因為原生家庭不幸,執拗偏激,什麼事都是別人的錯誤,自己從來沒有任何錯。
“我以前糊涂,做了很多不合理的事,對你也不好。”曲汐耷拉下腦袋,既然繼承了原主的,就幫道個歉吧,“以后,我不會再這樣了。”
男人的面容藏在書房昏暗的燈中,表看不真切,廓在這明暗錯間生出些許冷意來。
半晌他笑了一聲。
“上一次你說這話,是三個月前。”容琛閉上眼睛,再度睜開時眸中翻涌著墨:“三個月后,你為了讓我放過你的舊人,不惜捅自己一刀。”
面前這個人。
說話不算話,已經很多次了。
他討厭欺騙和出爾反爾。
“雖然不知道你醒來為何改口,但是我已經給過你機會離婚。”他一字一句:“容家不是隨便的地方,不要一再挑戰我的底線。”
“不會有下次了。”曲汐捂著傷口慢慢走進來,和他面對面說:“我以后,只對你一個人好。”
容琛半點表都沒有。
“我會證明給你看!”繞過書桌,忽然彎下腰,在他臉上親了一下。
夜色濃鬱得猶如墨潑般沉重,黑壓壓的將整個漢陽市籠罩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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